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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高府特产金饼子

    李翌是个能喝的,在雅儿又一次的婉拒后,连着来了六壶米酒。

    这倒不是满殿香了,李翌有钱也不能那么造,况且,他的钱都要规划着天天来看雅儿。

    他偷偷和高坎说,他准备了未来一年常驻遇仙楼的打算了。

    “你爹不管你?”高坎疑惑道。

    “你忘了?我上次才和你说过。”李翌灌了两口酒,“我爹去西夏出使了,估计没个半年一年的回不来。”

    嚯!怪不得日日出来蹦迪,原来是家长不在啊。

    李翌的娘死的早,家里只剩下个爹,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这是高坎知道的。

    古时候女人长寿的少,多数是三四十岁去世的。因为生育时间早,可能十四五岁就有身孕,然后又没有很有效的避孕措施,两三年生一个,身体自然是难好。再加上医疗条件跟不上,每次生孩子都是一场考验。

    高坎的娘也是这样没的,生高坎的时候难产死了。

    “你爹不在京城,家里的弟弟妹妹还指望着你呢。”高坎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这样天天出来怎么能行。”

    “切!你自己抱得美人归了,你来说我?!”李翌不屑的瞥了一眼高坎,“没看出来你还是这样的人。”

    “嘿嘿。”高坎讪笑,“不说了,喝酒、喝酒。”

    就在高坎李翌喝酒尽兴之时,梁师成来到了宝文阁门口求见赵佶。

    宝文阁是仁宗时筹建,里面多半是宋仁宗时期御书、文集和一些与亲近大臣饮酒作乐时期留下的墨宝。

    “陛下,臣有一事禀报。”

    赵佶放下仁宗亲笔墨宝,看向躬身的梁师成,“什么事?说吧。”

    “陛下,那高右武又出新词了!”梁师成赶忙拿出一张宣纸呈与赵佶,“原词在此。”

    “我看看。”赵佶接过那卷宣纸,展开放于火烛旁,不自觉的念出了声音,“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啊……”赵佶放下宣纸,停顿片刻,忽地又抬了起来,从上到下快速浏览一遍,“作词有柳三意韵,却又清新脱俗,这个高坎作词确实很好。”

    赵佶已然有些相信前日柳睦禀报之事,说是高坎自幼文武双全,可惜癔症之后,浑浑噩噩,又得高俅可怜,走上了纨绔子弟之路。如今看来,似有所醒悟。

    “你说杨晖给高坎这小子安排到哪里了?”

    “回陛下,安排到郓州当团练使了。”梁师成赶忙回话。

    “此地风俗如何,情况怎样?”赵佶追问道。

    “此地与济州交界有一水泊,八百里烟波,风景宜人,人心淳朴,特别是在陛下您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古风昂然。”梁师成赶忙拍着马屁。

    虽然他也见文书上明晃晃写着剿匪,但这些怎么能在宋徽宗面前说。

    “那就好,高坎此子此前虽然行事浪荡,但念其癔症,朕就饶了他。”赵佶显然对高坎已经有了惜才之意,自言自语道,“此番醒悟之后,应该不会再有这般事了。”

    旁边的梁师成听完赵佶说的这话脸色一变,要是陛下知道他刚刚还重金买了一酒楼女子……

    “陛下,这高坎…他……”梁师成面露难色,他怎么敢反驳赵佶,刚刚赵佶才夸过他,自己就这般说,很是不好。

    “你怎么欲言又止的,说吧,还有什么事儿?”赵佶看到梁师成便秘的表情,觉得奇怪,“你且实话实说,朕赦你无罪。”

    “陛下,高坎在酒楼里重金买下一红楼女子。”梁师成实话实说道,“说起来也奇怪,他花了八百两只买了个值一百两的楼面,坊间如今多有传闻说高坎此子风流之事。”

    “什么!”赵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前脚调戏完我闺女,后脚花重金买了个小娘子。看来你那日哪里是无心之失,定然是风流成性!

    “梁师成,明天就让他滚出京城!”赵佶越想越气,又拍了书桌一巴掌,“快去,现在就去。”

    “奴才领命。”梁师成赶忙下去安排。

    很快梁师成就来到了高府,“高大人,陛下口谕,让高坎接旨。”

    “梁大人,高坎并不在府上,还是由老臣代为接旨吧。”说着,他朝着富秦使了个眼色,富秦端上一盘金元宝,放到梁师成的车轿里。

    “也可。”梁师成和高俅两人心照不宣,“陛下口谕,高大人代为领旨:着高坎明日即刻出发郓州,不得拖沓。”

    说完,梁师成便扭头要走。

    “梁大人,别急着走啊。老臣好奇问一句,陛下就说了这些?”高俅连忙拦住梁师成。

    半夜三更,陛下派心腹重臣来府上,就为了催高坎赶紧走?

    “陛下倒是也有别的意思,但......”梁师成转过身子,隐晦的搓了搓手指。

    “富秦,快给梁大人再装一盘子特产。”

    看着高俅如此上道,梁师成微微一叹气,“陛下今日听得高坎新词,还颇为高兴,没想到高坎还重金买了个红楼女子,陛下转喜为怒,这就让本公公出来提点提点你,让你好生教育。”

    “谢梁大人提点。”高俅赶忙表态,心下放下些顾虑。还好不是什么别的事儿,此事伤不得筋动不得骨。

    不过,孩子该抽还是得抽,至少哭声得让陛下听到。

    “富秦,你去打听打听高坎又在外面惹了哪些幺蛾子?”

    赵佶的怒火烧到了高府,可惜高坎并不知道。

    高坎李翌二人这般喝下去已到戌亥之交,也差不多是晚上九点左右。桌上的瓷壶横着竖着不知道有了几个。

    高坎倒是还好,毕竟酒精度不高,不过李翌这小子就不行了,直接睡在了地上。高坎叫了小二过来帮他安排了间客房,并且把吃饭的账也记在了李翌头上。

    毕竟现在高坎兜里几两银子掏出来都费劲。

    婉虞早已不胜酒力,摊睡在桌案上。

    高坎试了试,把婉虞横腰一抱,却发现并不是很费力,公主抱着婉虞,嘴里嘟囔着“我以前有这么大的力气吗?”

    此时虽然夜深,但东京城依旧繁华。特别是州桥此处的夜市格外有名,人头攒动不息。

    富安在前面领路,高坎抱着姑娘在后面慢慢走。

    夜晚的寒风一吹,酒就醒了大半。酒一醒,理智又重新占领了高地。

    看着怀里才认识两个时辰的姑娘,高坎突然愣住了。

    不知道性格、不知道底细、就因为看对了眼就冲动之下抱回了家。如何给高俅交代?

    这姑娘也是可怜人,她甚至才知道自己的名字,今后跟着他会经历多少挫折?有时候,自保都难,如何保住身边人!高坎也不知道如何对婉虞交代。

    明明美人在怀,可却开心不起来。

    一路上,心事重重,高坎走的格外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