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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把人都派出去干活,这样就——

    高坎一把揪过西门庆府的管家,从地上捡起来的那柄雪花槟铁打磨的朴刀架在其脖子上。

    丝丝寒意让管家颤抖不已,只见他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道,“大人…大人,真的就这些钱了。”

    高坎看着眼前三百多两银子,很是不满意,若大一个西门府,就翻出来这点银子?

    至于府上值钱一些的古董摆件,都被之前四散而逃的那些泼皮和西门庆纳的那些相好们偷了跑了。

    这一匣子银元宝还是高坎他们来的及时,这管家带着个门子想要把银子先藏起来,正在挖坑呢,被高坎撞了个正着。

    本以为能够大发横财,没想到却只搜到些边角料。

    “他奶奶的,这些泼皮动作还真是快!”高坎本很喜欢的那雪梅瓶也被拿走了,前堂就光秃秃着几把椅子和一个茶几。

    “回…回大人的话。”管家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口水,生怕动作太大刺激到脖子上的这把刀,“西门大官人…的钱…前几日全去进药了,这府上就…就这么些个了……”

    “小人可没…没没说谎。”

    “王虎,你带着此人去药材铺,把药铺的库房给封起来。”高坎吩咐道,“顺便把账本取来,我要看。”

    “记住,若是药铺里有老医师,一定要好生相待,一会儿一起带过来。”高坎本觉得药铺无用,但转念一想,日后军队操练,厮杀征战,都少不了药物,于是起了全部搬空的心思。

    “富安,这一箱银子你先带着,你和林都头就先去郓州城,在城里买一套房子,把家具都安置妥当后再回这里。你们可以把张三李四他们带去搭把手。”高坎吩咐道,又看向鲁智深,“至于鲁都头,你可能要辛苦辛苦替本官跑一趟清河了。”

    “洒家本就大人手下都头,又吃那么多日白饭,替大人办事有甚么辛苦?”鲁智深拍了拍胸脯,“但凡衙内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洒家也不耽搁。”

    “又不是什么大事?当不得鲁都头这般承诺。”高坎在宣纸上写下武大郎和武松的名字,交给鲁智深,“这武大郎,身形矮小,应是在卖炊饼;而这武松则是其胞弟,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如今你去寻,主要是去寻这个武二郎,不过武大郎你也要给我带过来。”

    “是!”鲁智深拿过宣纸,几番对折,小心塞到自己怀里。虽然也有疑惑,高坎如何得知清河有此二人。但想必高坎身为衙内,自有消息渠道。

    “带上两名亲卫,一路上也有个照应。”

    “区区百里,洒家一人便行。”鲁智深抬起禅杖,“衙内放心,这二人洒家原封不动的给您带回来。”

    说着,也随着林冲富安前后脚走了出去。

    看着身边信任之人已然无一,全部派出去干活了,高坎越发感叹可用之人少。

    算了,最近也挺累的,趁这段时间好好和婉虞培养一下感情。高坎想到此节,心情愈发开朗起来。

    “衙内,小人不在您身边,谁来伺候您啊。”富安怕走后高坎过的不顺心。

    “本衙内都那么大个人了,还能自己照顾不好自己?”高坎摆摆手,“更别提还有婉虞和香儿在此。”

    噢,是了。如今衙内倒是有女人伺候了,不必我多心了。富安攥了攥拳,别过头,忍着酸和林冲并着张三手下的泼皮赶去郓州城了。

    张三李四倒是没跟去,他们和鲁智深一块儿准备出发清河。鲁智深本想一个人去的,但张三李四觉得一路上几十上百公里,若没个人鞍前马后,那他得吃多少苦头,这才硬是要跟着鲁智深前往。

    这俩徒弟有情有义,鲁智深也拗不过他们,只得随他们。

    郓州城离阳谷不远,快马加鞭半日便到。

    这水浒传中记载此处为东平府,实乃时代不同。宋宣和元年也就是1119年,郓州城改称东平,为的就是和附近济州郓城区分开来。自然郓州也被称为东平府。

    如今郓州知州陈泽友,却是对迟迟不来的郓州团练使非常的不爽。他陈知州可是元符元年的一甲进士及第,那么多些年,好不容易爬到知州的位子上,可这高坎,哼,小小年纪,就被提拔到了和他差不多的位子上。

    虽说重文轻武,可他还是不爽。京中友人来信,说是其乃太尉高俅之子,本就是纨绔子弟,如今一首好词,让陛下赏其右武郎出身,又被任命为郓州团练使。

    右武郎是七品,团练使是五品,那么这个人这么可能一会儿七品一会儿五品该怎么界定呢?右武郎是寄禄官官名,只是用作发俸禄用的。而团练使是差遣官官名,意思是你被派到这个岗位上干活,能行使五品的职权。

    且不提陈泽友的寄禄官是什么,单说在郓州办公,陈泽友郓州知州的官也就是五品,两人算的上是平级。

    “哎,如今朝堂小人当道,权臣擅政,如此黄毛小儿——”陈泽友后半句没说出口,“也罢,梁山贼寇就让他头疼去罢。”

    原先郓州团练使和防御使皆是空悬,知州直接管理着郓州兵马统制和各司兵马都监,如今这一块儿全部要交给高坎,这让他着实不爽。

    虽然郓州兵马禁军五百人,厢军一千五百人,看着人数不多,但里面油水可多了。禁军书面上五百,实则三百之数,厢军一千五百,实则八百,这空出来的名额,都是肉眼可见的利润。

    一名禁军朝堂批的银子可是每月一贯,厢军差很多,只有每月三百文。光禁军身上就能捞到两千四百贯的空饷,更别提厢军身上的了。按照往常,厢军身上的利润分给统制和都监,禁军的空饷归知州,从禁军克扣下来的再归统制。

    “不过这高坎怎么还未至?”陈泽友看着桌上那封通告文书,已是十日前到达的,纳闷不已。他还不敢去告状,这高俅和蔡京是穿一条裤子的,除了皇上不咋清楚以外,他们心里都清楚,若是得罪了高俅,那也变相得罪了蔡京。

    “最好死路上了。”他毫不客气的祝福着高坎。

    就在他这么恶意揣测的时候,林冲和富安他们进了城。郓州城乃郓州政治中心,虽然比不上东京繁华,但也不是阳谷此等小镇可以比拟的。

    二十尺高的城墙,上面巡逻的士兵有模有样,城洞排着长队,林冲和富安随着队伍缓缓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