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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这是谁家的熊孩子

    武大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跑,可家财细软都放在屋子里,他一咬牙,抱着侥幸心里,想回家看一看,若是那个都头还未找到,那还有机会收拾收拾。

    清河县可不大,有心人要找人也不难,更别说武大郎不光长得特色还经常走街串巷卖烧饼的。

    鲁智深在武大郎前脚刚挑着炊饼出去卖时,一行人便找到此处。

    他看着院子里灶台还有热气未散,自是知道人才刚走不久,于是搬过来一把竹椅,吩咐道“且在这等着。”

    这一等便是几个时辰,肚中早已饥饿,看了眼日头,打了个哈欠,笑道,“张三,你去买些吃食回来,肚子里有个泼才要造反,闹着要吃酒肉。”说着鲁智深丢过去一块银子,“好酒好肉多买一些,别替洒家心疼银子。”

    “好的师傅。”

    一路上鲁智深没少教这俩武功,虽说未明面上收徒,可如今两人已是以弟子自称。

    张三接过银子正往外头走,忽然听见扁担撞击墙面的声音,好奇看过去,却是远处倒了一个孩子,和扁担竹筐子倒在了一处。

    张三几步走过去,一把捞起,嘴上批评着,“你是哪家的孩子,真是不小心……不对,你怎么长的这么老啊。”

    原来张三一把提起的正是清河人称“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郎是也,张三定眼一瞧,惊道,“你是武大郎!果然矮脚!”

    武大见被人识破,又是个生面孔,八成就是所谓的寻他而来的那些人了,背后发汗,面色发虚,心里叫苦。本来到屋前听见有人说话,便是发觉不对,正要逃跑,可未曾想慌乱之中扁担撞到了墙角,一下给他掀翻了。

    “师傅,武大来了。”说着,张三把武大郎夹在右臂下,像是老先生夹着书本一般,给夹到了院子里。

    武大也挣扎过,但似乎没什么用。

    鲁智深听到张三的喊声,也站了起来,看了过去。只见张三夹着武大郎走进来,莫名有些好笑,他暗中掐了自己一把,假装黑脸道,“怎么对待衙内的客人的,不知礼数。”

    他赶忙接过武大郎,在地上放好,然后蹲了下来,看着惊慌失色的武大郎,鲁智深“温和”的笑笑,“洒家不是坏人,你可不要害怕。”

    这画面就是是一个大人正在教育一个孩子一般。

    武大郎两股战战,说着就要下拜,“方丈找…找俺何……事?”

    “哈哈,洒家可不是方丈。”鲁智深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明来意,“洒家现在是郓州的一个军都头,这次来是奉团练使的命令来找你和你弟弟的。”

    “团……团…团——”武大郎紧张的都结巴了。

    “团练使。”鲁智深听着着急,帮他说了出来。

    “那那……那…”

    “那什么那?”鲁智深急得不行,莫非这个武大郎是个结巴?不行,再这么听下去他小便都要被急出来,“行了,你先别说话了,我问你点头摇头就行。”

    “你可会做炊饼?”

    武大点头。

    “你弟弟可叫武松?”

    武大下意识的点头,忽地又连忙摇头,“不……不……不是的。”

    看着武大郎这样,鲁智深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误会了。

    “洒家不是来抓你和你弟弟的。”鲁智深解释道,“我们家大人有心要抬举你……弟弟。”

    鲁智深刚刚卡顿了一下,看了眼武大郎,觉得自家衙内再瞎了眼也不会抬举武大郎吧。这高度,还没矮脚马的腿长。

    “俺弟弟…弟弟…弟他…他……”

    “我知道他打人跑了,所以先带你回去。”鲁智深性子急,真的听不下武大郎的啰嗦,蹭的一下站起身子,“行了,你这两日把屋里要带的东西收拾收拾,然后就和我们走。至于你弟弟,洒家自会去和知县说,让他多加留意。”

    “你要不放心,一会儿可以让张三帮你写个字据。”鲁智深一指张三,“就是把你夹进来的那个。”

    说到此处,自己带着李四去买饭去了。

    鲁智深走后,院子里就剩张三一人,他也只是搬把椅子远远的坐着。收拾东西什么的,还是让武大郎自己收拾吧。

    武大郎独自待了一会儿,那颗砰砰发颤的心才缓些下来。在背对张三的角落,他落下几滴无声的眼泪,却赶紧用袖子给擦了。

    最近这几天他的生活起伏很大,先是武松醉打机密,他这个做哥哥的都被连带着恐吓几次,如今又有什么团大人要见兄弟两个,前途未卜,如何不泪下。

    “弟弟呀,恁在何处?”武大郎心里不埋怨武松那是不可能的,可一想到自己的弟弟许是荒郊野岭无处投身,更有些心疼,“如此莽撞,倒是祸害了俺,也祸害了.......恁自己。”

    这般想着,却是无能为力,加紧收拾起了自己的行礼。从未出过清河县的他,如何知道郓州在何处。能带的东西一股脑的都收拾起来。

    他在担心武松,殊不知武松却也在担心他。

    这几日武松是跑出了城,可也未曾走远,在南边十里地,有一处脚店,店家和武松却是相识多年了,留的武松教他安生休息几日。

    这几日也打听到机密没死,不过却是比死了更麻烦,人家花大价钱请人锁拿武松,扬言要他好看。

    武松本打算远走高飞,江湖上都说沧州有个小旋风柴大官人义气非凡,去那里投身,可心里放不下武大郎,想着走之前再看看那机密之事会不会影响到武大郎。

    若是影响,不如一起出走清河。

    “张伯,可再与我一角酒?”武松从怀里扣出一块碎银子,“且不用温。”

    “你呀,还喝酒?”店家姓张,是个五十多的老伯,没接过桌上的碎银子,一巴掌拍到了武松头上,“且先不说你没多少银两,就说喝酒误事,你还没吃够苦头?”

    “张伯,我记挂着武大,这心里不安。”武松烦闷的拿起那个桌上的空碗,那嘴嘬了嘬碗里剩的酒底子,闷闷道,“你说小二怎么还不回来!”

    “急有什么用?”张伯夺过武松手里的碗,去给他舀了一勺水,“这里离清河有十里地,来回也得半天,你叫小二如何快的起。”

    这小二从小被张伯养大,为了方便就唤作张小二,如今十七八岁在店里当个小厮,帮这张伯操持这店里的营生。

    今日这张小二就受武松嘱托,去瞧瞧他哥哥过的如何。若是不如意,那武松还得想办法给他接出来。

    眼看日头将落,武松烦闷不堪之时,远远的跑回来一个人影。

    “如何?”武松认出是小二,赶忙高声问道。

    “不好…不…好。”小二跑的直喘气,看武松迎出来,赶忙喘了一口气,“你哥哥要被抓走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