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歪楼了
董平直冲冲的问道，“哪两条路。”
高坎微微一笑，招手让林冲和王虎坐下，这才不急不缓的说道，“第一条，就是经过我的考核，继续留在这里任职，只不过我的考核会很严格，我并不认为你们能留住。”
“第二条，则是把你们平级调到京城去继续当你们的官。”
“你怎么可能把我们平级调出去？”董平阴阳怪气道，“高团练您只是郓州团练使，哪管的到京城？”
“这位董都监，打断一下，还没有好好介绍过。”高坎微微一笑，“我爹是殿前司指挥使，高俅高太尉。”
“我自然是没有能力调动你们的，但我爹是高太尉，你们只是都监和总管的官职罢了，平级调往京城却是无碍的。”
高太尉！众人心里一惊。
虽说其名义上只管理京畿地区的禁卫，但要知道自从政和改制以前，殿前司可是协管全国禁军调动之事。毕竟，在京畿地区的禁军已经占到天下禁军的八成，剩下两成一并也是管了。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汤兴亮三人倒是一阵庆幸，至少没和高坎起冲突。董平虽然莽撞但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高太尉的分量，脸上一阵青一阵绿，隐隐有后悔之意。
看着面前忽然不说话的几人，高坎自是知道他们有些心动，却碍于之前董平的莽撞，倒是让几人不好开口。
“我也不是非要与各位将军为难。”高坎叹气一声，“若非皇命在身，盗贼亟待剿清，我也不会做此决定。”
高坎的意思很明确了，我没有时间跟你们搞熟关系，若你们愿意低头乖乖听话，留在这里等他考核，若是不然，则调走去东京。
汤兴亮他们几个还未说话，只见陈泽有眼中带有些闪光，看向高坎，“高大人，说了那么多，渴了吧，快吃菜喝酒，快吃菜喝酒。”
高坎不知陈泽有何意，但确实腹中饥饿，吃了起来。
看着眼前四个犹犹豫豫想事情的四人，高坎看向陈泽有，“知州大人，这四人在这里也是吃不下饭了，不如让他们回去，好好思考一下之后的路怎么走，可好？”
“是极是极。”陈泽有还有话想和高坎说呢，自然巴不得赶他们走。
“明日我会去军营，若是想走的，准备好银两，都监两百两一个名额，总管统制八百两一个名额。”高坎正色道，“虽然我是高太尉的儿子，但规矩可不能破。”
虽然是平级调动，但在京的官儿待遇可不是一般的好。再加上京城禁军吃空响的量岂是小地方可以比的。用不上一年，全捞回来了。
看着高坎明晃晃的受贿，陈泽有眼中光芒大射！这就是他入官场以来苦苦等待的人啊，大大方方的明码标价，不是很好么！
“行了，你们快走吧。”陈泽有赶人道，“有高大人这么为你们着想，你们就偷着乐吧。”
待几人唱诺离去，陈泽有端起酒杯，又和高坎碰了一个。
“老大人有话直说便是。”
“还是你们年轻人爽利。”陈泽有嘿嘿一笑，“听说令尊高太尉和蔡相关系尚佳，可有此事？”
看陈泽有这表情，高坎已然大致知晓他的意思了，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今日一搅和还一箭双雕了，“蔡相自是与我父亲关系不错，不知老大人问起这事欲意为何呀？”
“哎，不瞒贤侄你说，老夫元符元年一等进士便已是二十余岁，再被勘磨一步步走到知州，已是将近五十岁。”陈泽有摸了一把稀疏的胡子，“可叹是岁月荏苒，马上就要入土，可老夫还未能目睹一次陛下圣颜，岂不是抱怨而死，死不瞑目！”
元符元年是1098年，那时宋徽宗还没登基。
这老油条有些意思，想求他搭个关系调回京城就直说，何必支支吾吾说些什么想要目睹圣颜这一类的狗屁话。
“老大人既然如此心诚，不知是看中了哪个职位啊。”
都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但高坎发现和乱国奸臣一派竟然是那么爽的事情。这不，陈泽有现在就属于一个半被高坎拿捏的状态。
“平级就可，平级就可。”陈泽有一声讪笑，倒不是他没有上进心，他也了解过朝堂晋级内幕，他这些年攒的三千两银子能平级调动已经很不错了。
最关键这还是供不应求，他找不到关系连着钱都送不出去。
“这好说。”高坎搓了搓手指，“五千两银子就行。”
“什么？五千两？”陈泽有的嘴唇一哆嗦，生怕高坎吞他银子似的，“年前不过就三千两，这怎么就五千两了？”
“我这不是看你急嘛，走个加急单。”高坎白了他一眼，“莫非你怕我私吞？”
“我不急我不急，我就三千两的就行。”陈泽有这才把心放下，看向高坎又是谄媚三分，一张老脸的褶子都快溢出来了，攀着关系，亲切道，“贤侄，来，喝酒、喝酒。”
京城的官到底有什么好的？高坎反倒是喜欢天高皇帝远的感觉。但他忽略了，他在朝中可是有铁靠山，不像陈知州，如无根浮萍一般，朝廷一道命令下来他连操作的机会都没有。若是在京城，至少还有操作的余地，不至于到手的就是确定的东西。
高坎知道，自己在郓州再做些什么事儿，那就是异常的轻松了。当然，也要抓住这个机会，趁着陈泽有正有求于他，抓紧搞些名堂起来。
“祝陈大人步步高升啊。”高坎笑着敬了他一杯。
这样有来有回几杯，陈泽有已是满面红光。
“高团练，这军营再郓州城十里处，明日可要老夫安排人带你去？”
“那是最好，有劳陈知州了。”
这场宴席到现在也差不多要结束了，不光陈泽有没想到事情会发生成这样，高坎也没有料到，完全是见招拆招然后歪楼了。
明明是陈泽有想要显摆自己郓州之主的地位，可没想到最后成了大型受贿现场。
“王虎，你觉得那个汤兴亮如何？”回去的路上，高坎问道。
“回衙内，这个汤兴亮看着是有一些本领。”王虎回想道，“也比较成熟稳重。”
“衙内，卑职倒是觉得那个董平实力不俗。”林冲接话道，“就是有些莽撞。”
“没错。在阳谷的时候，我就问过燕县令，这几人里，汤兴亮和董平两人能力突出。”高坎看向林冲，“汤兴亮如果要走，我不会拦着，但我会留他一段时间，你好好和他学学。”
“是！”林冲抱拳领命。
王虎侧目看向林冲，他知道林冲以前是禁军教头，如今已是都头，接下来还有可能接替汤兴亮的总管统制一职，相当于都指挥使了。好家伙，这上升速度好比坐火箭。还好王虎知道自己是亲卫和别人不一样，不然还真有一丢丢羡慕林冲。
“王虎，你通知兄弟们，今夜不用站岗，都好好睡一觉，明日还有大用。”高坎再看向林冲，“你把张三李四他们叫过来，今晚辛苦一下，让他们安排那些兄弟值个班。”
“是！”两人异口同声。
“明日去军营里看看，这大宋地方军到底是什么个鬼样子！”
高坎微微一笑，招手让林冲和王虎坐下，这才不急不缓的说道，“第一条，就是经过我的考核，继续留在这里任职，只不过我的考核会很严格，我并不认为你们能留住。”
“第二条，则是把你们平级调到京城去继续当你们的官。”
“你怎么可能把我们平级调出去？”董平阴阳怪气道，“高团练您只是郓州团练使，哪管的到京城？”
“这位董都监，打断一下，还没有好好介绍过。”高坎微微一笑，“我爹是殿前司指挥使，高俅高太尉。”
“我自然是没有能力调动你们的，但我爹是高太尉，你们只是都监和总管的官职罢了，平级调往京城却是无碍的。”
高太尉！众人心里一惊。
虽说其名义上只管理京畿地区的禁卫，但要知道自从政和改制以前，殿前司可是协管全国禁军调动之事。毕竟，在京畿地区的禁军已经占到天下禁军的八成，剩下两成一并也是管了。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汤兴亮三人倒是一阵庆幸，至少没和高坎起冲突。董平虽然莽撞但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高太尉的分量，脸上一阵青一阵绿，隐隐有后悔之意。
看着面前忽然不说话的几人，高坎自是知道他们有些心动，却碍于之前董平的莽撞，倒是让几人不好开口。
“我也不是非要与各位将军为难。”高坎叹气一声，“若非皇命在身，盗贼亟待剿清，我也不会做此决定。”
高坎的意思很明确了，我没有时间跟你们搞熟关系，若你们愿意低头乖乖听话，留在这里等他考核，若是不然，则调走去东京。
汤兴亮他们几个还未说话，只见陈泽有眼中带有些闪光，看向高坎，“高大人，说了那么多，渴了吧，快吃菜喝酒，快吃菜喝酒。”
高坎不知陈泽有何意，但确实腹中饥饿，吃了起来。
看着眼前四个犹犹豫豫想事情的四人，高坎看向陈泽有，“知州大人，这四人在这里也是吃不下饭了，不如让他们回去，好好思考一下之后的路怎么走，可好？”
“是极是极。”陈泽有还有话想和高坎说呢，自然巴不得赶他们走。
“明日我会去军营，若是想走的，准备好银两，都监两百两一个名额，总管统制八百两一个名额。”高坎正色道，“虽然我是高太尉的儿子，但规矩可不能破。”
虽然是平级调动，但在京的官儿待遇可不是一般的好。再加上京城禁军吃空响的量岂是小地方可以比的。用不上一年，全捞回来了。
看着高坎明晃晃的受贿，陈泽有眼中光芒大射！这就是他入官场以来苦苦等待的人啊，大大方方的明码标价，不是很好么！
“行了，你们快走吧。”陈泽有赶人道，“有高大人这么为你们着想，你们就偷着乐吧。”
待几人唱诺离去，陈泽有端起酒杯，又和高坎碰了一个。
“老大人有话直说便是。”
“还是你们年轻人爽利。”陈泽有嘿嘿一笑，“听说令尊高太尉和蔡相关系尚佳，可有此事？”
看陈泽有这表情，高坎已然大致知晓他的意思了，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今日一搅和还一箭双雕了，“蔡相自是与我父亲关系不错，不知老大人问起这事欲意为何呀？”
“哎，不瞒贤侄你说，老夫元符元年一等进士便已是二十余岁，再被勘磨一步步走到知州，已是将近五十岁。”陈泽有摸了一把稀疏的胡子，“可叹是岁月荏苒，马上就要入土，可老夫还未能目睹一次陛下圣颜，岂不是抱怨而死，死不瞑目！”
元符元年是1098年，那时宋徽宗还没登基。
这老油条有些意思，想求他搭个关系调回京城就直说，何必支支吾吾说些什么想要目睹圣颜这一类的狗屁话。
“老大人既然如此心诚，不知是看中了哪个职位啊。”
都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但高坎发现和乱国奸臣一派竟然是那么爽的事情。这不，陈泽有现在就属于一个半被高坎拿捏的状态。
“平级就可，平级就可。”陈泽有一声讪笑，倒不是他没有上进心，他也了解过朝堂晋级内幕，他这些年攒的三千两银子能平级调动已经很不错了。
最关键这还是供不应求，他找不到关系连着钱都送不出去。
“这好说。”高坎搓了搓手指，“五千两银子就行。”
“什么？五千两？”陈泽有的嘴唇一哆嗦，生怕高坎吞他银子似的，“年前不过就三千两，这怎么就五千两了？”
“我这不是看你急嘛，走个加急单。”高坎白了他一眼，“莫非你怕我私吞？”
“我不急我不急，我就三千两的就行。”陈泽有这才把心放下，看向高坎又是谄媚三分，一张老脸的褶子都快溢出来了，攀着关系，亲切道，“贤侄，来，喝酒、喝酒。”
京城的官到底有什么好的？高坎反倒是喜欢天高皇帝远的感觉。但他忽略了，他在朝中可是有铁靠山，不像陈知州，如无根浮萍一般，朝廷一道命令下来他连操作的机会都没有。若是在京城，至少还有操作的余地，不至于到手的就是确定的东西。
高坎知道，自己在郓州再做些什么事儿，那就是异常的轻松了。当然，也要抓住这个机会，趁着陈泽有正有求于他，抓紧搞些名堂起来。
“祝陈大人步步高升啊。”高坎笑着敬了他一杯。
这样有来有回几杯，陈泽有已是满面红光。
“高团练，这军营再郓州城十里处，明日可要老夫安排人带你去？”
“那是最好，有劳陈知州了。”
这场宴席到现在也差不多要结束了，不光陈泽有没想到事情会发生成这样，高坎也没有料到，完全是见招拆招然后歪楼了。
明明是陈泽有想要显摆自己郓州之主的地位，可没想到最后成了大型受贿现场。
“王虎，你觉得那个汤兴亮如何？”回去的路上，高坎问道。
“回衙内，这个汤兴亮看着是有一些本领。”王虎回想道，“也比较成熟稳重。”
“衙内，卑职倒是觉得那个董平实力不俗。”林冲接话道，“就是有些莽撞。”
“没错。在阳谷的时候，我就问过燕县令，这几人里，汤兴亮和董平两人能力突出。”高坎看向林冲，“汤兴亮如果要走，我不会拦着，但我会留他一段时间，你好好和他学学。”
“是！”林冲抱拳领命。
王虎侧目看向林冲，他知道林冲以前是禁军教头，如今已是都头，接下来还有可能接替汤兴亮的总管统制一职，相当于都指挥使了。好家伙，这上升速度好比坐火箭。还好王虎知道自己是亲卫和别人不一样，不然还真有一丢丢羡慕林冲。
“王虎，你通知兄弟们，今夜不用站岗，都好好睡一觉，明日还有大用。”高坎再看向林冲，“你把张三李四他们叫过来，今晚辛苦一下，让他们安排那些兄弟值个班。”
“是！”两人异口同声。
“明日去军营里看看，这大宋地方军到底是什么个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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