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郑芝龙的礼物
过年送礼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郑芝龙这个礼物来的有点晚，却是一个超级大礼包，大到让满朝文武都惊掉了下巴。
崇祯九年开春，正是大明朝青黄不接的时候，二月初一，郑芝龙快船来报，已从占城运来稻米三百万石，现在已到登州外海，等候朝廷指示。
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开春到夏收这段时间是中原地区传统的青黄不接的时候，去年的粮食吃完了，新的粮食还没收，别说是灾年，就是丰年这个时候饿死人也是常有的事情。三百万事啊，大明朝一年税收也不过四百万石，也就是说郑芝龙这一次运粮，就运来了差不多大明朝一整年的税收，崇祯养气功夫再高也不淡定了，文武大员们也都如此。同时带来的还有随行的礼部侍郎周有凤的奏折，洋洋洒洒一千多字，通篇就一个意思：“海外太特么富有了，开海！造船！，造大船！！”
一石激起千层浪，周有凤的奏折彻底打破了朝廷的平静，朝廷立刻就吵开了锅，周有凤属于东林党，四十多岁，当初曾极力反对开海，遵循祖制。去了一趟占城，怎么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拐弯？
“一百八十度”这词儿是神祖府传出来的，神祖府每天都有讲课，而且公开的，谁愿意去都行。讲的东西非常杂，天文地理、鸟兽虫鱼，什么都有。
再说郑芝龙，回到福建就开始大肆打劫，打的江南海商一片哀嚎，怨声载道。哪怕是荷兰、弗朗机都绕着他们走。不到一个月抢了大小五百多条船，再加上自己原有的一千二百多条船，几乎是倾巢出动，一共一千七百多条船浩浩荡荡，直奔占城。
船队到达占城王都，国王婆阿都吓尿了，以为是来攻打他们的，战战兢兢的登上城楼，看着远处海面上大小的船只铺满了海面，千帆林立，早已面无人色。
船队中驶出几条小船，上的岸来，周有凤和郑芝龙带领一队人马来到王城下，周有凤拿着个铁皮喇叭对着城上喊道：“城上可是占城国王？本官是大明使臣，礼部侍郎周有凤，拜见大王！”
城上懂得汉语的人不少，早就翻译了给了国王，国王一听是大明来的，更怕了，自己没得罪大明啊！不敢怠慢，赶紧开城门，把周有凤迎进城里，郑芝龙留在城外，以备不测。
国王婆阿和周有凤来到王宫，分别落座，自有宫女端上茶水。
“上使来我占城有何贵干啊？”
“本使此来并无恶意，是来购买一些稻米，不知大王可否应允？”
国王婆阿一听是要稻米，放心了，占城别的没有，就是稻米多，心里有了底，也就不担心了。
“不知上使需要多少稻米？”
“自然是多多益善”
“额~~，既然如此，那就将上使带来的船全都装满，上使可满意？”
“噗~~~~~，咳~~~咳~~~咳~~~~~~”
占城国王婆阿战战兢兢的说完，周有凤一口茶就喷出老远，呛的鼻涕眼泪一起往外冒，帽子也咳歪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按周有凤的想法，像占城这样的偏远小国，能有个十几、二十万石的粮食就顶天了，根本就没有往多了想，自己还发愁别的粮食从哪里搞呢。
“你再说一遍？”周有凤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用手正了正帽子。
“小王把贵使的船全都装满，如何？”国王又重复一遍。
周有凤也顾不得体面了，眼睛盯着国王，嘴巴张的老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上使有所不知，我占城国小民弱，别的物产不敢说，这稻米却有的是。”国王婆阿解释到。
“我占城的稻米每年能熟三次，可是人们一般收一次或者两次就够吃了，第三次都是让它烂到地里，下次也省的再撒种子了。”国王惭惭的解释到。
不解释还好点，国王这一解释，周有凤更是惊掉了下巴，张着大嘴，颤抖的手指着国王，一张大脸憋的通红，半天没说出话来。
“暴殄天物啊！那么多粮食你们都不收？就那么给扔了？？？”周有凤气的浑身发抖。在大明朝想要增加一粒粮食都要费尽心思，可特么的这里却把整整一季的粮食全扔到地里，天理难容！
“不扔怎么办？收到家里也是占地方不说，吃不了也就烂了，烂在家里还不如烂在地里，还身心省力。”旁边有个臣子解释道。
周有凤被雷的彻底没了脾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苍天啊，大地啊，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不在我大明朝啊！！”
周有凤一顿嚎哭。国王石化了，周围的宫女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周有凤，天朝上国也这么没见过世面？不就是一些稻米吗？谁家不是这样？少见多怪。
哭了半天，周有凤爬起来，袖子擦了一把脸，也不顾什么礼仪体统了，揪着国王婆阿的衣领子大吼：“地里现在还有没有？”
“有啊，当然有，这些日子差不多也熟了。”
“收！都给老子收！！”周有凤挥舞着胳膊，脖子上青筋爆出。
“百姓是不会收的，就是小王下令，恐怕百姓也不会去收。”看着天使暴怒，国王有些发憷。
“老子自己收，行不行？”周有凤彻底发狂了，双手揪着国王额脖领子，直接把身材短小的占城国王给提了起来。
“行！当然没问题！！”国王两脚虚空，吓得舌头都有些发直。
“好，老子这就去收，船上的丝绸，茶叶，你随便搬！”周有凤难得这么豪气一次。说完甩开袖子，大踏步奔出王城。
回到大船上，见到郑芝龙，周有凤把情况一说，在场的全都吓一跳，郑芝龙有些不信：“周大人是不是听错了？这占城我也来过几次，可从没有听说能产如此多的粮食啊？”
周有凤刚要张嘴解释，旁边的锦衣卫千户说话了，这个千户叫孙凤祥，瘦高个，也是教导营里的第一批队员。只见他站起来说：“郑大人、周大人所说难以相信，这不奇怪，因为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但是下官我信，神祖爷以前就跟我们讲过，这占城，还有周边的几个国家，一年到头都是这么热，没有四季的分别。神祖爷爷还说这里的稻米足可以供得上六七个大明。区区一千多条船的粮食，对他们来说应该不费劲。”
郑芝龙一听是神仙说的，不再怀疑，立刻恢复了海盗的本性，招呼几个海盗头子，扯着嗓子下了令：“去抄家伙，收稻米，一句话，把地里所有的稻米全给老子拉回来！”
于是两万多名海盗蜂拥而出，直奔占城王都，为了腾地方，船上的丝绸、茶叶、瓷器也全都搬了出来，大批的丝绸茶叶堆的跟山一样，占城王婆阿和一众大臣简直惊掉了下巴，眼珠子都冒出热烈的光芒，这都是钱啊！婆阿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如此多的丝绸，喝不完的茶叶。
郑芝龙现在头快炸了，一群一群的海盗直奔农田，很快问题就出来了，海盗们手里拿的都是刀枪，谁也没有带镰刀啊！东西不趁手，收粮食的速度肯定快不了。于是又从海盗里面挑出上百个会打铁的，一股脑冲进了王城，见着铁匠铺子就扔过去一捆丝绸，铺子就被霸占了，叮叮当当的开始打制镰刀。
占城国的平民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瓜果饶有兴趣的看着一群群的海盗，非常奇怪，这海盗不打劫，不杀人，也不找女人，专门对地里那些没人要的稻子下死手，他们都没有吃过吗？
两万多人一起出动，像蝗虫一样扫过了占城国的大小地方，凡是有水稻的地方全都被他们光顾了。甚至有一些人扫到了安南阮氏的地盘上，闹出不少事情。
稻谷收割，脱粒、晾晒，四十多天就过去了，周有凤知道大明朝现在正处于青黄不接的时候，急需粮食，所以催促郑芝龙赶紧运回大明。郑芝龙也急，一千多条船的粮食，三百多万石啊，谁见了谁不眼红？
担心粮食的安全，尤其回程的时候，大多都满载粮食，压载重，速度慢，这要是碰到海盗什么的，那简直就是再肥美不过的羔羊。自己现在只有几十条船没有装载粮食，全部都是弹药和引火之物，遇到弗朗机的盖伦船就只能用火攻，这事料罗湾海战总结出来的。
心里不踏实啊，去找锦衣卫千户孙凤祥，这人虽然不归郑芝龙管，但为人一直非常低调，不怎么露面。
“我说孙老弟，你那个宝贝什么时候能拿出来，真能料敌先机？”
孙凤祥鄙视的看一眼郑芝龙还有跟随而来的周有凤，端起茶杯，咕咚一下就喝完了。这家伙喝茶跟李浩一个德性，别人喝茶都是小口的泯，也就是李浩喝茶另类，根本不会细品，统统一口喝完。一点品味都没有。就这样还有一帮人跟着他有样学样，这个孙凤祥就是其中之一。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句诗你们知道吧”
“知道啊，唐诗啊，只要读过书的都知道啊，连三岁的孩子都会背。”郑芝龙回答。
“这句诗告诉我们什么呢？告诉我们因为我们脚下的大地是个球体，所以呢只要站得高，就能看得远，我的宝贝就是让我们站的更高，看的更远，在敌人还看不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发现了他。”
大地是球体这个问题郑芝龙和周有凤都听过，神祖讲过不止一次。当时神祖爷还做法，让我们看了不少东西，从月亮上到几百里的高空看大地的形状。不信也不行，你说大地是平的，那你从天上看过吗？神祖就从天上看过，还站在月亮上看过！！郑芝龙现在是什么心态不知道，反正周有凤现在对不少的儒家经典产生了怀疑。
“只要站的更高就行？这不难啊，加高桅杆就成啊！”郑芝龙不解的说。
“不一样的，桅杆的高度才多少？最高也不到二十丈，我说的站的更高，是要站在五十丈、甚至一百丈的高度，再加上望远镜，方圆百里都一览无余。即便是遇上强敌，我们也可以从容应对，占得先机。”
“一百丈......？你会飞~~~？”周有凤不信。吃惊的问。
孙凤翔嘿嘿一笑：“我不会飞，但是神祖爷造的宝贝可以飞，它就可以把我带到我想要的任何高度，只是太高了在咱们就不能随时联络了。”
孙凤祥不无遗憾的摇摇头说到。
“那你的宝贝什么时候拿出来？”郑芝龙坐不住了，站起来就想拉着孙凤祥去看。
“神祖说新技术、新知识的出现，最终都要为世人所知，不过有些东西，世人知道的越晚，对大明越有利。所以这个东西只能在离开占城的时候出现。”
“好，我等着，但愿老子不会失望，好在很快就要返航了。”郑芝龙有些遗憾的说。
“本官也等着你的好宝贝。”周有凤也在一旁说到。
崇祯九年开春，正是大明朝青黄不接的时候，二月初一，郑芝龙快船来报，已从占城运来稻米三百万石，现在已到登州外海，等候朝廷指示。
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开春到夏收这段时间是中原地区传统的青黄不接的时候，去年的粮食吃完了，新的粮食还没收，别说是灾年，就是丰年这个时候饿死人也是常有的事情。三百万事啊，大明朝一年税收也不过四百万石，也就是说郑芝龙这一次运粮，就运来了差不多大明朝一整年的税收，崇祯养气功夫再高也不淡定了，文武大员们也都如此。同时带来的还有随行的礼部侍郎周有凤的奏折，洋洋洒洒一千多字，通篇就一个意思：“海外太特么富有了，开海！造船！，造大船！！”
一石激起千层浪，周有凤的奏折彻底打破了朝廷的平静，朝廷立刻就吵开了锅，周有凤属于东林党，四十多岁，当初曾极力反对开海，遵循祖制。去了一趟占城，怎么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拐弯？
“一百八十度”这词儿是神祖府传出来的，神祖府每天都有讲课，而且公开的，谁愿意去都行。讲的东西非常杂，天文地理、鸟兽虫鱼，什么都有。
再说郑芝龙，回到福建就开始大肆打劫，打的江南海商一片哀嚎，怨声载道。哪怕是荷兰、弗朗机都绕着他们走。不到一个月抢了大小五百多条船，再加上自己原有的一千二百多条船，几乎是倾巢出动，一共一千七百多条船浩浩荡荡，直奔占城。
船队到达占城王都，国王婆阿都吓尿了，以为是来攻打他们的，战战兢兢的登上城楼，看着远处海面上大小的船只铺满了海面，千帆林立，早已面无人色。
船队中驶出几条小船，上的岸来，周有凤和郑芝龙带领一队人马来到王城下，周有凤拿着个铁皮喇叭对着城上喊道：“城上可是占城国王？本官是大明使臣，礼部侍郎周有凤，拜见大王！”
城上懂得汉语的人不少，早就翻译了给了国王，国王一听是大明来的，更怕了，自己没得罪大明啊！不敢怠慢，赶紧开城门，把周有凤迎进城里，郑芝龙留在城外，以备不测。
国王婆阿和周有凤来到王宫，分别落座，自有宫女端上茶水。
“上使来我占城有何贵干啊？”
“本使此来并无恶意，是来购买一些稻米，不知大王可否应允？”
国王婆阿一听是要稻米，放心了，占城别的没有，就是稻米多，心里有了底，也就不担心了。
“不知上使需要多少稻米？”
“自然是多多益善”
“额~~，既然如此，那就将上使带来的船全都装满，上使可满意？”
“噗~~~~~，咳~~~咳~~~咳~~~~~~”
占城国王婆阿战战兢兢的说完，周有凤一口茶就喷出老远，呛的鼻涕眼泪一起往外冒，帽子也咳歪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按周有凤的想法，像占城这样的偏远小国，能有个十几、二十万石的粮食就顶天了，根本就没有往多了想，自己还发愁别的粮食从哪里搞呢。
“你再说一遍？”周有凤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用手正了正帽子。
“小王把贵使的船全都装满，如何？”国王又重复一遍。
周有凤也顾不得体面了，眼睛盯着国王，嘴巴张的老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上使有所不知，我占城国小民弱，别的物产不敢说，这稻米却有的是。”国王婆阿解释到。
“我占城的稻米每年能熟三次，可是人们一般收一次或者两次就够吃了，第三次都是让它烂到地里，下次也省的再撒种子了。”国王惭惭的解释到。
不解释还好点，国王这一解释，周有凤更是惊掉了下巴，张着大嘴，颤抖的手指着国王，一张大脸憋的通红，半天没说出话来。
“暴殄天物啊！那么多粮食你们都不收？就那么给扔了？？？”周有凤气的浑身发抖。在大明朝想要增加一粒粮食都要费尽心思，可特么的这里却把整整一季的粮食全扔到地里，天理难容！
“不扔怎么办？收到家里也是占地方不说，吃不了也就烂了，烂在家里还不如烂在地里，还身心省力。”旁边有个臣子解释道。
周有凤被雷的彻底没了脾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苍天啊，大地啊，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不在我大明朝啊！！”
周有凤一顿嚎哭。国王石化了，周围的宫女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周有凤，天朝上国也这么没见过世面？不就是一些稻米吗？谁家不是这样？少见多怪。
哭了半天，周有凤爬起来，袖子擦了一把脸，也不顾什么礼仪体统了，揪着国王婆阿的衣领子大吼：“地里现在还有没有？”
“有啊，当然有，这些日子差不多也熟了。”
“收！都给老子收！！”周有凤挥舞着胳膊，脖子上青筋爆出。
“百姓是不会收的，就是小王下令，恐怕百姓也不会去收。”看着天使暴怒，国王有些发憷。
“老子自己收，行不行？”周有凤彻底发狂了，双手揪着国王额脖领子，直接把身材短小的占城国王给提了起来。
“行！当然没问题！！”国王两脚虚空，吓得舌头都有些发直。
“好，老子这就去收，船上的丝绸，茶叶，你随便搬！”周有凤难得这么豪气一次。说完甩开袖子，大踏步奔出王城。
回到大船上，见到郑芝龙，周有凤把情况一说，在场的全都吓一跳，郑芝龙有些不信：“周大人是不是听错了？这占城我也来过几次，可从没有听说能产如此多的粮食啊？”
周有凤刚要张嘴解释，旁边的锦衣卫千户说话了，这个千户叫孙凤祥，瘦高个，也是教导营里的第一批队员。只见他站起来说：“郑大人、周大人所说难以相信，这不奇怪，因为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但是下官我信，神祖爷以前就跟我们讲过，这占城，还有周边的几个国家，一年到头都是这么热，没有四季的分别。神祖爷爷还说这里的稻米足可以供得上六七个大明。区区一千多条船的粮食，对他们来说应该不费劲。”
郑芝龙一听是神仙说的，不再怀疑，立刻恢复了海盗的本性，招呼几个海盗头子，扯着嗓子下了令：“去抄家伙，收稻米，一句话，把地里所有的稻米全给老子拉回来！”
于是两万多名海盗蜂拥而出，直奔占城王都，为了腾地方，船上的丝绸、茶叶、瓷器也全都搬了出来，大批的丝绸茶叶堆的跟山一样，占城王婆阿和一众大臣简直惊掉了下巴，眼珠子都冒出热烈的光芒，这都是钱啊！婆阿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如此多的丝绸，喝不完的茶叶。
郑芝龙现在头快炸了，一群一群的海盗直奔农田，很快问题就出来了，海盗们手里拿的都是刀枪，谁也没有带镰刀啊！东西不趁手，收粮食的速度肯定快不了。于是又从海盗里面挑出上百个会打铁的，一股脑冲进了王城，见着铁匠铺子就扔过去一捆丝绸，铺子就被霸占了，叮叮当当的开始打制镰刀。
占城国的平民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瓜果饶有兴趣的看着一群群的海盗，非常奇怪，这海盗不打劫，不杀人，也不找女人，专门对地里那些没人要的稻子下死手，他们都没有吃过吗？
两万多人一起出动，像蝗虫一样扫过了占城国的大小地方，凡是有水稻的地方全都被他们光顾了。甚至有一些人扫到了安南阮氏的地盘上，闹出不少事情。
稻谷收割，脱粒、晾晒，四十多天就过去了，周有凤知道大明朝现在正处于青黄不接的时候，急需粮食，所以催促郑芝龙赶紧运回大明。郑芝龙也急，一千多条船的粮食，三百多万石啊，谁见了谁不眼红？
担心粮食的安全，尤其回程的时候，大多都满载粮食，压载重，速度慢，这要是碰到海盗什么的，那简直就是再肥美不过的羔羊。自己现在只有几十条船没有装载粮食，全部都是弹药和引火之物，遇到弗朗机的盖伦船就只能用火攻，这事料罗湾海战总结出来的。
心里不踏实啊，去找锦衣卫千户孙凤祥，这人虽然不归郑芝龙管，但为人一直非常低调，不怎么露面。
“我说孙老弟，你那个宝贝什么时候能拿出来，真能料敌先机？”
孙凤祥鄙视的看一眼郑芝龙还有跟随而来的周有凤，端起茶杯，咕咚一下就喝完了。这家伙喝茶跟李浩一个德性，别人喝茶都是小口的泯，也就是李浩喝茶另类，根本不会细品，统统一口喝完。一点品味都没有。就这样还有一帮人跟着他有样学样，这个孙凤祥就是其中之一。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句诗你们知道吧”
“知道啊，唐诗啊，只要读过书的都知道啊，连三岁的孩子都会背。”郑芝龙回答。
“这句诗告诉我们什么呢？告诉我们因为我们脚下的大地是个球体，所以呢只要站得高，就能看得远，我的宝贝就是让我们站的更高，看的更远，在敌人还看不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发现了他。”
大地是球体这个问题郑芝龙和周有凤都听过，神祖讲过不止一次。当时神祖爷还做法，让我们看了不少东西，从月亮上到几百里的高空看大地的形状。不信也不行，你说大地是平的，那你从天上看过吗？神祖就从天上看过，还站在月亮上看过！！郑芝龙现在是什么心态不知道，反正周有凤现在对不少的儒家经典产生了怀疑。
“只要站的更高就行？这不难啊，加高桅杆就成啊！”郑芝龙不解的说。
“不一样的，桅杆的高度才多少？最高也不到二十丈，我说的站的更高，是要站在五十丈、甚至一百丈的高度，再加上望远镜，方圆百里都一览无余。即便是遇上强敌，我们也可以从容应对，占得先机。”
“一百丈......？你会飞~~~？”周有凤不信。吃惊的问。
孙凤翔嘿嘿一笑：“我不会飞，但是神祖爷造的宝贝可以飞，它就可以把我带到我想要的任何高度，只是太高了在咱们就不能随时联络了。”
孙凤祥不无遗憾的摇摇头说到。
“那你的宝贝什么时候拿出来？”郑芝龙坐不住了，站起来就想拉着孙凤祥去看。
“神祖说新技术、新知识的出现，最终都要为世人所知，不过有些东西，世人知道的越晚，对大明越有利。所以这个东西只能在离开占城的时候出现。”
“好，我等着，但愿老子不会失望，好在很快就要返航了。”郑芝龙有些遗憾的说。
“本官也等着你的好宝贝。”周有凤也在一旁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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