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归处
流贼张献忠全军覆没，张献忠自杀！消息传至京城，立时全城轰动！
祸乱大明十几年的流贼巨寇张献忠终于灭亡了，张献忠的遗体也被用飞艇运到了京城。
崇祯皇帝咬牙切齿，要对他鞭尸，要报复张献忠火烧祖陵的仇恨，结果被李浩栏了下来。
高迎祥等人虽然去了虾夷，但是他们毕竟归顺了朝廷，既然张献忠已经死了，那就一了百了，如果再对张献忠的遗体鞭尸，难免会伤了那些已经投降的人的心。能够让这些人归顺，大明朝已经费了不少的心思，一个高迎祥、一个李定国，他们虽然远在海外，单在国内还有不少投降归顺的流贼，这个时候鞭尸，他们难免会对朝廷心存芥蒂。
张献忠义子刘文秀本想自杀，追随自己的义父，但是被张献忠的亲兵拦了下来，最后被俘虏。
李浩也没有苛待刘文秀，张献忠的遗体一直就是他在照看，并且给他提供所需的一切物资。神祖府已经派出飞艇，去虾夷接回李定国和高迎祥，几日之后就用该到了。张献忠毕竟是李定国的义父，张献忠死了，遗体交给李定国处理是最合适的，这样的话，归顺的那些义军心里也不会再有芥蒂。
现在是夏末时节，天气还很炎热，在神祖府内一个巨大的冰窖里面，无数的冰块堆满了整个屋子，只留下了一个很小的地方，来存放张献忠的遗体。刘文秀就在一旁不住的擦拭张献忠的身体，眼泪早就流干了，面无表情，只是机械的一遍一遍的擦拭。
“义父！”屋里忽然闯进一个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刘文秀听着声音非常熟悉，扭头一看，吓了一大跳。
“二哥？”
“二哥你还活着？”刘文秀简直不敢相信，李定国竟然还活着，在谷城，自己可是看着他中枪落马的。
“三弟啊！”见到是自己的兄弟，李定国起身过来，哥俩包头痛哭。
哭了好长时间，俩人心情终于平静了一些，李定国追问三弟：
“义父是怎么死的？”
“在凤翔府，我们被十余万官军包围，天上飞艇轰炸，地上官军围的跟铁桶一般，义父见逃生无望，拔刀自裁了。呜呜~~”刘文秀说着，又哭了起来。
“朝廷有没有难为与你？”李定国问刘文秀。
“没有，这个府里的人都挺好，还给我提供了不少方便。”刘文秀回答。
“他们要如何出来义父遗体？”李定国再问。
“听那个人说，人死罪消，说尊重我们的意愿，他们可以提供一切帮助。“
”哦~~，那就好，那就好。“
”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刘文秀心中一直十分诧异。
”说来话长啊！“
李定国就把自己负伤被俘，然后被运到京城救治，再到神祖府的事情详细的给刘文秀说了一遍。刘文秀听着，简直都不敢相信，把人的前胸打开，取出铅弹然后再缝上，这人居然还能活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李定国知道刘文秀不信，于是掀起衣服，露出前胸的一道疤痕，弯弯曲曲，有半尺左右，看着都十分可怖。
刘文秀也知道，中了铅弹，必死无疑，即便当时死不了，也活不了多久，就会浑身疼痛而死。现在二哥居然活的好好的，让他大感意外。
”那个神祖在几年前就惦记你了？“刘文秀也十分惊讶，几年前，自己和二哥也都是半大孩子，有什么值得让人惦记的？
”嗯，听人说，神祖爷惦记为兄已经五年了，不光是为兄，还有一个叫刘宗敏的。你知道李自成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被剿灭吗？不是他有多大能耐，也不是他有多少人马，只是神祖爷在等刘宗敏出现而已。实话告诉你，李自成最为信赖的军师牛金星，就是神祖爷派去的卧底。“
”啊~~~~！“这消息太过震撼，刘文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两眼直指的看着李定国。
”这么说潼关大战也是牛金星一手所为？“刘文秀还是反应了过来。
”嗯~“李定国点点头。
”这~~~这~~~哎~！“刘文秀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用脚后跟儿都能想得到他李自成的下场。
李定国也换上了一身孝服，跪在张献忠遗体旁边，结果刘文秀的手中的布，为张献忠擦拭，整理他的容装。
.......门帘再次被掀开，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黄虎啊，额老高也过来看看你！“
刘文秀朝这人看去，顿时就惊呆了。
”闯王？“刘文秀惊呼。现在刘文秀感觉就跟做梦一样，刚刚看到二哥李定国安然无恙，现在又看到了被俘好几年的闯王高迎祥，这可是义军的首领，被俘了好几年，居然还活的好好的？
”三弟不要惊讶，不光是闯王和为兄，咱们老营里，还有不少兄弟都在。“李定国解释道。
”什么？“刘文秀简直不敢相信，那些老营的弟兄居然还在？朝廷没有杀他们？
”现在我们有三万六千人，都是咱们三十六营的老兄弟。为兄回头再给你细说。“李定国没有再多说，赶紧招呼高迎祥入座。
外面早有人送来一把椅子，高迎祥就坐在张献忠遗体旁边。
”黄虎啊，咱俩是老兄弟，想当年，咱们三十六营是何等的威风，以后天各一方，想不到再见面竟是阴阳相隔，你黄虎英雄一世，死后还有义子为你送终，也算是得了一个善终。”
高迎祥在旁边说这话，李定国和刘文秀在一旁跪着，老半天，俩人都感觉膝盖不是自己的了，都麻木了，高迎祥这才起身，向自己的老兄弟告别，兄弟二人起身相送。
到了晚上，李定国才带着刘文秀来到李浩的屋里，兄弟俩进门就跪下磕头。
“定国代义父谢过神祖爷，谢神祖爷宽宏大量，善待义父遗体。”
“定国起来吧，你义父也算是一个枭雄，虽然他是反贼，人死为大，也就不再追究了。至于遗体怎么处理，还得看你们这两位义子的意思，府里还有朝廷都会尽力帮忙。”李浩对兄弟二人说道。
“我说过，流民造反，罪责不在流民，而在朝廷。朝廷让百姓吃不上饭，活不下去了还能怎么办？只能拼着性命去造反了。要是我，我也会去造反！
你们的义父也算是当时豪杰，三十六营里面他的实力最为强悍。转战数省，驱驰千里，把半个大明朝都搅的天翻地覆。就连最后，一招金蝉脱壳，瞒过了整个大明，把秦良玉都耍的团团转；队伍都打进了关中，孙传庭还没有反应过来，真乃豪杰也！”
李浩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定国代义父谢过神祖爷夸奖。”李定国和刘文秀都没有想到李浩能对自己义父这么高的评价。
“没事儿的时候多回忆一下你们义父的过往，你们不知道的可以找以前的兄弟们问问，给你们义父写一本传记，拿回来府里给你们出版成书。”
“啊~~！”李定国和刘文秀都张大了嘴巴，做梦都想不到，这位神祖爷居然要他们给义父写传记，一个大反贼也要彪炳于史书？
“不必这么惊讶，不光是你们义父，高迎祥、李过等人都要写，等你们老了，你们也要写。都是大明叱咤风云的人物，哪能不留点东西给世人？是好是坏，自有后人评说。”李浩平静的说道。
“我兄弟代义父谢过神祖爷！神祖爷慈悲仁厚、胸怀宽广，神祖恩德，我们兄弟永世不忘！”说着，兄弟俩感动的眼泪都出来了。
“张献忠的遗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李浩问道。
“额~~，我等想将义父运到家乡安葬，让义父魂归故里。”李定国和刘文秀对视一眼，然后说道。
“好，到陕西路途遥远，现在天气也热，恐怕遗体会腐烂，我让府里给你们准备一艘飞艇，你们做飞艇过去，这样快一些，能让张献忠有一个好的状态下葬。”
李浩想了想，喊过小太监张林，让他去找李若琏过来。
不大一会，李若琏急匆匆赶来，李浩对他说：
“飞鸽传书给杨鹤、孙传庭，还有尚在陕西的秦良玉，让他们代表朝廷，出席一下张献忠的葬礼，张献忠一世豪杰，虽然是反贼，也应该受到尊重。这一点上，朝廷不能太小气，要拿出一个天朝上国该有的气度，让归降的人都能够安心归降，他们已经造过反了，朝廷不能让他们再生怨念。”李浩提着头，看着桌子上的那根正在燃烧的蜡烛道。
“是，若琏这就去安排。”李若琏施礼，转身出去了。
李定国二人大受感动，真的想不到这个神祖爷能有如此的胸怀，对一个大反贼还能如此褒奖。
二人出了李浩的屋子，来到院里，借着院里的油灯，才发现春兰早已经在院里等候了。
让刘文秀先回去，李定国来到春兰身边。分别才三个月，春兰好像都瘦了一圈儿，着实让李定国心疼了一把。
把春兰拥在怀里，李定国这才发现，春兰的辫子上，已经不见了以前常用的红头绳，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色的布条。
“春兰，你这是.....?”李定国诧异的看着春兰，指着她头上的发辫问道。
“春兰自己愿意，李大哥义父身故，大哥你不在身边，春兰代大哥尽孝。”春兰低声说道。
李定国再也控制不住了，把春兰紧紧的抱在怀里，任由泪水肆意的流淌，浑身颤动，李定国下巴搭在春兰的头上，张着大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告诉神祖爷，定国终生不负神祖！“似乎是不想让春兰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李定国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松开春兰，转身走向地窖，一边走，一边叮嘱春兰。
祸乱大明十几年的流贼巨寇张献忠终于灭亡了，张献忠的遗体也被用飞艇运到了京城。
崇祯皇帝咬牙切齿，要对他鞭尸，要报复张献忠火烧祖陵的仇恨，结果被李浩栏了下来。
高迎祥等人虽然去了虾夷，但是他们毕竟归顺了朝廷，既然张献忠已经死了，那就一了百了，如果再对张献忠的遗体鞭尸，难免会伤了那些已经投降的人的心。能够让这些人归顺，大明朝已经费了不少的心思，一个高迎祥、一个李定国，他们虽然远在海外，单在国内还有不少投降归顺的流贼，这个时候鞭尸，他们难免会对朝廷心存芥蒂。
张献忠义子刘文秀本想自杀，追随自己的义父，但是被张献忠的亲兵拦了下来，最后被俘虏。
李浩也没有苛待刘文秀，张献忠的遗体一直就是他在照看，并且给他提供所需的一切物资。神祖府已经派出飞艇，去虾夷接回李定国和高迎祥，几日之后就用该到了。张献忠毕竟是李定国的义父，张献忠死了，遗体交给李定国处理是最合适的，这样的话，归顺的那些义军心里也不会再有芥蒂。
现在是夏末时节，天气还很炎热，在神祖府内一个巨大的冰窖里面，无数的冰块堆满了整个屋子，只留下了一个很小的地方，来存放张献忠的遗体。刘文秀就在一旁不住的擦拭张献忠的身体，眼泪早就流干了，面无表情，只是机械的一遍一遍的擦拭。
“义父！”屋里忽然闯进一个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刘文秀听着声音非常熟悉，扭头一看，吓了一大跳。
“二哥？”
“二哥你还活着？”刘文秀简直不敢相信，李定国竟然还活着，在谷城，自己可是看着他中枪落马的。
“三弟啊！”见到是自己的兄弟，李定国起身过来，哥俩包头痛哭。
哭了好长时间，俩人心情终于平静了一些，李定国追问三弟：
“义父是怎么死的？”
“在凤翔府，我们被十余万官军包围，天上飞艇轰炸，地上官军围的跟铁桶一般，义父见逃生无望，拔刀自裁了。呜呜~~”刘文秀说着，又哭了起来。
“朝廷有没有难为与你？”李定国问刘文秀。
“没有，这个府里的人都挺好，还给我提供了不少方便。”刘文秀回答。
“他们要如何出来义父遗体？”李定国再问。
“听那个人说，人死罪消，说尊重我们的意愿，他们可以提供一切帮助。“
”哦~~，那就好，那就好。“
”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刘文秀心中一直十分诧异。
”说来话长啊！“
李定国就把自己负伤被俘，然后被运到京城救治，再到神祖府的事情详细的给刘文秀说了一遍。刘文秀听着，简直都不敢相信，把人的前胸打开，取出铅弹然后再缝上，这人居然还能活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李定国知道刘文秀不信，于是掀起衣服，露出前胸的一道疤痕，弯弯曲曲，有半尺左右，看着都十分可怖。
刘文秀也知道，中了铅弹，必死无疑，即便当时死不了，也活不了多久，就会浑身疼痛而死。现在二哥居然活的好好的，让他大感意外。
”那个神祖在几年前就惦记你了？“刘文秀也十分惊讶，几年前，自己和二哥也都是半大孩子，有什么值得让人惦记的？
”嗯，听人说，神祖爷惦记为兄已经五年了，不光是为兄，还有一个叫刘宗敏的。你知道李自成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被剿灭吗？不是他有多大能耐，也不是他有多少人马，只是神祖爷在等刘宗敏出现而已。实话告诉你，李自成最为信赖的军师牛金星，就是神祖爷派去的卧底。“
”啊~~~~！“这消息太过震撼，刘文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两眼直指的看着李定国。
”这么说潼关大战也是牛金星一手所为？“刘文秀还是反应了过来。
”嗯~“李定国点点头。
”这~~~这~~~哎~！“刘文秀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用脚后跟儿都能想得到他李自成的下场。
李定国也换上了一身孝服，跪在张献忠遗体旁边，结果刘文秀的手中的布，为张献忠擦拭，整理他的容装。
.......门帘再次被掀开，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黄虎啊，额老高也过来看看你！“
刘文秀朝这人看去，顿时就惊呆了。
”闯王？“刘文秀惊呼。现在刘文秀感觉就跟做梦一样，刚刚看到二哥李定国安然无恙，现在又看到了被俘好几年的闯王高迎祥，这可是义军的首领，被俘了好几年，居然还活的好好的？
”三弟不要惊讶，不光是闯王和为兄，咱们老营里，还有不少兄弟都在。“李定国解释道。
”什么？“刘文秀简直不敢相信，那些老营的弟兄居然还在？朝廷没有杀他们？
”现在我们有三万六千人，都是咱们三十六营的老兄弟。为兄回头再给你细说。“李定国没有再多说，赶紧招呼高迎祥入座。
外面早有人送来一把椅子，高迎祥就坐在张献忠遗体旁边。
”黄虎啊，咱俩是老兄弟，想当年，咱们三十六营是何等的威风，以后天各一方，想不到再见面竟是阴阳相隔，你黄虎英雄一世，死后还有义子为你送终，也算是得了一个善终。”
高迎祥在旁边说这话，李定国和刘文秀在一旁跪着，老半天，俩人都感觉膝盖不是自己的了，都麻木了，高迎祥这才起身，向自己的老兄弟告别，兄弟二人起身相送。
到了晚上，李定国才带着刘文秀来到李浩的屋里，兄弟俩进门就跪下磕头。
“定国代义父谢过神祖爷，谢神祖爷宽宏大量，善待义父遗体。”
“定国起来吧，你义父也算是一个枭雄，虽然他是反贼，人死为大，也就不再追究了。至于遗体怎么处理，还得看你们这两位义子的意思，府里还有朝廷都会尽力帮忙。”李浩对兄弟二人说道。
“我说过，流民造反，罪责不在流民，而在朝廷。朝廷让百姓吃不上饭，活不下去了还能怎么办？只能拼着性命去造反了。要是我，我也会去造反！
你们的义父也算是当时豪杰，三十六营里面他的实力最为强悍。转战数省，驱驰千里，把半个大明朝都搅的天翻地覆。就连最后，一招金蝉脱壳，瞒过了整个大明，把秦良玉都耍的团团转；队伍都打进了关中，孙传庭还没有反应过来，真乃豪杰也！”
李浩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定国代义父谢过神祖爷夸奖。”李定国和刘文秀都没有想到李浩能对自己义父这么高的评价。
“没事儿的时候多回忆一下你们义父的过往，你们不知道的可以找以前的兄弟们问问，给你们义父写一本传记，拿回来府里给你们出版成书。”
“啊~~！”李定国和刘文秀都张大了嘴巴，做梦都想不到，这位神祖爷居然要他们给义父写传记，一个大反贼也要彪炳于史书？
“不必这么惊讶，不光是你们义父，高迎祥、李过等人都要写，等你们老了，你们也要写。都是大明叱咤风云的人物，哪能不留点东西给世人？是好是坏，自有后人评说。”李浩平静的说道。
“我兄弟代义父谢过神祖爷！神祖爷慈悲仁厚、胸怀宽广，神祖恩德，我们兄弟永世不忘！”说着，兄弟俩感动的眼泪都出来了。
“张献忠的遗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李浩问道。
“额~~，我等想将义父运到家乡安葬，让义父魂归故里。”李定国和刘文秀对视一眼，然后说道。
“好，到陕西路途遥远，现在天气也热，恐怕遗体会腐烂，我让府里给你们准备一艘飞艇，你们做飞艇过去，这样快一些，能让张献忠有一个好的状态下葬。”
李浩想了想，喊过小太监张林，让他去找李若琏过来。
不大一会，李若琏急匆匆赶来，李浩对他说：
“飞鸽传书给杨鹤、孙传庭，还有尚在陕西的秦良玉，让他们代表朝廷，出席一下张献忠的葬礼，张献忠一世豪杰，虽然是反贼，也应该受到尊重。这一点上，朝廷不能太小气，要拿出一个天朝上国该有的气度，让归降的人都能够安心归降，他们已经造过反了，朝廷不能让他们再生怨念。”李浩提着头，看着桌子上的那根正在燃烧的蜡烛道。
“是，若琏这就去安排。”李若琏施礼，转身出去了。
李定国二人大受感动，真的想不到这个神祖爷能有如此的胸怀，对一个大反贼还能如此褒奖。
二人出了李浩的屋子，来到院里，借着院里的油灯，才发现春兰早已经在院里等候了。
让刘文秀先回去，李定国来到春兰身边。分别才三个月，春兰好像都瘦了一圈儿，着实让李定国心疼了一把。
把春兰拥在怀里，李定国这才发现，春兰的辫子上，已经不见了以前常用的红头绳，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色的布条。
“春兰，你这是.....?”李定国诧异的看着春兰，指着她头上的发辫问道。
“春兰自己愿意，李大哥义父身故，大哥你不在身边，春兰代大哥尽孝。”春兰低声说道。
李定国再也控制不住了，把春兰紧紧的抱在怀里，任由泪水肆意的流淌，浑身颤动，李定国下巴搭在春兰的头上，张着大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告诉神祖爷，定国终生不负神祖！“似乎是不想让春兰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李定国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松开春兰，转身走向地窖，一边走，一边叮嘱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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