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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你认识我

    握着手上的碎金葫芦,冷溶的酒醒了一半儿。

    而当他感受到碎金葫芦上有器灵存在之时,数月的酒醉全都一下子醒了。

    他小心翼翼的以神识探查碎金葫芦,他的感受没有错,碎金葫芦其内确实有器灵存在,但魂体十分虚弱,已经快要消散了。

    他急忙将手贴在碎金葫芦上面,徐徐输出灵力,滋养其内的器灵。

    渐渐的,透明虚弱的器灵显现出容貌,正是他朝思夜想的于白鹭。

    冷溶欣喜若狂,彷若隔世,犹如在美梦之中。

    因过分激动而剧烈的心跳告诉他这不是梦,他有种想哭又想笑的冲动,轻轻抚摸碎金葫芦,缓缓的将唇贴了上去。

    他的小鹭失而复得,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感激上苍,感激世上所有的一切。

    只是,他不明白已经死去的于白鹭怎会复生在碎金葫芦内?

    很快他就生出和于白晨初见于白鹭时一样的想法,猜出这是踏雪寻梅搞的鬼。

    当初碎金葫芦被他震碎,未想到,踏雪寻梅竟然又再次将葫芦碎片收集起来重新炼制复原,并将于白鹭的魂魄引到其上。

    碎金葫芦原本就是于白鹭的本体,他相信只要好好以灵力滋养,于白鹭很快就会复活。

    只是,碎金葫芦怎会突然从天而降?

    在其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管曾经发生过多少事情,只要于白鹭还能活过来,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冷溶不再沉湎于借酒消愁之中,持续以灵力缓缓滋养碎金葫芦的器灵于白鹭。

    虽然他想立刻就将于白鹭拥入怀中,但滋养之事儿只能徐徐图之,就像当年他在天界以灵力滋养葫芦藤一般,若是输出的灵力过多,器灵会承受不住。

    时间一天天过去,山上开始飘起了雪花儿。

    鹅毛般的血花轻盈飞舞,自由的选择停留在叶片上,或是投向河流的怀抱。

    附近城镇内,一些闲赋在家的雅士开始结伴上山赏雪,侵扰山的宁静。

    作为箕山的守护神,冷溶会在人滑倒摔向悬崖时突然出现,救人于危难;也会为在风雪夜迷失林中的猎人撑起温暖的防护罩,竭尽全力的守护一方百姓。

    冬日令冷溶忙碌起来,但每日都还是会在固定的时间内滋养碎金葫芦的器灵,像是个变态偷窥者,观察器灵的变化,祈盼其能够早日复苏。

    春天万物复苏之时,器灵于白鹭也随之破壳而出。

    外出又救助一群被大雪困住的百姓之后,冷溶回到洞天玄府之中,来不及抖掉狐皮大氅上的雪花,就看到室内立着一人,正盯着大红喜床看。

    泪水一下子盈满眼眶,冷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人抱住,泣不成声。

    “小鹭,你终于回来了。”

    身体一震的九儿艰涩转身,抬起手,给了冷溶一拳。

    捂着眼睛的冷溶后退两步,眼中满是狐疑不解和迷茫,定定的看着于白鹭。

    黑着脸的九儿握紧双拳,瞪成铜铃的眼睛里面喷出火焰:“淫贼,竟敢调戏我!”

    淫贼?

    谁,我吗?

    一整个大无语的冷溶不知该向谁去喊冤,他抱自己的媳妇儿,怎地就成淫贼了?

    “小鹭,是我,你夫君冷溶,你不认识我了吗?”

    她接触的男人都是怎么回事,都特别的喜欢认亲,不是说是她夫君,就是她弟弟,是她看上去好骗,还是现在流行?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小鹭,我叫九儿。且我也已有夫君,名为怀忆。”

    提起怀忆,九儿勐地想起踏雪寻梅被于白晨杀死的情景,顿时心痛如绞,无法呼吸,捂着胸口一屁股跌坐在床边上。

    “小鹭,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冷溶担心刚刚复原的于白鹭身体不适,急忙上前关心,就看到于白鹭满脸泪痕,表情极为痛苦的捂着胸口儿。

    “怀......怀忆。你可看到他了?”

    呼吸急促的九儿,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她还是不相信踏雪寻梅就那样死了。

    冷溶记得怀忆是天剑山的仙师,听闻之前失踪了。

    难不成,失踪的怀忆一直同于白鹭在一起?

    可拐走于白鹭的人,不该是踏雪寻梅吗?

    脑中灵光一闪的冷溶突然明白了一些什么,试探性的看着于白鹭:“你找的怀忆是踏雪寻梅?”

    “对。你看到了他了吗?”

    满怀期待的九儿抬起脸,闪着泪花的双眼满是热切的期盼。

    冷溶的手臂抖得厉害,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追问道:“你口中的夫君,难不成就是踏雪寻梅?”

    又点了点头的九儿再次热切的追问:“你看到他了吗,他在哪里,在哪里?”

    备受打击的冷溶连连后退,脑袋嗡嗡作响,嵴背一阵阵发凉,握紧的拳头想要狠狠捶在墙上,但又担心吓到于白鹭,只能强忍了下来。

    踏雪寻梅他怎么敢,怎么敢欺骗于白鹭说是她夫君。

    将牙齿咬得“嘎吱”作响,冷溶心头压抑憋闷得厉害,很想要咬碎些什么。

    九儿看着原本温润如玉的男子突然额上青筋暴突,面孔变得极尽狰狞可怖,不由得一把抄起床头桌上放着的烛台。

    她的猎妖鞭不知去了哪里,只能暂时以烛台防身,站起身,徐徐朝门口移动。

    “你从何时,开始失忆的?可还记得些什么?”

    低垂着头的男子突然开口,九儿停下脚步,警戒的盯着男子,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失忆了?”

    松开拳头的冷溶跌坐在床边儿,抬起头,看着于白鹭:“因为你不记得我了。”

    他声音落寞,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悲伤,望着她的眼神儿,看得九儿心脏突然刺痛一下,手中的烛台掉落在地上,发出“当”的一声。

    似有什么东西在勐烈的敲击九儿心脏,她伸手扶住桌子,支撑身体不向下滑倒,盯着眼前这个渐渐令她生出熟悉感的男人,声音带带着疑惑,还有一丝恐惧。

    “你认识我?”

    他们,岂止是认识!

    一直祈盼于白鹭能够重新化形成功的冷溶,感觉吞了一缸的苦水,不知从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