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机缘 柳白
一处山涧中，流水居高流下，水潭清可见底。不过，在此的人却没有心思欣赏周围的美景。
“真他妈的愚蠢，堂堂的炼气士，居然被一群山贼给杀了，柳家怎么派这样一个蠢货去九玄宗？”一个络腮大胡子的中年男子，对着刚捞上来的一具尸体咆哮起来，甚至举着刀，甚至还想过去砍几下。
在其旁边还站着一个身着儒衫的男子，此刻也是沉默不语。
他二人本是玄天国柳家的供奉，这次奉命去保护柳家义子柳白，前去九玄宗参加开灵仪式。谁曾想到，柳白背着他俩夜宿青楼，又在急忙赶路的途中死于一群山贼之手。当他二人，屠戮完整个山贼，找到柳白之时，已经是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李老大，要不咱们跑吧？”络腮胡子大汉姓邹，咆哮完之后心中有些害怕。要知道，柳家在玄天国可是有名的炼气世家，光是供奉便有近十位。现任柳家之主处事严苛，他们只要敢回去，必定是九死一生。
“跑？往哪里跑？”儒衫男子叹道：“柳家乃是九玄国有名的炼气世家，家主更是炼气中期的高手，一旦逃离，玄天国便无我二人容身之地。”
“那去其他几国也可以，凭你我修为，在寻个供奉之位，也绝非难事。”邹姓男子着急道。
“背主之名传出去，谁还敢接纳我二人？甚至可能是弑主之名.......”儒衫男子摇头道：“再说，你我一旦离开，我们在柳家的家人恐怕会惨遭毒手。还有，你真以为主家真的信任我们这些供奉吗？”
“你是说，柳家每月给我的丹药.......”邹姓男子也不算傻，很快猜了出来，脸上露出怒色，道：“李老大，那我们就回去，我就不信家主真会杀了我们......”
“我说你是.......”儒衫男子指着前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真以为这柳白是家主的义子.......”
“实话告诉你，其实柳白是家主在外的私生子。这些年，除了大小姐敏而好学，天赋绝佳，更是加入妙月宗。但是，在家主心中，只有儿子才能继承柳家大权。而现在，柳家这几个公子，整天不是斗鸡便是遛狗，根本难成大器，所以才将柳白找了回来，认为义子。
这次，只要柳白顺利通过开灵仪式，进入九玄宗，家主必会公布柳白的真实身份，让他继承柳家一切。”
“可是现在，谁能想到柳白是柳家血脉，是炼气士，居然死在一群土匪手中，这要是传了出去，这可真是......”
儒衫男子话还未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水潭溅起丈高的水花。
“什么人，敢偷听我们说话？”邹姓男子瞬间大怒，右手出现一柄长刀，踏水而行，飞奔而去。
一个来回，不到十息功夫，只见邹姓男子提着一个乞丐模样的少年仍在地上。
而这少年，不是萧天又是谁？
“还敢装死，先吃你爷爷一刀！”见萧天像死狗一样趴着，邹姓男子提刀便砍。
“且慢动手！”
儒衫男子急忙抬手一挡，也没有解释，而是俯身凑到萧天面前像是发现了珍宝一样，面露喜色。
“李老大，你这是.......”
儒衫男子朝其摆了摆手，半天才指着萧天道：“老邹，你瞧瞧，像不像？”
“什么像不像，什么意思？”邹姓男子像个二丈和尚，但在顺着儒衫男子的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一个机灵，颤抖道：“这少年，这少年......”
儒衫男子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摸了摸萧天的脉搏，幸好没有性命之忧。又捏开萧天的嘴巴，喂了一颗黑溜溜的丹药后，这才提着萧天迅速的向着密林中掠去。
夜黑，篝火旁。
儒衫男子和邹姓男子各自翻烤自己的烤肉，很长的一段时间，二人就这样没有言语。但没过多久，邹姓男子最终忍不住道：“李老大，这样真的可以吗？要知道那可是九玄宗，冒名顶替一旦被发现，那你我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你不懂。”儒衫男子还是非常淡定，微微摇头道：“九玄宗选拔有资质的弟子，一是机缘，大部分则是玄天国各地的推荐。第一次推荐之后，经过州府筛选，才有资格进入九玄宗进行开灵仪式。”
“一旦入选，像柳白这样的人则会拥有一件九玄宗的信物令牌，而九玄宗的接引使只认令牌。”
“若是被柳家发现该如何？”邹姓男子再次担心道。
“据我所知，开灵仪式凶险万分，活下来的几率只有一半，就算没有通过侥幸活了下来，而没有开脉成功，不是疯便是傻。”儒衫男子转头望向不远处昏睡的萧天，沉声道：“他若通过开灵仪式，那便是真正的九玄宗弟子，即便最后柳家知道他不是真正的柳白，还能找其麻烦不成？”
邹姓男子深以为然，要知道虽然炼气世家势力庞大，但面对玄天国的主宰九玄宗，就像蚍蜉撼树般。
“而现在，我们唯一的麻烦，便是要和他合作愉快。”儒衫男子说着，嘴角微微翘起道：“小子，听了这么久，也该醒来了吧？”
闻言，一直“昏睡”的萧天则是轻轻颤抖了一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缓缓起身，对着儒衫男子和邹姓男子躬身道：“多谢两位前辈救命之恩。”
之前，萧天和镇魔司的两位供奉缠斗，凭借速度上的优势，生生的将一位供奉拼的重伤。而他自己也是身受重伤，在逃跑的途中跌入河中。直到他刚刚醒来，自己已经到了这里。
令他奇怪的是他身上的伤，竟然好了七七八八。原本生命只有0.5，现在已经达到0.8，到完全恢复，已经不远了。
萧天不敢动，因为先前他已经听到炼气世家，而二者气定神闲，必是炼气士无疑。有了先前的遭遇，萧天明白自己现在根本不是炼气士的对手，哪怕是逃也不成。
“既来之，则安之。”萧天心道：“也不知道他们要我办什么事情，离开的事情看情况再定。”
“好一个心思镇定的少年。”儒衫男子倒不是故意夸赞，而是真的有些欣赏，故更加坚定先前决定，也废话，道：“我二人救了你的性命，不知你如何报答我们？”
“小子是微末之人，救命之恩莫不敢忘。”萧天立马拱手道：“若以后发达，必报两位今日救命之恩。”
“呵呵，以后就不必了，如今就有一事你可报恩，不知你怎么想的？”儒衫男子微微笑道。
说完，一旁的邹姓男子扭头看了过去，面露不愉之色。
萧天也是面露苦涩，知道这恩是不报不成了，当即抬头郑色道：“全凭前辈吩咐。”
儒衫男子和邹姓男子对视一眼，面带笑意。
当即，儒衫男子将代替柳白去九玄宗的事情娓娓道来，道：“九玄宗，乃是南天大陆七大宗门之一，底蕴深厚，实力深不可测。在玄天国，更是主宰般的存在。哪怕是皇室和炼气世家，在九玄宗眼中也是米粒。”
“只要通过开灵仪式，那便是九玄宗的弟子，只要你有了这个身份，那就可以在玄天国横着走。到那个时候，什么柳家，什么炼气世家都不是问题。”
“萧天，我说些你都明白吧？”
萧天沉默不语，儒衫男子的话让他内心澎湃，但他早已不是萧家的小公子，而是在死牢待了五年的人。
“李前辈，这开灵仪式应该风险不小吧？”萧天沉声问道。
“废话，若没有风险，岂不是人人都能一步登天？”邹姓男子直接插话，眉头皱起瞪着萧天道。
“老邹！”儒衫男子压了压手，示意邹姓男子稍安勿躁，又像萧天问道：“你可知何为凡人？何为灵者？”
萧天摇了摇头，躬身拜道：“愿闻其详。”
“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儒衫男子道：“凡人，食五谷，披兽羽，饮血茹毛；而灵者，凡人所化也，取天地精华，脱肉体凡胎，而凌驾万物之上。”
“灵者，凡人所化也.......”
萧天喃喃自语，而儒衫男子则盯着萧天道：“这话，你可明白......”
萧天低头不语，凡人化灵者，岂不就是儒衫男子所说的开灵仪式吗？但萧天岂能这样白白答应他们.......
“两位前辈，萧天愿意去九玄宗，但是这一路上艰难险阻，去了九玄宗更是无依无靠，若这样孑然一身前往，恐怕会辜负了两位前辈的一番好意......”
萧天挠着头，宛然一副想去但又惶恐不安的样子。
儒衫男子老人成精，岂不明白萧天的意思？只要其心甘情愿前去，对他们来说一切都是小事，立马大笑道：“这你放心，我二人虽不是炼气士中的顶尖高手，但还是有些保命手段。离九玄宗使者规定的时间还有两天时间，我二人定会对你倾囊相授，也顺便告知你一些其他事情。”
“那萧天，就多谢两位前辈。”
“这也是应该的。”儒衫男子点头道：“接下来，我先将柳家与柳白的事情与你细说一番。”
“真他妈的愚蠢，堂堂的炼气士，居然被一群山贼给杀了，柳家怎么派这样一个蠢货去九玄宗？”一个络腮大胡子的中年男子，对着刚捞上来的一具尸体咆哮起来，甚至举着刀，甚至还想过去砍几下。
在其旁边还站着一个身着儒衫的男子，此刻也是沉默不语。
他二人本是玄天国柳家的供奉，这次奉命去保护柳家义子柳白，前去九玄宗参加开灵仪式。谁曾想到，柳白背着他俩夜宿青楼，又在急忙赶路的途中死于一群山贼之手。当他二人，屠戮完整个山贼，找到柳白之时，已经是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李老大，要不咱们跑吧？”络腮胡子大汉姓邹，咆哮完之后心中有些害怕。要知道，柳家在玄天国可是有名的炼气世家，光是供奉便有近十位。现任柳家之主处事严苛，他们只要敢回去，必定是九死一生。
“跑？往哪里跑？”儒衫男子叹道：“柳家乃是九玄国有名的炼气世家，家主更是炼气中期的高手，一旦逃离，玄天国便无我二人容身之地。”
“那去其他几国也可以，凭你我修为，在寻个供奉之位，也绝非难事。”邹姓男子着急道。
“背主之名传出去，谁还敢接纳我二人？甚至可能是弑主之名.......”儒衫男子摇头道：“再说，你我一旦离开，我们在柳家的家人恐怕会惨遭毒手。还有，你真以为主家真的信任我们这些供奉吗？”
“你是说，柳家每月给我的丹药.......”邹姓男子也不算傻，很快猜了出来，脸上露出怒色，道：“李老大，那我们就回去，我就不信家主真会杀了我们......”
“我说你是.......”儒衫男子指着前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真以为这柳白是家主的义子.......”
“实话告诉你，其实柳白是家主在外的私生子。这些年，除了大小姐敏而好学，天赋绝佳，更是加入妙月宗。但是，在家主心中，只有儿子才能继承柳家大权。而现在，柳家这几个公子，整天不是斗鸡便是遛狗，根本难成大器，所以才将柳白找了回来，认为义子。
这次，只要柳白顺利通过开灵仪式，进入九玄宗，家主必会公布柳白的真实身份，让他继承柳家一切。”
“可是现在，谁能想到柳白是柳家血脉，是炼气士，居然死在一群土匪手中，这要是传了出去，这可真是......”
儒衫男子话还未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水潭溅起丈高的水花。
“什么人，敢偷听我们说话？”邹姓男子瞬间大怒，右手出现一柄长刀，踏水而行，飞奔而去。
一个来回，不到十息功夫，只见邹姓男子提着一个乞丐模样的少年仍在地上。
而这少年，不是萧天又是谁？
“还敢装死，先吃你爷爷一刀！”见萧天像死狗一样趴着，邹姓男子提刀便砍。
“且慢动手！”
儒衫男子急忙抬手一挡，也没有解释，而是俯身凑到萧天面前像是发现了珍宝一样，面露喜色。
“李老大，你这是.......”
儒衫男子朝其摆了摆手，半天才指着萧天道：“老邹，你瞧瞧，像不像？”
“什么像不像，什么意思？”邹姓男子像个二丈和尚，但在顺着儒衫男子的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一个机灵，颤抖道：“这少年，这少年......”
儒衫男子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摸了摸萧天的脉搏，幸好没有性命之忧。又捏开萧天的嘴巴，喂了一颗黑溜溜的丹药后，这才提着萧天迅速的向着密林中掠去。
夜黑，篝火旁。
儒衫男子和邹姓男子各自翻烤自己的烤肉，很长的一段时间，二人就这样没有言语。但没过多久，邹姓男子最终忍不住道：“李老大，这样真的可以吗？要知道那可是九玄宗，冒名顶替一旦被发现，那你我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你不懂。”儒衫男子还是非常淡定，微微摇头道：“九玄宗选拔有资质的弟子，一是机缘，大部分则是玄天国各地的推荐。第一次推荐之后，经过州府筛选，才有资格进入九玄宗进行开灵仪式。”
“一旦入选，像柳白这样的人则会拥有一件九玄宗的信物令牌，而九玄宗的接引使只认令牌。”
“若是被柳家发现该如何？”邹姓男子再次担心道。
“据我所知，开灵仪式凶险万分，活下来的几率只有一半，就算没有通过侥幸活了下来，而没有开脉成功，不是疯便是傻。”儒衫男子转头望向不远处昏睡的萧天，沉声道：“他若通过开灵仪式，那便是真正的九玄宗弟子，即便最后柳家知道他不是真正的柳白，还能找其麻烦不成？”
邹姓男子深以为然，要知道虽然炼气世家势力庞大，但面对玄天国的主宰九玄宗，就像蚍蜉撼树般。
“而现在，我们唯一的麻烦，便是要和他合作愉快。”儒衫男子说着，嘴角微微翘起道：“小子，听了这么久，也该醒来了吧？”
闻言，一直“昏睡”的萧天则是轻轻颤抖了一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缓缓起身，对着儒衫男子和邹姓男子躬身道：“多谢两位前辈救命之恩。”
之前，萧天和镇魔司的两位供奉缠斗，凭借速度上的优势，生生的将一位供奉拼的重伤。而他自己也是身受重伤，在逃跑的途中跌入河中。直到他刚刚醒来，自己已经到了这里。
令他奇怪的是他身上的伤，竟然好了七七八八。原本生命只有0.5，现在已经达到0.8，到完全恢复，已经不远了。
萧天不敢动，因为先前他已经听到炼气世家，而二者气定神闲，必是炼气士无疑。有了先前的遭遇，萧天明白自己现在根本不是炼气士的对手，哪怕是逃也不成。
“既来之，则安之。”萧天心道：“也不知道他们要我办什么事情，离开的事情看情况再定。”
“好一个心思镇定的少年。”儒衫男子倒不是故意夸赞，而是真的有些欣赏，故更加坚定先前决定，也废话，道：“我二人救了你的性命，不知你如何报答我们？”
“小子是微末之人，救命之恩莫不敢忘。”萧天立马拱手道：“若以后发达，必报两位今日救命之恩。”
“呵呵，以后就不必了，如今就有一事你可报恩，不知你怎么想的？”儒衫男子微微笑道。
说完，一旁的邹姓男子扭头看了过去，面露不愉之色。
萧天也是面露苦涩，知道这恩是不报不成了，当即抬头郑色道：“全凭前辈吩咐。”
儒衫男子和邹姓男子对视一眼，面带笑意。
当即，儒衫男子将代替柳白去九玄宗的事情娓娓道来，道：“九玄宗，乃是南天大陆七大宗门之一，底蕴深厚，实力深不可测。在玄天国，更是主宰般的存在。哪怕是皇室和炼气世家，在九玄宗眼中也是米粒。”
“只要通过开灵仪式，那便是九玄宗的弟子，只要你有了这个身份，那就可以在玄天国横着走。到那个时候，什么柳家，什么炼气世家都不是问题。”
“萧天，我说些你都明白吧？”
萧天沉默不语，儒衫男子的话让他内心澎湃，但他早已不是萧家的小公子，而是在死牢待了五年的人。
“李前辈，这开灵仪式应该风险不小吧？”萧天沉声问道。
“废话，若没有风险，岂不是人人都能一步登天？”邹姓男子直接插话，眉头皱起瞪着萧天道。
“老邹！”儒衫男子压了压手，示意邹姓男子稍安勿躁，又像萧天问道：“你可知何为凡人？何为灵者？”
萧天摇了摇头，躬身拜道：“愿闻其详。”
“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儒衫男子道：“凡人，食五谷，披兽羽，饮血茹毛；而灵者，凡人所化也，取天地精华，脱肉体凡胎，而凌驾万物之上。”
“灵者，凡人所化也.......”
萧天喃喃自语，而儒衫男子则盯着萧天道：“这话，你可明白......”
萧天低头不语，凡人化灵者，岂不就是儒衫男子所说的开灵仪式吗？但萧天岂能这样白白答应他们.......
“两位前辈，萧天愿意去九玄宗，但是这一路上艰难险阻，去了九玄宗更是无依无靠，若这样孑然一身前往，恐怕会辜负了两位前辈的一番好意......”
萧天挠着头，宛然一副想去但又惶恐不安的样子。
儒衫男子老人成精，岂不明白萧天的意思？只要其心甘情愿前去，对他们来说一切都是小事，立马大笑道：“这你放心，我二人虽不是炼气士中的顶尖高手，但还是有些保命手段。离九玄宗使者规定的时间还有两天时间，我二人定会对你倾囊相授，也顺便告知你一些其他事情。”
“那萧天，就多谢两位前辈。”
“这也是应该的。”儒衫男子点头道：“接下来，我先将柳家与柳白的事情与你细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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