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少年与小丑
卧室中，躺在床上的少年看着天花板，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在徐涛的前十八年里，都觉得自己过的顺风顺水，虽然很早就父母离世，可是在伯父的抚养下，却也生活的有滋有味。
平日里在学校里沉默寡言，即使表现再优异，他也依然将所有的结果归功于运气好。
考试年级第一，拿到巨额奖学金，他却悄悄地给同桌讲起了，自己最后一分钟连懵十道选择题都对的壮举。
外语测评时，全班只有他一个人拿到A+，他又开始告诉老师，自己只不过是运气好，背的单词刚好都出现了。
没人在意他面具之后的模样，他们只是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他把一切都归结给了运气。
“是的，恰好这次运气好，没办法啦。”
“没关系啊，我只是刚走了狗屎运。”
“哎呀，这次只不过是运气好啦，下次就糟了。”
在所有同学的询问时，他一直都是这样回答道
如此的笃定，以至于他都忘了········
自己一直是一个运气很差的人了。
徐涛凝视着房间的天花板，充满设计感的屋顶如同一面镜子，照出了那个孤独的少年。
他躺在床上，却又伸出自己的手，像是要够到镜子里的自己，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
“叮咚”
徐涛收回了视线，他打开手机，言组长的消息弹了出来。
是一个文件，徐涛点开后发现是一款名叫“灵裔”的软件。
“这是官方研发出来的软件，专门用来进行内部交流，一会你注册个账号，我邀请你加入小组的群聊。”
几分钟后，聊天软件下载完毕，打开，注册新账号。
遵从老徐家的优良美德，他给自己取了一个文雅的名字：
“凉薄少年*葬空城”
然后给言组长发了去，言组长的对话框里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徐涛等了几分钟，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于是他翻看了一会这个APP，他发现“灵裔”不仅是可以用来聊天，还内含多个板块，有短视频板块，社交板块，任务板块，时事新闻板块。
终于“木邀请你加入群聊‘言组长麾下的小马仔们’”
木是言组长的昵称，他犹豫了一下，点了同意。
系统提示：［您已同意加入群组，和群友们打个招呼吧！］
徐涛准备象征性的发一个“大家好”，然后退出软件，却没想到言组长专门发了一句：“大家欢迎一下新成员，徐涛，大家应该都听过，今天开始他就是我罩的了。”
真是····霸气侧漏啊！不愧是自己便宜老爹的师弟！
徐涛又小心翼翼地修改措词，编辑：“我叫徐涛，请各位前辈多多关照，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欢迎大家多多批评。”
然后发出去。
在徐涛预想中，群里应该是一片安静，根本没人回应，毕竟前辈们都应该比较高冷。
可没想到，群里一瞬间热闹起来。
“这就是新成员吗？那个传闻中的继承人！”
“这是要引发灵裔界的新一轮大战么？”
“大大，最近你去的晋山市很不太平嘛？需要帮忙嘛！”
“大大！理理我！你已经一个礼拜没有理过我啦！”
只是一会功夫，群里的消息就变成了99+。
徐涛嘴角抽搐着，灵裔界这么热情的嘛？
“叮咚”
又一个弹窗，徐涛点开后发现一个好友申请。
“国服第一男枪？”
他点击了同意，对面瞬间回消息。
“哥们哥们，你真是那个传闻中的继承人?继承黑之王名号的徐涛？”
“额···”
看着徐涛半天不回话，对面像是急了，
“没有恶意哈，我们都是言大大麾下的小马仔，我就是好奇一下。”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观棋，性别男，爱好女。”
徐涛赶忙回复道。
“前辈你好，我叫徐涛，不过我真的是个新人，我连我自己的情况都还没搞明白。”
对面像是在斟酌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又发过来一句
“现在论坛里都在讨论你，有真有假，我就是过来问问你。”
他转发了一个帖子。
“网上都在传你的媒介无法被唤醒，这是真的假的啊？”
#惊爆！传闻中的继承人居然无法被唤醒媒介！血脉尊贵的天才还是哗众取宠的小丑！#
下面议论纷纷，谁也没有盖棺定论，一个顶着金色头衔的ID突然在下面发言。
“连媒介都无法被唤醒，当然是个废人了，浪费时间。”
发言人“舟山”，一旁金色的头衔显示着他的身份——舟山王家继承人。
紧跟着，又有一个人接了一句。
“该执行任务的执行任务，该休息的休息，不要像一个真正的小丑一样跳出来，答案自会揭晓，还轮不到你关心。”
发言人“龙泉”，明明是个朴实无华的ID，旁边任何带等级的标志都没有，却引起了大片人的关注。
“舟山和龙泉又开始互怼了！兴奋啊！诸君！”
“我已经嗅到了火药味！”
徐涛随手在下面回了一句，“徐涛就是个小丑！”，然后就退出了软件。
他愣在了床上，过了一会，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又打开手机，回复了李观棋一句。
“是真的。”
然后就把手机调成静音，把头埋在了枕头里，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多日以来的困倦不断地向他袭来，他终于抵挡不住。
于是，他闭上眼，沉入梦中。
在梦里，他又回到那个一切还没有发生的世界。
又是那段熟悉的路，熟悉的身影彼此依靠着，熟悉的烂笑话从伯父嘴里讲出，他安静地听着，城市里回荡着他们的脚步。
他又想起那个男人的笑话。
当时的徐涛发烧40度，伯父搀扶起他，送他去输液，徐涛像是被烧糊涂了，一路上一直嚎着。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伯父给他做了个鬼脸。
“人死了其实就是相当于关机了，我现在握住了你的开关，只要我不松开你，谁也别想把你关机！”
最后医生配好药，少年面色苍白地看着窗外的青藤。
男人趴在他的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等我要死了的时候，我也要这么幽默，我到时候就告诉你：喂，臭小子！我要永久关机啦。”
他握住少年的手，夕阳下，他大笑着。
“你小子可千万要记得去原厂把我买回来噢！”
徐涛和梦中的伯父对视着，男人靠着他的肩膀上，做了一个滑稽的动作，不知为何，徐涛笑不出来。
可伯父却一直在笑着，自己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快乐。
伯父笑得很开心，他拍了拍徐涛的肩膀，然后停了下来。
“对不起啊，以后的日子就陪不了你啦，我要过自己的潇洒日子去啦！”
徐涛抓紧了他的衣角，可是伯父只是站在原地，表演了最后一个鬼脸。
他扭头看向身后，路上的灯光渐渐地熄灭，伯父没有痛苦和难过，只是挥手，向他道别。
于是徐涛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你回来啊。”
“你不回来我怎么知道哪里还能有你啊。。”
空荡的街道里只有他小声的呢喃。
他知道，从此以后，他就是一个人了。
在徐涛的前十八年里，都觉得自己过的顺风顺水，虽然很早就父母离世，可是在伯父的抚养下，却也生活的有滋有味。
平日里在学校里沉默寡言，即使表现再优异，他也依然将所有的结果归功于运气好。
考试年级第一，拿到巨额奖学金，他却悄悄地给同桌讲起了，自己最后一分钟连懵十道选择题都对的壮举。
外语测评时，全班只有他一个人拿到A+，他又开始告诉老师，自己只不过是运气好，背的单词刚好都出现了。
没人在意他面具之后的模样，他们只是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他把一切都归结给了运气。
“是的，恰好这次运气好，没办法啦。”
“没关系啊，我只是刚走了狗屎运。”
“哎呀，这次只不过是运气好啦，下次就糟了。”
在所有同学的询问时，他一直都是这样回答道
如此的笃定，以至于他都忘了········
自己一直是一个运气很差的人了。
徐涛凝视着房间的天花板，充满设计感的屋顶如同一面镜子，照出了那个孤独的少年。
他躺在床上，却又伸出自己的手，像是要够到镜子里的自己，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
“叮咚”
徐涛收回了视线，他打开手机，言组长的消息弹了出来。
是一个文件，徐涛点开后发现是一款名叫“灵裔”的软件。
“这是官方研发出来的软件，专门用来进行内部交流，一会你注册个账号，我邀请你加入小组的群聊。”
几分钟后，聊天软件下载完毕，打开，注册新账号。
遵从老徐家的优良美德，他给自己取了一个文雅的名字：
“凉薄少年*葬空城”
然后给言组长发了去，言组长的对话框里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徐涛等了几分钟，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于是他翻看了一会这个APP，他发现“灵裔”不仅是可以用来聊天，还内含多个板块，有短视频板块，社交板块，任务板块，时事新闻板块。
终于“木邀请你加入群聊‘言组长麾下的小马仔们’”
木是言组长的昵称，他犹豫了一下，点了同意。
系统提示：［您已同意加入群组，和群友们打个招呼吧！］
徐涛准备象征性的发一个“大家好”，然后退出软件，却没想到言组长专门发了一句：“大家欢迎一下新成员，徐涛，大家应该都听过，今天开始他就是我罩的了。”
真是····霸气侧漏啊！不愧是自己便宜老爹的师弟！
徐涛又小心翼翼地修改措词，编辑：“我叫徐涛，请各位前辈多多关照，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欢迎大家多多批评。”
然后发出去。
在徐涛预想中，群里应该是一片安静，根本没人回应，毕竟前辈们都应该比较高冷。
可没想到，群里一瞬间热闹起来。
“这就是新成员吗？那个传闻中的继承人！”
“这是要引发灵裔界的新一轮大战么？”
“大大，最近你去的晋山市很不太平嘛？需要帮忙嘛！”
“大大！理理我！你已经一个礼拜没有理过我啦！”
只是一会功夫，群里的消息就变成了99+。
徐涛嘴角抽搐着，灵裔界这么热情的嘛？
“叮咚”
又一个弹窗，徐涛点开后发现一个好友申请。
“国服第一男枪？”
他点击了同意，对面瞬间回消息。
“哥们哥们，你真是那个传闻中的继承人?继承黑之王名号的徐涛？”
“额···”
看着徐涛半天不回话，对面像是急了，
“没有恶意哈，我们都是言大大麾下的小马仔，我就是好奇一下。”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观棋，性别男，爱好女。”
徐涛赶忙回复道。
“前辈你好，我叫徐涛，不过我真的是个新人，我连我自己的情况都还没搞明白。”
对面像是在斟酌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又发过来一句
“现在论坛里都在讨论你，有真有假，我就是过来问问你。”
他转发了一个帖子。
“网上都在传你的媒介无法被唤醒，这是真的假的啊？”
#惊爆！传闻中的继承人居然无法被唤醒媒介！血脉尊贵的天才还是哗众取宠的小丑！#
下面议论纷纷，谁也没有盖棺定论，一个顶着金色头衔的ID突然在下面发言。
“连媒介都无法被唤醒，当然是个废人了，浪费时间。”
发言人“舟山”，一旁金色的头衔显示着他的身份——舟山王家继承人。
紧跟着，又有一个人接了一句。
“该执行任务的执行任务，该休息的休息，不要像一个真正的小丑一样跳出来，答案自会揭晓，还轮不到你关心。”
发言人“龙泉”，明明是个朴实无华的ID，旁边任何带等级的标志都没有，却引起了大片人的关注。
“舟山和龙泉又开始互怼了！兴奋啊！诸君！”
“我已经嗅到了火药味！”
徐涛随手在下面回了一句，“徐涛就是个小丑！”，然后就退出了软件。
他愣在了床上，过了一会，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又打开手机，回复了李观棋一句。
“是真的。”
然后就把手机调成静音，把头埋在了枕头里，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多日以来的困倦不断地向他袭来，他终于抵挡不住。
于是，他闭上眼，沉入梦中。
在梦里，他又回到那个一切还没有发生的世界。
又是那段熟悉的路，熟悉的身影彼此依靠着，熟悉的烂笑话从伯父嘴里讲出，他安静地听着，城市里回荡着他们的脚步。
他又想起那个男人的笑话。
当时的徐涛发烧40度，伯父搀扶起他，送他去输液，徐涛像是被烧糊涂了，一路上一直嚎着。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伯父给他做了个鬼脸。
“人死了其实就是相当于关机了，我现在握住了你的开关，只要我不松开你，谁也别想把你关机！”
最后医生配好药，少年面色苍白地看着窗外的青藤。
男人趴在他的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等我要死了的时候，我也要这么幽默，我到时候就告诉你：喂，臭小子！我要永久关机啦。”
他握住少年的手，夕阳下，他大笑着。
“你小子可千万要记得去原厂把我买回来噢！”
徐涛和梦中的伯父对视着，男人靠着他的肩膀上，做了一个滑稽的动作，不知为何，徐涛笑不出来。
可伯父却一直在笑着，自己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快乐。
伯父笑得很开心，他拍了拍徐涛的肩膀，然后停了下来。
“对不起啊，以后的日子就陪不了你啦，我要过自己的潇洒日子去啦！”
徐涛抓紧了他的衣角，可是伯父只是站在原地，表演了最后一个鬼脸。
他扭头看向身后，路上的灯光渐渐地熄灭，伯父没有痛苦和难过，只是挥手，向他道别。
于是徐涛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你回来啊。”
“你不回来我怎么知道哪里还能有你啊。。”
空荡的街道里只有他小声的呢喃。
他知道，从此以后，他就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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