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龙的传说
“喂，本大爷还没问过你呢，你怎么会说这种语言，还有，你身上那股子威压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人族吗？”
“不知道，我不太记得了，你说说，这是什么语言？”
“这是龙族的语言啊愚蠢的人类！老子可是龙族的后裔啊！你既然会说龙语，居然连自己说的是什么语言都不知道吗？”
“我失忆了，”陵游很自然地道，“还有，龙族不是早就灭绝了吗？”
吞天不乐意地瞥了他一眼：“什么叫灭绝，那老子是什么？你是从哪听说的？听好了，千万年前的纯血龙族确实不存在了，但是他们的血脉，一些混血一直留存至今，包括现在的许多种族，包括人族，都或多或少有着龙族血脉。本大爷是其中翘楚，乃是血脉最纯的龙族后裔中的一支！”
陵游看他骄傲的模样，不禁有些怀疑，在他所阅读过的所有书籍中，对于龙族的介绍都是很统一的灭绝。事实上，这个世界的龙并不是指单一的种族，而是生活在几千年前的一群特殊的生物，他们和人族一样具有智慧，并且能吞吐灵息，是类似于神明一般的强大存在，在人族最早的记载之中，有不少强大神秘的生物，他们便是龙。但是大约在三千年前，龙族忽然消失了，至于吞天所说的混血，则完全没有记载，在人族的研究中，完全不同的种族之间怎么可能会有血脉呢。
见陵游不信，吞天哼了一声：“你们人族惯会歪曲事实，本大爷活了几百年，什么事不知道，普通的人族根本是不可能使用灵的，那些所谓有天赋的人族，只不过是有龙族血脉罢了，这世上能掌控灵气的只有龙罢了。”
陵游联想到自己的诞生地，突然有了个猜测，于是他问道：“那你见过龙蛋吗？”
“龙蛋？那种东西我当然没见过，上古的龙族都是天地灵气所生，没什么龙蛋之说，他们的后代倒是卵生的，不过早在千年前就死光光啦。”
“会有可能，一颗龙蛋能保存千年吗？”
“也许吧，不过我可从没听说过，怎么，你见过吗给本大爷说说。”吞天看起来凶恶，但实际上有些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活了几百年，怎么看怎么傻，陵游也不知道买下他算不算亏本。
说话间一人一兽便来到鹰找所在的鹰贩子的帐篷，此处放满了铁笼，猛禽一扇翅膀，整个帐篷都在摇晃。鹰找似乎已经挑完了，正和那鹰贩子聊天，见是陵游来了笑眯眯地给他展示了自己才买下的一只海东青。
“你有买什么吗？给我看看……”鹰找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吞天，迅速沉默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它看了半晌，问道：“你这，花了多少钱？”
“三金。”
“三金？就买了这么个丑东西？你这也太亏了，是不是被人骗了啊？”
“不知道，当时看到觉得我同它有缘，就买下来了，借你荷包里的零钱用了一下，日后赚了钱还你。”
“这不是钱的问题，”鹰找叹了口气，“它有名字吗？”
“叫吞天。”
“你给起的？你还挺喜欢它，起了个怪霸气的名字，啧，看着就叫人生气，带回去给它修修毛吧，丑的让人难受。”
被骂了半天的吞天大爷此刻恨不得生吞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但被陵游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哼哼唧唧地老大不情愿地跟在二人身后往出走。
“吞天，老实点吧，他不光是我的饭票，未来也是你的饭票了。”趁鹰找同别人说话的档口，陵游淡淡对吞天道。
“切，还以为你小子多厉害呢，没想到也是个寄人篱下的，看在饭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他一般计较了。
一行人逛到太阳落山时在广场集合，夜幕降临，城郊放起了烟火，照亮半个夜空，看了一阵烟火，鹰家就返回鹰堡了，陵游自然也跟着一起回去。鹰鸣看见吞天，表现得十分嫌弃，甚至不愿多看一眼，对陵游道：“你要把这丑东西带回去养？记得拴好了，别让它乱跑，怪吓人的。”气得吞天又是一阵大骂。
回到鹰堡，陵游带着吞天回了房间，见它实在脏的不像话，也等不到第二天，打了盆水给它洗了洗。洗完澡的吞天没那么狼狈了，但照样很丑，陵游举着它，仔细打量了一番，忍不住皱眉：“真没见过哪个毛茸茸的灵兽能丑成这副德行的……算了，好歹干净了。”
“喂喂喂！本大爷的忍耐真的是有限度的，你要是再说一句……”
“晚上睡那个躺椅，别突然爬到床边，会吓到我。”陵游一本正经地嘱咐道。
吞天大爷忍住咬上去的冲动，挣脱他的双手，跳上椅子。
“喂喂，之前在外面没问，你是什么种族？”
“人族吧，看长相的话。”陵游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吞天拿了些吃的，这才坐在吞天对面的高背椅上休息。
“哈？听你这语气就是连你自己也不清楚？”吞天像人似的用前爪抓起一块点心一口吞下，“你确实是人族来着，但是味儿有点不正，你是混血吗？”
“应当不是，也不一定。”
“好嘛，一问三不知，不过你这成分还挺复杂，本大爷也闻不出来，那说说你怎么会龙语的吧，据我所知，除了我这一脉还有北边儿那一大家子……会说龙语的，应当是都死绝了才对。”
“哪些人会说？你的族人吗？那你为何又能听懂人族的语言？”
“这个嘛，一句两句说不清，日后我再同你解释。”吞天眨眼就吃完一碟点心，有些不满足地舔舔爪子，不过好在在灵兽贩子那儿吃了顿饱，勉勉强强应付了，但是因为忙着吃东西，反而被陵游反将一军，忘记自己问了什么。
“那好，那就说说你为什么出现在此地吧，连灵兽图鉴都没记载过，你们一族应当是居于深山或者无人之境吧？为何突然现身？”
吞天犹豫了一下，道：“嘛，这个嘛，算了，告诉你也无妨，本大爷的族人一直居于雪山之间，千百年来未曾出世，只为守护一处龙脉。”
“龙脉？”
“哎呀，解释这个很麻烦的，改日再说了，总之就是因为有人族闯入了龙脉，偷了东西，我才受族人之托出山找寻，却不巧被猎户抓着，这才被你从马市里买着。”吞天吃饱喝足，躺在软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舔毛。
“那，你说的这个龙脉，在何处？”
“都说了是我族世代守护之处，怎能告知你一区区人族，听我的，帮我找到丢的东西，好处有的是，我们那儿有的是雪玉矿还有黄金，你要多少有多少。”
“雪玉，雪山，龙脉。”陵游拿手指敲了敲空茶盏，心下明了，打断吞天跟开闸似的话匣子，“行了，我要休息了，你不是夜行的吧，别弄出动静来，别乱跑。”
说罢，陵游当真收拾收拾上床休息了，吞天摇摇尾巴，相当不满，真是用完了就扔，一点都不真诚，但迫于陵游身上那股子来历不明的威压，也不敢蹬鼻子上脸爬上床，凑合凑合在躺椅上也睡得挺香。
第二天一大早吞天被一阵声响吵醒，睁眼不见陵游身影，偷摸出门找了一圈，没见着人，倒吃了昨日见的那小妮子一记飞书，又被鹰家几个熊孩子撞见，好一阵鸡飞狗跳，一路逃到厨房，找到些炖肉饱餐一顿，这才优哉游哉地逛回房打算睡个回笼觉，却被刚好回来的陵游逮个正着。
“刚听说厨房闹了鼠害，丢了一锅肉，你长得像猫，不如拿你去逮逮耗子，省的白吃白喝。”
“你你你居然敢让本大爷抓耗子！什么白吃白喝，你不也是白吃白喝吗？好意思说我？”吞天一阵挣扎，对上陵游那双狐狸似的琥珀色眸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搁这儿诈他呢。
“你说的不错，不过不想去抓老鼠的话，就给我老实点。”陵游声音尚是少年人的清脆，却颇具威严，若不是看见他这张孩子气的脸，倒真有几分气势。吞天蔫了毛，老老实实跟在陵游后头，今日是春日节的第二天，家家户户开门宴饮，富户在门前施粥，招待流民，以安定流民。鹰家作为新的大户，自然也得设粥铺招待，故而从一大早就开始忙活，厨房里更是忙得团团转，这才没顾上，给吞天得了机会偷吃。陵游一早上就去帮忙，到了中午是府中宴席，他怕吞天乱跑才回来看一眼，果不其然抓住他偷吃。
“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别乱跑。”
午宴一结束，陵游又忙活着施粥，这些流民大多都是北洲人，今年大雪来得早，兼有风暴，南边的地里庄稼歉收，上头征税又加重，一开春，没了粮食的百姓只得北上，前往依靠雪玉矿脉的富庶城池，某得差事，赚上些散钱，再返回家乡，历年来，皆是如此，只是今年流民尤其多，压根没有足够的差事能做。
陵游负责舀粥，看着一群形容枯槁的流民，穿得单薄，大多是青壮男子，身上肩负着一家人来年的开销，鹰家需要洗矿的工人，会从中挑健壮者雇佣，剩下的要么去更便宜危险的去处卖命，要么沿街行乞，养好身体返乡。
吞天和陵游一样，没见过这阵仗，摇着尾巴道：“你们人族真奇怪，不同皮毛不同命，哪像我们吞星兽，啥色的都吃一样的东西。”
陵游轻轻踢了他一脚：“别偷吃，饿了忍着。”
吞天刚想偷吃脚边摆的饼，就被抓了个现行，只好悄摸摸收回爪子，跳到箱子上，摇着尾巴看着长长的队伍。陵游一直忙活到晚上才得空，给吞天喂了半扇猪腿，又看了会儿书，一夜好眠，便到了春日节的最后一日。按照惯例，最后一日放花灯，行祭祀，迎春神。
鹰府门口挂满了花灯，白日未点亮就已足够华丽漂亮，按习俗，人们会在官道迎春神，每年皆是如此，鹰鸣没兴趣，便窝在家中读书，鹰找寻摸着陵游第一次过春日节，便带着他上街道凑个热闹。
“不知道，我不太记得了，你说说，这是什么语言？”
“这是龙族的语言啊愚蠢的人类！老子可是龙族的后裔啊！你既然会说龙语，居然连自己说的是什么语言都不知道吗？”
“我失忆了，”陵游很自然地道，“还有，龙族不是早就灭绝了吗？”
吞天不乐意地瞥了他一眼：“什么叫灭绝，那老子是什么？你是从哪听说的？听好了，千万年前的纯血龙族确实不存在了，但是他们的血脉，一些混血一直留存至今，包括现在的许多种族，包括人族，都或多或少有着龙族血脉。本大爷是其中翘楚，乃是血脉最纯的龙族后裔中的一支！”
陵游看他骄傲的模样，不禁有些怀疑，在他所阅读过的所有书籍中，对于龙族的介绍都是很统一的灭绝。事实上，这个世界的龙并不是指单一的种族，而是生活在几千年前的一群特殊的生物，他们和人族一样具有智慧，并且能吞吐灵息，是类似于神明一般的强大存在，在人族最早的记载之中，有不少强大神秘的生物，他们便是龙。但是大约在三千年前，龙族忽然消失了，至于吞天所说的混血，则完全没有记载，在人族的研究中，完全不同的种族之间怎么可能会有血脉呢。
见陵游不信，吞天哼了一声：“你们人族惯会歪曲事实，本大爷活了几百年，什么事不知道，普通的人族根本是不可能使用灵的，那些所谓有天赋的人族，只不过是有龙族血脉罢了，这世上能掌控灵气的只有龙罢了。”
陵游联想到自己的诞生地，突然有了个猜测，于是他问道：“那你见过龙蛋吗？”
“龙蛋？那种东西我当然没见过，上古的龙族都是天地灵气所生，没什么龙蛋之说，他们的后代倒是卵生的，不过早在千年前就死光光啦。”
“会有可能，一颗龙蛋能保存千年吗？”
“也许吧，不过我可从没听说过，怎么，你见过吗给本大爷说说。”吞天看起来凶恶，但实际上有些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活了几百年，怎么看怎么傻，陵游也不知道买下他算不算亏本。
说话间一人一兽便来到鹰找所在的鹰贩子的帐篷，此处放满了铁笼，猛禽一扇翅膀，整个帐篷都在摇晃。鹰找似乎已经挑完了，正和那鹰贩子聊天，见是陵游来了笑眯眯地给他展示了自己才买下的一只海东青。
“你有买什么吗？给我看看……”鹰找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吞天，迅速沉默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它看了半晌，问道：“你这，花了多少钱？”
“三金。”
“三金？就买了这么个丑东西？你这也太亏了，是不是被人骗了啊？”
“不知道，当时看到觉得我同它有缘，就买下来了，借你荷包里的零钱用了一下，日后赚了钱还你。”
“这不是钱的问题，”鹰找叹了口气，“它有名字吗？”
“叫吞天。”
“你给起的？你还挺喜欢它，起了个怪霸气的名字，啧，看着就叫人生气，带回去给它修修毛吧，丑的让人难受。”
被骂了半天的吞天大爷此刻恨不得生吞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但被陵游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哼哼唧唧地老大不情愿地跟在二人身后往出走。
“吞天，老实点吧，他不光是我的饭票，未来也是你的饭票了。”趁鹰找同别人说话的档口，陵游淡淡对吞天道。
“切，还以为你小子多厉害呢，没想到也是个寄人篱下的，看在饭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他一般计较了。
一行人逛到太阳落山时在广场集合，夜幕降临，城郊放起了烟火，照亮半个夜空，看了一阵烟火，鹰家就返回鹰堡了，陵游自然也跟着一起回去。鹰鸣看见吞天，表现得十分嫌弃，甚至不愿多看一眼，对陵游道：“你要把这丑东西带回去养？记得拴好了，别让它乱跑，怪吓人的。”气得吞天又是一阵大骂。
回到鹰堡，陵游带着吞天回了房间，见它实在脏的不像话，也等不到第二天，打了盆水给它洗了洗。洗完澡的吞天没那么狼狈了，但照样很丑，陵游举着它，仔细打量了一番，忍不住皱眉：“真没见过哪个毛茸茸的灵兽能丑成这副德行的……算了，好歹干净了。”
“喂喂喂！本大爷的忍耐真的是有限度的，你要是再说一句……”
“晚上睡那个躺椅，别突然爬到床边，会吓到我。”陵游一本正经地嘱咐道。
吞天大爷忍住咬上去的冲动，挣脱他的双手，跳上椅子。
“喂喂，之前在外面没问，你是什么种族？”
“人族吧，看长相的话。”陵游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吞天拿了些吃的，这才坐在吞天对面的高背椅上休息。
“哈？听你这语气就是连你自己也不清楚？”吞天像人似的用前爪抓起一块点心一口吞下，“你确实是人族来着，但是味儿有点不正，你是混血吗？”
“应当不是，也不一定。”
“好嘛，一问三不知，不过你这成分还挺复杂，本大爷也闻不出来，那说说你怎么会龙语的吧，据我所知，除了我这一脉还有北边儿那一大家子……会说龙语的，应当是都死绝了才对。”
“哪些人会说？你的族人吗？那你为何又能听懂人族的语言？”
“这个嘛，一句两句说不清，日后我再同你解释。”吞天眨眼就吃完一碟点心，有些不满足地舔舔爪子，不过好在在灵兽贩子那儿吃了顿饱，勉勉强强应付了，但是因为忙着吃东西，反而被陵游反将一军，忘记自己问了什么。
“那好，那就说说你为什么出现在此地吧，连灵兽图鉴都没记载过，你们一族应当是居于深山或者无人之境吧？为何突然现身？”
吞天犹豫了一下，道：“嘛，这个嘛，算了，告诉你也无妨，本大爷的族人一直居于雪山之间，千百年来未曾出世，只为守护一处龙脉。”
“龙脉？”
“哎呀，解释这个很麻烦的，改日再说了，总之就是因为有人族闯入了龙脉，偷了东西，我才受族人之托出山找寻，却不巧被猎户抓着，这才被你从马市里买着。”吞天吃饱喝足，躺在软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舔毛。
“那，你说的这个龙脉，在何处？”
“都说了是我族世代守护之处，怎能告知你一区区人族，听我的，帮我找到丢的东西，好处有的是，我们那儿有的是雪玉矿还有黄金，你要多少有多少。”
“雪玉，雪山，龙脉。”陵游拿手指敲了敲空茶盏，心下明了，打断吞天跟开闸似的话匣子，“行了，我要休息了，你不是夜行的吧，别弄出动静来，别乱跑。”
说罢，陵游当真收拾收拾上床休息了，吞天摇摇尾巴，相当不满，真是用完了就扔，一点都不真诚，但迫于陵游身上那股子来历不明的威压，也不敢蹬鼻子上脸爬上床，凑合凑合在躺椅上也睡得挺香。
第二天一大早吞天被一阵声响吵醒，睁眼不见陵游身影，偷摸出门找了一圈，没见着人，倒吃了昨日见的那小妮子一记飞书，又被鹰家几个熊孩子撞见，好一阵鸡飞狗跳，一路逃到厨房，找到些炖肉饱餐一顿，这才优哉游哉地逛回房打算睡个回笼觉，却被刚好回来的陵游逮个正着。
“刚听说厨房闹了鼠害，丢了一锅肉，你长得像猫，不如拿你去逮逮耗子，省的白吃白喝。”
“你你你居然敢让本大爷抓耗子！什么白吃白喝，你不也是白吃白喝吗？好意思说我？”吞天一阵挣扎，对上陵游那双狐狸似的琥珀色眸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搁这儿诈他呢。
“你说的不错，不过不想去抓老鼠的话，就给我老实点。”陵游声音尚是少年人的清脆，却颇具威严，若不是看见他这张孩子气的脸，倒真有几分气势。吞天蔫了毛，老老实实跟在陵游后头，今日是春日节的第二天，家家户户开门宴饮，富户在门前施粥，招待流民，以安定流民。鹰家作为新的大户，自然也得设粥铺招待，故而从一大早就开始忙活，厨房里更是忙得团团转，这才没顾上，给吞天得了机会偷吃。陵游一早上就去帮忙，到了中午是府中宴席，他怕吞天乱跑才回来看一眼，果不其然抓住他偷吃。
“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别乱跑。”
午宴一结束，陵游又忙活着施粥，这些流民大多都是北洲人，今年大雪来得早，兼有风暴，南边的地里庄稼歉收，上头征税又加重，一开春，没了粮食的百姓只得北上，前往依靠雪玉矿脉的富庶城池，某得差事，赚上些散钱，再返回家乡，历年来，皆是如此，只是今年流民尤其多，压根没有足够的差事能做。
陵游负责舀粥，看着一群形容枯槁的流民，穿得单薄，大多是青壮男子，身上肩负着一家人来年的开销，鹰家需要洗矿的工人，会从中挑健壮者雇佣，剩下的要么去更便宜危险的去处卖命，要么沿街行乞，养好身体返乡。
吞天和陵游一样，没见过这阵仗，摇着尾巴道：“你们人族真奇怪，不同皮毛不同命，哪像我们吞星兽，啥色的都吃一样的东西。”
陵游轻轻踢了他一脚：“别偷吃，饿了忍着。”
吞天刚想偷吃脚边摆的饼，就被抓了个现行，只好悄摸摸收回爪子，跳到箱子上，摇着尾巴看着长长的队伍。陵游一直忙活到晚上才得空，给吞天喂了半扇猪腿，又看了会儿书，一夜好眠，便到了春日节的最后一日。按照惯例，最后一日放花灯，行祭祀，迎春神。
鹰府门口挂满了花灯，白日未点亮就已足够华丽漂亮，按习俗，人们会在官道迎春神，每年皆是如此，鹰鸣没兴趣，便窝在家中读书，鹰找寻摸着陵游第一次过春日节，便带着他上街道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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