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灵域
聚灵阁是三百年前，由苍释建立，他的朋友鹤白也同时建立了观星阁，二人联手建立这两处的初衷，是为了即将开启的五洲大战培养合格的法师。那时候修灵学士虽然已经出现多年，法师却刚刚崛起，苍释成功培养出数百名大法师，可谓是当时的奇迹，而这群实力极强的法师也成功扭转战局，使得北洲摆脱数千年的卑躬屈膝，一跃成为最强大的地方。但是苍释在大战后不知为何，很快便病逝了，此后的两阁依旧处于全盛时期，聚灵阁每年都能招收数百弟子，来自各个洲国的法师皆来此地修行。然而世上没有什么长盛不衰的东西，仅仅三百年，当年的辉煌便不可再现了，因为恶域在北方极境洲扩张的缘故，北洲也受到影响，灵气日益衰微，能通过测试的弟子越来越少，现如今，每年只有区区十几个人，所以宿舍从当时的多人间变成单人间，还空出了许多房间。
正因为稀少，法师愈发珍贵，聚灵阁需要培养出足够多的法师以保持自身的地位，相比之下，灵修学士的数量倒是没受多大影响，但能力却渐渐变弱，这对于一直以来依靠灵修法修制霸五洲的北洲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身为领主国的连朔，自然不愿见到这一局面，故而灵器法器越来越受到重视，一个强大的法器，可以弥补主人实力的不足。因此，灵修学士中的一支，炼器学士渐渐崛起，这一群人早就从两阁之中独立出来，成为了另一派势力——扎根于王城的百炼阁。
如今的两阁，关系不像是当初的相互制约，而更像是聚灵阁被观星阁资助，在一个日益凋零的大树之下苟延残喘的百年老树。而这株老树的枝蔓，只能勉强遮盖住霜城的上空，而来自四面八方的势力，正在威胁这个曾经的掌权者。
所以苍术之所以那么迫切地找上他，并不仅仅是因为什么伟大的目标，那只是其中一个因素，就如同说苍释是救世主亦或是灭世灾星的传言一样，或许会成为后人杜撰的无稽之谈。事实上陵游能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几乎微乎其微，真实的理由很简单，苍术在害怕，害怕三百年的辉煌终结于此，所以她，还有两阁，都需要一个像三百年前的苍释那样的人，能够解决恶灵的问题，拯救岌岌可危的两阁的威信。
陵游专注阅读，无视吞天一直嘟嘟囔囔，直到晚饭时，他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送饭的是个人族侍从，送来的有一份简单的饭食和一盆看不出是什么的生肉。
“你的晚饭，还有，你的灵宠的。”
陵游道了谢，接过食物，将肉摆在地上，唤吞天过来。
“你还真把本大爷当小宠物了哈？”吞天有些嫌弃地闻了闻那块肉，有些不满道，“啊，本大爷很久不吃生肉了，而且这是鹿肉，我可不吃这玩意儿。”
陵游看了看外面，只见明月高悬，“你还挺挑嘴的，好吧，我的晚饭给你，乖点别偷跑出去。”
“你说什么呢，门锁上了，我能去哪。”得了晚饭的吞天心满意足，却见陵游放下晚饭，就朝窗户走去。
“那就好，我晚点回来，柜子里还有点心，你要是吃不饱就拿那个填填肚子吧。”说罢，陵游就打开窗户翻身出去。
窗外的墙壁是巨石砌成，有着粗糙的表面和巨大的缝隙，加上爬墙植物的枯枝藤蔓，倒是很方便攀爬。陵游虽然没什么经验，但很快就掌握了技巧，轻松到达地面。
他径直向着湖心岛方向走去，此时明月高悬，不像昨天那样圆满无缺了，周围仍是寂静无声，他翻进长廊，走向大门，轻轻推开那扇镶着白玉的木门，风铃声响起，纱幔掀起，苍术已经在里面悬空打坐了。
“你来了？”
“嗯。”
“听说你出了一点小状况，是么？”
“一点小冲突，我会反思的。”
“没事，年轻人么，既然来了，就坐吧，从今天开始，我会正式为你授课。”
陵游仍如昨天一样，盘腿坐下，金色的闪光托举着他缓缓悬浮。
“鉴于你之前没有开过灵，我会亲自为你开灵，这种事宜早不宜迟，来，闭上眼。”苍术说完，陵游便闭上眼睛，很快感受到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所包裹。
“这是灵息，由灵汇聚成的能量。”
只见苍术一抬手，灵在他周身汇聚起来，缓缓流向陵游，一部分在他周身流动，一部分从他的额头处钻入，隐入皮肤之中，不见踪影。而闭着眼睛的陵游很快就在黑暗之中看到一丝光线，他的意识本能得向光亮处靠近，很快融入光芒之中，意识空间亮了起来，形成一个纯白的领域，而他似乎也脱离了肉体的束缚，进入到这个空间之中。
他四处探索着，发现这片领域简直无边无际，周围一片空白，空气中漂浮着无数金色的发光的尘埃。很快，那些金尘无声地聚拢，形成一个模糊的形象，渐渐由虚转实，正是苍术的形象。
“此处是灵域，是高级法师才能搭建的意识空间，这里灵气浓度极高，可以轻松开灵，来吧，好好感受一下灵，放慢呼吸，听从内心的声音，仔细地去看，去听，和它们产生共鸣。”
陵游闻言照做，静下心来，放慢了呼吸，空寂中，传来极其微弱的“叮”的一声，像是敲响了一个小小的钟，金色的灵随后像萤火虫一般闪烁起来，慢慢地抬起手，手边的灵立马开始汇聚，他似乎能感受到这些微小尘埃的颤动与嗡鸣。
他将手抬高，有意识地控制着那些小小的金色尘埃，如他所愿，金色的灵像是在那日灵镜中一样，渐渐汇聚成一股灵息，绕着他周身翩然游走。
“你学得很快陵游，现在，退出这里。”说完，面前的苍术瞬间裂成千万个小小的金色碎片，消失在他眼前。
陵游回想着刚刚进入时的感觉，放松身体和思维，一睁眼，果然已经退出灵域。
苍术很满意地捋了捋胡子，一挥手，陵游便落地站好：“现在，想象一下刚刚的感觉，在真实世界中再试一次。”
陵游依言照做，回想着刚刚的感觉，屏气凝神，缓缓抬起手，果然，金色的光芒开始聚拢，虽不及灵域中的耀眼密集，但也十分明显地形成了一道灵息，由慢到快，在他手边盘旋。
苍术看上去十分满意：“你学得很快，好，现在，用你自己的灵息，悬空坐好。”
陵游没想到难度瞬间涨了那么多，不过看苍术这个样子，肯定是没法儿商量，只好回想了一下之前苍术是怎么做的，缓缓抬起手，手心向上，感受灵气，渐渐凝成一道灵息，然后控制着它，托举自己的身体，感觉到差不多时，他一纵身，摇晃了几下，悬停在空中。
“很好，我已经为你完成了开灵，接下来便是正式的授课。普通的灵修学士终其一生，也无法做到不依靠灵器和法器直接使用灵，大部分法师在一开始也很难直接掌控灵，你已经比很多人都强了，但这还远远不够。
“灵修学士，一般都是利用灵器和法器与灵建立联系，从而达到强化自己的能力的目的，一部分灵修学士也可以借助法器施法，但也只是普通的以灵攻击，换而言之，灵修就像是一张弓，灵就是他们的剑，他们做的，就是张弓搭箭，将灵的力量放大后发射出去；而法修却是不同，普通人都以为，法修便是高一等的灵修，那是全然错误的，所谓法修，就是要以自身对灵的感悟，与灵产生共鸣，再以特殊的表达，将灵的力量以各种各样的形式表现出来。
“普通的吸收再攻击是基础，法修则能以不同的方式将灵的能量重新表达，自然元素，攻击能量波或者防御屏障，控制或者解控，每一个法修对灵感知的角度程度不同，他们所表达出来的表象也就不同。拿我举例，老夫攻击的招式是以雷电的形式出现。”
只见苍术一抬手，一道金色的闪电在他身边出现，又很快消散。
他继续道：“优秀的法修自然不会只懂一种表达，这些都要靠你在日后的课程和练习中逐渐摸索出来，而在修行过程中，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凝聚法核。”
“法核？”
“没错，普通的法师没有法核，就导致凝出灵息时需要蓄力，这样要是在实战中会很容易被对方攻击，但要是在体内凝成法核，便可以在平时的修行中大量吸收灵息，储存在法核之中，填补了蓄力的时间，达成完美的攻击。这些你很快能从课堂上习得，我便不多说了，但以你的天赋，必然要比同级的修炼速度快上许多，所以提前知道多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况且，你与他人不同，天生能感知恶灵，这也就意味着你更容易被恶灵干扰，甚至侵蚀，所以比起招式，你首先要学的，是以法护心。
“护住你自己的灵识灵域，修成法核，是你目前的目标。”
第一次授课，除了开灵，苍术还教了一些修行的基础，却没有涉及具体的招式，只叫他自己摸索。
陵游偷偷翻回宿舍时月至中天，吞天已经熟睡，微微打着鼾，十分自在。
接下来两天陵游都是白天看看书修炼，晚上去静坐室，天水间内书不多，应当都是之前住在此处的弟子留下的，内容详尽，做了不少笔记，倒是很有收获；而同苍术的修行，则困难许多，除了教授他吐纳灵息，便是教他冥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对灵的感知异乎常人，很快便掌握了聚灵，只是灵域，还差得远。
每个开始修法的人都能生出灵域，是在意识之中搭建的一方空间，而刚开始，能够诞生的都是初生灵域，仅仅是一片封闭的小空间，一片空白，那日苍术为他开灵时用到的便是，掌握后可在此空间内修炼，比普通的修炼更高效。
而修炼到一定程度，便可使意识中的灵域演化成一个真正的领域，延伸至真实世界之中，像苍术这样的大法师甚至可以生成多个灵域。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他需要考虑的，毕竟刚刚学会爬，哪里有直接起飞的道理。
正因为稀少，法师愈发珍贵，聚灵阁需要培养出足够多的法师以保持自身的地位，相比之下，灵修学士的数量倒是没受多大影响，但能力却渐渐变弱，这对于一直以来依靠灵修法修制霸五洲的北洲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身为领主国的连朔，自然不愿见到这一局面，故而灵器法器越来越受到重视，一个强大的法器，可以弥补主人实力的不足。因此，灵修学士中的一支，炼器学士渐渐崛起，这一群人早就从两阁之中独立出来，成为了另一派势力——扎根于王城的百炼阁。
如今的两阁，关系不像是当初的相互制约，而更像是聚灵阁被观星阁资助，在一个日益凋零的大树之下苟延残喘的百年老树。而这株老树的枝蔓，只能勉强遮盖住霜城的上空，而来自四面八方的势力，正在威胁这个曾经的掌权者。
所以苍术之所以那么迫切地找上他，并不仅仅是因为什么伟大的目标，那只是其中一个因素，就如同说苍释是救世主亦或是灭世灾星的传言一样，或许会成为后人杜撰的无稽之谈。事实上陵游能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几乎微乎其微，真实的理由很简单，苍术在害怕，害怕三百年的辉煌终结于此，所以她，还有两阁，都需要一个像三百年前的苍释那样的人，能够解决恶灵的问题，拯救岌岌可危的两阁的威信。
陵游专注阅读，无视吞天一直嘟嘟囔囔，直到晚饭时，他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送饭的是个人族侍从，送来的有一份简单的饭食和一盆看不出是什么的生肉。
“你的晚饭，还有，你的灵宠的。”
陵游道了谢，接过食物，将肉摆在地上，唤吞天过来。
“你还真把本大爷当小宠物了哈？”吞天有些嫌弃地闻了闻那块肉，有些不满道，“啊，本大爷很久不吃生肉了，而且这是鹿肉，我可不吃这玩意儿。”
陵游看了看外面，只见明月高悬，“你还挺挑嘴的，好吧，我的晚饭给你，乖点别偷跑出去。”
“你说什么呢，门锁上了，我能去哪。”得了晚饭的吞天心满意足，却见陵游放下晚饭，就朝窗户走去。
“那就好，我晚点回来，柜子里还有点心，你要是吃不饱就拿那个填填肚子吧。”说罢，陵游就打开窗户翻身出去。
窗外的墙壁是巨石砌成，有着粗糙的表面和巨大的缝隙，加上爬墙植物的枯枝藤蔓，倒是很方便攀爬。陵游虽然没什么经验，但很快就掌握了技巧，轻松到达地面。
他径直向着湖心岛方向走去，此时明月高悬，不像昨天那样圆满无缺了，周围仍是寂静无声，他翻进长廊，走向大门，轻轻推开那扇镶着白玉的木门，风铃声响起，纱幔掀起，苍术已经在里面悬空打坐了。
“你来了？”
“嗯。”
“听说你出了一点小状况，是么？”
“一点小冲突，我会反思的。”
“没事，年轻人么，既然来了，就坐吧，从今天开始，我会正式为你授课。”
陵游仍如昨天一样，盘腿坐下，金色的闪光托举着他缓缓悬浮。
“鉴于你之前没有开过灵，我会亲自为你开灵，这种事宜早不宜迟，来，闭上眼。”苍术说完，陵游便闭上眼睛，很快感受到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所包裹。
“这是灵息，由灵汇聚成的能量。”
只见苍术一抬手，灵在他周身汇聚起来，缓缓流向陵游，一部分在他周身流动，一部分从他的额头处钻入，隐入皮肤之中，不见踪影。而闭着眼睛的陵游很快就在黑暗之中看到一丝光线，他的意识本能得向光亮处靠近，很快融入光芒之中，意识空间亮了起来，形成一个纯白的领域，而他似乎也脱离了肉体的束缚，进入到这个空间之中。
他四处探索着，发现这片领域简直无边无际，周围一片空白，空气中漂浮着无数金色的发光的尘埃。很快，那些金尘无声地聚拢，形成一个模糊的形象，渐渐由虚转实，正是苍术的形象。
“此处是灵域，是高级法师才能搭建的意识空间，这里灵气浓度极高，可以轻松开灵，来吧，好好感受一下灵，放慢呼吸，听从内心的声音，仔细地去看，去听，和它们产生共鸣。”
陵游闻言照做，静下心来，放慢了呼吸，空寂中，传来极其微弱的“叮”的一声，像是敲响了一个小小的钟，金色的灵随后像萤火虫一般闪烁起来，慢慢地抬起手，手边的灵立马开始汇聚，他似乎能感受到这些微小尘埃的颤动与嗡鸣。
他将手抬高，有意识地控制着那些小小的金色尘埃，如他所愿，金色的灵像是在那日灵镜中一样，渐渐汇聚成一股灵息，绕着他周身翩然游走。
“你学得很快陵游，现在，退出这里。”说完，面前的苍术瞬间裂成千万个小小的金色碎片，消失在他眼前。
陵游回想着刚刚进入时的感觉，放松身体和思维，一睁眼，果然已经退出灵域。
苍术很满意地捋了捋胡子，一挥手，陵游便落地站好：“现在，想象一下刚刚的感觉，在真实世界中再试一次。”
陵游依言照做，回想着刚刚的感觉，屏气凝神，缓缓抬起手，果然，金色的光芒开始聚拢，虽不及灵域中的耀眼密集，但也十分明显地形成了一道灵息，由慢到快，在他手边盘旋。
苍术看上去十分满意：“你学得很快，好，现在，用你自己的灵息，悬空坐好。”
陵游没想到难度瞬间涨了那么多，不过看苍术这个样子，肯定是没法儿商量，只好回想了一下之前苍术是怎么做的，缓缓抬起手，手心向上，感受灵气，渐渐凝成一道灵息，然后控制着它，托举自己的身体，感觉到差不多时，他一纵身，摇晃了几下，悬停在空中。
“很好，我已经为你完成了开灵，接下来便是正式的授课。普通的灵修学士终其一生，也无法做到不依靠灵器和法器直接使用灵，大部分法师在一开始也很难直接掌控灵，你已经比很多人都强了，但这还远远不够。
“灵修学士，一般都是利用灵器和法器与灵建立联系，从而达到强化自己的能力的目的，一部分灵修学士也可以借助法器施法，但也只是普通的以灵攻击，换而言之，灵修就像是一张弓，灵就是他们的剑，他们做的，就是张弓搭箭，将灵的力量放大后发射出去；而法修却是不同，普通人都以为，法修便是高一等的灵修，那是全然错误的，所谓法修，就是要以自身对灵的感悟，与灵产生共鸣，再以特殊的表达，将灵的力量以各种各样的形式表现出来。
“普通的吸收再攻击是基础，法修则能以不同的方式将灵的能量重新表达，自然元素，攻击能量波或者防御屏障，控制或者解控，每一个法修对灵感知的角度程度不同，他们所表达出来的表象也就不同。拿我举例，老夫攻击的招式是以雷电的形式出现。”
只见苍术一抬手，一道金色的闪电在他身边出现，又很快消散。
他继续道：“优秀的法修自然不会只懂一种表达，这些都要靠你在日后的课程和练习中逐渐摸索出来，而在修行过程中，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凝聚法核。”
“法核？”
“没错，普通的法师没有法核，就导致凝出灵息时需要蓄力，这样要是在实战中会很容易被对方攻击，但要是在体内凝成法核，便可以在平时的修行中大量吸收灵息，储存在法核之中，填补了蓄力的时间，达成完美的攻击。这些你很快能从课堂上习得，我便不多说了，但以你的天赋，必然要比同级的修炼速度快上许多，所以提前知道多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况且，你与他人不同，天生能感知恶灵，这也就意味着你更容易被恶灵干扰，甚至侵蚀，所以比起招式，你首先要学的，是以法护心。
“护住你自己的灵识灵域，修成法核，是你目前的目标。”
第一次授课，除了开灵，苍术还教了一些修行的基础，却没有涉及具体的招式，只叫他自己摸索。
陵游偷偷翻回宿舍时月至中天，吞天已经熟睡，微微打着鼾，十分自在。
接下来两天陵游都是白天看看书修炼，晚上去静坐室，天水间内书不多，应当都是之前住在此处的弟子留下的，内容详尽，做了不少笔记，倒是很有收获；而同苍术的修行，则困难许多，除了教授他吐纳灵息，便是教他冥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对灵的感知异乎常人，很快便掌握了聚灵，只是灵域，还差得远。
每个开始修法的人都能生出灵域，是在意识之中搭建的一方空间，而刚开始，能够诞生的都是初生灵域，仅仅是一片封闭的小空间，一片空白，那日苍术为他开灵时用到的便是，掌握后可在此空间内修炼，比普通的修炼更高效。
而修炼到一定程度，便可使意识中的灵域演化成一个真正的领域，延伸至真实世界之中，像苍术这样的大法师甚至可以生成多个灵域。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他需要考虑的，毕竟刚刚学会爬，哪里有直接起飞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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