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露端倪
等到两个时辰的课结束，天都黑了，一群人瘫倒在地，几乎是没办法站稳了，玄鹤顾忌着自己的身份，倚在树干上，但头发被汗水打湿，衣服也皱了，显得有些狼狈，鹿安泽倒是还好，仰头坐在废弃的石柱上：“好累啊，一整天的课，居然完全没有接触到修法啊。”
一旁的石仑恰巧听见，笑着说：“你们这帮小孩，这才刚开始呢，着什么急，这一个月，都不会教你们法修的招式的。”
“什么？一个月？”鹿安泽大为诧异，“我们难道不是聚灵阁弟子吗？居然不修法？”
石仑抬手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哈哈大笑：“你小子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天赋是一方面，艰苦漫长的练习是必不可少的，现在你们都还没入门呢，就不要想着一步登天了。”
众人纷纷叫苦，石仑的耐心也到此为止：“好了，都给我站起来，跑下山，今天的课就结束了。”
在大家的抱怨声中，队伍零零散散地下了山，一天的课就算到此结束，大家都累得不行，早上灌入太多知识，下午又是剧烈运动，几乎都没力气走回宿舍了。
陵游虽然结束之后也几乎脱力，但恢复速度意外的快，相比之下鹿安泽反倒更狼狈了，其他人也是没几个缓过来的，一到饭堂，一群半大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累了一天，差点把饭堂吃空。
陵游好歹还记着给吞天带了吃的，一回宿舍却发现吞天不知去了哪，不过吞天在鹰堡时就有四处乱跑的前科，所以他也没有费心去找，稍作整理，便拿着换洗衣物，和门口等着他的鹿安泽一起去澡堂了。
即使还是北国的初春，两个时辰的课也足以让汗水浸透衣裳了，宿舍只有公共澡堂，和房间一样，男女分开，女生在另一头，少年运动过后难免出汗，所以整个澡堂里都是汗味，陵游头一回在这样的公共浴室洗澡，本来他是打算等晚上人少些再来，但考虑到晚上还得去静坐室，自然是不能带着一身汗味儿的。
聚灵阁的浴室里不算拥挤，盛满热水的大池子里，人像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往里进，一帮新人像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都犹豫着站在池边。
池子里那帮年长些的师兄们显然是往年也受过磋磨，纷纷大笑着催他们下来：“喂，小屁孩儿，这儿可不是你们家，没有仆人给你们递澡豆咯。”
随之便是一阵大笑，很难想象到一年前，或是几年前，他们也是大家贵族初出茅庐的小少爷，一帮看起来饱经风霜的年轻人大大咧咧地坐在池子里搓澡，看不出以往的富贵生活的痕迹，倒像刚下完矿的矿工。
陵游和鹿安泽刚一进来，便看到这样的场景，也被顺口笑了两句：“哟，又来了俩小鸡仔儿啊？”
陵游懒得搭理，鹿安泽傻愣愣的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二人径直去柜子前脱了衣服，利落地下了水。
池子里的大哥们见他们二人毫不在意，倒有些意外，一直犹豫着不肯进池子的少爷们面面相觑，也都犹犹豫豫地跳了下去。
之前带头起哄的那位大哥也笑道：“这才像样，早点适应吧，别把少爷脾气带进聚灵阁，今后还能少受些苦。”
陵游和鹿安泽尽量离人群远些，可惜离得再远，也是在一个池子里，鹿安泽虽说刚刚和陵游一起，扑通一下跳进来不带犹豫，但精灵天生喜洁，嘴上不说，脸上还是带着几分嫌弃。不过很快他便转移了注意力，上手拍了拍陵游的胳膊，赞叹道：“你看着瘦弱，没想到还有肌肉呢，怪不得体力那么好。”
陵游看了看自己大臂的肌肉线条，回想起自己刚醒来那会儿，身体十分虚弱，所以特意锻炼了一番，没想到还是有用的，要是之前没有锻炼过，恐怕是这第一天都撑不过。
他攥了攥拳：“还是不太够用，今天应当是刚开始，石老师恐怕是手下留情了。”
“还是你看得明白啊小兄弟，”那边一位师兄笑道，“你们的练体课老师是石仑吧，他可是出了名的严格。”
这帮老弟子多以师兄自居，不过倒是没什么师兄架子，除了一开始的嬉笑，倒是很乐意和这群少年聊天，也说了不少老师的八卦。
洗完澡，一群人穿上衣服，顿时精神多了，师兄们换上灰蓝色法袍，也个个人模狗样，已然初具大法师的气质。
友好地在门口告了别，诸人便分开了，陵游旁边除了鹿安泽一直热情地说个不停，旁人都离得远远的，显然还是那日活动室的事儿余波未了，这些和隼锡目相熟的人自然不会和他走得近。
回到天水间，吞天还是没回来，陵游四处找了找，觉得它大概是又跑到哪里去偷吃了，索性也不管了，喝了盏茶，稍作休息，便出门前往湖心岛。这回他没有翻窗，毕竟禁足也解了，正大光明地走出去就是了，出门时又遇到活动室那群人，自然是双方都视而不见。
今天苍术来的早，陵游一进门就瞧见他拿着个墨玉摆件在手中把玩，听见他行礼也没回头，直接道：“陵游啊，过来吧，今天第一天，感觉如何。”
“收获良多。”
“那就好，老夫看得出你是个认真的孩子，学业方面我不担心，灵域修得如何了。”
“弟子惭愧，尚未入门。”
“不着急，勤加练习，自会有所收获。”
“弟子知晓。”
“好了，过来看看这个。”
陵游走过去，发现苍术手中的不是什么摆件，而是一个白玉制成的埙，北洲时常见到这样的乐器，但多为陶埙，他倒是第一回见到玉的。
苍释似是见他疑惑，道：“此乃百音玉埙，是一样附灵灵器，是前些日子春日节祭祀大典上用过的，你来看看，它是否有异常。”
陵游接过，触及那玉器的瞬间便觉遍体生寒，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待将其接过托于掌心处，聚灵试探了一番，果真是有一丝恶灵附着其上。恶灵比普通的灵更为微小和难以察觉，一般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这个玉埙上附着的恶灵显然较为浓重，已经能对人产生影响了。
陵游皱眉，道：“这玉埙是被恶灵侵蚀了？”
“不错，这个玉埙乃是祭祀专用的乐器，平时不会用到，这次祭祀之后，吹奏玉埙的乐师便病倒了，大夫查看后，认为是受了恶灵的影响，这才将此事交予我们聚灵院调查。”聚灵阁不光是培养法师的地方，也所有关于灵还有恶灵问题处理的最高部门，遇到这类棘手的问题，往往都会交给他们来处理。
“祭祀乃是圣灵殿一手操办，怎会出现这种事？”陵游问道。
苍术要回那个玉埙，一抬手，它便自动飞回原先装着它的木匣子中。“此事暂且只有聚灵阁和圣灵殿知晓，若是被上头发现了，恐怕是要生出事端来，聚灵阁受委托办理此事，但你的师兄师姐们都有任务出门在外，剩下的都是些对恶灵没有感应的，老夫身为聚灵阁阁主，不能轻易离开，故而想让你先行拜访一下春神庙。”
“但我只是个新弟子……”
“无妨，只是先去看一眼，不用做什么，我看了，你明日上午没课，我会派人同你一起前去的。”
陵游没想到刚刚入学，便要替上司办事，苍术倒像是看穿他的心思，笑道：“不必担心，这种事也是对你的一种锻炼，更何况能借此机会结交一下圣灵殿的人，也不是什么坏事。”
圣灵殿乃是北洲的神殿，是独立于国家而存在的，负责行祭祀，拜神，预言之事的权力，之前春日节祭祀上看到的那位神无月便隶属于圣灵殿的掌权者神圣家族。这样一股势力，自然是人人都想拉拢，但又没有机会接触的。
苍术道：“这件事讲完了，便开始今日的授课吧。”
“是。”
结束之后，陵游几乎脱力，相比体力恢复，用在聚灵上的精力似乎更难恢复，上了一整天课的陵游精力不比前两天，故而要吃力得多。
苍术看出他有些力不从心，语重心长道：“你要早些适应这样的节奏，适当的压力能够提高你的承受能力，也就是阈值，当你有能力突破之时，自然会发生质变。”
陵游道谢，转身离开静坐室，他看得出苍术确实是为他着想，交给他的法修方法，给他的书籍和笔记，都对他的修炼大有裨益，但不知为何，今晚突然派给他的任务，却让他察觉到一丝焦急。
之前在春神庙就察觉到异样，只是那时他尚不知恶域一事，自然不会多想，现在看来，二者脱不了关系，他也阴差阳错的需要再次前往春神庙，不知能否发现线索。
一路忧心忡忡地回了宿舍，发现灵能灯还是灭着，唤了好几声也不见吞天，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赶忙出门去找。
走廊上没人，活动室也只有两个女生在看书，他过去问了问，二人摇头，他便又去了趟饭堂，也没找到，就在他怀疑吞天是不是不告而别的时候，忽然听见不远处的房间传来一阵叫声，正是吞天的声音。
他赶忙走过去，敲响那扇挂着“天镜阁”的房门，过了一会儿，见屋内灯亮却无人应声，再敲一下，里面便又传来些许声音，如此不厌其烦地重复敲了好几次，他坚信动静就连隔壁房间都能听见，门这才打开一条缝，开门的居然是玄鹤。
“本殿要睡了，别再敲了。”他头发有些乱，看起来不大高兴，说话时也不经意间用了王族的自称。
“抱歉，本来不想打扰，但我的灵宠丢了，就想来问问殿下有没有看到。”
“你的灵宠丢了关本殿何事，快走快走。”
陵游明明确确地看到玄鹤不善撒谎的脸上出现些许不自然，眼疾手快地抵住他打算合上的门：“抱歉，但我刚刚明明听见我的灵宠的叫声，就在你的房间里。”
玄鹤还想狡辩，却听到房间里传来吞天的大叫：“快救我啊陵游！这小子疯了！”
一旁的石仑恰巧听见，笑着说：“你们这帮小孩，这才刚开始呢，着什么急，这一个月，都不会教你们法修的招式的。”
“什么？一个月？”鹿安泽大为诧异，“我们难道不是聚灵阁弟子吗？居然不修法？”
石仑抬手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哈哈大笑：“你小子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天赋是一方面，艰苦漫长的练习是必不可少的，现在你们都还没入门呢，就不要想着一步登天了。”
众人纷纷叫苦，石仑的耐心也到此为止：“好了，都给我站起来，跑下山，今天的课就结束了。”
在大家的抱怨声中，队伍零零散散地下了山，一天的课就算到此结束，大家都累得不行，早上灌入太多知识，下午又是剧烈运动，几乎都没力气走回宿舍了。
陵游虽然结束之后也几乎脱力，但恢复速度意外的快，相比之下鹿安泽反倒更狼狈了，其他人也是没几个缓过来的，一到饭堂，一群半大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累了一天，差点把饭堂吃空。
陵游好歹还记着给吞天带了吃的，一回宿舍却发现吞天不知去了哪，不过吞天在鹰堡时就有四处乱跑的前科，所以他也没有费心去找，稍作整理，便拿着换洗衣物，和门口等着他的鹿安泽一起去澡堂了。
即使还是北国的初春，两个时辰的课也足以让汗水浸透衣裳了，宿舍只有公共澡堂，和房间一样，男女分开，女生在另一头，少年运动过后难免出汗，所以整个澡堂里都是汗味，陵游头一回在这样的公共浴室洗澡，本来他是打算等晚上人少些再来，但考虑到晚上还得去静坐室，自然是不能带着一身汗味儿的。
聚灵阁的浴室里不算拥挤，盛满热水的大池子里，人像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往里进，一帮新人像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都犹豫着站在池边。
池子里那帮年长些的师兄们显然是往年也受过磋磨，纷纷大笑着催他们下来：“喂，小屁孩儿，这儿可不是你们家，没有仆人给你们递澡豆咯。”
随之便是一阵大笑，很难想象到一年前，或是几年前，他们也是大家贵族初出茅庐的小少爷，一帮看起来饱经风霜的年轻人大大咧咧地坐在池子里搓澡，看不出以往的富贵生活的痕迹，倒像刚下完矿的矿工。
陵游和鹿安泽刚一进来，便看到这样的场景，也被顺口笑了两句：“哟，又来了俩小鸡仔儿啊？”
陵游懒得搭理，鹿安泽傻愣愣的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二人径直去柜子前脱了衣服，利落地下了水。
池子里的大哥们见他们二人毫不在意，倒有些意外，一直犹豫着不肯进池子的少爷们面面相觑，也都犹犹豫豫地跳了下去。
之前带头起哄的那位大哥也笑道：“这才像样，早点适应吧，别把少爷脾气带进聚灵阁，今后还能少受些苦。”
陵游和鹿安泽尽量离人群远些，可惜离得再远，也是在一个池子里，鹿安泽虽说刚刚和陵游一起，扑通一下跳进来不带犹豫，但精灵天生喜洁，嘴上不说，脸上还是带着几分嫌弃。不过很快他便转移了注意力，上手拍了拍陵游的胳膊，赞叹道：“你看着瘦弱，没想到还有肌肉呢，怪不得体力那么好。”
陵游看了看自己大臂的肌肉线条，回想起自己刚醒来那会儿，身体十分虚弱，所以特意锻炼了一番，没想到还是有用的，要是之前没有锻炼过，恐怕是这第一天都撑不过。
他攥了攥拳：“还是不太够用，今天应当是刚开始，石老师恐怕是手下留情了。”
“还是你看得明白啊小兄弟，”那边一位师兄笑道，“你们的练体课老师是石仑吧，他可是出了名的严格。”
这帮老弟子多以师兄自居，不过倒是没什么师兄架子，除了一开始的嬉笑，倒是很乐意和这群少年聊天，也说了不少老师的八卦。
洗完澡，一群人穿上衣服，顿时精神多了，师兄们换上灰蓝色法袍，也个个人模狗样，已然初具大法师的气质。
友好地在门口告了别，诸人便分开了，陵游旁边除了鹿安泽一直热情地说个不停，旁人都离得远远的，显然还是那日活动室的事儿余波未了，这些和隼锡目相熟的人自然不会和他走得近。
回到天水间，吞天还是没回来，陵游四处找了找，觉得它大概是又跑到哪里去偷吃了，索性也不管了，喝了盏茶，稍作休息，便出门前往湖心岛。这回他没有翻窗，毕竟禁足也解了，正大光明地走出去就是了，出门时又遇到活动室那群人，自然是双方都视而不见。
今天苍术来的早，陵游一进门就瞧见他拿着个墨玉摆件在手中把玩，听见他行礼也没回头，直接道：“陵游啊，过来吧，今天第一天，感觉如何。”
“收获良多。”
“那就好，老夫看得出你是个认真的孩子，学业方面我不担心，灵域修得如何了。”
“弟子惭愧，尚未入门。”
“不着急，勤加练习，自会有所收获。”
“弟子知晓。”
“好了，过来看看这个。”
陵游走过去，发现苍术手中的不是什么摆件，而是一个白玉制成的埙，北洲时常见到这样的乐器，但多为陶埙，他倒是第一回见到玉的。
苍释似是见他疑惑，道：“此乃百音玉埙，是一样附灵灵器，是前些日子春日节祭祀大典上用过的，你来看看，它是否有异常。”
陵游接过，触及那玉器的瞬间便觉遍体生寒，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待将其接过托于掌心处，聚灵试探了一番，果真是有一丝恶灵附着其上。恶灵比普通的灵更为微小和难以察觉，一般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这个玉埙上附着的恶灵显然较为浓重，已经能对人产生影响了。
陵游皱眉，道：“这玉埙是被恶灵侵蚀了？”
“不错，这个玉埙乃是祭祀专用的乐器，平时不会用到，这次祭祀之后，吹奏玉埙的乐师便病倒了，大夫查看后，认为是受了恶灵的影响，这才将此事交予我们聚灵院调查。”聚灵阁不光是培养法师的地方，也所有关于灵还有恶灵问题处理的最高部门，遇到这类棘手的问题，往往都会交给他们来处理。
“祭祀乃是圣灵殿一手操办，怎会出现这种事？”陵游问道。
苍术要回那个玉埙，一抬手，它便自动飞回原先装着它的木匣子中。“此事暂且只有聚灵阁和圣灵殿知晓，若是被上头发现了，恐怕是要生出事端来，聚灵阁受委托办理此事，但你的师兄师姐们都有任务出门在外，剩下的都是些对恶灵没有感应的，老夫身为聚灵阁阁主，不能轻易离开，故而想让你先行拜访一下春神庙。”
“但我只是个新弟子……”
“无妨，只是先去看一眼，不用做什么，我看了，你明日上午没课，我会派人同你一起前去的。”
陵游没想到刚刚入学，便要替上司办事，苍术倒像是看穿他的心思，笑道：“不必担心，这种事也是对你的一种锻炼，更何况能借此机会结交一下圣灵殿的人，也不是什么坏事。”
圣灵殿乃是北洲的神殿，是独立于国家而存在的，负责行祭祀，拜神，预言之事的权力，之前春日节祭祀上看到的那位神无月便隶属于圣灵殿的掌权者神圣家族。这样一股势力，自然是人人都想拉拢，但又没有机会接触的。
苍术道：“这件事讲完了，便开始今日的授课吧。”
“是。”
结束之后，陵游几乎脱力，相比体力恢复，用在聚灵上的精力似乎更难恢复，上了一整天课的陵游精力不比前两天，故而要吃力得多。
苍术看出他有些力不从心，语重心长道：“你要早些适应这样的节奏，适当的压力能够提高你的承受能力，也就是阈值，当你有能力突破之时，自然会发生质变。”
陵游道谢，转身离开静坐室，他看得出苍术确实是为他着想，交给他的法修方法，给他的书籍和笔记，都对他的修炼大有裨益，但不知为何，今晚突然派给他的任务，却让他察觉到一丝焦急。
之前在春神庙就察觉到异样，只是那时他尚不知恶域一事，自然不会多想，现在看来，二者脱不了关系，他也阴差阳错的需要再次前往春神庙，不知能否发现线索。
一路忧心忡忡地回了宿舍，发现灵能灯还是灭着，唤了好几声也不见吞天，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赶忙出门去找。
走廊上没人，活动室也只有两个女生在看书，他过去问了问，二人摇头，他便又去了趟饭堂，也没找到，就在他怀疑吞天是不是不告而别的时候，忽然听见不远处的房间传来一阵叫声，正是吞天的声音。
他赶忙走过去，敲响那扇挂着“天镜阁”的房门，过了一会儿，见屋内灯亮却无人应声，再敲一下，里面便又传来些许声音，如此不厌其烦地重复敲了好几次，他坚信动静就连隔壁房间都能听见，门这才打开一条缝，开门的居然是玄鹤。
“本殿要睡了，别再敲了。”他头发有些乱，看起来不大高兴，说话时也不经意间用了王族的自称。
“抱歉，本来不想打扰，但我的灵宠丢了，就想来问问殿下有没有看到。”
“你的灵宠丢了关本殿何事，快走快走。”
陵游明明确确地看到玄鹤不善撒谎的脸上出现些许不自然，眼疾手快地抵住他打算合上的门：“抱歉，但我刚刚明明听见我的灵宠的叫声，就在你的房间里。”
玄鹤还想狡辩，却听到房间里传来吞天的大叫：“快救我啊陵游！这小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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