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突破
里间坐着一名女子，问道：“你怎么来了？”
“陪人来的，”玄鹤道，“倒是你，怎么回事？搞这么狼狈？”
那人缓缓起身，脸色苍白，瘦得两颊都微微凹陷，但这也不妨碍她的美貌，反倒有几分惹人怜爱的美丽，正是叫人见之忘俗的圣女神无月。只是之前虽然瘦弱，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纸糊的人一般，好像只要风一吹就会飞走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热心肠，我么，还不是北边的事儿。”
“想想也是，看你这模样，怕是也不能替我占卜了？”
“再替你占卜，我半条命都得去了，我说你，何必纠结于此呢，未来的事看多了，可是要折寿的。”神无月劝他。
“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改天叫我父王那边再给你送点药，也罢，反正我现在都进了聚灵阁了，能学会占卜，也是迟早的事，到时候我自己看就好了。”他耸耸肩，同神无月告别。
“你啊，都说了，不是我不愿，只是做不到罢了。”
“虽然你神无月的占卜，整个北洲也找不出几个比你强的，不过相信两阁这种地方，办法应当更多，”玄鹤冲她挥挥手，“走了，有机会再聊。”
待他回到前殿，陵游和鹿安泽都拜完了，陵游看起来心事重重，鹿安泽则是有些怀疑道：“这春神灵吗？”
“在庙里不能说什么不灵，不过这个也说不准，真要比起来，还是占卜更靠谱一点。”玄鹤道。
鹿安泽听到这个便来劲了：“对哦，圣灵殿好像向来以占卜出名，今儿好像就有占卜师在，来都来了，咱们也去看看吧。”
眼看时候还早，陵游麻烦了人家一块来，自然不会拒绝，玄鹤倒是无所谓，陪着他们又去了一趟后院。
又排了会儿，终于轮到二人，玄鹤从小就认识神无月，算过好几回了，自然看不上普通的占卜师，便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这占卜师用的是个古怪的圆盘，其上放了大大小小一堆金属珠子，如星罗密布，鹿安泽排在前头，先进了厢房，一坐下，便饶有兴趣地看着这盘子，只见那占卜师伸出两指，一点那盘的中心，盘中大小珠子立马飞速动了起来。
待鹿安泽占卜完毕，陵游正想问他如何，却发现他情绪有些低落，认识他这么些天，很少见他有低落的时候，陵游便没开口，只拍拍他的肩膀，进了厢房。
门一关，占卜师便道：“请坐。”
陵游本在打量这房间，被他注意到，便坐下，那人又问：“您想占卜什么呢？是未来，还是机缘，又或是什么秘密？”
陵游几乎没什么犹豫，直接道：“我想请您帮我占一占，过去。”
“过去？”占卜师有些意外，“这个倒是很少有人问呐，不过也是可以的，不知您是想问您未参与过的某件事，还是自己身上的事呢？”
“不瞒您说，我过去的事有些想不起来了，像请您给我算一算。”
占卜师笑道：“您这年岁也不大，怎么还挺健忘的，既然不是问具体的事儿，那应当就是看看大势吧？这倒不难，您请将手放于星盘上吧。”
陵游照做，那人仍如之前一般催动命盘，那珠子立马动起来，远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占卜师似乎是察觉到有些困难，两指变成五指，最后上了双手，双目紧闭，似乎十分吃力，僵持了不过几息，便猛地撤开手，盘中的珠子立马四处飞溅，撒了一地。
“怎么了？”陵游皱眉，察觉出不对，却见占卜师呆愣愣地看着已经碎裂的命盘，又抬头看他：“您究竟是……”
“占卜也不行吗……”陵游叹了口气，求医不行，占卜也不行，真不知道还有什么门路能恢复记忆了。
见陵游要离开，占卜师忙拦住他：“您的命格特殊，我本事不够，算不出来，但既然您出了钱，我们圣灵殿自然要帮助您，请稍等一下。”
“今天就算了，改日吧。”陵游不顾他的挽留，推门离开。
见他这么快就出来了，玄鹤问：“如何了？”
“不怎么样，”陵游无奈道，“走吧，下午还有修炼呢，诶，鹿安泽呢？”
“他说有事儿，先走了。”
两人还没出前殿大门，就被一群戴着面纱的女子拦住，正是圣灵殿圣女的贴身侍女。
“陵公子请留步，圣女大人想见你一面。”
“神无月？她要见陵游做什么？”玄鹤倒是起了兴趣，联想到陵游刚刚出来失落的模样，品出一丝不寻常来。
陵游不傻，神无月可不是什么闲人，之前见到不见她对自己感兴趣，现在因为一个失败的占卜，突然找上来，想必是因为刚刚的占卜大有问题。
“我等不知，请陵公子随我们走吧。”
陵游顿了顿，还是礼貌的拒绝了：“我们还有事，改日吧。”
对方毕竟不能强留，送两人离开春神庙，一出来，玄鹤立马问他：“你的占卜出了岔子吗？”
“没什么，只是那占卜师似乎能力不足，算不出我要问的事。”
“圣灵殿的占卜之道，分为卜和算，卜问未来，算知过去，我虽然不算太了解，但也知道算并不难，哪怕只是普通占卜师，也出不了大问题……你这是，问了什么啊？”
“不过问了些过去之事，算了，不过你是怎么认识神无月的？”
“说起来，我和她也算是亲戚了，打小就认识，以我的了解，她肯定不会为难你，顶多是对你感兴趣而已，不考虑见见吗？”玄鹤看着他，有几分认真有几分打趣。
“这么一说，你们长得确实有几分相似，算了，我想问的事，可能真的就没有答案吧，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还是头回听见男子把神无月的邀请说成麻烦的。”
“你也少幸灾乐祸，想到怎么出窍的法子了吗？”陵游不是鹿安泽，自然不会遂他的愿跟着他的思路走，干脆地换了话题。自从修炼课开课，十五个弟子面临的第一个挑战也就来了，但七八天过去了，选择出窍的和破生门的都没什么进展，陵游与灵的亲和力高，但在他人的散灵域里就派不上用场了。
“有点思路，但又觉得不行，你呢，琢磨这么些天，也不见你有什么突破。”
“我也有些灵感了，只不过还要多多尝试。”
从春神庙回来之后，陵游打算暂缓找回记忆的计划，也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修炼上，他本没有什么顾忌，小心谨慎也只为了避免麻烦，但经历了春神庙一事，他渐渐发现，他从醒来之后，一直处于鹰堡和两阁势力的庇护，却忽视了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本就是极其混乱且危险的，可能稍不注意，就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转眼便过去了半个月，陵游和玄鹤在出窍之法上大有精进，即便在朗世元的散灵域中也能自在聚灵，冥想也更轻松了，待能进入状态，二人也开始尝试着出窍。
至于走破生门的那十二人，自然也不会止步不前，朗世元从一开始地闭目不动，到现在已经需要睁眼应对，那帮人也学会了在运动使招的同时聚灵。
两方都找到了诀窍，突破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玄鹤本以为以陵游的天赋，应当最先突破，没想到当他睁眼，发现他竟然是第一个。
他进入深度冥想，忽然在散灵域的意识深层发现缝隙，从那处突破，待他睁眼，上座的朗世元也徐徐睁开双眼，随后是对面坐着的梅正雪，剩下的人也陆续醒过来，唯独陵游，居然还没醒过来。
隼锡目出了一头汗，看来也是经历了一番苦战：“不愧是世子殿下，果然厉害，没想到这个陵游居然是最后一个吗，真是笑死人了，还以为他选了出窍，有多大本事呢。”
鹿安泽反驳他道：“你也好意思笑陵游吗，破生门你也没出多少力啊，刚刚也不知道为什么朗老师突然松懈了我们才有机会，你得意个什么劲儿？诶，玄鹤，你们怎么了，陵游怎么还没醒？”
玄鹤紧皱眉头，看着坐在身旁，双目紧闭的陵游，他虽然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双拳攥紧，双唇紧紧抿着，看上去像是用尽了力气一般。
“你们都突破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儿吧，我会根据你们的表现给你们评分的。”
众人闻言都起身离开，鹿安泽看陵游还闭着眼，正想去叫醒他，朗世元却将他轻轻挥开，道：“你们也走吧。”
鹿安泽还想问，就被玄鹤拉了出去。
一离开静坐室，鹿安泽立马问道：“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不让咱们叫醒陵游，是因为他不合格吗？”
玄鹤摇头：“早跟你说了，多看看书，好好听理论课，刚刚朗世元的状态分明就是分神。”
“分神？”鹿安泽努力回想着，终于抓住了重点，“你是说，他的散灵域还在运作，陵游还在里面？”
“没错，你还记得刚刚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吗？”
“我们？就是和他们一起攻击生门啊，然后不知道怎么，突然朗老师就松动了一下，我们趁机就出来了……你的意思不会是？”
“你还不算傻透了，我刚刚也是，在散灵域意识层的缝隙扩大了，我才得以离开，”玄鹤回想着当时的情景，“真是怪了，之前还是陵游给了我启发，我才找对了路，按说我们都是以相同的方法出窍的，以他的速度应该比我还快才对，现在还没醒过来，肯定是行了岔路。”
静坐室内，朗世元再次完全入定。
散灵域内。
陵游仍在灵域内静坐冥想，本坐于生门处的朗世元起身，脚一用力，立马身体腾空，朝着陵游飞过去。
陵游周身已经被淡淡的金色的灵所包围，刚刚掌握没多久的聚灵域居然在这层灵的保护下，慢慢展开，而本来十分难以聚集的属于朗世元灵域内的灵，被纳入他小小的灵域之后，像是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力，围绕着他周身飞舞，很快融入他所控制的那几道灵之中。
“陪人来的，”玄鹤道，“倒是你，怎么回事？搞这么狼狈？”
那人缓缓起身，脸色苍白，瘦得两颊都微微凹陷，但这也不妨碍她的美貌，反倒有几分惹人怜爱的美丽，正是叫人见之忘俗的圣女神无月。只是之前虽然瘦弱，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纸糊的人一般，好像只要风一吹就会飞走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热心肠，我么，还不是北边的事儿。”
“想想也是，看你这模样，怕是也不能替我占卜了？”
“再替你占卜，我半条命都得去了，我说你，何必纠结于此呢，未来的事看多了，可是要折寿的。”神无月劝他。
“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改天叫我父王那边再给你送点药，也罢，反正我现在都进了聚灵阁了，能学会占卜，也是迟早的事，到时候我自己看就好了。”他耸耸肩，同神无月告别。
“你啊，都说了，不是我不愿，只是做不到罢了。”
“虽然你神无月的占卜，整个北洲也找不出几个比你强的，不过相信两阁这种地方，办法应当更多，”玄鹤冲她挥挥手，“走了，有机会再聊。”
待他回到前殿，陵游和鹿安泽都拜完了，陵游看起来心事重重，鹿安泽则是有些怀疑道：“这春神灵吗？”
“在庙里不能说什么不灵，不过这个也说不准，真要比起来，还是占卜更靠谱一点。”玄鹤道。
鹿安泽听到这个便来劲了：“对哦，圣灵殿好像向来以占卜出名，今儿好像就有占卜师在，来都来了，咱们也去看看吧。”
眼看时候还早，陵游麻烦了人家一块来，自然不会拒绝，玄鹤倒是无所谓，陪着他们又去了一趟后院。
又排了会儿，终于轮到二人，玄鹤从小就认识神无月，算过好几回了，自然看不上普通的占卜师，便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这占卜师用的是个古怪的圆盘，其上放了大大小小一堆金属珠子，如星罗密布，鹿安泽排在前头，先进了厢房，一坐下，便饶有兴趣地看着这盘子，只见那占卜师伸出两指，一点那盘的中心，盘中大小珠子立马飞速动了起来。
待鹿安泽占卜完毕，陵游正想问他如何，却发现他情绪有些低落，认识他这么些天，很少见他有低落的时候，陵游便没开口，只拍拍他的肩膀，进了厢房。
门一关，占卜师便道：“请坐。”
陵游本在打量这房间，被他注意到，便坐下，那人又问：“您想占卜什么呢？是未来，还是机缘，又或是什么秘密？”
陵游几乎没什么犹豫，直接道：“我想请您帮我占一占，过去。”
“过去？”占卜师有些意外，“这个倒是很少有人问呐，不过也是可以的，不知您是想问您未参与过的某件事，还是自己身上的事呢？”
“不瞒您说，我过去的事有些想不起来了，像请您给我算一算。”
占卜师笑道：“您这年岁也不大，怎么还挺健忘的，既然不是问具体的事儿，那应当就是看看大势吧？这倒不难，您请将手放于星盘上吧。”
陵游照做，那人仍如之前一般催动命盘，那珠子立马动起来，远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占卜师似乎是察觉到有些困难，两指变成五指，最后上了双手，双目紧闭，似乎十分吃力，僵持了不过几息，便猛地撤开手，盘中的珠子立马四处飞溅，撒了一地。
“怎么了？”陵游皱眉，察觉出不对，却见占卜师呆愣愣地看着已经碎裂的命盘，又抬头看他：“您究竟是……”
“占卜也不行吗……”陵游叹了口气，求医不行，占卜也不行，真不知道还有什么门路能恢复记忆了。
见陵游要离开，占卜师忙拦住他：“您的命格特殊，我本事不够，算不出来，但既然您出了钱，我们圣灵殿自然要帮助您，请稍等一下。”
“今天就算了，改日吧。”陵游不顾他的挽留，推门离开。
见他这么快就出来了，玄鹤问：“如何了？”
“不怎么样，”陵游无奈道，“走吧，下午还有修炼呢，诶，鹿安泽呢？”
“他说有事儿，先走了。”
两人还没出前殿大门，就被一群戴着面纱的女子拦住，正是圣灵殿圣女的贴身侍女。
“陵公子请留步，圣女大人想见你一面。”
“神无月？她要见陵游做什么？”玄鹤倒是起了兴趣，联想到陵游刚刚出来失落的模样，品出一丝不寻常来。
陵游不傻，神无月可不是什么闲人，之前见到不见她对自己感兴趣，现在因为一个失败的占卜，突然找上来，想必是因为刚刚的占卜大有问题。
“我等不知，请陵公子随我们走吧。”
陵游顿了顿，还是礼貌的拒绝了：“我们还有事，改日吧。”
对方毕竟不能强留，送两人离开春神庙，一出来，玄鹤立马问他：“你的占卜出了岔子吗？”
“没什么，只是那占卜师似乎能力不足，算不出我要问的事。”
“圣灵殿的占卜之道，分为卜和算，卜问未来，算知过去，我虽然不算太了解，但也知道算并不难，哪怕只是普通占卜师，也出不了大问题……你这是，问了什么啊？”
“不过问了些过去之事，算了，不过你是怎么认识神无月的？”
“说起来，我和她也算是亲戚了，打小就认识，以我的了解，她肯定不会为难你，顶多是对你感兴趣而已，不考虑见见吗？”玄鹤看着他，有几分认真有几分打趣。
“这么一说，你们长得确实有几分相似，算了，我想问的事，可能真的就没有答案吧，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还是头回听见男子把神无月的邀请说成麻烦的。”
“你也少幸灾乐祸，想到怎么出窍的法子了吗？”陵游不是鹿安泽，自然不会遂他的愿跟着他的思路走，干脆地换了话题。自从修炼课开课，十五个弟子面临的第一个挑战也就来了，但七八天过去了，选择出窍的和破生门的都没什么进展，陵游与灵的亲和力高，但在他人的散灵域里就派不上用场了。
“有点思路，但又觉得不行，你呢，琢磨这么些天，也不见你有什么突破。”
“我也有些灵感了，只不过还要多多尝试。”
从春神庙回来之后，陵游打算暂缓找回记忆的计划，也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修炼上，他本没有什么顾忌，小心谨慎也只为了避免麻烦，但经历了春神庙一事，他渐渐发现，他从醒来之后，一直处于鹰堡和两阁势力的庇护，却忽视了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本就是极其混乱且危险的，可能稍不注意，就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转眼便过去了半个月，陵游和玄鹤在出窍之法上大有精进，即便在朗世元的散灵域中也能自在聚灵，冥想也更轻松了，待能进入状态，二人也开始尝试着出窍。
至于走破生门的那十二人，自然也不会止步不前，朗世元从一开始地闭目不动，到现在已经需要睁眼应对，那帮人也学会了在运动使招的同时聚灵。
两方都找到了诀窍，突破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玄鹤本以为以陵游的天赋，应当最先突破，没想到当他睁眼，发现他竟然是第一个。
他进入深度冥想，忽然在散灵域的意识深层发现缝隙，从那处突破，待他睁眼，上座的朗世元也徐徐睁开双眼，随后是对面坐着的梅正雪，剩下的人也陆续醒过来，唯独陵游，居然还没醒过来。
隼锡目出了一头汗，看来也是经历了一番苦战：“不愧是世子殿下，果然厉害，没想到这个陵游居然是最后一个吗，真是笑死人了，还以为他选了出窍，有多大本事呢。”
鹿安泽反驳他道：“你也好意思笑陵游吗，破生门你也没出多少力啊，刚刚也不知道为什么朗老师突然松懈了我们才有机会，你得意个什么劲儿？诶，玄鹤，你们怎么了，陵游怎么还没醒？”
玄鹤紧皱眉头，看着坐在身旁，双目紧闭的陵游，他虽然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双拳攥紧，双唇紧紧抿着，看上去像是用尽了力气一般。
“你们都突破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儿吧，我会根据你们的表现给你们评分的。”
众人闻言都起身离开，鹿安泽看陵游还闭着眼，正想去叫醒他，朗世元却将他轻轻挥开，道：“你们也走吧。”
鹿安泽还想问，就被玄鹤拉了出去。
一离开静坐室，鹿安泽立马问道：“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不让咱们叫醒陵游，是因为他不合格吗？”
玄鹤摇头：“早跟你说了，多看看书，好好听理论课，刚刚朗世元的状态分明就是分神。”
“分神？”鹿安泽努力回想着，终于抓住了重点，“你是说，他的散灵域还在运作，陵游还在里面？”
“没错，你还记得刚刚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吗？”
“我们？就是和他们一起攻击生门啊，然后不知道怎么，突然朗老师就松动了一下，我们趁机就出来了……你的意思不会是？”
“你还不算傻透了，我刚刚也是，在散灵域意识层的缝隙扩大了，我才得以离开，”玄鹤回想着当时的情景，“真是怪了，之前还是陵游给了我启发，我才找对了路，按说我们都是以相同的方法出窍的，以他的速度应该比我还快才对，现在还没醒过来，肯定是行了岔路。”
静坐室内，朗世元再次完全入定。
散灵域内。
陵游仍在灵域内静坐冥想，本坐于生门处的朗世元起身，脚一用力，立马身体腾空，朝着陵游飞过去。
陵游周身已经被淡淡的金色的灵所包围，刚刚掌握没多久的聚灵域居然在这层灵的保护下，慢慢展开，而本来十分难以聚集的属于朗世元灵域内的灵，被纳入他小小的灵域之后，像是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力，围绕着他周身飞舞，很快融入他所控制的那几道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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