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再出现
再去上班的时候，我又见到了“失踪”半月有余的陈先生。
他先开口，“好久不见。”
我扯了扯嘴角，“早上好。”
“今天想来杯flatwhite。”他不等我问，便先给我答案。
我帮他刷了卡，“稍等。”
“怎么觉得你变得更陌生了？”他看着我，然后接过去我递还的卡片，他换了只手在吧台上，“不会是？你不会是怪我没有跟你打招呼就走了吧？”
若站在我对面的是何天，我绝对会冲他翻白眼，但他不是，他是客人，我需要时刻保持礼貌。我挤出个笑容，“我先做咖啡了。”
“被我说中了，是不是？”
罢了罢了，你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吧。咖啡机运作的声音响起，他便没再说什么，坐到他常坐的位置上。
我再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打开了笔记本，在键盘上打字。
“你的咖啡。”我说着，把咖啡杯放在他电脑右侧的位子上。我刚要转身走开，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刚好，这时候那名备考的女生常客进来店里。我看了陈皓一眼，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我有些慌张，不小心撞到吧台的拐角。
女生很关心地问，“你没事吧？慢一点，没关系。”
我笑笑表示感激，又问她需要点什么。
她也跟往常一样，点了摩卡。然后她也坐在她常坐的位置上。
陈皓走过来，关切地问，“不好意思，我不是，我只是，我本来想问你个东西，本来想抓你衣袖叫你等一会，却不小心抓住你的手，抱歉。刚才我看你撞到桌角了，还好吧？”
无论是抓我的手还是衣袖，都有点不大合适吧？我想。“没事，没关系。”我淡淡回应，然后看他，“不好意思，我现在有工作要做。”
他便回到他的电脑前面。
给女孩送咖啡的时候，我经过他旁边，他没有找我说话，也没有抬头看我。他看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不停。
他的位置面对着吧台，只要他一抬头便可以看到我。
我整理着书架上的书，因为前一晚举办的活动，来的客人很多，书架上的书被翻得很乱，因为太忙，晶晶和另一位兼职的男生都没有来得及去将它们摆放整齐。
我一边整理一边随手翻开看目录，大概知道书里在写什么，看到感兴趣的标题会多读几页；我常常这样选择要读的书，当然，小说类作品除外。
陈皓用手机偷偷给我拍了照片，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
一上午店里只有三五个人光临。有人进来，拎着外带的包装出去，有人进来，在店里坐几个小时才出去。
我慢慢享受着整理书架的时光。陈皓突然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过去看他。“我并不想打扰你看书。”他说，“我想跟你解释一下刚才的事。”
刚才书里那段描写我看的正入迷，突然被他打断，我还有些恍恍惚惚，所以只是怔怔看着他，“啊？”
“能过来一下吗？”
我便合上手里的书，中指还夹在中间做书签。我拿着书跟他走到他电脑旁。
“我刚才拉住你是想要问你意见，”他指着他电脑上的PPT说道，“我只是有点不确定，女性会不会对这样的文案反感，所以想问问你。”
我看着PPT上的文字。“设计很好看，”我却说。那是我看到那页面的第一感觉。
他笑，“我问的是文字。”
“哦。”我又去细看文字部分，跟女权有关。
“我们公司要办一个面向女性的活动，目前还在策划阶段。”他解释。
晶晶说他是高管，难道高管还要自己亲自做PPT、写文案？我觉得奇怪。
文字里面批评了现在某些所谓的女权主义者现象，其实我觉得中肯，也早有同感。但是我知道一定会有人看了觉得不舒服，来对这样的文字重拳出击。
“怎么说呢，公开用这段文字，你得比较有勇气。你没有跟公司的女性同事讨论过这样的话题吗？”我反问他。
“就是没有女性同事啊。”他似乎有些无奈。
“怎么你们公司全是男性？”我意外，这样的公司还能办这样的活动？
“我是自由职业，没有公司。”
“不是听说你在外企上班吗？”我将晶晶的话稍微改写了一下。
“你听谁说的？我应该没有说过吧。”他似是想到什么，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又道，“原来你还是挺在意我的，还去打听我做什么吗？”
我觉得有些尴尬，“我没有打听，是我跟同事闲聊的时候她提起的。”
他看着我，然后上身冲我凑近了几公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直接问我。”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暧昧。
“我不想知道什么。”我往后退了一步。
见状，他又站直了身体，“我是自由职业，主要做活动策划。做这一行已经五年有余，有长期合作的公司，目前工作还算稳定，收入尚可，工作地点很自由。”他介绍着他的工作，顿了顿，又问，“你还想要知道什么？”
“我不想知道什么，谢谢。”我重复道。
“今年年底即将满三十岁，目前有车有房，未婚无子；有过前女友，但缺个现女友。”他继续说道。
我转身回到之前的书架处，把手上的书插到合适的位子上。我的脸有些发烫，我脸皮太薄，禁不起他这样的玩笑。
天呐天呐，我在做什么？都怪晶晶，为什么要跟我说他的事？我一个不妨还给转述出去，结果现在闹了这么大的误会。
我平静下来，在陈皓出去吃午饭之前找到他，“你不要误会了，那些真的不是我主动打听的，是同事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些事。反正我没有打听，就是没有，你别误会了。”我一口气说完。
他只是静静看着我，等我说完，他淡淡一笑。
他先开口，“好久不见。”
我扯了扯嘴角，“早上好。”
“今天想来杯flatwhite。”他不等我问，便先给我答案。
我帮他刷了卡，“稍等。”
“怎么觉得你变得更陌生了？”他看着我，然后接过去我递还的卡片，他换了只手在吧台上，“不会是？你不会是怪我没有跟你打招呼就走了吧？”
若站在我对面的是何天，我绝对会冲他翻白眼，但他不是，他是客人，我需要时刻保持礼貌。我挤出个笑容，“我先做咖啡了。”
“被我说中了，是不是？”
罢了罢了，你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吧。咖啡机运作的声音响起，他便没再说什么，坐到他常坐的位置上。
我再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打开了笔记本，在键盘上打字。
“你的咖啡。”我说着，把咖啡杯放在他电脑右侧的位子上。我刚要转身走开，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刚好，这时候那名备考的女生常客进来店里。我看了陈皓一眼，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我有些慌张，不小心撞到吧台的拐角。
女生很关心地问，“你没事吧？慢一点，没关系。”
我笑笑表示感激，又问她需要点什么。
她也跟往常一样，点了摩卡。然后她也坐在她常坐的位置上。
陈皓走过来，关切地问，“不好意思，我不是，我只是，我本来想问你个东西，本来想抓你衣袖叫你等一会，却不小心抓住你的手，抱歉。刚才我看你撞到桌角了，还好吧？”
无论是抓我的手还是衣袖，都有点不大合适吧？我想。“没事，没关系。”我淡淡回应，然后看他，“不好意思，我现在有工作要做。”
他便回到他的电脑前面。
给女孩送咖啡的时候，我经过他旁边，他没有找我说话，也没有抬头看我。他看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不停。
他的位置面对着吧台，只要他一抬头便可以看到我。
我整理着书架上的书，因为前一晚举办的活动，来的客人很多，书架上的书被翻得很乱，因为太忙，晶晶和另一位兼职的男生都没有来得及去将它们摆放整齐。
我一边整理一边随手翻开看目录，大概知道书里在写什么，看到感兴趣的标题会多读几页；我常常这样选择要读的书，当然，小说类作品除外。
陈皓用手机偷偷给我拍了照片，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
一上午店里只有三五个人光临。有人进来，拎着外带的包装出去，有人进来，在店里坐几个小时才出去。
我慢慢享受着整理书架的时光。陈皓突然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过去看他。“我并不想打扰你看书。”他说，“我想跟你解释一下刚才的事。”
刚才书里那段描写我看的正入迷，突然被他打断，我还有些恍恍惚惚，所以只是怔怔看着他，“啊？”
“能过来一下吗？”
我便合上手里的书，中指还夹在中间做书签。我拿着书跟他走到他电脑旁。
“我刚才拉住你是想要问你意见，”他指着他电脑上的PPT说道，“我只是有点不确定，女性会不会对这样的文案反感，所以想问问你。”
我看着PPT上的文字。“设计很好看，”我却说。那是我看到那页面的第一感觉。
他笑，“我问的是文字。”
“哦。”我又去细看文字部分，跟女权有关。
“我们公司要办一个面向女性的活动，目前还在策划阶段。”他解释。
晶晶说他是高管，难道高管还要自己亲自做PPT、写文案？我觉得奇怪。
文字里面批评了现在某些所谓的女权主义者现象，其实我觉得中肯，也早有同感。但是我知道一定会有人看了觉得不舒服，来对这样的文字重拳出击。
“怎么说呢，公开用这段文字，你得比较有勇气。你没有跟公司的女性同事讨论过这样的话题吗？”我反问他。
“就是没有女性同事啊。”他似乎有些无奈。
“怎么你们公司全是男性？”我意外，这样的公司还能办这样的活动？
“我是自由职业，没有公司。”
“不是听说你在外企上班吗？”我将晶晶的话稍微改写了一下。
“你听谁说的？我应该没有说过吧。”他似是想到什么，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又道，“原来你还是挺在意我的，还去打听我做什么吗？”
我觉得有些尴尬，“我没有打听，是我跟同事闲聊的时候她提起的。”
他看着我，然后上身冲我凑近了几公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直接问我。”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暧昧。
“我不想知道什么。”我往后退了一步。
见状，他又站直了身体，“我是自由职业，主要做活动策划。做这一行已经五年有余，有长期合作的公司，目前工作还算稳定，收入尚可，工作地点很自由。”他介绍着他的工作，顿了顿，又问，“你还想要知道什么？”
“我不想知道什么，谢谢。”我重复道。
“今年年底即将满三十岁，目前有车有房，未婚无子；有过前女友，但缺个现女友。”他继续说道。
我转身回到之前的书架处，把手上的书插到合适的位子上。我的脸有些发烫，我脸皮太薄，禁不起他这样的玩笑。
天呐天呐，我在做什么？都怪晶晶，为什么要跟我说他的事？我一个不妨还给转述出去，结果现在闹了这么大的误会。
我平静下来，在陈皓出去吃午饭之前找到他，“你不要误会了，那些真的不是我主动打听的，是同事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些事。反正我没有打听，就是没有，你别误会了。”我一口气说完。
他只是静静看着我，等我说完，他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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