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狮泉城
过了益州，便可说是大夏北国了。世人都说北国辽阔粗犷，只要踏上这北境，即使是温柔斯文的江南流云，也会被北风雕刻成坚韧的风雪。
大夏整个北境，坐落着大小几十座雄城。其中最为坚固的当数数十年直面莽由铁骑的狮泉雄城…
坐落在怒苍江畔的狮泉城不仅是大夏整个北方不二的经济中心，更是和与其齐名高耸入云的商节墙相互依托成为当今世上可以媲美天工的人造天堑！几十年北拒莽由南下，成为了那帮杀人不眨眼的蛮子心里绕不开的剧痛，翻不过的高山！
王牧就这么呆呆的站在狮泉城墙上，看着五十里外如为天地补漏留下缝线的商节墙…
他三天前就到了狮泉城，可是无论如何打听，也打听不出那逍遥洞在什么地方…
明天可就是和梁三日约定好的日子了…
“军爷，你知道逍遥洞在哪里吗？”
一个有些轻佻的少年声音在王牧背后响起。
王牧回头一看，城墙敌楼远离人群的背光处，一个裹着薄棉衣举止有些猥琐，十七八岁浓眉大眼的少年正向着一个手持长矛的巡方军官发问。
那军官斜眼看了看那个少年，言语中有些鄙夷“你要找那种藏污纳垢的龌鹾地方？还敢问道你军爷我这里？若不是听你是外地口音，你信不信就你问这一句，军爷我就要拿你。”
那少年被吓得一缩脖子，一拍脑袋“哟哟哟，军爷！这叫怎么说的？小子我也就是来咱们狮泉城时听船上的船工提起过…心里有些好奇罢了！小时候家爷跟我说过，有困难找朝廷。我这才斗胆问了军爷一嘴，那曾想得罪军爷？”
军官看少年油滑的模样，皱了皱眉头“莫要打听那地方，不是好去处！有这功夫不如去那商节墙看看。看看那上面的刀痕弹坑…做个好男儿！”
说罢，军官不再停留，一挥手领着六个手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军官走远，那少年一擦鼻子骂道“狗日的铁帽子大头兵！哪只狗眼看出你七爷我不是好男儿？那逍遥洞里，哪个姑娘不夸七爷我是个顶天立地的大大大丈夫！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骂了几句，自称七爷的少年这才从棉衣袖口抖出几粒散碎银子，喜滋滋的放进怀中。一转身，却见高他一头的王牧正在背后不足一拳的距离笑盈盈的盯着自己！
“哎哟，我去！”
那少年被王牧吓得一退，眼看就要摔倒。王牧伸手极快的抓住了少年右臂！
一把抓起少年，王牧满脸和善的问道“兄弟也是在找逍遥洞？”
尽管王牧表情非常和善，可少年看着王牧背后那五尺长的苗刀，右臂感受到那股如铁钳一般的力道告诉他，这人…不好惹。
少年下意识的答道“瞎问，问着玩的…”
王牧嘿嘿笑了笑“可听兄弟言语之中，仿佛是已经去过逍遥洞了？还和里面的姑娘有不少露水缘分？”
少年脸上全无尴尬，理直气壮的说“难不成，大夏律法还规定不准七爷我吹牛皮？我就是说我睡过皇太后又有谁真能跟我一个泼皮计较？大哥你要是真闲的没事，我建议你去逛逛商节墙，看看那些刀痕弹坑，当个好男儿吧！”
王牧险些被气笑了“谁跟泼皮计较？那也就是土匪了！你大哥我就是正儿八经的土匪！”
说罢，王牧探手一抓，直接从少年腰间抓出一把碎银塞进自己腰间！
少年一惊！
“诶！诶诶！干嘛呢！干嘛呢！说归说别抢银子啊！这叫怎么说的！大哥诶！留点！大哥！没饭辙了！”
王牧直接把少年身上的银子尽数抢完了，这才不怀好意的笑“看见没，这叫土匪！不过我知道你这泼皮手上有功夫，不差这一两个银子！可不巧的是我还是个很有闲工夫的土匪！往后我就跟着你，你偷一两银子，我抢一两。你偷一文我抢一文！若是有一个子落进你口袋，我姓倒着写！”
闻言，少年不屑的冷笑一声“老东西！跟七爷耍狠的？那咱们就甩开了试试！有种放开我！”
看着少年不服的眼神，王牧同样冷笑一声。随后胸前的黑白犬牙项链中的黑牙中，忽悠悠的飘出一丝黑气。那黑气在少年眼前就这么愣生生的化成一只全身漆黑无毛，双目血红，面目狰狞，疯狂怪异的黑色大狗！最骇人的是，那黑色大狗就连舌头，牙齿都是漆黑的！黑狗浑身上下无不透露出一种阴毒凶狠的气息看的少年不由下意识一哆嗦！
王牧嘿嘿怪笑，抬脚踢在少年大腿上踢了一脚“嘿嘿，看你这个泼皮的身段步伐。想来不止手上功夫好，脚下功夫也是有的。轻身功法应该不错。”
说完，王牧对着黑狗说到“嘶风吼，把这位…七爷的味道记下了！然后在这地方让他看看你的本事…”
王牧话音刚落！黑狗便伏着头，闻了闻少年…接着少年只见眼前黑狗闪了一下便消失不见了踪影！
突然那道阴狠的气息从少年头顶传来，少年不由抬头一看！只见那狗竟然是如履平地的站在三四丈高的敌楼墙上！双眼死死盯着自己！
王牧看着少年额头上丝丝的冷汗，决定再加一把火“我这嘶风吼，乃是犬中恶鬼，不死不灭…猎魂而食，一旦记住味道那便如附骨之疽，一口冥牙可以直咬人魂魄。那疼痛…啧啧…从刚刚看起来，它的速度好像也是不错的。你…应该不会比它慢多少吧？”
少年回头看着满脸笑意的王牧。眼角不由跳了跳。吞了一口口水后，满脸真诚的说“我的亲大哥，实际上逍遥洞不远…几步路就到…”
王牧欣慰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得，咱们走吧！”
没想到少年却苦了一张脸“亲大哥，这有点难为弟弟了。弟弟我确实几天前就找到逍遥洞了，可是弟弟我约的日子却是明天。今天进不去啊…不过大哥今天要去，弟弟我可以带你去找到这个月的接应人让他给哥哥你开门。”
王牧脸色一冷“你不是进去过吗？”
“嘿嘿，大哥。刚才我是真吹牛呢…咱真没进去过。”
“你也是明天进去办事？”王牧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
“哥哥您也是？”少年有些惊讶。
王牧点了点头。
少年又试探的问“梁三日？”
王牧这下是真吃惊不小“你也是梁三日找来的？”
少年一拍巴掌！“可说是呢！大哥！小弟名叫李小七，大哥怎么称呼？”
王牧摆摆手，脸上多了一分笑意“我叫王牧。老弟你知道那姓梁的这次到底什么打算吗？”
李小七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然后四下看了看说“哥哥，要不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聊吧。我怕那当兵的待会找回来…”
就这样两人来到了一家羊肉摊子，点上了一盆狮泉城著名的羊肉。
王牧二话不说拿起了羊腿肆无忌惮的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有意无意的问“小七啊，怎么被姓梁的拽来的？”
李小七看了看王牧手中的羊腿，一吸鼻子抓起一坨羊肉啃了一口，表情有些愤愤的说“前些日子在老家得罪了个惹不起的，那老小子不地道硬是要祸及家人。姓梁的有势力，说是我来帮着办事儿就帮我把这事儿按下去。这不没辙就来了吗？”
王牧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李小七试探的问“哥哥您…？”
王牧抬眼看了看李小七，嘿笑了一声“他帮我找了个人。”
李小七一探身“哦？仇家？”
“不是，就是家里人。”
“嫂子？”
“从小带大的，嫂子个屁…”
“哦哦…那是两年前塔山，大哥和咱姐姐被杀散了？”
王牧点了点头，又抬眼看了看李小七“小七，你多大年纪？”
“年底就十八了哥哥。”
王牧哈哈的笑了“那可说不准是你姐姐，和你差不多大。”
“哥哥你多大？”
“我明年开春就二十一了…”
一顿饭，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眼看羊肉汤盆见了底，王牧就要招手就要招呼结账时，却被李小七一把按住了手“哥哥，怎么能让您请客？这显的弟弟很不上道啊！这样，这一顿无论如何我来请…”
王牧有些惊奇啊，这小子不是钱全被自己抢走了吗？
仿佛看出了王牧的疑惑，李小七嘿嘿笑着“要不怎么说吃饭反倒赚钱的也就咱了，别看哥哥您手黑把弟弟的银子全默了。可饥荒天饿不死手艺人呐。弟弟我刚刚又收了些…饭钱是够够的…哥哥您放心！”
看着李小七招呼结账，王牧眯了眯眼。
这小子莫非是存心打我的脸不成？方才在城楼上，自己说过他偷一分自己抢一分。可方才他在这吃饭间硬生生偷出一顿饭钱自己却浑然不知…
两人走出羊肉摊子，王牧这才开口问“你刚才偷的谁？没有看到谁接近过你啊？”
李小七嘿嘿贼笑“哥哥，方才看出个走货的同行。那小子手不稳怕被人抓出来。所以偷摸的把银子放在了老板的羊肉摊子下面想找机会再取。可是谁知道被弟弟我发现了，这不是送钱来的吗？所以趁着去老板摊子前点菜的时候我就顺手给他取出来了。”
王牧摸了摸下巴，有些赞赏“你小子可以啊。”
李小七连忙嘿嘿谄笑“哥哥哪里话？这次的事情小七觉着可能有些凶险，若是有个刀来剑去的小七避不开，哥哥您得提弟弟一把。”
面对李小七这明显的讨好，王牧却没有傻到一口答应下来。只是挂起来一个非常和善笑脸，伸手在李小七背上拍了拍…
大夏整个北境，坐落着大小几十座雄城。其中最为坚固的当数数十年直面莽由铁骑的狮泉雄城…
坐落在怒苍江畔的狮泉城不仅是大夏整个北方不二的经济中心，更是和与其齐名高耸入云的商节墙相互依托成为当今世上可以媲美天工的人造天堑！几十年北拒莽由南下，成为了那帮杀人不眨眼的蛮子心里绕不开的剧痛，翻不过的高山！
王牧就这么呆呆的站在狮泉城墙上，看着五十里外如为天地补漏留下缝线的商节墙…
他三天前就到了狮泉城，可是无论如何打听，也打听不出那逍遥洞在什么地方…
明天可就是和梁三日约定好的日子了…
“军爷，你知道逍遥洞在哪里吗？”
一个有些轻佻的少年声音在王牧背后响起。
王牧回头一看，城墙敌楼远离人群的背光处，一个裹着薄棉衣举止有些猥琐，十七八岁浓眉大眼的少年正向着一个手持长矛的巡方军官发问。
那军官斜眼看了看那个少年，言语中有些鄙夷“你要找那种藏污纳垢的龌鹾地方？还敢问道你军爷我这里？若不是听你是外地口音，你信不信就你问这一句，军爷我就要拿你。”
那少年被吓得一缩脖子，一拍脑袋“哟哟哟，军爷！这叫怎么说的？小子我也就是来咱们狮泉城时听船上的船工提起过…心里有些好奇罢了！小时候家爷跟我说过，有困难找朝廷。我这才斗胆问了军爷一嘴，那曾想得罪军爷？”
军官看少年油滑的模样，皱了皱眉头“莫要打听那地方，不是好去处！有这功夫不如去那商节墙看看。看看那上面的刀痕弹坑…做个好男儿！”
说罢，军官不再停留，一挥手领着六个手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军官走远，那少年一擦鼻子骂道“狗日的铁帽子大头兵！哪只狗眼看出你七爷我不是好男儿？那逍遥洞里，哪个姑娘不夸七爷我是个顶天立地的大大大丈夫！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骂了几句，自称七爷的少年这才从棉衣袖口抖出几粒散碎银子，喜滋滋的放进怀中。一转身，却见高他一头的王牧正在背后不足一拳的距离笑盈盈的盯着自己！
“哎哟，我去！”
那少年被王牧吓得一退，眼看就要摔倒。王牧伸手极快的抓住了少年右臂！
一把抓起少年，王牧满脸和善的问道“兄弟也是在找逍遥洞？”
尽管王牧表情非常和善，可少年看着王牧背后那五尺长的苗刀，右臂感受到那股如铁钳一般的力道告诉他，这人…不好惹。
少年下意识的答道“瞎问，问着玩的…”
王牧嘿嘿笑了笑“可听兄弟言语之中，仿佛是已经去过逍遥洞了？还和里面的姑娘有不少露水缘分？”
少年脸上全无尴尬，理直气壮的说“难不成，大夏律法还规定不准七爷我吹牛皮？我就是说我睡过皇太后又有谁真能跟我一个泼皮计较？大哥你要是真闲的没事，我建议你去逛逛商节墙，看看那些刀痕弹坑，当个好男儿吧！”
王牧险些被气笑了“谁跟泼皮计较？那也就是土匪了！你大哥我就是正儿八经的土匪！”
说罢，王牧探手一抓，直接从少年腰间抓出一把碎银塞进自己腰间！
少年一惊！
“诶！诶诶！干嘛呢！干嘛呢！说归说别抢银子啊！这叫怎么说的！大哥诶！留点！大哥！没饭辙了！”
王牧直接把少年身上的银子尽数抢完了，这才不怀好意的笑“看见没，这叫土匪！不过我知道你这泼皮手上有功夫，不差这一两个银子！可不巧的是我还是个很有闲工夫的土匪！往后我就跟着你，你偷一两银子，我抢一两。你偷一文我抢一文！若是有一个子落进你口袋，我姓倒着写！”
闻言，少年不屑的冷笑一声“老东西！跟七爷耍狠的？那咱们就甩开了试试！有种放开我！”
看着少年不服的眼神，王牧同样冷笑一声。随后胸前的黑白犬牙项链中的黑牙中，忽悠悠的飘出一丝黑气。那黑气在少年眼前就这么愣生生的化成一只全身漆黑无毛，双目血红，面目狰狞，疯狂怪异的黑色大狗！最骇人的是，那黑色大狗就连舌头，牙齿都是漆黑的！黑狗浑身上下无不透露出一种阴毒凶狠的气息看的少年不由下意识一哆嗦！
王牧嘿嘿怪笑，抬脚踢在少年大腿上踢了一脚“嘿嘿，看你这个泼皮的身段步伐。想来不止手上功夫好，脚下功夫也是有的。轻身功法应该不错。”
说完，王牧对着黑狗说到“嘶风吼，把这位…七爷的味道记下了！然后在这地方让他看看你的本事…”
王牧话音刚落！黑狗便伏着头，闻了闻少年…接着少年只见眼前黑狗闪了一下便消失不见了踪影！
突然那道阴狠的气息从少年头顶传来，少年不由抬头一看！只见那狗竟然是如履平地的站在三四丈高的敌楼墙上！双眼死死盯着自己！
王牧看着少年额头上丝丝的冷汗，决定再加一把火“我这嘶风吼，乃是犬中恶鬼，不死不灭…猎魂而食，一旦记住味道那便如附骨之疽，一口冥牙可以直咬人魂魄。那疼痛…啧啧…从刚刚看起来，它的速度好像也是不错的。你…应该不会比它慢多少吧？”
少年回头看着满脸笑意的王牧。眼角不由跳了跳。吞了一口口水后，满脸真诚的说“我的亲大哥，实际上逍遥洞不远…几步路就到…”
王牧欣慰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得，咱们走吧！”
没想到少年却苦了一张脸“亲大哥，这有点难为弟弟了。弟弟我确实几天前就找到逍遥洞了，可是弟弟我约的日子却是明天。今天进不去啊…不过大哥今天要去，弟弟我可以带你去找到这个月的接应人让他给哥哥你开门。”
王牧脸色一冷“你不是进去过吗？”
“嘿嘿，大哥。刚才我是真吹牛呢…咱真没进去过。”
“你也是明天进去办事？”王牧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
“哥哥您也是？”少年有些惊讶。
王牧点了点头。
少年又试探的问“梁三日？”
王牧这下是真吃惊不小“你也是梁三日找来的？”
少年一拍巴掌！“可说是呢！大哥！小弟名叫李小七，大哥怎么称呼？”
王牧摆摆手，脸上多了一分笑意“我叫王牧。老弟你知道那姓梁的这次到底什么打算吗？”
李小七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然后四下看了看说“哥哥，要不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聊吧。我怕那当兵的待会找回来…”
就这样两人来到了一家羊肉摊子，点上了一盆狮泉城著名的羊肉。
王牧二话不说拿起了羊腿肆无忌惮的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有意无意的问“小七啊，怎么被姓梁的拽来的？”
李小七看了看王牧手中的羊腿，一吸鼻子抓起一坨羊肉啃了一口，表情有些愤愤的说“前些日子在老家得罪了个惹不起的，那老小子不地道硬是要祸及家人。姓梁的有势力，说是我来帮着办事儿就帮我把这事儿按下去。这不没辙就来了吗？”
王牧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李小七试探的问“哥哥您…？”
王牧抬眼看了看李小七，嘿笑了一声“他帮我找了个人。”
李小七一探身“哦？仇家？”
“不是，就是家里人。”
“嫂子？”
“从小带大的，嫂子个屁…”
“哦哦…那是两年前塔山，大哥和咱姐姐被杀散了？”
王牧点了点头，又抬眼看了看李小七“小七，你多大年纪？”
“年底就十八了哥哥。”
王牧哈哈的笑了“那可说不准是你姐姐，和你差不多大。”
“哥哥你多大？”
“我明年开春就二十一了…”
一顿饭，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眼看羊肉汤盆见了底，王牧就要招手就要招呼结账时，却被李小七一把按住了手“哥哥，怎么能让您请客？这显的弟弟很不上道啊！这样，这一顿无论如何我来请…”
王牧有些惊奇啊，这小子不是钱全被自己抢走了吗？
仿佛看出了王牧的疑惑，李小七嘿嘿笑着“要不怎么说吃饭反倒赚钱的也就咱了，别看哥哥您手黑把弟弟的银子全默了。可饥荒天饿不死手艺人呐。弟弟我刚刚又收了些…饭钱是够够的…哥哥您放心！”
看着李小七招呼结账，王牧眯了眯眼。
这小子莫非是存心打我的脸不成？方才在城楼上，自己说过他偷一分自己抢一分。可方才他在这吃饭间硬生生偷出一顿饭钱自己却浑然不知…
两人走出羊肉摊子，王牧这才开口问“你刚才偷的谁？没有看到谁接近过你啊？”
李小七嘿嘿贼笑“哥哥，方才看出个走货的同行。那小子手不稳怕被人抓出来。所以偷摸的把银子放在了老板的羊肉摊子下面想找机会再取。可是谁知道被弟弟我发现了，这不是送钱来的吗？所以趁着去老板摊子前点菜的时候我就顺手给他取出来了。”
王牧摸了摸下巴，有些赞赏“你小子可以啊。”
李小七连忙嘿嘿谄笑“哥哥哪里话？这次的事情小七觉着可能有些凶险，若是有个刀来剑去的小七避不开，哥哥您得提弟弟一把。”
面对李小七这明显的讨好，王牧却没有傻到一口答应下来。只是挂起来一个非常和善笑脸，伸手在李小七背上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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