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斗牛
在自然界有一种很原始的竞争方式，叫做斗牛，扯远了，总之主角就是两个雄性和一个雌性。
快看，在这所久负盛名的贵族学校的地下篮球馆里，又一次开展了那项古老的运动。
谢方启身先士卒，高高跃起，脚尖离地三千里，轻松拍到了篮板下沿，足足没入半截手指，展现了自己强劲的身体素质；而长孙云也不甘示弱，慢慢悠悠的，轻轻脚指尖点地，弹跳竟有一个火柴盒的高度，他随意捞了一下耷拉着的篮网，以示尊重，紧接着抿嘴一笑，“我是地板流。”
怎么判定输赢？这才是关键。
“别说我欺负你，正常单挑投了就算完了，咱们来点不一样的，算进攻篮板，谁先进20分，三分算。你刚才消耗了不少体力，让着你点，不会抢不过我吧，还有意见吗？”
谢方启耍了个小心眼，身高与弹跳弹速都是先天优势，真正的强者不惧规则的限制，究竟谁能抢下和保护好篮球还真说不准。
“行。”
现在，谁当裁判······
“我！”“茫茫人海”中蓦然提起一只猪爪，随后，吴景石站了起来，“我！”
长孙云不忍心开口。
“你妈的，跳你的霹雳肚皮舞去。”谢方启踢起两个啦啦球精湛地射向吴景石的黑框眼镜，“快去。”
观众们有些噤声，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吴景石做着蹩脚的地板动作，这家伙情商真高，呵呵······没看到那两位大佬什么意思吗。
所谓观众，是那些刚被长孙云打趴下坐在场边的云云，因为长孙云未能做到智力全面发展，即使是语文和数学极度拔尖，学校以此为由，要求他卸下一些部里或社团的工作。他本人也有意选拔一个靠谱的后辈，担任篮球社副社长，行使社长的权利与义务，自己乐得清闲。
刚才已经刷掉了不少候选人，长孙云打算从已成事实的和暂未成事实的手下败将中，挑选一个技术比较好的，年轻，有干劲的。
打从头，他就内定好了谢方启，实力拿得出去，形象又好看。
不过走个过场，让大家见识一下他的即战力和充足的潜力。
当然，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内幕原因。
“我吧，我，懂些规则，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不偏袒谁。”过了好一会儿，环着篮球架的顾楹雪从后头探出小脑袋，审视着紧张的氛围，这么一直躲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
单生，决定先手，谢方启稳稳罚进，三分线外起球。
一顿骚气的运球之后，谢方启自信在三分线外出手，长孙云只是哂笑，欺负他三分不稳定？看不把你冒死。
长孙云微微跳起，很轻松地干扰了谢方启的出手，他出手没有很高，但也只是在空气中被拨到了一下。
“就这？”长孙云刚想怒吼，“等等，他人呢！”
在他身后，谢方启找到球的落点，在无人防守的情况下，舔篮成功，“过你就像过清晨的马路，哈哈哈。”原来这都是谢方启设计好的，故意调低球的弧线，并精确利用时间差。
长孙云两掌撑在膝盖上，开始回味反思刚才那一球。弹跳可以靠身高弥补，但反应慢这件事，“很好，很好，观察能力不错。”
几场实战，谢方启找到了长孙云最大的弱点。
输家开球，球权转换。
长孙云干脆明牌，罚球线位置直接背打，谢方启不知道，要是放长孙云进他的涂着油漆的甜点区，他会有多少种命中的方式。
直接卡死！长孙云这种完全靠身体打球的人，没了体力，根本就，嗯？谢方启感觉身前光影一闪，就看见长孙云转身，直接金鸡独立，球进了！
“我打别人，很少用中投的，比赛该结束了，现在是惩罚时间！”
小看他了，但这样的人简直是bug啊！
防守策略不变，逼他使用相比之下他更不擅长的投篮，总好过让他在内线予取予求。篮球最终还是要看比分的，只要进攻上，保持着先手的优势，两边齐头并进，还是谢方启占优势。
谢方启在突破的时候，忽然福至心灵，面对长孙云稳扎稳打的下盘、铁闸式防守，正面莽撞反而命中率低，不如······
借背转身寻找机会，突然一个翻身，外加撤步，打长孙云一个措手不及。
“错了错了，你往你左边撤，不是把出手最低点都暴露给我了吗。”长孙云是从侧面盖的，他出手再高也没用，这次他学聪明了，拨下球的时候，牢牢将球抱住。
“你刚刚那样动作太僵硬了，一点节奏都没有，要变化，变化！”
比如，像这样。
你很少能见到一个壮硕的大个子使出这么扎实的运球基本功，但仔细想想，195的身高，在顶级篮球赛事里，也是打后卫的。
连续的几个胯下，寻找防守漏洞。好！接着便是一个大踏步，这样的体量，加上不慢的速度，能量是极大的，最后终结，小勾手打进。
“你看，我很少用技术动作，不代表我不会，根本没必要，像刚才那样，我往内线一冲，直接就把防守人顶开了，很大的投篮空间。”长孙云把球一捞，丢给谢方启，“对，我是没什么变化，但我能一招鲜吃遍天，不变应万变，你，能吗？”
要好好想想自己的特点是什么。
谢方启只是身前运球，左右手交替，长孙云特意没有上前逼抢，准备防他的突破，“你的优势很明显是速度，内线防守的压力再大，也比你外面勉强出手来得好，来，突我！”
谢方启依言，通过改变拍球的节奏与它的落点，一个体前变向，过掉了长孙云，但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像是特意在等待。
长孙云顺势贴了上去，就着谢方启顶撞的力，他逐渐向内线靠去。
“你刚才明明都过掉我了，何必呢？”
小男孩就是这样，一点面子都不能丢。
但谢方启是有把握的，轻轻一倚，高高跃起，又是一个勾手，长孙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起跳封盖，球就进了。
“诶唷，不错嘛。不过又到我的回合了，你准备好了吗？”
谢方启不作声，只是专心盯着球。
打了好久，观众们看得都有些烦了。
“老大和那小子还有多久分出胜负啊！”
“嘿，还没看懂呐，篮球是男人最大的谎言哦。”
“不过那小子确实有点东西，连着在外线**了老大五个。”
长孙云对着谢方启，气急败坏道：“这还打个屁啊，你之前一直是在演菜逼？”
“没办法，手感来了，咻咻咻，就进了。”谢方启摇头晃脑，跳起了XJ舞。在初中他就已经是一名伟大的射手了，身高臂展，微微一踮脚，别人就很难封盖，关键是别人还不敢贴防，要是被一步过了，那更尴尬。
不过没到那层次，需要的经验还很多。
“再来！”
如果老大不发话，这帮小崽子们根本就不敢动。
“嫂子呢？快出来叫停比赛啊。”这个梳着锅盖头的男人像是掌握了很多八卦，他之前可是亲眼看到顾楹雪和长孙云亲昵的样子，郎才女貌，自然而然就认为他们是一对了。
而且他还在自己的小团体中，大肆撒毒，并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
“去你码的，”刚准备躺平欣赏比赛的吴景石，三下五除二，跨坐在那“锅盖头”身上，“谢方启和顾楹雪才是王道，顾谢党党天下无敌！”
谢方启和长孙云浑然没有察觉这里的党争，还沉浸在篮球的世界里。
内线霸主发起狠来，谁也挡不住。长孙云压低重心，突破至篮筐右侧，谢方启将将立住脚跟，伸腿勉强卡住，阻止他直面篮筐，不停地伸手，干扰他对防守力量的判断，长孙云心里痒痒，索性往后一躺，铁肘开路。
咚！突然失去对抗，长孙云的动作有些变形，铛铛铛，是打铁的声响，谢方启也随之应声倒下。
这已经不属于篮球范畴了。
谢方启刚想站起来，讨要个说法，手伸到半空中，却被一道厚重的力量稳住，谢方启有些怔愣，见长孙云主动开口道：“刚才动作有点大，抱歉！”
他的另一只手呢，就这么讪讪地抱着脑袋，揪着几根稻草，多高大的人，小小的眼睛眯成两条缝，竟显得有些可爱。
“我的我的，小动作太多了。”谢方启主动上前抱了一下。诶，某位伟人曾经说过，在中国，拥抱是合体的意思。刚才有些上头，只是拼命地想赢，一般这个时候，都是要靠裁判来把握尺度。
所以，裁判呢？
“喂，裁判大大，这球怎么算？”
“去去去，禁止球员向裁判抛媚眼。”顾楹雪吃了好久的瓜，姗姗来迟，再晚些，要是这两个生出了其他的感情，那自己就亏大了，“我不是很清楚诶，你们觉得呢？”
得，把问题又给抛回来了。
“那肯定是我防守犯规，我都踩在合理冲撞区里了。”
“不是，我差点就打到你脑袋了，算我进攻犯规。”
“这样吧，刚才那球进了的话算分，但既然没进，”顾楹雪拿起球，递到谢方启手里，“呐，给你的，你的球权。”
谢方启心里那叫一个甜，方才见顾楹雪一直站在长孙云的身后，以为是要帮他撑腰······原来这样是为了方便和自己的眼睛说话。
“感谢亲爱的裁判大人！”谢方启小心翼翼地捧着球，乖乖小跑着，溜到三分线外，等待开球。
“好妹妹！”长孙云一把抓住又准备偷偷躲起来的顾楹雪，不断靠近，贴在她耳边，悄悄地说，“这么快，小胳膊就往外拐啦。”
“什么啊！”顾楹雪企图挣脱，不断向谢方启眼神求救。
“看什么看，教育自家小孩，你管得着吗？”
“他好像吃醋了诶，呵呵呵。”长孙云很人性化地伸手，“挡”住了谢方启看过来的视线，就跟掩耳盗铃似的，“去买两瓶电解质水，我再和妹夫打几球。”
“诶，为什么是两瓶啊。”
“你是傻子吗，你小男朋友不要了？”直到长孙云目送顾楹雪偷笑着离开，招了招手，“快去快回啊！”
长孙云这才反应过来，听她刚才那意思，是原本没打算给自己买？
可恶，好亲昵啊！
吴景石愤愤地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高喊道：“帮我也带一瓶！”
长孙云实在是不想和他烦了，于是大手一挥，“你们都可以走了！”
嗡嗡嗡地，那群忠实的观众终于退去。
“怎么，还准备和我说道说道吗？”长孙云扭扭脖子，做起了必要的热身动作。
“不了不了，”吴景石拎起书包就是撒腿跑，临走时，不无勉励道，“谢方启冲冲冲，等着喝你们喜酒！”
谢方启的心绪早就跟着飘走了，指了指还没走，包括自己在内的两个大男人，“他的意思是，喝咱们俩的喜酒？”
长孙云面色铁青，拍了拍谢方启的肩膀，冷冷道：“是这样的，但你讲冷笑话的能力有待提高。”他已经憋了一肚子火了，“再来！”
快看，在这所久负盛名的贵族学校的地下篮球馆里，又一次开展了那项古老的运动。
谢方启身先士卒，高高跃起，脚尖离地三千里，轻松拍到了篮板下沿，足足没入半截手指，展现了自己强劲的身体素质；而长孙云也不甘示弱，慢慢悠悠的，轻轻脚指尖点地，弹跳竟有一个火柴盒的高度，他随意捞了一下耷拉着的篮网，以示尊重，紧接着抿嘴一笑，“我是地板流。”
怎么判定输赢？这才是关键。
“别说我欺负你，正常单挑投了就算完了，咱们来点不一样的，算进攻篮板，谁先进20分，三分算。你刚才消耗了不少体力，让着你点，不会抢不过我吧，还有意见吗？”
谢方启耍了个小心眼，身高与弹跳弹速都是先天优势，真正的强者不惧规则的限制，究竟谁能抢下和保护好篮球还真说不准。
“行。”
现在，谁当裁判······
“我！”“茫茫人海”中蓦然提起一只猪爪，随后，吴景石站了起来，“我！”
长孙云不忍心开口。
“你妈的，跳你的霹雳肚皮舞去。”谢方启踢起两个啦啦球精湛地射向吴景石的黑框眼镜，“快去。”
观众们有些噤声，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吴景石做着蹩脚的地板动作，这家伙情商真高，呵呵······没看到那两位大佬什么意思吗。
所谓观众，是那些刚被长孙云打趴下坐在场边的云云，因为长孙云未能做到智力全面发展，即使是语文和数学极度拔尖，学校以此为由，要求他卸下一些部里或社团的工作。他本人也有意选拔一个靠谱的后辈，担任篮球社副社长，行使社长的权利与义务，自己乐得清闲。
刚才已经刷掉了不少候选人，长孙云打算从已成事实的和暂未成事实的手下败将中，挑选一个技术比较好的，年轻，有干劲的。
打从头，他就内定好了谢方启，实力拿得出去，形象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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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内幕原因。
“我吧，我，懂些规则，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不偏袒谁。”过了好一会儿，环着篮球架的顾楹雪从后头探出小脑袋，审视着紧张的氛围，这么一直躲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
单生，决定先手，谢方启稳稳罚进，三分线外起球。
一顿骚气的运球之后，谢方启自信在三分线外出手，长孙云只是哂笑，欺负他三分不稳定？看不把你冒死。
长孙云微微跳起，很轻松地干扰了谢方启的出手，他出手没有很高，但也只是在空气中被拨到了一下。
“就这？”长孙云刚想怒吼，“等等，他人呢！”
在他身后，谢方启找到球的落点，在无人防守的情况下，舔篮成功，“过你就像过清晨的马路，哈哈哈。”原来这都是谢方启设计好的，故意调低球的弧线，并精确利用时间差。
长孙云两掌撑在膝盖上，开始回味反思刚才那一球。弹跳可以靠身高弥补，但反应慢这件事，“很好，很好，观察能力不错。”
几场实战，谢方启找到了长孙云最大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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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云干脆明牌，罚球线位置直接背打，谢方启不知道，要是放长孙云进他的涂着油漆的甜点区，他会有多少种命中的方式。
直接卡死！长孙云这种完全靠身体打球的人，没了体力，根本就，嗯？谢方启感觉身前光影一闪，就看见长孙云转身，直接金鸡独立，球进了！
“我打别人，很少用中投的，比赛该结束了，现在是惩罚时间！”
小看他了，但这样的人简直是bug啊！
防守策略不变，逼他使用相比之下他更不擅长的投篮，总好过让他在内线予取予求。篮球最终还是要看比分的，只要进攻上，保持着先手的优势，两边齐头并进，还是谢方启占优势。
谢方启在突破的时候，忽然福至心灵，面对长孙云稳扎稳打的下盘、铁闸式防守，正面莽撞反而命中率低，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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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错了，你往你左边撤，不是把出手最低点都暴露给我了吗。”长孙云是从侧面盖的，他出手再高也没用，这次他学聪明了，拨下球的时候，牢牢将球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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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少能见到一个壮硕的大个子使出这么扎实的运球基本功，但仔细想想，195的身高，在顶级篮球赛事里，也是打后卫的。
连续的几个胯下，寻找防守漏洞。好！接着便是一个大踏步，这样的体量，加上不慢的速度，能量是极大的，最后终结，小勾手打进。
“你看，我很少用技术动作，不代表我不会，根本没必要，像刚才那样，我往内线一冲，直接就把防守人顶开了，很大的投篮空间。”长孙云把球一捞，丢给谢方启，“对，我是没什么变化，但我能一招鲜吃遍天，不变应万变，你，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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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方启只是身前运球，左右手交替，长孙云特意没有上前逼抢，准备防他的突破，“你的优势很明显是速度，内线防守的压力再大，也比你外面勉强出手来得好，来，突我！”
谢方启依言，通过改变拍球的节奏与它的落点，一个体前变向，过掉了长孙云，但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像是特意在等待。
长孙云顺势贴了上去，就着谢方启顶撞的力，他逐渐向内线靠去。
“你刚才明明都过掉我了，何必呢？”
小男孩就是这样，一点面子都不能丢。
但谢方启是有把握的，轻轻一倚，高高跃起，又是一个勾手，长孙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起跳封盖，球就进了。
“诶唷，不错嘛。不过又到我的回合了，你准备好了吗？”
谢方启不作声，只是专心盯着球。
打了好久，观众们看得都有些烦了。
“老大和那小子还有多久分出胜负啊！”
“嘿，还没看懂呐，篮球是男人最大的谎言哦。”
“不过那小子确实有点东西，连着在外线**了老大五个。”
长孙云对着谢方启，气急败坏道：“这还打个屁啊，你之前一直是在演菜逼？”
“没办法，手感来了，咻咻咻，就进了。”谢方启摇头晃脑，跳起了XJ舞。在初中他就已经是一名伟大的射手了，身高臂展，微微一踮脚，别人就很难封盖，关键是别人还不敢贴防，要是被一步过了，那更尴尬。
不过没到那层次，需要的经验还很多。
“再来！”
如果老大不发话，这帮小崽子们根本就不敢动。
“嫂子呢？快出来叫停比赛啊。”这个梳着锅盖头的男人像是掌握了很多八卦，他之前可是亲眼看到顾楹雪和长孙云亲昵的样子，郎才女貌，自然而然就认为他们是一对了。
而且他还在自己的小团体中，大肆撒毒，并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
“去你码的，”刚准备躺平欣赏比赛的吴景石，三下五除二，跨坐在那“锅盖头”身上，“谢方启和顾楹雪才是王道，顾谢党党天下无敌！”
谢方启和长孙云浑然没有察觉这里的党争，还沉浸在篮球的世界里。
内线霸主发起狠来，谁也挡不住。长孙云压低重心，突破至篮筐右侧，谢方启将将立住脚跟，伸腿勉强卡住，阻止他直面篮筐，不停地伸手，干扰他对防守力量的判断，长孙云心里痒痒，索性往后一躺，铁肘开路。
咚！突然失去对抗，长孙云的动作有些变形，铛铛铛，是打铁的声响，谢方启也随之应声倒下。
这已经不属于篮球范畴了。
谢方启刚想站起来，讨要个说法，手伸到半空中，却被一道厚重的力量稳住，谢方启有些怔愣，见长孙云主动开口道：“刚才动作有点大，抱歉！”
他的另一只手呢，就这么讪讪地抱着脑袋，揪着几根稻草，多高大的人，小小的眼睛眯成两条缝，竟显得有些可爱。
“我的我的，小动作太多了。”谢方启主动上前抱了一下。诶，某位伟人曾经说过，在中国，拥抱是合体的意思。刚才有些上头，只是拼命地想赢，一般这个时候，都是要靠裁判来把握尺度。
所以，裁判呢？
“喂，裁判大大，这球怎么算？”
“去去去，禁止球员向裁判抛媚眼。”顾楹雪吃了好久的瓜，姗姗来迟，再晚些，要是这两个生出了其他的感情，那自己就亏大了，“我不是很清楚诶，你们觉得呢？”
得，把问题又给抛回来了。
“那肯定是我防守犯规，我都踩在合理冲撞区里了。”
“不是，我差点就打到你脑袋了，算我进攻犯规。”
“这样吧，刚才那球进了的话算分，但既然没进，”顾楹雪拿起球，递到谢方启手里，“呐，给你的，你的球权。”
谢方启心里那叫一个甜，方才见顾楹雪一直站在长孙云的身后，以为是要帮他撑腰······原来这样是为了方便和自己的眼睛说话。
“感谢亲爱的裁判大人！”谢方启小心翼翼地捧着球，乖乖小跑着，溜到三分线外，等待开球。
“好妹妹！”长孙云一把抓住又准备偷偷躲起来的顾楹雪，不断靠近，贴在她耳边，悄悄地说，“这么快，小胳膊就往外拐啦。”
“什么啊！”顾楹雪企图挣脱，不断向谢方启眼神求救。
“看什么看，教育自家小孩，你管得着吗？”
“他好像吃醋了诶，呵呵呵。”长孙云很人性化地伸手，“挡”住了谢方启看过来的视线，就跟掩耳盗铃似的，“去买两瓶电解质水，我再和妹夫打几球。”
“诶，为什么是两瓶啊。”
“你是傻子吗，你小男朋友不要了？”直到长孙云目送顾楹雪偷笑着离开，招了招手，“快去快回啊！”
长孙云这才反应过来，听她刚才那意思，是原本没打算给自己买？
可恶，好亲昵啊！
吴景石愤愤地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高喊道：“帮我也带一瓶！”
长孙云实在是不想和他烦了，于是大手一挥，“你们都可以走了！”
嗡嗡嗡地，那群忠实的观众终于退去。
“怎么，还准备和我说道说道吗？”长孙云扭扭脖子，做起了必要的热身动作。
“不了不了，”吴景石拎起书包就是撒腿跑，临走时，不无勉励道，“谢方启冲冲冲，等着喝你们喜酒！”
谢方启的心绪早就跟着飘走了，指了指还没走，包括自己在内的两个大男人，“他的意思是，喝咱们俩的喜酒？”
长孙云面色铁青，拍了拍谢方启的肩膀，冷冷道：“是这样的，但你讲冷笑话的能力有待提高。”他已经憋了一肚子火了，“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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