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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小团体与大集合

    军训的时候,就按照喜好,把位置定了下来,但经过一次大的地质运动后,左边塌陷,右头作为新生的又吐出了一排。

    所以原先吴景石和谢方启、长孙云都是同桌的······嘿嘿嘿,幸好右前方是顾楹雪!画一下讲台与投影的方位,你们就懂了!

    讲台投影

    卜芍萱周乔伊乔玲姝齐守文林良浩

    向方涛江晚韩云珠罗弋仁郭永先

    舒立斌柳月平王书路彦明轩常炎生

    常自达顾楹雪窦云珊金红薇尹乾宝

    吴景石长孙云魏东泽王燕云谢方启

    吴景石主动找谢方启“哭诉”,不过伤心的应该是他,算算啊,中间隔了两三个人。

    “哪个傻逼排的校花榜?顾楹雪不配第一吗?”

    “可能可能······对,万有引力定律,距离越远,引力越······”

    “呵——呵呵——呵呵呵——”

    “那干脆改个名,叫人有魅力定律,越是说不上话,吸引越大!”吴景石尴尬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顾楹雪比单昶更容易接近?”

    “对啊。”吴景石爬了起来,准备逃跑了,“妈的,你TM都知道是我写的了。啊——”

    常自达和吴凯坼,研究关于气体压强的难题,“往里推,体积减小,压强就增大,定性分析,简单的选择,没必要像老师那样定量受力分析,太麻烦。”

    “噢噢,”谁叫他是学霸呢

    无论哪个时代都是这样,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可能都不太会和同桌之外的人产生对话。

    简单来说,就是小团体。

    快速熟悉、快速形成友谊,有共同的文理科敌人、想要吐槽的“德不配位”的老师······抑或是诸如篮球、足球、羽毛球、看球等球类运动。

    开学典礼、班会一众揽过。

    班主任确定是张音老师了。

    七点半班主任张音老师准时进班,简单讲了几句,足足用了半个小时,直到广播里吵着嚷着提醒学生出操,她才拿起在讲台上躺了许久的手机,只得作罢。

    她简直是天生的演说家,完全脱稿,就一个主题不断地连续地展开,先扯到之前的优秀毕业生,再绕回当下。

    主要是声音又尖又细,嗓门还大,也就是频率快,振幅高,欸,她就是教物理的。

    第一节正式的,是数学课,老师是之前游学的领队——一个白发苍苍的“年轻人”。

    甚至怀疑他是为了引领时尚潮流,去染的“奶奶灰”,但心态确实很老派。有一次见他搬个凳子坐下,也需要用架在窗台上的抹布粉饰几遍。其实那抹布也很少有值日生会去洗干净,哈哈哈。

    课本第一讲是集合,尽管上课从不用课本。

    集合在高中还是很重要的,是一个大的概念,“一切数学成果可建立在集合论基础上”、“······借助集合论概念,我们可以建造整个数学大厦······今天,我们可以说绝对严格性已经达到了······”主要是些逻辑的问题,讲了表达方式,便上手做题了。

    听网上说集合曾经与某一次的数学危机产生过联系。

    吴景石心想,那些数学家实在是庸人自扰,啥理发师要不要给自己刮胡子,也不管那些限制,爷想刮就刮了!对,这相当于从根本上摧毁集合这个概念,然而事实上,那些大数学家也是用类似的方法解决问题——通过改变定义消除矛盾。

    变革与守旧派的抵抗是必然,大多科学家的、数学家的初心从没变过,一群“懒人”想要用一句话概括宇宙,越简洁越好。

    从根本上,大人物存在的意义就是要攫取尽可能多的全人类意志,人本身不行,思想、概念可以。越根本就越能获得认可。这也是“科学”不断进行修正的原因。

    “科学”从一开始就走偏了,它在解释现象。理论是可以经过严谨地推理得出现象的,反过来现象不能追根溯源到理论,没有必然的联系。爱因斯坦将引力解释为“球”造成“膜”的扭曲。这样的说法便于理解。

    科学排斥一切非科学。

    牛鬼蛇神存不存在根本无所谓,能成为助力,那就留下;不能,那就毁灭。

    科学是最害怕“神”的,神才是人类创造出的所有人能理解,并能解释一切现象的理论。它想存在就存在啦,又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还是应该大力发展理论科学,只有把这条路走到头了,才有资格说它不是最正确的。

    直到数学舒老师,喊到吴景石,他才发现自己竟摸了大半节课的鱼······

    后面一节是物理课,张音老师向大家展示宏微博大的物理学史。较前沿的“弦理论”,有中国人“道”的体系完整吗?

    完了完了,不能再乱想了!

    高一,尤其是第一学期,重点在适应。

    英语小猫钓鲨鱼和完形填空的暴涨,对逻辑较清晰的小文章进行归纳总结;语文开始写议论文,不是说记叙文不好,而是议论文好拿分,甚至是第一年引入新教材,连老师也要适应新课本,大量的经典阅读,思维上深层次的探讨;物理和化学进入高中完全进化成了玄学和魔法;历史书整整厚了几沓纸;全新的政治也在逐渐向哲学靠拢;信息科技是关上门来又合上窗,一窍不通,基本靠常识和熟练度。

    记得第一次全年级大会,校长是这样勉励学生的,“选择形成责任,规则造就品格”,他操着一口“流利”的,不知道哪里的南方口音,说起话来,拧巴拧巴,但还是很有道理的。

    高一还要面对小三门的选课,事关专业。对,就这六门学科,其中也有极深的歧视链。理论上文科里政治最难,地理最简单;理科里物理最难,生物最简单。难度不同,学科所适应的领域宽度自然也不同。

    老师们还是建议选生物地理+物理,这是比较传统的搭配。前两年专心学完两门最简单的,最后高三一年,前半程冲刺英语,最后阶段就又只剩下三门了。

    未来肯定是迷茫的······

    在心愿封存仪式上,每个人写下了自己的愿望,忘了是多少年了,三四十年?可能有些人都活不到那个时候,欸。届时,回头看看儿时“可笑”的梦想,也希望能真的“可笑”起来!

    再仔细想想,真到了那个时候,人至中年,哪还有那样的书生意气,时隔几十年,“重拾少年记忆”唱起来好听,但真正有脸面回去见老师同学的,大多是混得有头有脸的人物,庆典什么的都是邀请制,不给学校捐个善款,怕是连门都没资格进。

    吴景石好像写了“收复台湾、振兴中华”的目标,临末了了,又补上一句,“如果能过上平淡普通的日子也挺好。”

    不过好像没有可以选择的权力。

    但未来肯定又是充满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