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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辩论大赛——第一座冠军奖杯!

    魔都没有秋天,转眼就入了冬,辩论赛应该是年前最后一个大型活动了,接着就要复习迎考,准确来说备稿与学习同时进行中。

    “哈哈哈,三日复活,震惊罗马!”吴景石给自己放了个小长假,学校的“高压”生活太累,翘掉了周五的竞赛课,周末的话,补习班却是照常。

    周一有升旗仪式,统一着装,就是要穿西服礼裤。

    所以夏天的周一就是臭味和美腿摇晃的季节,冬天可能就没这个福利了,都裹得比较严实,幸好那白衬衫还是比较显身材的。

    升旗仪式请了几个大家眼熟的嘉宾做主持人,便草率地宣布一年一度的“文史节”开始了。

    有趣的活动总是琳琅满目,其中最令吴景石感兴趣的是诗歌朗诵,压轴的环节是可以读自己创作的诗歌,写得好必然意味着加分,没准还能被哪位暗中的大佬,收为不知道排老几的关门弟子。

    大轴子是“名师”点评总结,说是请了不少学生做观众,可以参与投票,实际上什么排名,那些评委早已打好“腹稿”。

    没事,实力可以啪啪打脸!到时逆风翻盘,岂不爽哉?

    吴景石兴致勃勃地去参加了。

    有些诗歌一听就很红——响应主旋律比较讨喜,肯定不会出错,但这听多了就有点······不敢不敢!啊,希望还是能够多元一些的——有些就是扒来名著,嗯嗯啊啊了几句,还真指不定比片子里的有感情,有些人一枝独秀,有些人抱团取暖。

    显然这些都不够吴景石塞牙缝的,他就仔细听了并好好看了苏茗的那一场,半文半白的,不知道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吴景石读的书很少,所以听不出来。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听,但就没有别的可以说道的地方了。

    看苏茗蔫蔫的样子,吴景石就看出些门道了,她是最喜欢中国传统文化的,到了痴迷的地步,甚至还把“磕cp”的劲头放到了古人当中,诸如“元白”。

    直到等苏茗朗诵完,秦羧一副发春的陶醉模样,吴景石猜出了大概。

    果不其然,他自己忍不住自爆了,接过话筒,背诵“获奖感言”,“这位是我的学生,她朗诵的是我的最新力作,(大词小用)算是合作,所以出现在‘朗诵名家诗篇’的环节,我在这里就厚着脸皮向大家拉个票。谢谢!”

    还没说完,他就急吼拉吼地跨上台,放着好好的台阶不走,与苏茗站在一起合影留念。

    苏茗再度被迫营业,连秦羧的靠近也浑然“没有察觉”到。

    “TMD,这阳痿东西竟然敢靠苏茗那么近?”这次吴景石学乖了,没有急着出手,第一次、第二次可以是出于正义将她护下来,第三次就没有立场了,况且她都有了男朋友。

    诶,宁康民呢?他是号称靠才华吸引到苏茗的吗?而且分明看到节目单上有他的名字。

    应该是群众的存在终于起了作用,秦羧也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坏事不十分尽兴,便往旁边撤了几步。

    吴景石适时送上掌声,被这么一闹,神志也清醒了过来。

    “个人创作”环节,观众们的热情一浪高过一浪。

    业界一直有个“先手”和“后手”哪个出场顺序占优的问题,只能说还是太年轻了,当然是第一个出场的最好啊,晚了的话,都没时间做票。

    开个玩笑,在这里,果是能影响因的。

    很快,秦羧座下大弟子宁康民闪亮登场,是真的闪亮,明显是精心拾掇过了。

    “哟,原来他躲在后台化妆,光鲜亮丽着呢!”

    吴景石本来就看宁康民不爽——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让吴景石看到了“仙女下凡”的可能性——这话是有些冲,但陈述的事实。

    只会口花花的男人,咋会被苏茗看上的呢,莫非是有些隐藏得很好的特长?

    他站在台上侃大山,讲了半天自己创作的历程,和导师在其中发挥的重要作用,秦羧听腻了后,便插嘴道:“好了,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我给大家带来的是一首现代诗。”

    阴阴与莺莺

    阴阴喊

    妹妹在我床上撒尿呢

    等我们跑去

    莺莺已经镇定自若地

    手接一捧尿

    从床上下来了

    那样子像一个归来的王

    评委们细细咀嚼了一番诗中的屎味,便知道宁康民师承于一个伟大伟岸的存在。

    苏茗喜欢这鸟玩意儿?

    观众里就有那位大人物的粉丝,当即就看不下去了,“这不是贾大师的作品吗,你这是抄袭!”

    “这屎尿屁,他能写得,为什么我不能写得?”

    狂傲不羁的发言,顿时赢得了满堂的喝彩,刚才那质疑的人倒没有一点尴尬的神色,鉴定完毕,是请来的托。

    后面上来的全是清一色的现代诗。古体诗,近体诗一个也没有,都死光了吗?

    本来吴景石是准备现场即兴整一手的,勉强押个韵,平仄什么的凑活着过,在与对手经历精彩绝伦的角逐后,最后冠军花落吴景石手里。

    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一点挑战性也没有,难免有些失望。

    “下面有请M班的吴景石,之前他在军训的时候小火了一把,不知道这次他又会给我们给我带来什么样的surprise呢,让我们掌声欢迎!”

    那秦羧找吴景石还找了半天,最后猜了猜他一贯的尿性,是不屑于与玷污诗歌的垃圾坐在一起的,就只能坐在角落里了,因为别人肯定都挤破了头往前坐,一来方便上台,二来方便在电视中上脸出镜,对,全程录制,商用嘛?应该也没人想看这玩意儿,但要是其中有哪个参赛者将来有所成就,定能卖出个好价钱,或者干脆被大人物自己买了回去,删除备份,留作纪念,方便消除黑历史。

    走向舞台的时候,宁康民企图挑衅吴景石,原来这两人是互相看着不爽。宁康民爪向自己的眼睛,接着又朝着吴景石比划去,他应该是听别人说过,吴景石和苏茗之间经过添油加醋的轶事了。

    “这位叫宁康民的同学,我知道你眼睛小,请不要羡慕嫉妒我了。”吴景石从那带节奏的主持人手中夺走话筒,“我啥也没有准备,我就是来凑数的,我弃权!我失恋了,还没谈过恋爱,初恋就结束了。我自认,我放的屁一定没有在座的各位香,我就是来搞笑的,来当分母的,增加你们‘得奖’的概率呢。”

    正说着,吴景石就要离开。

    “‘M班’的吴景石选手,你是怯场了吗,大家给他点掌声鼓励!”秦羧带头站了起来,身后一帮子学生有的在吹口哨,有的在喝倒彩,总之没一个在干好事的。

    他特意强调“M班”,为的就是要让张曦面上难看。

    他的目的达到了,把吴景石架到舞台上去,接受观众目光的炙烤,要么选择像上次那样“一鸣惊人”,他有这个实力,给个二等奖勉励勉励就是,再找个自己派系的老师多多指导他,私下里敲打一番,为了自己今后的学习生涯,必然会选择妥协。总不能把那个公开的秘密捅出来放到台面上吧。

    比如为了让秦羧难堪,脑袋一热,曝光众所周知的黑幕什么,那一下子得连带好多人,秦羧肯定不是最先被质疑的,他“最爱”的弟子苏茗瞬间就会沦入众矢之的。

    拿起宰羊刀,就不能喜欢你,放下宰禽刀,你就会被“禽”囫囵吃个干净。

    对不起了,茗姐,为了理想,就不能给你留面子了。

    吴景石重新回到流光溢彩的舞台上,光明和黑暗总是相对,在牧野星空里,黑暗总是占据压倒性的优势。

    “之前开了个玩笑,想活跃一下现场的气氛,坐最后的那几位差生别看手机,前面的几个好同学也别写作业了。杨老师,我想先‘僭越’一下,点评前面几位同学的作品,不知可否?”

    “善。”

    “苏茗同学表现得十二分好,这多出来的两分是因为我们敬爱的秦羧老师,掌声!”

    秦羧很矜持地双手合十,朝四面八方鞠躬深深。

    宁康民的瘪脸憋成酱紫色,苏茗也被阵阵磁性的嗓音给哄睡着了,吴景石的战略目的已然达到大半。

    “至于剩下的,都是什么东西?哦,我说的不只是个人创作,我是说除苏茗和我以外的各位参赛选手,都是垃圾。莫名其妙飙个高音,情绪就上来了?先贤泉下有知,一定被你们气死!”吴景石有意无意地看向“先贤”秦羧,接着说道,“尤其是你们创作的,就跟屎一样,哦不,大多现代诗就跟屎一样,反正你们肯定不能归于少数的金子行列。一帮子只会打个回车键,自以为有点意境的渣滓,就敢挂名诗人大声朗读自己的作品了?受狗屁西方诗歌入侵,什么‘十四行诗’?少押韵,字数尽团在一处,那TM叫诗?宋之问、沈佺期之流把诗歌的灵性都杀光了啊,不看句义,只重平仄。文学是应该越来越俗······所以,你们都承认你们写的是屎吧?我并不是很厌恶现代诗,啊,就是手艺快断了,有点可惜。我是英语不好,外加没有拿得出手的完全切中格律的近体诗,我很自私功利的。诗歌发展的困局、诗坛崩不崩,跟我一点也没关系哈,纯粹是喜欢骂人,对人不对事,我是在侮辱你们的人格。”

    吴景石的求生欲忽然觉醒了,稍微压压势头,方便再掀起新一个潮头,“好,不好意思耽误了大家那么多时间,接下来我要为大家带来的是原创诗歌朗诵《秦羧之歌》。”

    大家都认为《秦羧之歌》会是给秦羧拍马屁的,类似于赞歌连秦羧本人也是这么想的,吴景石是在向他磕头认错,碍于文人那可以随意践踏的丁点儿傲气,只能用这种委婉的方式来“讽”,接受啦,大人有大量,肯定接受啦。

    人群在观看,人群在哂笑,老师在点头,老师在微笑。

    “我再多说几句哈,杨老师,您猜错了,我上学就是来体验生活的,学业啥真的不是特别重要。我这人胸无点墨、好高骛远,小时候想当科学家、作家、屠夫,甚至是当兵、担任公务员,但从没想过要给别人当狗。你们都听好了······转角处他和屎一起跌倒!”

    “这首现代诗,在我心头萦绕盘旋了许久。最后的一小段可谓是点睛之笔,我化用了某位老师在讲座上‘无意间’流出的珍品佳作,原话是‘转角处他和鲜花一起跌倒’,这老师跟秦羧老师挺熟,秦羧老师,您别躲起来啊,替我向他问声好,就说,我给他丢脸了!”

    反响不错,一些同学甚至留下了害怕的泪水,天下人苦秦就矣!现在只差吴景石一声令下,旗帜一挥,就能将秦羧推翻。

    但中国人不到最最生死存亡的时刻,是很难全体觉醒的。

    “勇士,他是勇士!我要给他投票!”

    对,也就仅仅限于投出无用的废票。

    但为了保护种群,勇士一般都是最先死的。

    秦羧很崇拜的葛健老师站了出来,他就是那个暗中所谓的大佬,“我虽然没什么权利,但可以代表文坛,听清楚了,是整个文坛,封杀你!好好去读书吧,那些个花花肠子都可以剐出来了。你,废了!”

    秦羧也赶紧在一旁点头称是,“你废了!”

    喊喊口号群众还是会的。

    “你废了!你废了!”

    没事,只要苏茗稳拿第一名就行了。

    她适时睁开双眼,目送吴景石黯然退场。

    林良浩和卜芍萱之前就加入了专攻辩论的社团,要“冲业绩”,当仁不让,成为班级辩论队四个人中的主力,出于“宾主尽欢”的体验目的,剩下两个席位将从海选过后的人中擢取。

    吴景石当然也去参加海选了,不出意外地被谢方启所淘汰。

    参赛人员已经备齐:林良浩、卜芍萱、尹乾、谢方启、窦云珊、王书路,先后按照实力排名。

    这次参与比赛的只有八个班级,正好直接打下去。

    一共八个选题,用于比赛的有七个,要是足够有自信,就可以提前准备。很多选题借鉴了《奇葩说》,有意思的东西拢共就那么些个。

    好像有个关于“沙僧该不该牵马”还是“沙僧该不该挑担”的问题,在《一人之下》里看到过来自道教的解读,基本上是秒杀。

    首轮很轻松就过了。

    次轮的选题有点恶心人,“在未来,男女会不会平等”,更离谱的是,每次比赛每支队伍里必须要有男有女,反方的女生要极力地说服观众,“男女永不会平等”这个“事实”,实在令人唏嘘。

    人们默认的只有两种可能,男权高于女权,或者男女平等。

    不巧,M班抽到的就是反方,“认为”男女不会平等。

    吴景石出席了赛前的讨论会,地点是在某家金拱门里。

    “既然将范围限定在未来,我们就得考虑一些想象的科幻元素,尹乾,你对这方面比较了解,有什么好的点子吗?”林良浩啃完汉堡,扯出话头子。

    “我是这么想的,如果······”尹乾手指飞舞,就像指挥家在切西瓜一样,“从人类学和社会学的角度,男性和女性的差异是先天存在的,因此他们的在社会中所扮演的角色不同,啊,这里的社会是指广义上的人类群体。首先这个你得承认这个,对吧。”

    林良浩本来是想抠字眼的,人类未开化的时候,未必存在社会这个概念,辩论需要严谨。林良浩啃着手指甲,轻啐一口,喷到吴景石的手机屏幕上,可惜吴景石在进食,架没打起来。

    林良浩略一思索,“嗯,你继续。”

    “那我们可以猜想一下,要是男女平等了,这种差距是应该被抹除的,这种不可能,生理上没区别,男性女性的定义也就难站住脚,没有辩论的意义。或者是用别的东西来进行补偿,例如近现代,在高级机器面前,可以认为人人是平等的,但生理上的区别,不会随着时间而改变,一旦被抹除,男女这个对立的概念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觉得我们可以从这个方面入手,以上。”

    “这个点子不错,卜芍萱记一下。”

    “噢噢,我刚写在手机上了,讨论完一道发给你。”

    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起来。

    “之前我在网上看了新闻,就是,”卜芍萱不好意思地看向两个女生。

    窦云珊很快意识到了他要接下来要讲的内容,“没事没事,我和王书路接受能力都很强的。”

    “诶呀,没有的啦。”王书路推开窦云珊继续刷着手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

    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那则新闻标题就取得很有煽动性,博眼球,如果不是默认女性处于弱势,我想强×罪的定义是会扩展的。”

    “卜妈妈,你这个点,我不太认同,国家最近也出台了关于猥×罪的最新定义,说是不再有性别限制,这说明社会在趋向于男女平等。嗯,这个点作为正方会反驳我们的点。”可乐瓶一丢,林良浩便瘫倒在椅背上。

    王书路将吃剩的垃圾往桌上一丢,等待着专业人员的清洁,“良浩,我先走啦。”也不嫌脏,直接在林良浩满是痘痘暗痕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林良浩不甘示弱,趁她转身的时候,在王书路的肩膀上××了一把,又引得她咯咯直笑,不见其人,最后未闻其声。

    谢方启继续拓展思路,“网上不是有个段子吗,某个曹贼看上了一位有婚妇女,到人家家里,结果强奸未遂,躲床底下去了。那男人请了大牛律师,从强×未遂,变成入室抢劫,最后变成同性恋,说是看上人老公了,最后无罪释放。虽然是段子,但还是很能说明问题的。”

    “那我的话是站在女性的角度,不太愿承认反方的观点。不过恶婆婆总会刁难媳妇,必须生出儿子来。我觉得这种差异不只是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有些女生自己没法跨出心里的那一道坎。”

    吴景石没把心思放在讨论上,因为太无聊了,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赢了就有钱拿吗?好像是有奖金,左不过是个虚名,一点实际的好处也没有,不对,表现得好,还是能获得优先择偶权的。那宁康民就是最典型的例子,英语说得溜,他人思想的搬运工,缝合得挺好。

    这就是物化女性。

    “喂,窦云珊,很晚了已经,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早点回家吧。”

    “啊,不好意思啊,我要先回去,我爸快到了,周末的话······”

    “周末也是这个时候,视频会议,晚上总能抽出时间来的。”林良浩提议道,“我跟王书路先说一下。”

    等窦云珊走后,吴景石怪笑出声,“喏,这不就是很鲜活的例子吗,主流认为在两性关系中,女性是吃亏的一方。”

    林良浩说道:“**崽子,快餐都堵不住你的嘴。”

    “不好意思,我吃完了!”

    “那好,我再给你点一份全家桶,完事了你把钱转给我,一个人吃全家桶,哼哼,真可怜。”

    吴景石现在懒得和他计较,还没到爆发的点,吃后算账就是。

    两个女生走后,进展愈发得缓慢起来,不是说她们两个有多重要,而是没有她们很重要。男生们说起黄段子来,那可就没完没了了,什么老师啥的,这在女生面前都是违禁词。

    最后吴景石转好账,干完一个全家桶,将垃圾分类扔进垃圾箱里,见他们还在插科打诨,忍不住了,实在想回家,但又不能单独一个人走,显得太不合群,于是准备绝杀。

    林良浩甚至激动到站了起来,开始语无伦次,“你不是我们辩论队的成员,所以你的想法,就由我,林良浩,代为转述了!当然一些‘反×’的话我会去掉的,我这是为你好,毕竟你太偏激,哈哈哈!”

    林良浩偷走了吴景石的想法,洋洋自得,总结成自己的,“哦,我懂你意思了。”

    最后这个想法谁说,一点也不重要,唯眼前的美食,不可相负。

    吴景石含着口水又点了一份全家桶。

    讨论会结束了,第一学期期末考试意味着冬天,而后意味着寒假,意味着过年。

    “吴景石,你说你整天吃吃喝喝,你能干什么呀?”林良浩提着拖拉包,接着向吴景石邀请道,“一起坐地铁不?”

    你千不该,万不该啊,爬过来挑衅“我”,以为带着笑容就是调侃了?

    你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

    可能世人很久没见过他刀尖舔血的模样了。

    “能,杀你呀。”

    在林良浩的英明领导下,辩论赛毫无悬念地夺冠。

    可惜苏茗所在的C班没挨上名次,就是连亚军都没有拿到。首轮出局,抽到的题目就是“沙僧”,抽到的是正方,对手是吴景石所在的M班,诶,真应该去给她一个人开小灶的。

    吴景石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