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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惨遭诬陷

    第三天,宣仪来到总舵内的西北角的执法院内。只见院内的执法队员三五成群,有的在聊天侃地,不时爆发出一阵笑声;有的躺在长椅上,摇着扇子纳凉;有的在吃着零食,玩多人游戏。岁月一片静好。宣仪径直走入,边走边向遇见的执法弟子热情打招呼。执法院的议事大厅,装饰得富丽堂皇。在大厅内正中央,一名中年女子正在悠闲地品尝着小吃。此人身材发福,脸大如盆,涂抹着浓妆,头上戴着珠光宝器,一副贵妇人打扮,正是当值的执法长老洋毛涓。娥瑜和奉乘两名弟子分立左右侍奉。

    宣仪上前行礼,说道:“参见洋长老,弟子宣仪有要事向禀告。”洋毛涓停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问道:“何事?”自从她当执法长老以来,经常处理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内心早已感到厌烦,总希望事情越少越好。宣仪说道:“我要举报戴伦亮,他是个卧底叛徒。”洋毛涓脸色一变:“什么?你说清楚些。”宣仪便将当晚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出来,只不过在她口中,私通外敌的人变成了戴伦亮,而她则变成了抓包的英雄。

    洋毛涓一听,震惊之余,心中暗自高兴。她一直觊觎掌门的位置,对戴伦亮被指定为下一任掌门继承人颇为不满,早就看戴伦亮不顺眼了。现在终于抓到了戴伦亮的把柄,洋毛涓当即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扳倒戴伦亮,让他永世不能翻身。

    洋毛涓立即爆发出从未有过的干劲和激情,也不加以细细询问和推敲,就当即命人召集执法院内的弟子,并约上师弟单无纯。这单无纯乃是洋毛涓的师弟,是一名普通长老,为人资质平庸,脑子只有一根筋,喜欢习武和比斗。像这种头脑简单,有勇无谋的人,最适合被拿来充当打手和马前卒了。因此洋毛涓略施小计,就将单无纯一直拿捏得死死的,作为御用的小弟。

    洋毛涓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戴伦亮的房间。只见房间内十分的简洁,偌大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床、一对桌椅、一个衣柜,以及一个摆放着几件私人物品的架子。有的弟子难以置信,堂堂掌门继承人的房间,竟然如此清贫。十几个人在房间内一顿翻箱倒地,很快就在枕头底下找到了几封信函。一名弟子将信函递交给洋毛涓,洋毛涓拿过信函一看,信上面果然写着通敌的内容。洋毛涓再也抑制不住,脸上洋溢着笑容,兴奋得右手紧紧拿捏住这些信函,仿佛亲手扼住的是戴伦亮的咽喉。

    洋毛涓向着众执法弟子说道:“你们每两人一组,全都分散在总舵内寻找,一找到戴伦亮就立即带他来见我。”宣仪在一旁抢着说道:“戴伦亮被梅师兄邀请过去商谈要事了。”这句话实际上暴露了这一切是宣仪和梅节超是一伙的。可惜那洋毛涓一心想着整倒戴伦亮,内心激动万分,没有察觉到这句话的异样。洋毛涓便说道:“娥瑜,奉乘,你们俩去把戴伦亮带回来。”娥瑜和奉乘答道:“是,长老。”

    此时戴伦亮正在和梅节超等人商讨一个月后师傅大寿的准备活动。娥瑜和奉乘匆匆从远处小跑而来,向前说道:“戴师兄,执法长老有要事请您去商议。”戴伦亮心中奇怪,他与执法长老少有来往,最近本门也没有什么大事,便问道:“执法长老找我所为何事?”娥瑜愣了一会,奉乘赶忙答道:“执法长老没有说,只说是要紧事,请你务必立即前往。”梅节超和诗道友两人相视一笑,诗道友说道:“大师兄,我们的事稍后再继续聊。”戴伦亮“嗯”了一声,朝娥瑜和奉乘说道:“走吧。”娥瑜和奉乘便在前面带路,戴伦亮走在后面,梅节超和诗道友则远远地跟在戴伦亮后面。

    穿过几条门巷之后,娥瑜和奉乘径直走向戴伦亮住所的方向。戴伦亮心中疑惑,问道:“你们不是带我去见执法长老吗?怎么往这边走?”奉乘转身答道:“长老在你的住所处等候。”戴伦亮越发觉得奇怪,这是从未出现过的事情,不过他没有再问什么。不多久,戴伦亮远远便望见自己房间外的空地上围了一堆人,不由得眉头一皱,这接连的怪事让他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戴伦亮靠近人群时,发现自己房间的门敞开着,心中不悦。那洋毛涓就站在门口处,眼见戴伦亮到跟前,便使出一个眼神,众执法弟子立马把戴伦亮包围起来。戴伦亮环视一圈这些人,问道:“洋长老,这是什么意思?”洋毛涓正色厉声说道:“戴伦亮,你这个叛徒,居然敢勾结外人,泄露本门机密。”戴伦亮闻言愣了,呆立一会,大声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洋毛涓高举信函,说道:“这是刚刚从你房间内搜出来的私通外敌的信函。”说罢,洋毛涓便将信函的内容一一朗诵出来,第一封信函上写的是“刺探刘梦飞修炼的功夫”,第二封信函写的是“继续监视长青派门人,寻找杏苓仁心经”,接下来的三封信函都写着如是这般的命令。

    戴伦亮越听脸色越发阴沉,他记得“继续监视长青派门人,寻找杏苓仁心经”正是那晚宣仪手中所拿信函上的内容。戴伦亮猜出这信函定是那宣仪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偷偷放进去,再跑到执法长老那里告状。想到这,戴伦亮心中怒火中烧,这狗娘养的婊子,自己还未告发她的罪行,她竟然先出手陷害。他正眼瞪向宣仪,宣仪此刻似笑非笑,一股得意之色。留意到戴伦亮看向这边,宣仪急忙收敛神情,避开目光接触,低头看着地面。

    戴伦亮说道:“这些信函不是我的。”洋毛涓说道:“这是大家亲眼所见,从你房间内搜到的,你还敢否认。”戴伦亮反问道:“在我房间内的就一定是我的么?”洋毛涓一时语塞,但若依了戴伦亮,这证据就无效了。于是洋毛涓佯装生气,拔高嗓门,大声吼道:“这是从你房间内搜到的,不信你问问在场的众人。这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还能是我们栽赃陷害你的不成?”接着又说道:“我们还有一名证人。宣仪,你把事情原委说与大家听。”

    宣仪可伶巴巴地说道:“前一段时间我无意中发现大师兄在晚上偷偷地和别人飞鸽传书,就一直暗中观察,最后发现他在向别人泄露我们门派的重要信息。大师兄后来发现我跟踪他,便威胁我,不许向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情,否则就要杀我灭口。这几天我一直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哪天就不明不白地死了。请长老替我主持公道。”说完,宣仪扑通一声跪着地上,垂下了头,脸颊流下了两行眼泪。

    众执法弟子听了之后,一片哗然。戴伦亮听了宣仪的这番话,气得胸膛一起一伏,两颗眼睛瞪得圆圆的,狠狠地盯着宣仪。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活泼又有点傻头傻脑,见人就一副笑脸相迎的人,居然是这样一个心肠歹毒、颠倒黑白、搞背刺的白眼狼。看来平时的一切都是装出来迷惑别人的,实际上就是一个满腹心机、蛇蝎心肠的心机婊。再看到宣仪在那里装可怜、扮无辜、挤眼泪、博同情的模样,戴伦亮愈发觉得宣仪是那么的恶心和可憎,也痛恨和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心软,竟不处罚她。戴伦亮咬紧牙关,满腔怒火,却说不出话。

    别人见戴伦亮不说话,就认为他在事情败露后理屈词穷,不敢反驳。洋毛涓更是趁机发难:“你还有什么话说?”戴伦亮气愤地说道:“那是她在贼喊捉贼,胡说八道。”然而,戴伦亮越是否认,在场的大部分人越是不相信他的话,反而更加怀疑他就是通敌报信的卧底叛徒。特别是看到宣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加相信宣仪所说的话是实情。二长老洋毛涓说道:“人证物证俱在,你才是贼喊捉贼,居然还敢当众颠倒黑白!”戴仑亮被这句话给气得半死,心想他才是被宣仪这贱人诬陷,被反咬一口的受害者。这执法长老是有多蠢,

    这边的动静吸引越来越多其他弟子过来围观。六师弟陆辉和七师弟伊琥也早已经凑了过来,在人群中一番打听和观看现场情形。陆辉说道:“洋长老,大师兄的为人大家都很清楚,此事必定有内情。还望详细调查核清。”洋毛涓答道:“人证物证俱在,哪来的内情?”陆辉争辩道:“他们两人各执一词,不应只偏信一人。况且大师兄的房间别人也可以进入,那信函只有来信,未见大师兄的亲笔回信。”伊琥说道:“不错,这件事尚有诸多疑点,不能就此妄下定论。”

    洋毛涓开始意识到这件事情的证据并不那么完美,但是骑虎难下,又不想轻易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心想再让这两人继续说下去,说不定就会翻盘,于是就给旁边的娥瑜和奉乘偷偷递了一个眼神。娥瑜和奉乘心领神会,大声说道:“现在证据确凿,戴伦亮就是叛徒。枉我们平时那么信任和尊重你。你还不快快认罪伏诛。”他二人带头这么一喊,剩下的执法弟子也跟着喊。混在人群中的诗道友也跟着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