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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卖兄求荣

    戴伦亮双手紧紧握住柳善辩的手,说道:“小师弟,一切就都拜托你了。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的。”柳善辩问道:“大师兄放心,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早日迎接你回去。”

    此时面具人已经走到柳善辩的跟前。柳善辩刚想说不用再拍晕他了,他绝对会保密,绝不泄露一点消息。只是话尚未说出口,面具人就已经又拍了他后脑勺一掌。柳善辩当即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面具人将柳善辩重新装入麻袋中,又扛在肩上走了。

    到了桂梧城,面具人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偏僻巷子,将柳善辩从麻袋中放了出来,然后转身离去。直到太阳落下,柳善辩才在黄昏中醒来,咒骂了一顿面具人之后,才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返回长青派去了。

    柳善辩回到长青派后,没有立刻去找刘梦飞汇报,反而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梅节超和宣仪等人的行动。原来他想验证戴伦亮所说是否属实。那梅节超、诗道友和宣仪等人浑然不知,仍然陶醉在上位的喜悦中,肆无忌惮地鬼混。

    到了夜晚,柳善辩发现宣仪留宿在梅节超的房内,并听到了一番云雨作乐的声音。见到如此情景,柳善辩方才知晓梅节超与宣仪之间的苟且之事,内心更加笃信戴伦亮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一晚,柳善辩思索良久。如今二师兄梅节超羽翼基本丰满,大势已成;而大师兄戴伦亮只是孤家寡人,即使算上六师兄陆辉和七师兄伊琥,不过区区三人而已。只怪二师兄更会经营关系,笼络人心,而大师兄太过刚直,还不知道暗中早已得罪了多少人。

    最重要的是师傅的态度暧昧,并不确定真的偏向戴伦亮。那师傅会为了大师兄一人,去惩罚和处理二师兄那一大帮人么?等二师兄受罚过后,二人的矛盾跃然纸面之上,争斗是避免不了的。以大师兄的个性和实力,他能赢得了二师兄么?

    一番内心的纠结过后,柳善辩始终觉得戴伦亮的赢面不大,选择投靠梅节超更靠谱。虽然戴伦亮是被陷害和冤枉的,梅节超是帮凶,但是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尔虞我诈。谁能生存下来,谁更有实力,谁就是王者。道义,只不过是一块遮羞布而已。

    第二天上午,柳善辩估摸着梅节超应该已经起床,就来到他房间门前,敲门说道:“二师兄,善辩求见。”此时的梅节超和宣仪刚梳洗完毕,听到柳善辩的声音,两人都吓了一跳。如若柳善辩来早半刻钟,他们的奸情就会被撞破了。

    梅节超将门打开,说道:“小师弟,这么早来找我,所谓何事?”然后又急忙解释道:“我与宣仪师妹刚才正在研讨本门剑法和内功的要诀。”柳善辩心中冷笑,这床上论剑也能说得这么轻松淡然,面不改色,实在非常人所能比。

    柳善辩说道:“二师兄,我昨天下山在桂梧城,遭到神秘人绑架。”梅节超一听,装作很惊讶和关心,问道:“为兄昨天曾听闻你下山许久未归,略有担心。想不到你竟然真的出事了。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狗贼,竟敢作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放心,为兄一定为你出头。”

    宣仪也在一旁关心地问道:“天哪,竟然发生这种事情。他们有没有折磨你,你有没有受伤?”柳善辩心中暗暗称赞,这夫唱妇随可真是逼真呐。便说道:“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之苦。并没有大碍。”

    梅节超说道:“那就好,真是天佑师弟,逢凶化吉。”宣仪也在一旁安慰道:“师弟别难过,好好养伤,等师姐替你去教训那个绑匪。”

    柳善辩说道:“多谢师兄师姐的一番好意。只是在被绑架的过程中,师弟我遇到了一些怪事。想请教二师兄,真的相信大师兄叛变之事么?”

    梅节超看看宣仪,又看看柳善辩,仿佛是在说这个问题就是多余的。宣仪在一旁说道:“戴伦亮叛变,证据确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师弟何故再问?”

    柳善辩说道:“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了。那绑匪不知是真心的,还是不小心,他却说大师兄是被诬陷的,而且叛徒另有其人。”说完,柳善辩就一直盯着宣仪。

    梅节超和宣仪听了这句话都是脸色大变,宣仪凶狠的目光一闪而过,但是两人很快就强装镇定,表情恢复了平静。这一切,都被柳善辩瞧在眼里。他心中暗暗夸赞这两人的演技和伪装确实了得,怪不得欺骗了那么多人。

    梅节超说道:“师弟,那绑匪的话可非常荒谬,切不可当真。你年纪尚小,不懂得江湖人心的叵测。万万不可偏听偏信,被那谣言蛊惑了心智,着了他的道,被牵着鼻子走。”接着又假装不经意地问道:“不知道那绑匪的消息从何而来?”

    诗道友说道:“师兄教训得是,本来我也不信。只是那绑匪向我展示了确凿的证据。更要命的是,我在绑匪的老巢,见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证据?什么证据?”宣仪脱口而出,一脸严肃。梅节超则内心毫不关心,他自信他们的行动滴水不漏,怎么会留有所谓的证据?便淡淡地问道:“谁?”

    柳善辩缓缓地说道:“大师兄戴伦亮。”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梅节超和宣仪二人都惊呆了,一时说不出来了。

    良久,梅节超才认真地问道:“你没看错么?”柳善辩答道:“千真万确,我还抓了抓他的手做确认。”宣仪紧张地追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柳善辩见她如此心虚和焦急,内心觉得好笑。梅节超瞪了宣仪一眼,宣仪立马头一缩,不再敢出声。

    柳善辩缓缓地说道:“大师兄他,讲了很多。让我想想,有什么.......对了,好像有提到那天的事情是怎么被让人联手设套的。嗯,还有什么呢,他有没有讲真正的叛徒是谁呢,让我好好想想,似乎讲了,似乎又没有.......”他故意把话说得很玄虚,一阵摇头晃脑,假装拼命回忆的样子,眼角不停地留意梅节超和宣仪的表情。

    那梅节超和宣仪越听脸色越难看,看到柳善辩还在那里假装演戏,各种摇头晃脑,说话点到即止,仿佛是在戏弄他们俩一般。他们俩心中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把柳善辩暴揍一顿,再大卸八块灭口。只是大白天的不方便动手,便忍下来了。

    梅节超说道:“师弟,那戴伦亮是叛徒,是在妖言惑众。那绑匪肯定是他的同伙,和私通外敌一事的干系极大。请立马告知戴伦亮和那绑匪的藏身之处,好带人去清理门户。”

    柳善辩说道:“二师兄,依小弟之见,这大师兄背叛一事,恐怕还另有隐情。况且那个他们的藏身之处,我确实是不知道。”

    梅节超以为柳善辩又在演戏装傻充愣,便严肃地说道:“师弟,事关本门清誉和存亡之事,请不要再推辞。”柳善辩又以其他的理由反驳了回去。

    双方一番言语拉扯之后,梅节超终于回过神来了,便问道:“师弟,此事重大,你不直接去禀明师傅。反而特地前来,不会只是单纯想聊天的吧?”

    柳善辩见梅节超终于上道了,悠悠地说道:“本来二师兄要我禀报大师兄和绑匪的藏身之处,作为长青派的弟子,我是义不容辞的。奈何大师兄曾经待我不薄,于我有恩,我未曾有机会报答。现在反而要做出出卖他行踪的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小弟的良心感到甚是不安。若是二师兄能够稍稍让小弟减轻这种负罪感,那.......”他边说边意味深长地看着梅节超。

    宣仪在内心暗想:“那戴伦亮对你有个屁的恩情,红嘴白牙一碰,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到头来还不是只想捞取好处?就怕你捞着了好处没命花。”

    梅节超秒懂他的意思,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师弟,本门正在迅速壮大,正当用人之际。师弟才华横溢,应当在重要位置上发光发热才是。他日为兄定当在师傅面前竭力推荐,让师弟有机会大展身手。”

    柳善辩喜上眉梢,说道:“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梅节超和柳善辩正式达成共识。梅节超派宣仪去找来诗道友,四人在一块研讨商量,如何上报掌门和对付戴伦亮。那四人从上午一直讨论到下午,才最终统一口径和对策。一切准备妥当后,梅节超顾不得吃午饭,立即带着柳善辩前去拜见师傅刘梦飞。

    此时刘梦飞正在房间内打坐。梅节超和柳善辩让门童去禀告,说有要事。顷刻之后,门童出来,让梅节超和柳善辩进去房间。三人见面寒暄客套了几句之后,梅节超便说道:“师傅,小师弟昨天下山遭到意外。有要事向您禀报。”

    柳善辩说道:“弟子昨天在桂梧城被人打晕带到一处山洞中。醒来后发现绑架我的,正是大师兄戴伦亮和一个戴面具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