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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逃出生天

    长青派本部身处十二万大山当中,这里群山环绕,蜿蜒连绵上百里,当属易守难攻的险要之地。十二万大山中,险峰峭壁、百年老林、飞瀑深涧等人类尚未踏足的地方数不胜数。

    戴伦亮太了解长青派本部那帮人了,他们大部分人都是喜欢出工不出力,执行任务的时候避重就轻。把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对上的表演与作秀,向上的关系管理,谁叫多数长老都吃这一套呢。

    戴伦亮据此断定,即使师傅刘梦飞将人员布置得再严密,下面那帮人也只会守在便利的交通要道,搜索容易抵达的山峰丛林。他们绝不会去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也不会去把守偏僻的山间小路。

    戴伦亮决定利用这个漏洞逃出包围网,逃出生天,日后再回来复仇。戴伦亮专挑人烟稀少的深山老林和偏僻的山中小道行走。白天就躲进密林中睡觉养伤,到了夜晚才兼程赶路。时值九月份的金秋时节,山林中成熟的野果挂满枝头。

    戴伦亮赶路途中,遇到有野果就采摘来吃,吃饱了就休息一阵。随后脱下一件衣服做成行囊,继续采摘野果放到里面,作为备用粮食。直到衣服行囊装不下了,才背起一袋子的野果继续赶路。

    有时路边会偶遇麻雀、黄莺之类的小鸟,或山鸡、老鹰、松鼠等较大的野味。戴伦亮就捡起几颗小石子,催动内力发射出去,将那野生动物击落。随后将鸟毛或兽毛拔光,直接送入口中生吃。

    原来那戴伦亮因从小在长青派长大,每日都有三餐供应,每月定期有定额银两发放。即使是为数不多的下山执行任务,也有客栈或路边摊提供食宿。是以戴伦亮的野外求生本领非常弱,野外求生手段几乎为零,连基本的钻燧取火或找火石取火都不懂。

    只能过着吃野果和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还经常饥一顿、饱一顿,所以他身体一直很虚弱,伤口愈合得奇慢。

    最初的几天,戴伦亮吃不惯这些野外的东西,天天腹泻不止。连续拉了几天后,肠胃慢慢适应,腹泻的次数也就减少,直至没有。戴伦亮就这样像个野人一样,在群山密林中走了一个多月。

    事情也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自从他钻进深山密林中之后,就再也没有遇见过长青派的弟子。虽然暂告安全,但是戴伦亮仍然高度警惕,保持昼伏夜出的夜猫子活动规律。

    在吃饱之后,戴伦亮都会打坐运功,治疗内伤。奈何他现在营养不良,身体虚弱,只能暂时压制住病狼毒的爆发和扩散,始终无法根除。

    这天清晨,戴伦亮站在山顶的一块平地上,眺望前方。那里已经不再是看不到头的山峰,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开阔的地带。那开阔地长满树林,不见人烟,一条河流在山脚下不远处蜿蜒流过。戴伦亮意识到,他终于走出了十二万大山,逃脱长青派的搜捕了。

    他兴奋异常,再也不用继续过那东躲XZ的夜猫子生活了。他激动地朝山下的河流奔去,不一会即达到河边。此河约莫十几米宽,河岸两边各生长着大树或竹子。河水静静地流淌,一块不小的沙滩伴随着河流向两端蔓延。

    戴伦亮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洗澡了,衣服早已经脏兮兮的臭不可闻。他向四周瞅了瞅,确认无人之后,就脱光衣服,跳入河流中洗澡,顺便搓洗衣服。冲洗完毕,戴伦亮将衣服平铺在河岸大树的枝叶上晾晒。他则光着身子坐在一颗大树的枝丫上。

    清晨的阳光洒在河面上,撞到波浪水花,顿时碎了一地,变得波光粼粼。突然“扑通”一声,河面炸起一圈圈的波浪。原来是有条鱼跳出水面“洗脸”,而后又跌回水里。不一会,又是“扑通”一声,是另一条鱼跳出水面。接着陆陆续续有鱼儿跃出水面,仿佛是在欢庆新一天的到来。

    戴伦亮留意到了这扑通声,循声望去。只见河流的表面下,聚集了一群鱼儿,密密麻麻的,有大有小。从远处望去,仿佛一个个黑点在水下移动。看得戴伦亮很是嘴馋。

    他寻思着,如何才能抓到这些鱼:徒手去抓?在水里肯定跑不过鱼儿;用树枝叉?身边又没有刀剑匕首等利器来削尖树枝;用内力去震晕?没有试过不知是否管用,况且还没靠近,那鱼就跑了。

    一番苦恼过后,戴伦亮想起了某个师弟曾经说过,鱼儿都喜欢钻水沟洞穴找地方躲藏。他灵机一动,决定在沙滩上挖一条沟渠,诱捕鱼儿。

    在树上等了两三个时辰后,太阳差不多已经爬到头顶了,投射下来的阳光也愈加火辣。戴伦亮跳下树,查看衣服已经晒干,便穿好衣服,跑到沙滩上徒手挖水沟。

    他本以为挖水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事情却超出他的意料。在沙滩上稍微往下深挖一下,马上就有水渗进来,形成一个小水坑。加上周围的沙子非常的松软,水一晃动,沙子立马塌陷下去,填住了水坑。

    没办法,戴伦亮只能不断扩大水沟的宽度,直至最后水沟已经变得有半米宽,才勉强保证水沟中间位置有较深的水。更糟糕的是,忙活了大半天,水沟才挖了两米米多长。戴伦亮无语了,照这进度,得挖到猴年马月才能挖完。

    思忖片刻,戴伦亮果断决定,不再继续挖水沟。在现有水沟的尽头,挖一个大水坑。又过了一个时辰,一个方圆一米多宽的水坑终于挖好了。戴伦亮又去折些长条的树枝,铺在水沟和水坑的上方,营造成隐蔽的场所,引诱鱼儿过来。

    他把挖出来的沙子堆放在水沟入口和河流交汇的地方,准备等鱼儿进入水坑后就推倒沙堆,堵死水沟出口。

    戴伦亮此时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他蹲坐在沙堆旁,心中不停祈盼鱼儿快点上钩。过了不久,有鱼儿游向了这边。戴伦亮非常激动,情不自禁地手一挥,差点拍起掌来,却把鱼儿给吓跑了。

    他心中万分懊悔,寻思着只能当个木头人才行。又过了一会,又有几条小鱼游了过来,慢慢地靠近水沟入口。鱼儿似乎也发现了水沟,在入口处一番来回试探。终于有一条胆大的鱼儿飞快游了进去,后面的鱼儿也跟着游了进去。

    戴伦亮兴奋地立马推倒沙堆堵死水沟入口。他起身查看,水坑中约莫有五六条鱼儿。他激动地用沙子慢慢地填入水沟和水坑,直到水变得非常浅,鱼无法再游泳。

    最后那些鱼全部被逼入到水坑某个角落里,戴伦亮跳进水坑,用手抓起一条,只见那鱼约莫一个半手掌那么长,两三个手指宽。此鱼名叫蓝刀鱼,有些地方又叫做白条鱼,是南方地区河流湖泊中常见的一种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