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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在陋居的日子

    “……宝贝,宝贝,快叫妈妈,叫妈妈……”

    哈利走进房间,灯光明亮而温馨,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母亲在和婴儿玩耍,那个婴儿颤颤巍巍的站在床围里,露出甜蜜的笑容,口水流了一嘴。

    哈利走上前,母亲并没有发现自己,她的魔杖放在够不着的地方,哈利的内心产生了一种隐隐的危机感。

    婴儿笑了,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砰”的一声,一个男人被猛烈的撞击倒在地上,瞪着无神的双眼,表情依旧是充满了困惑和担忧。

    哈利急忙转过身望向房间门口,只见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举着魔杖走了进来,妈妈想上前阻止那个人的脚步,但是被用力的推开了,那人举起了魔杖对准了婴儿,妈妈哭泣着跪下来求饶,却丝毫没有改变那人的决心,婴儿转头看向了哈利,他盯着哈利的眼睛,随后一道绿光出现,整个世界像玻璃一样碎成了几块……

    哈利突然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明媚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进来。他盯着天花板思忖着,自从见证伏地魔重生之后,这样奇怪的梦境已经是第3次出现,而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长,每次哈利都会回忆很久,他觉得梦中的画面应该是他父母死去时的场景,而且那个婴儿正是他自己,他站在某个角度旁观,可他不知道梦境中的是那天真实发生的事情,还是自己大脑的臆想……

    一阵打闹声依稀从窗外传了进来,哈利拉开窗帘,阳光被无限放大,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院子,韦斯莱家的孩子们正在那里玩魔法毽子。

    “孩子们,小点声,哈利还在睡觉。”韦斯莱夫人挥舞着魔杖,指挥着床单自动的爬上晾衣绳上,十几张洁白的床单在空中飘荡,散发着清香。

    “妈妈,现在已经快10点了。”费雷德狠狠地把魔法毽子踢向乔治,魔法毽子发出了绚丽的火花,“他也该起了。”

    “对,”乔治来了个神龙摆尾,魔法毽子一个转向飞向了罗恩,“如果是我们,早被你打的屁股开花了。”

    “哈利不一样,你们知道的,他这几天太累了。”韦斯莱夫人说着话望向了罗恩,罗恩有些心虚的看向了另一边,被飞来魔法毽子打个正着。

    “哦,好疼!”罗恩捂着脸,“我就知道看到乌鸦准没好事——”

    “破相了,心爱的人是会抛弃呢?”弗雷德跑来围着罗恩转圈。

    “还是会心疼呢?”乔治也加入了进来。

    “早上好。”哈利蓬松这头发,出现在院子里,跟大家打招呼,所有人都停下手头的事,看着哈利。

    “大伙这是怎么了?”哈利不清楚大家为什么这样。

    “我们的英雄哈利……”双胞胎兄弟把罗恩扔在一边,啪啪两声消失在原地,然后瞬间出现在哈利身边,跳着舞高歌起来,“神秘人的克星——哦,不——应该是——便秘仁的克星!”

    “弗雷德!乔治!”韦斯莱夫人发出了母狮一般的怒吼。

    不过让哈利惊讶的还是弗雷德和乔治居然会幻影移形了。罗恩说他们俩现在只敢在空地上幻影移形,害怕突然卡在楼梯或者墙壁里。

    随着太阳的升起,气温也迅速攀高,金妮率先走进了屋内,随后双胞胎兄弟也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捣鼓东西。珀西一大早就和亚瑟去了魔法部。

    哈利和罗恩正准备去厨房弄点冰镇金桔汁时,韦斯莱夫人的声音提醒罗恩是否忘了什么。罗恩一摊手,遗憾的叫哈利先去喝吧,他还需要把院子里的地精给彻底铲除掉。

    “这种事当然帮你一起弄了。”哈利跟着罗恩,在院子里开始忙活起来。

    韦斯莱夫人看到后劝哈利赶紧进屋歇着,被哈利谢绝了,气得罗恩骂咧咧问:“到底谁才是韦斯莱家的孩子?”

    “哈利又没有拿到《东方魔法十万个为什么》。”韦斯莱夫人抬高了音量。

    “是《东方魔法百科全书》,妈妈。”罗恩扫兴的说,然后对着身边的哈利抱怨道,“为了这本书,我被迫签订了不平等条约——直到这个世纪末的所有家务活。”

    吃过午饭,哈利和罗恩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房间里一起看百科全书,学到了很多知识,两个人都很期盼去学校。

    “不知道赫敏现在在哪里?”罗恩假装若无其事的问道,朝着哈利瞟了几眼,想知道哈利的反应。

    “或许还在麻瓜世界吧,她那天说‘集合点’见是什么意思?”哈利问道。

    “你不知道?到去学校的那天,我们可不是乘坐火车或者是划船,这次是在克里克山谷上,那儿离霍格沃兹不远,到时候乘坐孔明灯前往。”罗恩两眼放光地说。

    “孔明灯?”哈利知道自己再一次暴露了无知,赫敏说的对,罗恩通过这本书的确学到了很多知识。

    “孔明是zhongguo古代的一位伟大巫师发明的,比梅林的历史还要久远。”罗恩舔了舔手指,翻开了百科全书,“他能呼风唤雨、未卜先知,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巫师。”

    “看,书中这样说孔明灯就是一位名叫孔明的巫师发明的,他观察星象得知自己命不久矣,就想制作一件可以续命的魔法神器,里面被施了祈福的咒语,如果将它升上空中,就可以延长人的寿命,到后来乘坐之人可以获得神明的庇佑。”哈利接着罗恩开始阅读起书中的文字,“不过,据考证如今的孔明灯已经没有了当年的作用,现在只是东方魔法世界用来观测、运输、飞行的工具之一。”

    哈利一想到要乘坐孔明灯前往学校,就感到兴奋不已。

    “我们一同坐过会飞的汽车前往学校,这次是坐会飞的灯。”罗恩笑着说,“赫敏一定会吓得睁不开眼,她最讨厌飞行。”

    在随后的几天里,似乎有人在天空中放了一把火,闹得格外炎热。韦斯莱先生自从上次的遴选之后就闭口不谈这件事,他一有空就偷偷向哈利询问一种叫空调的家用电器是什么东西,并计算着使用冰火炉的费用和买一台空调的费用哪个更加便宜,不过,这两天他已经带回了很多空调的零件,开始自己组装,只是他把压缩机的尺寸搞错了,有一次差点把陋居震塌。

    弗雷德和乔治似乎找到了一个用来消解高温的好方法,他们经常拿哈利、罗恩、金妮、赫敏、张秋五个人开玩笑,一会谁喜欢谁,一会谁不喜欢谁,弄的哈利他们面红耳赤的,为了抓住双胞胎兄弟,把家里弄的一团糟。

    珀西从早到晚发生着固定的惊人的变化,每天早晨顶着鸡窝头醒来,然后打扮的一丝不苟的出发,回家之后故意大声谈论部里有关的趣事(自从上次遴选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很好),还告诉韦斯莱先生,福吉对于神秘人回来这种说法的嗤之以鼻(“邓布利多在校长这个位置呆了太久了,别怪我没情意,我觉得在他退休之前去魔法教育教材司混个职位更好一点,听说那的下午茶是一绝。”)。

    弗雷德和乔治有一次对哈利说,珀西的房间里贴满福吉的照片,原本的还有一张巨大的巴蒂·克劳奇的肖像画,只不过在暑假第一天全部化成了灰烬。珀西还私下里偷偷告诫哈利要正视自己的问题,不要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有时又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神神道道地自言自语,像是在做自我介绍。

    罗恩说珀西和巴蒂·克劳奇只差一撮胡子和一个家养小精灵了,而且很有可能会把哈利绑架送去福吉那里,作为他能当上部长高级助理的敲门砖。

    等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他们会去山上的围场上玩会魁地奇,弗雷德和乔治更多的时候是在表演幻影移形,有一次弗雷德在一棵苹果树下幻影显形之后吐出了几片绿色的叶子。

    罗恩发明了一种“以吾之血,献祭汝身,召唤神龙,灼灼其皇!”的咒语,不知道是运气还是真的有效果,每次罗恩念完咒语之后,他的魔法毽子的准头都特好,其他几个人的额头都被毽子打得肿起了老大的包。

    “领会到神秘的东方魔法的威力了吧。”罗恩插着腰大笑说。

    “你哪里学来的?”哈利揉着红肿的脸颊,上面已经出现了淤青。

    “当然是《东方魔法百科全书》,神龙献祭篇,新版本已经删了——”罗恩得意的说,“哎哟,你们耍赖!”

    原来是弗雷德和乔治,他们移形换影出现在罗恩身后,在他身上贴了一张踢踏符箓(被贴上的人会跳上一整段踢踏舞)。

    还有一次,弗雷德和乔治双胞胎俩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个老挝沼泽蛋扔在了母鸡栏那里,母鸡一下子全都陷进了沼泽,韦斯莱夫人气急败坏的追着双胞胎俩直到太阳落山,最后她一手拎着一个儿子的耳朵骂骂咧咧的回到院子里,并警告他们俩不清除这些沼泽不允许踏进陋居的门。后来罗恩告诉哈利,直到弗雷德哭喊着要跳进沼泽里为死去的母鸡谢罪时,韦斯莱夫人才肯让他们进屋,那时已经将近午夜了。

    在哈利来到陋居的第五天早晨,珀西发了疯似的大叫起来:成功了!

    “遴选结果出来了!我从没想过我会被选上,简直跟做梦一样——”珀西兴奋地把一份最新的《预言家日报》拍在早餐桌上,大声宣布道。

    所有人把脸凑过去看,哈利看到上面有珀西·韦斯莱和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的画像,不过没有亚瑟·韦斯莱。

    珀西开心地在屋子里破天荒地手舞足蹈,并一个劲的告诫罗恩付出总会有回报,韦斯莱夫人激动地打碎了手里的碗,不过她毫不在意,高兴的抹起了眼泪,转身去卧室把这个好消息写信告诉查理和比尔了,弗雷德和乔治则愣在原地,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表情——不可思议,最后轮流上前拥抱了珀西,不过哈利发现珀西后背上多了一幅用魔法胶带粘着的涂鸦——福吉骑在珀西脖子上。

    只有韦斯莱先生在恭喜完自己的儿子后一个人悄悄去了院子里。

    第二天,哈利在陋居的垃圾箱里发现了一大堆空调的零件。

    珀西的好心情持续了好几天,而韦斯莱先生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哈利发觉陋居里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经常一个人独自拿着珀西每天从部里拿回来的《预言家日报》阅读,上面除了会刊登东方巫师的行踪报道外(他们已经结束了两个学校的访问,并于三天后在对角巷举行和平仪式),他最喜欢的就是阅读连载专栏:《窃贼张素的由来》。

    这天早晨刚吃过早饭(每人一块咸肉三明治和金桔柠檬汁),珀西就装模作样的告诉餐桌上的所有人今天会有重要的活动要出席,或许会和部长一起参加晚宴,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韦斯莱一家正在准备出发前往东西巷,因为韦斯莱先生好不容易请到难得的一天假期,他故作轻松的说:“管他呢,反正已经到这步了,安保问题可不归我管。”

    罗恩拿起今天的报纸,大声地读起来,并告诉所有人关于和平仪式准备情况。哈利则翻开《窃贼张素的由来》版块,开始阅读。

    ……第四回:行踪诡秘,行窃成癖……居史料记载,张素在出师之前就练就了高超的幻影移形大法,一位研究zhongguo古代魔法史的学者说:“张素的幻影移形能力几乎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在松江钓到鲈鱼之后去蜀国买生姜,要知道在当时两地之间需要的路程需要一个多月才能抵达……”因此,凭借此项技能张素完全可以在当时的麻瓜世界谋求一份收入十分可观的职业,但反常的是,他并没有选择留在朝廷(古代zhongguo麻瓜zhengfu)或者自立门户,而是开始世界各地游荡,给后人留下了很多扑朔迷离的线索,从维京巫师奉为至宝的战斧神秘失踪到婆罗族巫师神殿无故被毁,似乎或多或少都有这位年轻的zhongguo巫师的痕迹,有理由相信,张素曾一度在当时世界各国的魔法世界很没有道义的‘顺走’一些不属于他的宝贝,并引起当地巫师群体的争端,至于原因至今仍是个谜团。不过在17世纪召开的国际巫师联合会大会上,有超过五分之四的会员举双手赞同把张素列为魔法世界十大盗贼之一,其实当时距离张素死亡已经过了将近700年,可见其影响深远——

    “……选派英国魔法世界的形象大使是——德拉科!!”

    哈利被罗恩的尖叫吓得一哆嗦,他急忙看向餐桌另一边的罗恩,觉得自从罗恩二年级在禁林撞见一只八眼巨蛛和它成千上万的子孙后还从没叫这么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