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自欺欺人
看着书卷上有关枪意的预言，顾离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
虽说依旧不知这枪意是怎么被引动的，但这毕竟算是他得到预言策十来天中，第一次看到有关机缘的消息。
此时他除了急需稳定消息来源之外，就是要提升实力了。
第二境后期的实力虽说不差，但要想在这些天命之女中取得优势，还远远不够。
他有种感觉，现在他或许连平平无奇的东方师姐都打不过了，尤其是在对方在孤山领悟剑意之后。
一直以来，东方师姐虽说可能敌对，但在他心中，对方却一直都是他的同类啊，都属于炮灰系列。
但现在不同了。
本来大家都是炮灰，但其中一个偷跑后，这性质就变了。
“这次下山，无论如何都要去风雨坊市探一探……”
顾离低喃着，视线缓缓移动，向上看去。
紧接着的又是两个青阳宗内的绯闻消息，他匆匆略过，转而目光停在了一则事关魔宗的预言上，眸光微变。
“九州新历233年，初春，千面魔宗圣子修习种天圣法大成，开千面魔宗历史先河。”
“种天圣法？”顾离神色一怔。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之前他给何破霄的上古残篇，好像就叫种天圣法。
这不是上古残篇吗？怎么成了魔宗功法？
等等，魔宗功法……
他双眼逐渐瞪大，想到一个极其可怕的可能。
转而，顾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自语道：“收藏魔宗功法又不一定就是魔宗中人，对吧？”
“还有可能是无意间捡到的，毕竟这种上古残篇，能捡到就不错了，谁也不能保证就是正道传承。”
“嗯，一定是这样。”
顾离眸光闪烁，语气逐渐从心虚变得坚定起来。
不管这东西来历如何，从现在开始，它就是只能是从遗迹中捡到的了。
前身毕竟是散修，能有这种奇遇，也算合理。
如果不是的话……
他深吸了口气，勉强将心情平复，反手将预言策收回。
那上古残篇如果不是捡来的话，他就要考虑一下那则死亡预言的起因了。
毕竟他之前所想，都是建立在被卷入小冰块叛道的基础上的，还未曾考虑过其他。
再者那个千面魔宗，他也不是不了解。
这宗门臭名昭著，当初他根本未曾打探，就从其他弟子的闲聊中知道了一些东西。
千面魔宗虽算是魔道，但它即便在魔道中，也属于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其宗门弟子专修改头换面的旁门术法，以干冒充他人身份为乐，也以此为生。
导致其实力虽媲美圣地，但连一个具体的驻地都没有。
所有成员都如星散般潜藏在其他势力中，以假身份生活，行踪遍布整个九州界。
而这种天圣法分明是灵植种植术，与改头换面似乎关系不大。
“或许这种天圣法并非魔功，只是对方随意练的？”
顾离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话连某天真仙子都骗不过去。
他略作沉吟，还拿起了腰间的传讯玉牌，给何破霄发过去了一条警告消息。
告诫对方上古残篇的重要性，让对方绝对不能泄露。
何破霄作为原本前身的狗腿子，如今又要靠这残篇保命，自是不敢违逆，很快传来了肯定回应。
顾离看着光芒黯淡的玉牌，心绪渐渐恢复平稳。
此事关键其实并不在此。
毕竟就算何破霄将功法的事传出去，他也可以托词说是当散修时无意获得的机缘。
关键在于，前身到底是怎么得来的这功法。
他对正魔之争并不感兴趣，但身处其中，有时立场……或许从一开始就确定了。
譬如东方未晞，家人、亲朋无一不是青阳中人，她从出生开始，或许除了归入正道外，就已别无选择。
只希望，这烦人的立场，能来的晚些。
最好能晚到他脱离青阳之后。
那样，无论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了。
忽得，一缕初月清辉从窗外挤入，落在顾离面前，令他渐渐回过神来。
顾离不由得摇头失笑，“反正我又不是天命之子，操心这些做什么……”
“还是抓紧修炼吧，明日该找小冰块下山了。”
说着，他缓缓闭上双眼，四周灵气逐渐涌动而来。
青阳修炼的功法并不差，若是抓紧修行，再加上此次下山获得预言中的天象枪意，未必不能硬碰硬和小冰块战一场，而且胜负难分。
若没有实质的力量最基础，一切谋划皆为空，顾离自然清楚这个道理。
……
神秀峰，山巅洞府前。
墨裙女子正孤身立在一片花草间，美眸思索着望向天边明月，似是在和谁对话，纤腰间的玉牌不断闪动。
“小月漓说明日要与顾离一起下山，大概是要去找闻人那个怪丫头。”
她声音很轻，像是闲聊。
很快玉牌闪动，一道嘶哑的老者声音从中传出，听着正是那日长老处的执法长老。
“事关魔修吗？”
墨裙女子闻言，黛眉微蹙，“除了魔修，你如今是什么也不管了？”
对面老者沉默，片刻后才又传来嘶哑的声音。
“其他……想管，还未到时机。”
墨裙女子闻言，美眸一怔，旋即似有些厌烦的挥了挥手。
“别跟我说这些，我凌家已有凰女进入天枢圣地，可不像你们一样仰人鼻息。”
她话语顿了顿，语气变得冷淡，“我今日只是想告诉你，小月漓与顾离要去的是四象城。”
“我记得那是附近一座有凡俗居住的城池，你们最好收敛些，别让自家人揭破了那些丑事。”
“他们实力不够，另外我们所做并非丑事。”老者似是有些不满墨裙女子的言辞。
墨裙女子闻言，不以为意地瞟了玉牌一眼，也懒得与其争辩。
“我是提醒你，休要让他们相识的人出现，可不是什么实力。”
她言罢，直接玉指点出一道灵光，结束了对话。
墨裙女子美眸扫过四周花草，神色有些自嘲，转身走入洞府。
“不是丑事，难道还是什么美事……”
“真以为不害命，便能自欺欺人？”
虽说依旧不知这枪意是怎么被引动的，但这毕竟算是他得到预言策十来天中，第一次看到有关机缘的消息。
此时他除了急需稳定消息来源之外，就是要提升实力了。
第二境后期的实力虽说不差，但要想在这些天命之女中取得优势，还远远不够。
他有种感觉，现在他或许连平平无奇的东方师姐都打不过了，尤其是在对方在孤山领悟剑意之后。
一直以来，东方师姐虽说可能敌对，但在他心中，对方却一直都是他的同类啊，都属于炮灰系列。
但现在不同了。
本来大家都是炮灰，但其中一个偷跑后，这性质就变了。
“这次下山，无论如何都要去风雨坊市探一探……”
顾离低喃着，视线缓缓移动，向上看去。
紧接着的又是两个青阳宗内的绯闻消息，他匆匆略过，转而目光停在了一则事关魔宗的预言上，眸光微变。
“九州新历233年，初春，千面魔宗圣子修习种天圣法大成，开千面魔宗历史先河。”
“种天圣法？”顾离神色一怔。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之前他给何破霄的上古残篇，好像就叫种天圣法。
这不是上古残篇吗？怎么成了魔宗功法？
等等，魔宗功法……
他双眼逐渐瞪大，想到一个极其可怕的可能。
转而，顾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自语道：“收藏魔宗功法又不一定就是魔宗中人，对吧？”
“还有可能是无意间捡到的，毕竟这种上古残篇，能捡到就不错了，谁也不能保证就是正道传承。”
“嗯，一定是这样。”
顾离眸光闪烁，语气逐渐从心虚变得坚定起来。
不管这东西来历如何，从现在开始，它就是只能是从遗迹中捡到的了。
前身毕竟是散修，能有这种奇遇，也算合理。
如果不是的话……
他深吸了口气，勉强将心情平复，反手将预言策收回。
那上古残篇如果不是捡来的话，他就要考虑一下那则死亡预言的起因了。
毕竟他之前所想，都是建立在被卷入小冰块叛道的基础上的，还未曾考虑过其他。
再者那个千面魔宗，他也不是不了解。
这宗门臭名昭著，当初他根本未曾打探，就从其他弟子的闲聊中知道了一些东西。
千面魔宗虽算是魔道，但它即便在魔道中，也属于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其宗门弟子专修改头换面的旁门术法，以干冒充他人身份为乐，也以此为生。
导致其实力虽媲美圣地，但连一个具体的驻地都没有。
所有成员都如星散般潜藏在其他势力中，以假身份生活，行踪遍布整个九州界。
而这种天圣法分明是灵植种植术，与改头换面似乎关系不大。
“或许这种天圣法并非魔功，只是对方随意练的？”
顾离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话连某天真仙子都骗不过去。
他略作沉吟，还拿起了腰间的传讯玉牌，给何破霄发过去了一条警告消息。
告诫对方上古残篇的重要性，让对方绝对不能泄露。
何破霄作为原本前身的狗腿子，如今又要靠这残篇保命，自是不敢违逆，很快传来了肯定回应。
顾离看着光芒黯淡的玉牌，心绪渐渐恢复平稳。
此事关键其实并不在此。
毕竟就算何破霄将功法的事传出去，他也可以托词说是当散修时无意获得的机缘。
关键在于，前身到底是怎么得来的这功法。
他对正魔之争并不感兴趣，但身处其中，有时立场……或许从一开始就确定了。
譬如东方未晞，家人、亲朋无一不是青阳中人，她从出生开始，或许除了归入正道外，就已别无选择。
只希望，这烦人的立场，能来的晚些。
最好能晚到他脱离青阳之后。
那样，无论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了。
忽得，一缕初月清辉从窗外挤入，落在顾离面前，令他渐渐回过神来。
顾离不由得摇头失笑，“反正我又不是天命之子，操心这些做什么……”
“还是抓紧修炼吧，明日该找小冰块下山了。”
说着，他缓缓闭上双眼，四周灵气逐渐涌动而来。
青阳修炼的功法并不差，若是抓紧修行，再加上此次下山获得预言中的天象枪意，未必不能硬碰硬和小冰块战一场，而且胜负难分。
若没有实质的力量最基础，一切谋划皆为空，顾离自然清楚这个道理。
……
神秀峰，山巅洞府前。
墨裙女子正孤身立在一片花草间，美眸思索着望向天边明月，似是在和谁对话，纤腰间的玉牌不断闪动。
“小月漓说明日要与顾离一起下山，大概是要去找闻人那个怪丫头。”
她声音很轻，像是闲聊。
很快玉牌闪动，一道嘶哑的老者声音从中传出，听着正是那日长老处的执法长老。
“事关魔修吗？”
墨裙女子闻言，黛眉微蹙，“除了魔修，你如今是什么也不管了？”
对面老者沉默，片刻后才又传来嘶哑的声音。
“其他……想管，还未到时机。”
墨裙女子闻言，美眸一怔，旋即似有些厌烦的挥了挥手。
“别跟我说这些，我凌家已有凰女进入天枢圣地，可不像你们一样仰人鼻息。”
她话语顿了顿，语气变得冷淡，“我今日只是想告诉你，小月漓与顾离要去的是四象城。”
“我记得那是附近一座有凡俗居住的城池，你们最好收敛些，别让自家人揭破了那些丑事。”
“他们实力不够，另外我们所做并非丑事。”老者似是有些不满墨裙女子的言辞。
墨裙女子闻言，不以为意地瞟了玉牌一眼，也懒得与其争辩。
“我是提醒你，休要让他们相识的人出现，可不是什么实力。”
她言罢，直接玉指点出一道灵光，结束了对话。
墨裙女子美眸扫过四周花草，神色有些自嘲，转身走入洞府。
“不是丑事，难道还是什么美事……”
“真以为不害命，便能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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