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少女情思
涟儿一袭星辰云裙，端庄地坐在仙灵楼最高层的亭台中。
白玉做案，红木化琴。
玉指勾动宫商，狭长美眸不时飘忽看向身侧，似是关注着城池西南的一些动静。
扮作仙人，她确实没有经验，但她也见过镇上大家闺秀的举止。
大人说照着模仿就好，她虽嘴上说怕出错，但心中还有有股意气。
从前那些大家闺秀是凡俗，她也是，如今她都学到了仙家术法，怎么能还比不得她们？
而且，她也不想让顾离与柳沐沐失望。
她不懂做这些的意义，但她懂得是这仙灵楼救了她，是这仙灵楼给她报了仇，那么如今楼主与大人有要求，她自然该赴汤蹈火。
更何况，这些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坏事……
涟儿手指放缓，玉手轻抬，平放在古琴上。
仙灵楼四周的人越聚越多，男女老少皆有。
或是狂热，或是猜疑，或是希冀。
那些表象之下，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欲念。
若非身处四象城中，这些人恐怕不会老实待在河流两侧观望，只是如今有着姜成云威慑，又是众目睽睽，即便是穷凶极恶之人也不敢擅自动强。
“涟儿，你就在台上修炼即可，我之前传你那篇《魅诀》你似乎还只是入门吧？”柳沐沐和缓的声音在少女耳畔响起。
涟儿美眸下意识闪过一丝讶异，转而继续保持着那所谓的“仙人风采”，心中小声问道：“楼主，您回来了？”
柳沐沐轻嗯了一声，听出了对面少女语气中的紧张，但也不担心对方会出错。
对方的性子，她早就清楚。
若真的没把握，那丫头也不会将事情应下来。
这丫头平时那般腼腆谦恭，但骨子里却是不服输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将其带回仙灵楼。
那天生媚体也是带回仙灵楼后才发觉的，毕竟对方当初一个路边浑身血污的小姑娘，她也想不到对方会是这种体质。
“大人那边……”
少女空灵又犹豫的声音传来，美眸低垂闪过几分忧思。
如今做的这件事，是顾离吩咐，她自然将对方当做了主心骨。更何况，她也才十四五，见到这般丰神如玉的相貌，难免有些挂怀。
柳沐沐在修行界混迹多年，一听便知道了涟儿的心思，笑着打趣道：“若你日后能进宗门，倒也不是没希望与大人有些往来，毕竟我们神念宗从不限制自由情爱。”
“这……”涟儿小脸一时微红，心跳如惊鹿，半晌后才声如蚊鸣地嘀咕道：“我不是说这个……”
“那又是什么？”柳沐沐调侃一笑，没给对方回应的空闲，语气稍稍认真了些许，说道：“只是真有那天，你也不要想着成为道侣，我观大人身旁的那位姑娘剑意凛然，恐怕已领悟剑意。
如此人物足以比肩圣女，却依旧跟在大人身边。将来若是大人回归宗门，恐怕……”
她说着，似是注意到了对面少女沉默的心绪，摇头一笑，“我说这些并非劝阻，只是不想你以后伤心。”
“……涟儿懂得。”少女声音初始滞涩，逐渐便又带上空灵笑意，“我只是感激之情，就如同对楼主您一般，并无其他。”
柳沐沐在暗中看了看少女嘴角笑颜，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言语。
无论对方刚才的话是真是假，她已然将情况言明，是什么选择就靠对方决定了。
毕竟她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说法就是正确的。
大人此次来仙灵楼后，变化有些大，没有之前那种生人勿进的感觉，也许会动凡心也说不定。
两人对话方止，仙灵楼亭台的门忽得打开，走出一个身着粉裙的清丽女子，女子手中托盘上面散落着各色珍宝。
她一开门，就直奔亭台边缘的涟儿而去，脸上带着几分羡慕。
坐在栏杆边，正因柳沐沐的话变得心绪纷乱的涟儿，忽得听到动静转身看去。
“盼兮姐姐，你这是？”
她美眸扫过那一堆珍宝，小脸不禁闪过惊异。
那粉裙女子撅了噘嘴，眸光意味深长地瞥过河边众人，“这都是那些想见你的人给的。”
“玄宝之下的太多，我都拦下了，只有几个最好，楼主让我给你送来。”
涟儿美眸一怔，抿了抿嘴，“可是我不想和他们见面的。”
“不用你见面，这都是他们白送的，楼主说都交给你处置。”
粉裙女子似是有些不服柳沐沐的安排，但依旧将托盘递到了涟儿面前。
涟儿虽年岁不大，但在仙灵楼待了这些时日，又怎看不出对方的意思，只是腼腆一笑，“我只拿一两件便好，左右我只是第一境用不到这些好东西，剩下的自然是姐妹们一起享用。”
“真的？”粉裙女子闻言，美眸顿时亮了，脸上也泛起笑容。
涟儿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
“哇，还是涟儿最好，那你慢慢选，我这就和你红袖姐给你熬灵米粥去。”粉裙女子喜笑颜开，放下托盘，顿时小跑着消失在了亭台中。
涟儿见状嘴角微翘，美眸却闪过几分思索。
对你们来说，是我最好，但对我来说，却是楼主与大人最好呢。
她莞尔一笑，美眸扫过托盘上物件。
每件东西上还都贴着标签，像是柳沐沐亲手所写，怕她初入修行界认不全这些东西。
其中大多是玄阶低级法器，甚少符篆与丹药。
那些人送礼也并非真的愚蠢，符篆与丹药都是一次性物品，金贵异常，在不清楚是否能见面的情况下，都只是试探。
少女的眸光从那些物品上掠过，最终停在了一块灰色石块上。
“悟道石？”
涟儿低喃，美眸看着标签上的文字，悟道石三字后还有存疑两字。
她不懂什么是悟道石，但叫这个名字应该与领悟道则有关吧。
“大人会不会需要？”
她小脑袋微偏，想起顾离临走时好像向楼主问过风雨坊市的传承。
虽是刚接触修行不久，但她也清楚传承二字的意义，那是前辈留下的心得瑰宝。
楼主的魅诀也是得自圣女意外获得的传承。
这般想着，她抬手点开了连通柳沐沐的玉牌。
“何事？”柳沐沐接到传讯，心情有些紧张，担心是涟儿遇到了什么麻烦。
毕竟那玉牌事先就约定了，若非紧要绝不可使用，以防被他人发现端倪。
“唔，我有件东西，想送给顾公子。”
“还有呢？”
“没啦。”
“嗯？”
白玉做案，红木化琴。
玉指勾动宫商，狭长美眸不时飘忽看向身侧，似是关注着城池西南的一些动静。
扮作仙人，她确实没有经验，但她也见过镇上大家闺秀的举止。
大人说照着模仿就好，她虽嘴上说怕出错，但心中还有有股意气。
从前那些大家闺秀是凡俗，她也是，如今她都学到了仙家术法，怎么能还比不得她们？
而且，她也不想让顾离与柳沐沐失望。
她不懂做这些的意义，但她懂得是这仙灵楼救了她，是这仙灵楼给她报了仇，那么如今楼主与大人有要求，她自然该赴汤蹈火。
更何况，这些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坏事……
涟儿手指放缓，玉手轻抬，平放在古琴上。
仙灵楼四周的人越聚越多，男女老少皆有。
或是狂热，或是猜疑，或是希冀。
那些表象之下，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欲念。
若非身处四象城中，这些人恐怕不会老实待在河流两侧观望，只是如今有着姜成云威慑，又是众目睽睽，即便是穷凶极恶之人也不敢擅自动强。
“涟儿，你就在台上修炼即可，我之前传你那篇《魅诀》你似乎还只是入门吧？”柳沐沐和缓的声音在少女耳畔响起。
涟儿美眸下意识闪过一丝讶异，转而继续保持着那所谓的“仙人风采”，心中小声问道：“楼主，您回来了？”
柳沐沐轻嗯了一声，听出了对面少女语气中的紧张，但也不担心对方会出错。
对方的性子，她早就清楚。
若真的没把握，那丫头也不会将事情应下来。
这丫头平时那般腼腆谦恭，但骨子里却是不服输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将其带回仙灵楼。
那天生媚体也是带回仙灵楼后才发觉的，毕竟对方当初一个路边浑身血污的小姑娘，她也想不到对方会是这种体质。
“大人那边……”
少女空灵又犹豫的声音传来，美眸低垂闪过几分忧思。
如今做的这件事，是顾离吩咐，她自然将对方当做了主心骨。更何况，她也才十四五，见到这般丰神如玉的相貌，难免有些挂怀。
柳沐沐在修行界混迹多年，一听便知道了涟儿的心思，笑着打趣道：“若你日后能进宗门，倒也不是没希望与大人有些往来，毕竟我们神念宗从不限制自由情爱。”
“这……”涟儿小脸一时微红，心跳如惊鹿，半晌后才声如蚊鸣地嘀咕道：“我不是说这个……”
“那又是什么？”柳沐沐调侃一笑，没给对方回应的空闲，语气稍稍认真了些许，说道：“只是真有那天，你也不要想着成为道侣，我观大人身旁的那位姑娘剑意凛然，恐怕已领悟剑意。
如此人物足以比肩圣女，却依旧跟在大人身边。将来若是大人回归宗门，恐怕……”
她说着，似是注意到了对面少女沉默的心绪，摇头一笑，“我说这些并非劝阻，只是不想你以后伤心。”
“……涟儿懂得。”少女声音初始滞涩，逐渐便又带上空灵笑意，“我只是感激之情，就如同对楼主您一般，并无其他。”
柳沐沐在暗中看了看少女嘴角笑颜，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言语。
无论对方刚才的话是真是假，她已然将情况言明，是什么选择就靠对方决定了。
毕竟她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说法就是正确的。
大人此次来仙灵楼后，变化有些大，没有之前那种生人勿进的感觉，也许会动凡心也说不定。
两人对话方止，仙灵楼亭台的门忽得打开，走出一个身着粉裙的清丽女子，女子手中托盘上面散落着各色珍宝。
她一开门，就直奔亭台边缘的涟儿而去，脸上带着几分羡慕。
坐在栏杆边，正因柳沐沐的话变得心绪纷乱的涟儿，忽得听到动静转身看去。
“盼兮姐姐，你这是？”
她美眸扫过那一堆珍宝，小脸不禁闪过惊异。
那粉裙女子撅了噘嘴，眸光意味深长地瞥过河边众人，“这都是那些想见你的人给的。”
“玄宝之下的太多，我都拦下了，只有几个最好，楼主让我给你送来。”
涟儿美眸一怔，抿了抿嘴，“可是我不想和他们见面的。”
“不用你见面，这都是他们白送的，楼主说都交给你处置。”
粉裙女子似是有些不服柳沐沐的安排，但依旧将托盘递到了涟儿面前。
涟儿虽年岁不大，但在仙灵楼待了这些时日，又怎看不出对方的意思，只是腼腆一笑，“我只拿一两件便好，左右我只是第一境用不到这些好东西，剩下的自然是姐妹们一起享用。”
“真的？”粉裙女子闻言，美眸顿时亮了，脸上也泛起笑容。
涟儿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
“哇，还是涟儿最好，那你慢慢选，我这就和你红袖姐给你熬灵米粥去。”粉裙女子喜笑颜开，放下托盘，顿时小跑着消失在了亭台中。
涟儿见状嘴角微翘，美眸却闪过几分思索。
对你们来说，是我最好，但对我来说，却是楼主与大人最好呢。
她莞尔一笑，美眸扫过托盘上物件。
每件东西上还都贴着标签，像是柳沐沐亲手所写，怕她初入修行界认不全这些东西。
其中大多是玄阶低级法器，甚少符篆与丹药。
那些人送礼也并非真的愚蠢，符篆与丹药都是一次性物品，金贵异常，在不清楚是否能见面的情况下，都只是试探。
少女的眸光从那些物品上掠过，最终停在了一块灰色石块上。
“悟道石？”
涟儿低喃，美眸看着标签上的文字，悟道石三字后还有存疑两字。
她不懂什么是悟道石，但叫这个名字应该与领悟道则有关吧。
“大人会不会需要？”
她小脑袋微偏，想起顾离临走时好像向楼主问过风雨坊市的传承。
虽是刚接触修行不久，但她也清楚传承二字的意义，那是前辈留下的心得瑰宝。
楼主的魅诀也是得自圣女意外获得的传承。
这般想着，她抬手点开了连通柳沐沐的玉牌。
“何事？”柳沐沐接到传讯，心情有些紧张，担心是涟儿遇到了什么麻烦。
毕竟那玉牌事先就约定了，若非紧要绝不可使用，以防被他人发现端倪。
“唔，我有件东西，想送给顾公子。”
“还有呢？”
“没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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