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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聂隐翅膀硬啦!

    时间来到三天后,秋风中的天守阁依然高耸。

    聂隐原本就是被指派到军营中让鬼刑部考教考教他而已。这一段时间来,聂隐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一切。

    故而他在帮鬼刑部处理完伤势之后,只是一开口,没有任何犹豫,鬼刑部立即大笔一挥写下了推荐信,愿意证明聂隐的医术。

    毕竟时间紧迫,拿到文书的聂隐当即拜别众人,踏上启程回天守阁的路途,反倒是军中各位将士们有些舍不得了。

    “看样子似乎赶上了,狼再快毕竟也就是两条腿,还是马车好使。”

    看到主城中一片平静的气氛,聂隐松了一口气。要是狼比他先到一步,他就要自己上路寻找弦一郎了,那样一来不知要耽误多少时间。

    现在战争一触即发,还有枭这个反骨仔在一旁虎视眈眈,聂隐可不想再多出什么变故。

    天守阁最上层,神子居所内。

    弦一郎一脸认真的看着聂隐递过来的鬼刑部的手信,脸上表现出惊讶的神色。

    确实是鬼信部的字迹不错,没想到聂隐这么快就能获得认可。要知道,他的这个老师可是一向以严格著称。

    短短几天就能得到他的夸赞,看来聂隐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傍身。

    “辛苦你了,只是这几天一心大人有事外出,医疗的事情就到时再说吧。”

    弦一郎收起鬼刑部的手信,回答聂隐的语气有点发愁。没想到他的这个爷爷,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如此任性。留下一张字条,便飘然而去。

    弦一郎倒是不担心一心的安危,哪怕是重病状态,自己也没有半分把握打赢这位老剑圣。

    聂隐看着弦一郎的脸色,在心里偷偷发笑,弦一郎说什么也想不到,自己刚刚和他爷爷在外面痛饮归来。

    “对了,我在战场之外还遇到了狼,神子的那位忍者,他有话要带给九郎大人。”

    一听到神子的名字,弦一郎这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认真起来,眉头紧皱道:

    “神子的忍者吗?真是够顽强的……你去吧,不要耽误太久。”

    “知道了。”

    聂隐大喜,立刻跑到隔壁书库。

    神子果然在这里,手里捧着一本一心年轻时的笔记,正出神地看着。

    “弦一郎卿,你不用再来劝我了,我是不会答应你的,而且我的忍者一定会来接我出去……啊,是你!”

    看书出神的九郎甚至连眼皮都不愿意动一下。以为是弦一郎又来骚扰了,只是机械似的,又重复了一句之前的话,说完才发现,来人居然是聂隐。

    “今天换成你来劝说了吗?”

    神子合起手中的书本,一下子从窗口跳到聂隐面前。

    “当然不是,我对龙胤之力没有兴趣,只是我在外面遇到了一个人,想来您一定会有兴趣的。”

    聂隐看到神子一副不胜其烦的样子,在心里暗暗惊叹,看来弦一郎的毅力也是挺强的,居然把这个孩子骚扰成这个样子。

    “我这几天身处战场之外,遇到了狼,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到这里来。”

    “什么?”神子一听到狼的名字,精神立刻一振,“他跟你说什么吗?狼,现在怎么样了?”

    聂隐见神子果然来了兴趣,不禁露出笑容,老实回答他:

    “倒是没说什么,满心只想着来接你。现在么,他的左手换成了机关手,甚至比原来更好用了。”

    “原来如此,我相信他一定会来的。”

    听到狼平安无事的消息,神子终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这是他这几天来听到的唯一一条好消息了。

    神子一提到狼,又变回小孩模样,一句句追问着忍者的现状。

    聂隐微微一笑,一边不紧不慢地回答着神子的问题,一边从怀中取出纸笔,在上面写道:

    “我知道断绝不死的方法。而且我准备帮助你们。”

    神子见聂隐突然开始写字,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但是一看到纸条上面的内容,像是被晴空霹雳打中一般,身躯不禁一震。

    聂隐连忙做出噤声的手势,虽说现在书房里只有自己二人,但是说不定弦一郎就在隔壁偷听。

    他知道,这人为了能够拯救苇名,可是一点操守都不要的。

    毕竟是见过风浪的孩子,九郎的神色立刻平静下来,不动声色的接过纸笔,一笔一画地在上面写起来,口中依旧保持着和聂隐的闲聊。

    “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因为我对不死之身没有追求,但是我需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很轻松的一件小事。”

    “什么意思?”神子不解。

    “我希望你们断绝不死之前,让狼帮助我们,打退内府。”

    “这不可能!苇名的衰败已是时代的潮流,这不是我和狼能做到的。”

    看到聂隐的要求,神子不禁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来耍他的?

    聂隐微微一笑,接过纸笔不紧不慢的回答他:

    “不用担心,并不是要你们打赢内府,我只是希望,你们可以在战争爆发的初期,帮助苇名而已。”

    看见聂隐的回答,神子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还是不解的问道:“可是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你就当作是我愚蠢的愿望吧!用断绝不死的方法来换,很公平,不是吗?”

    “你是个很奇怪的人。但是抱歉,这件事我还要去问狼的主意,我不希望他再为我涉险了。”

    九郎几番犹豫,还是没有立即答应聂隐,如果只是他自己的话,他将毫不犹豫,但是现在涉及到的狼,他不愿意用别人的安危去做冒险。

    “我期待你的答复。”

    聂隐静悄悄的收起纸笔,轻巧地退出门外,书库里只留下一个心情激荡的神子。

    “你从狼的手中活下来了。”

    聂隐刚刚关闭房门,弦一郎的声音突然从身边悠悠响起,把聂隐吓了一跳。

    这货果然在偷听!

    被吓了一跳的聂隐心中恼火,要不是打不过他,指定得给弦一郎邦邦两拳。

    “几天不见,你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弦一郎的眼神逐渐锋利,仔细一想,这个聂隐处处表现得神秘莫测,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一号人物。

    “是吗?可能是见过血了吧。”

    聂隐丝毫不惧,看向弦一郎的眼睛,他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如果自己不表现出一些异常,弦一郎又怎么会注意到他呢?

    二人四目相对,空气里泛出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