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士、农、工、商
“当兵打仗，升官发财！”
“我知道你们不敢这么说，但就是这样想的。”
“我也这样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今天我给你们这个机会。”
“紫云军全体都听好了，我会设置招募点，要你们去拉人当兵，拉来十个人我给你们当班长，拉来三十个人我给你们当排长，拉来一百个人我给你们当连长......”
“从现在开始，士兵俸禄每月二两，班长俸禄每月五两，排长俸禄每月十两，连长俸禄每月十五两......”
“这是你们应得的，我不会不让你们升官发财，但若是有贪污徇私的，一律军法处置。”
三十名士兵队伍骚动起来，人人交头接耳，热闹讨论，有人高兴大喊道：
“军长，要是我拉来了上万人，你的军长是不是我也能当？”
江雀儿笑骂道：
“滚蛋，我非但不奖赏还得处罚你，我最烦指挥官吹牛逼。”
“你们既然这么有信心，我得提前说好，我的士兵是要真打仗的，不是藩王们的佃户兵，你们要是给我以次充好，把村里的七大婶八大娘都拉来；或者强拉壮丁，逼迫百姓，我一旦查出，加重处置。”
“所以我制定了一个简单的要求，年龄16到40；身体健康不能有重病；不是地痞流氓出身，识字更好。”
......
“百姓种地，天经地义！”
“可惜因为官吏豪绅层层盘剥，不断加重的赋税徭役，你们大都是没有自己的土地的，只能当老爷们的佃户。”
“我攻破王家大院的事情你们大概也听说了，如今王老太爷的脑袋还在王家门牌坊上挂着呢。照理说，我杀了王家，你们今年的佃租过正旦的时候就得往我这里交，不交的话我会杀人，土匪么，都是这样的。”
“但土匪也分强盗和劫富济贫，官吏也分贪官和清官，你们应该听宣传的人讲了，我不收田税，不征徭役，甚至也不收佃租。你们如果不相信，过几天就是正旦了嘛，你们就在家等着，看我会不会派人去收。”
“我今天出现在这里，跟你们说这些，并不是要求你们为我做什么，相反，我是来说我要为你们做什么的。”
“我会请县城、州府的农官帮助你们掌握种植天时；我会修炼水渠，防止类似今年春天的干旱；我会从江南之地引进产量更高的红薯种子，让你们在收完麦子、小米后也能种植其他粮食。”
“简单来说，你们只要种地就好了。”
人群里热闹起来。
王家的所有佃户每家出一人，大中午的都被聚集在这里，听一番听不懂的话，说要为他们做这做那。
你又不是我们儿子，你有那么好心？
热闹归热闹，佃户们却都是看笑话的，他们任人欺负，可他们又不傻。
初五给江雀儿递过来一碗茶水，鼓励说道：
“雀哥，没事，我听懂了，你就是要他们种地。但如果是就是要他们种地，你没必要跟他们说这些啊，你不说，他们也会种的，甚至还会主动交租子。你一说，他们反而不来了，都等着你去收，你不去，他们就占了便宜。”
江雀儿拿起茶碗一饮而尽，乐呵呵说道：
“我要是不来说，他们就不知道头上换了老爷，也不会知道新来的老爷有多好。我不但要说，还要天天派人说，他们肯定不信，但等到正旦过去，他们发现我真得不收佃租的时候，反而会信得更加厉害，连带着其他的也会相信，征兵也就好征了。”
......
“你们把我当土匪就好了嘛。”
“谁不听话，我就咔嚓一声，送你们全族归天，佃户对我有用，流民对我有用，连街上挑扁担的货郎都对我有用，偏偏你们这些乡绅对我没用。”
“是真没用，一丁点的用处都没有，都该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现在我让你们把家里的护院、多余的小厮、铁器都交出来，是对珍贵资源的统筹利用，我完全可以派兵保护你们啊。你们谁觉得不安全，尽可以去县衙告我。大不了，还可以去许州找知府老爷，就看你们去不去得了了。”
“哦，对了，我要办一个私塾，你们把家里不超过10岁的孩子都送来，我会找紫云书院的老师，给他们启蒙，教他们道理。我们这个私塾是寄宿制的，记得交束脩和伙食费。”
王家大院正堂，所有乡绅面面相觑，突然有一个耄耋老者把茶杯摔到地上，破口大骂：
“黄口小儿，满嘴胡言，真以为无人可以制你吗？襄城，还是大明的天下，还是士族的天下，不是泥腿子洗干净了，就能爬上桌的。”
江雀儿放下茶碗，挥了挥手，赵龙立刻向前，伸出腰刀，一刀枭首，他提起脑袋，扔给屋外的士兵，说道：
“军长令，夷其三族。”
......
“农是国之骨，商是国之血。”
“商贸流通，才是王朝繁盛的征兆。”
“大明乃世界之中，河南乃大明之中，许州乃河南之中，你们在襄城都是小有声名的商贾，商路的重要性想必不用我多说。”
“未来一个月，襄城将不再存在任何拦路的土匪，任何盘剥的官吏乡绅，任何繁杂的过关手续。你们要做的，就是把全国各地的好东西都运进来，把紫云军更加领先的货品都运出去。”
“我不与你们争利，襄城的住税和过税只收取大明官方的九成；另外，我会和你们做买卖，凡是你们卖给我的商品，我市价收取；凡是我卖给你们的商品，是外地客商的九折。”
商贾们盘算着利弊得失，若是真得能保证货路通畅、手续简单、官吏不再盘剥、商税减免，襄城的确是一个好的转运中心。
至于和这位杀人如麻的土匪做生意，听听就好，他能有什么东西用来交易，莫非是新鲜的人头么？
商贾们彼此看看，会心一笑。
一位在所有商贾中份量最重的老商贾站起身，说道：
“大人客气，我们本为襄城人，若能为襄城繁盛出上一份力，当然乐意至极。您若能保证前面的几条，包括货路、手续、官吏、商税，我们每月自会拿出一份利润孝敬大人，不用那么麻烦。”
呵，还挺傲。
要不是没有通往其他州府的渠道，我还用得着你们，我自己的人占住市场不好么。
江雀儿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我只卖三种东西，更好的酒；更好的煤；更好的刀。”
更好的酒，是蒸馏酒；
更好的煤，襄城盛产煤，且都是好煤，可做成蜂窝煤，专供州府市民；
更好的刀，炼钢技术的瓶颈在于高炉的温度，用煤制成焦炭用作燃料，温度更高，钢材含硫量更少。
其实还有更好的选择，烟。
此时的中国已经开始吸烟了，襄城是后世著名的“烟叶之乡”，若是善加利用，更加暴利，可惜种植烟叶的时间还没到，等到来年二月才可以开始。
“我知道你们不敢这么说，但就是这样想的。”
“我也这样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今天我给你们这个机会。”
“紫云军全体都听好了，我会设置招募点，要你们去拉人当兵，拉来十个人我给你们当班长，拉来三十个人我给你们当排长，拉来一百个人我给你们当连长......”
“从现在开始，士兵俸禄每月二两，班长俸禄每月五两，排长俸禄每月十两，连长俸禄每月十五两......”
“这是你们应得的，我不会不让你们升官发财，但若是有贪污徇私的，一律军法处置。”
三十名士兵队伍骚动起来，人人交头接耳，热闹讨论，有人高兴大喊道：
“军长，要是我拉来了上万人，你的军长是不是我也能当？”
江雀儿笑骂道：
“滚蛋，我非但不奖赏还得处罚你，我最烦指挥官吹牛逼。”
“你们既然这么有信心，我得提前说好，我的士兵是要真打仗的，不是藩王们的佃户兵，你们要是给我以次充好，把村里的七大婶八大娘都拉来；或者强拉壮丁，逼迫百姓，我一旦查出，加重处置。”
“所以我制定了一个简单的要求，年龄16到40；身体健康不能有重病；不是地痞流氓出身，识字更好。”
......
“百姓种地，天经地义！”
“可惜因为官吏豪绅层层盘剥，不断加重的赋税徭役，你们大都是没有自己的土地的，只能当老爷们的佃户。”
“我攻破王家大院的事情你们大概也听说了，如今王老太爷的脑袋还在王家门牌坊上挂着呢。照理说，我杀了王家，你们今年的佃租过正旦的时候就得往我这里交，不交的话我会杀人，土匪么，都是这样的。”
“但土匪也分强盗和劫富济贫，官吏也分贪官和清官，你们应该听宣传的人讲了，我不收田税，不征徭役，甚至也不收佃租。你们如果不相信，过几天就是正旦了嘛，你们就在家等着，看我会不会派人去收。”
“我今天出现在这里，跟你们说这些，并不是要求你们为我做什么，相反，我是来说我要为你们做什么的。”
“我会请县城、州府的农官帮助你们掌握种植天时；我会修炼水渠，防止类似今年春天的干旱；我会从江南之地引进产量更高的红薯种子，让你们在收完麦子、小米后也能种植其他粮食。”
“简单来说，你们只要种地就好了。”
人群里热闹起来。
王家的所有佃户每家出一人，大中午的都被聚集在这里，听一番听不懂的话，说要为他们做这做那。
你又不是我们儿子，你有那么好心？
热闹归热闹，佃户们却都是看笑话的，他们任人欺负，可他们又不傻。
初五给江雀儿递过来一碗茶水，鼓励说道：
“雀哥，没事，我听懂了，你就是要他们种地。但如果是就是要他们种地，你没必要跟他们说这些啊，你不说，他们也会种的，甚至还会主动交租子。你一说，他们反而不来了，都等着你去收，你不去，他们就占了便宜。”
江雀儿拿起茶碗一饮而尽，乐呵呵说道：
“我要是不来说，他们就不知道头上换了老爷，也不会知道新来的老爷有多好。我不但要说，还要天天派人说，他们肯定不信，但等到正旦过去，他们发现我真得不收佃租的时候，反而会信得更加厉害，连带着其他的也会相信，征兵也就好征了。”
......
“你们把我当土匪就好了嘛。”
“谁不听话，我就咔嚓一声，送你们全族归天，佃户对我有用，流民对我有用，连街上挑扁担的货郎都对我有用，偏偏你们这些乡绅对我没用。”
“是真没用，一丁点的用处都没有，都该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现在我让你们把家里的护院、多余的小厮、铁器都交出来，是对珍贵资源的统筹利用，我完全可以派兵保护你们啊。你们谁觉得不安全，尽可以去县衙告我。大不了，还可以去许州找知府老爷，就看你们去不去得了了。”
“哦，对了，我要办一个私塾，你们把家里不超过10岁的孩子都送来，我会找紫云书院的老师，给他们启蒙，教他们道理。我们这个私塾是寄宿制的，记得交束脩和伙食费。”
王家大院正堂，所有乡绅面面相觑，突然有一个耄耋老者把茶杯摔到地上，破口大骂：
“黄口小儿，满嘴胡言，真以为无人可以制你吗？襄城，还是大明的天下，还是士族的天下，不是泥腿子洗干净了，就能爬上桌的。”
江雀儿放下茶碗，挥了挥手，赵龙立刻向前，伸出腰刀，一刀枭首，他提起脑袋，扔给屋外的士兵，说道：
“军长令，夷其三族。”
......
“农是国之骨，商是国之血。”
“商贸流通，才是王朝繁盛的征兆。”
“大明乃世界之中，河南乃大明之中，许州乃河南之中，你们在襄城都是小有声名的商贾，商路的重要性想必不用我多说。”
“未来一个月，襄城将不再存在任何拦路的土匪，任何盘剥的官吏乡绅，任何繁杂的过关手续。你们要做的，就是把全国各地的好东西都运进来，把紫云军更加领先的货品都运出去。”
“我不与你们争利，襄城的住税和过税只收取大明官方的九成；另外，我会和你们做买卖，凡是你们卖给我的商品，我市价收取；凡是我卖给你们的商品，是外地客商的九折。”
商贾们盘算着利弊得失，若是真得能保证货路通畅、手续简单、官吏不再盘剥、商税减免，襄城的确是一个好的转运中心。
至于和这位杀人如麻的土匪做生意，听听就好，他能有什么东西用来交易，莫非是新鲜的人头么？
商贾们彼此看看，会心一笑。
一位在所有商贾中份量最重的老商贾站起身，说道：
“大人客气，我们本为襄城人，若能为襄城繁盛出上一份力，当然乐意至极。您若能保证前面的几条，包括货路、手续、官吏、商税，我们每月自会拿出一份利润孝敬大人，不用那么麻烦。”
呵，还挺傲。
要不是没有通往其他州府的渠道，我还用得着你们，我自己的人占住市场不好么。
江雀儿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我只卖三种东西，更好的酒；更好的煤；更好的刀。”
更好的酒，是蒸馏酒；
更好的煤，襄城盛产煤，且都是好煤，可做成蜂窝煤，专供州府市民；
更好的刀，炼钢技术的瓶颈在于高炉的温度，用煤制成焦炭用作燃料，温度更高，钢材含硫量更少。
其实还有更好的选择，烟。
此时的中国已经开始吸烟了，襄城是后世著名的“烟叶之乡”，若是善加利用，更加暴利，可惜种植烟叶的时间还没到，等到来年二月才可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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