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云州已到
林扶光打开折扇轻摇几下，右手背在背后，两根手指正微微颤抖：“日后我得瞧着黄历出门了，本以为势在必得却遇上你这煞星……今日算你们运气好，叶哑巴，有本事你守着这血月参一辈子吧。”
林扶光说罢，转身闪进树林，不见了身影。
叶留生站起身来，将刀收入鞘中挂回腰后。流苏收了剑走上前来：“叶兄，你没事吧？”
叶留生摇了摇头，对流苏说道：“无碍，走吧。”
流苏点了点头，二人继续骑马前进。
途中，叶留生沉默着调息抚平体内紊乱的气息。流苏并行在旁边，见叶留生看过来，终于忍不住问道：“叶兄，那人是谁？你们是旧识？”
叶留生看着流苏想了想，点头说道：“认识……师伯的徒弟林扶光，很厉害。”
“那刚才你们谁赢了？你俩谁更厉害？”流苏又马上问道。
“……方才那场应是他略胜一筹，被拉开距离后我很难再近身。至于谁更厉害……”叶留生犹豫了一下，“他与我是同派，寥寥交手的几次都是互有胜负，不过单论杀人，他却是比我厉害得多。”
“哦？这是为何？”流苏有些好奇，“他很会杀人？”
“与其说会杀人……不如说他眼里从没有人这种东西。”叶留生摇了摇头，“在他眼里，其他人都是卑贱的。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和他自己练出来的杀手。”
“——他是个被自己囚禁在从小认知里的人。”
流苏很好奇，不仅是因为叶留生介绍这个林扶光比介绍自己还详细，还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从叶留生嘴里一次性听到这么多话，可以看出叶留生对这个人确实很熟悉。
两日后，二人终于抵达云州。
一行人在城门处却引起了一些骚乱。
二人在与城守交接时，有位眼尖的官兵对流苏马背上的布包起了兴趣，原因是布包里鲜血渗了出来，于是喝令流苏打开布包，流苏依言将布包打开，这位年轻的官兵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城门前的官兵都围了过来，如临大敌。
流苏笑着解释着这是悬赏犯的脑袋我们是过来领赏的。解释了半天，待城守过来确认了之后才放众人离开。
二人穿过熙攘的街道，来到一朱漆大门前，流苏亮了下赏金楼的黄字牌打发了这户人的管事前去通报，这才给叶留生小声解释着：“这里面住的是云州最大的富商，背靠当今的二皇子云王，这次的任务就是他下的。”
两人正说着，大门内走出来一堆人，走在最前面一人是一大白胖子，一双眯眯眼里透着精明，十根指头戴了九个扳指，身穿大红稠衫，正腆着大肚子笑脸迎了上来，就差没在脸上写着“商人”两个字了。
三人一路走到内堂，董老板吩咐下人上了茶，然后挥手屏退了下人，见周围已无外人，这才一脸热切的看着流苏二人开口：“二位……东西可带来了？”
流苏点了点头，从怀里把放血月参的小布包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示意董老板检查。
董老板小心翼翼把布包打开，待看清了里面血月参安然无恙才彻底放下了心来。只见董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从怀里拿出来一捆束好的银票递给流苏，说道：“这位兄弟，这是二位这趟除报酬外的辛苦费，不成敬意。”
流苏眼睛一亮，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收下放进怀里：“既是如此，那我二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站起身来对董老板拱了拱手，“董老板，我等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叨扰了。”
董老板又拱手客套了几句，二人这才离去。
流苏领着叶留生在云州城里找了个客栈落脚，然后对叶留生说道：“叶兄，咱俩去把赏钱换了，包里那坨肉都要臭了。”
叶留生点了点头，跟着拿着包袱的流苏朝门外走去。
待二人从衙门出来已是正午，三百两黄金换成了银票也是厚厚的一沓，此时正装在流苏怀里。
二人还未吃过响午，此时流苏腹中空空，正饥肠辘辘，遂撺掇着叶留生：“叶兄，我知这云州有家醉花楼，里面的东坡肘子做的那可是世间少有的美味，不若咱们去解解嘴瘾？”
“好。”叶留生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二人转过街道，流苏目光被一家店铺给吸引住了，一家裁衣铺。径直的走进了这家裁衣铺。
刚进门，一名像是掌柜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哟！这位公子，看上哪件衣服了随便挑！”流苏却走到了铺子最里面的账台前，指着挂着的一件衣服说道：“这件怎么卖？”这是一袭透着淡淡绿色的平罗衣裙，长及曳地，无一朵花纹，只袖口用品红丝线绣了几朵半开未开的夹竹桃，乳白丝绦束腰，垂一个小小的香袋并青玉连环佩。
啊？这个……”掌柜有些犹豫，“公子好眼光，这手套出自云州手艺最好的裁缝之手，材质更是用极品的蜀锦，不仅极为漂亮，上身也是极其舒服，售价却只要80两，可是……”
“可是什么？”流苏眉毛一挑问道。
掌柜面露难色：“可是这衣服昨日已被映月阁花魁宁彩儿姑娘订下了，我正打算下午就给送去……”
掌柜苦笑着看向流苏，流苏正在犹豫要不要加价买下，毕竟这衣服给妹妹肯定会欢喜，思虑中就看到身后的叶留生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拍在账台上，转头问道：“够不够？”
正是董老板给了一千两辛苦费后分给叶留生的五百两，这掌柜，看着这一叠银票眼睛都直了，嘴里连连说道：“够够够，够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拿那堆银票。
流苏连忙按住掌柜的胳膊，有些不满道：“你还真敢想，这衣服是用金丝做的不成，能值五百两？”
掌柜缩回手嘿嘿干笑两声，流苏想了想，从那叠银票里抽出个面值一百两银子的银票递给掌柜，说道：“就这么多了。”
掌柜看了眼叶留生，见他没什么反应伸手接过银票，口里说着：“够了够了，看公子也是个识货的人，这衣服我就卖给公子了！”
随后包了衣服，二人出了裁衣铺。
“叶兄，这..这一百两给你...“流苏掏了一百两给叶留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却被叶留生打断。
“算我给令妹的...见面礼。不去吃饭了吗？”叶留生把银票推了回去。
“对对对，先去把肚子填饱才是正经事。”流苏见叶留生不收，也就顺着说。
林扶光说罢，转身闪进树林，不见了身影。
叶留生站起身来，将刀收入鞘中挂回腰后。流苏收了剑走上前来：“叶兄，你没事吧？”
叶留生摇了摇头，对流苏说道：“无碍，走吧。”
流苏点了点头，二人继续骑马前进。
途中，叶留生沉默着调息抚平体内紊乱的气息。流苏并行在旁边，见叶留生看过来，终于忍不住问道：“叶兄，那人是谁？你们是旧识？”
叶留生看着流苏想了想，点头说道：“认识……师伯的徒弟林扶光，很厉害。”
“那刚才你们谁赢了？你俩谁更厉害？”流苏又马上问道。
“……方才那场应是他略胜一筹，被拉开距离后我很难再近身。至于谁更厉害……”叶留生犹豫了一下，“他与我是同派，寥寥交手的几次都是互有胜负，不过单论杀人，他却是比我厉害得多。”
“哦？这是为何？”流苏有些好奇，“他很会杀人？”
“与其说会杀人……不如说他眼里从没有人这种东西。”叶留生摇了摇头，“在他眼里，其他人都是卑贱的。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和他自己练出来的杀手。”
“——他是个被自己囚禁在从小认知里的人。”
流苏很好奇，不仅是因为叶留生介绍这个林扶光比介绍自己还详细，还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从叶留生嘴里一次性听到这么多话，可以看出叶留生对这个人确实很熟悉。
两日后，二人终于抵达云州。
一行人在城门处却引起了一些骚乱。
二人在与城守交接时，有位眼尖的官兵对流苏马背上的布包起了兴趣，原因是布包里鲜血渗了出来，于是喝令流苏打开布包，流苏依言将布包打开，这位年轻的官兵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城门前的官兵都围了过来，如临大敌。
流苏笑着解释着这是悬赏犯的脑袋我们是过来领赏的。解释了半天，待城守过来确认了之后才放众人离开。
二人穿过熙攘的街道，来到一朱漆大门前，流苏亮了下赏金楼的黄字牌打发了这户人的管事前去通报，这才给叶留生小声解释着：“这里面住的是云州最大的富商，背靠当今的二皇子云王，这次的任务就是他下的。”
两人正说着，大门内走出来一堆人，走在最前面一人是一大白胖子，一双眯眯眼里透着精明，十根指头戴了九个扳指，身穿大红稠衫，正腆着大肚子笑脸迎了上来，就差没在脸上写着“商人”两个字了。
三人一路走到内堂，董老板吩咐下人上了茶，然后挥手屏退了下人，见周围已无外人，这才一脸热切的看着流苏二人开口：“二位……东西可带来了？”
流苏点了点头，从怀里把放血月参的小布包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示意董老板检查。
董老板小心翼翼把布包打开，待看清了里面血月参安然无恙才彻底放下了心来。只见董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从怀里拿出来一捆束好的银票递给流苏，说道：“这位兄弟，这是二位这趟除报酬外的辛苦费，不成敬意。”
流苏眼睛一亮，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收下放进怀里：“既是如此，那我二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站起身来对董老板拱了拱手，“董老板，我等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叨扰了。”
董老板又拱手客套了几句，二人这才离去。
流苏领着叶留生在云州城里找了个客栈落脚，然后对叶留生说道：“叶兄，咱俩去把赏钱换了，包里那坨肉都要臭了。”
叶留生点了点头，跟着拿着包袱的流苏朝门外走去。
待二人从衙门出来已是正午，三百两黄金换成了银票也是厚厚的一沓，此时正装在流苏怀里。
二人还未吃过响午，此时流苏腹中空空，正饥肠辘辘，遂撺掇着叶留生：“叶兄，我知这云州有家醉花楼，里面的东坡肘子做的那可是世间少有的美味，不若咱们去解解嘴瘾？”
“好。”叶留生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二人转过街道，流苏目光被一家店铺给吸引住了，一家裁衣铺。径直的走进了这家裁衣铺。
刚进门，一名像是掌柜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哟！这位公子，看上哪件衣服了随便挑！”流苏却走到了铺子最里面的账台前，指着挂着的一件衣服说道：“这件怎么卖？”这是一袭透着淡淡绿色的平罗衣裙，长及曳地，无一朵花纹，只袖口用品红丝线绣了几朵半开未开的夹竹桃，乳白丝绦束腰，垂一个小小的香袋并青玉连环佩。
啊？这个……”掌柜有些犹豫，“公子好眼光，这手套出自云州手艺最好的裁缝之手，材质更是用极品的蜀锦，不仅极为漂亮，上身也是极其舒服，售价却只要80两，可是……”
“可是什么？”流苏眉毛一挑问道。
掌柜面露难色：“可是这衣服昨日已被映月阁花魁宁彩儿姑娘订下了，我正打算下午就给送去……”
掌柜苦笑着看向流苏，流苏正在犹豫要不要加价买下，毕竟这衣服给妹妹肯定会欢喜，思虑中就看到身后的叶留生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拍在账台上，转头问道：“够不够？”
正是董老板给了一千两辛苦费后分给叶留生的五百两，这掌柜，看着这一叠银票眼睛都直了，嘴里连连说道：“够够够，够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拿那堆银票。
流苏连忙按住掌柜的胳膊，有些不满道：“你还真敢想，这衣服是用金丝做的不成，能值五百两？”
掌柜缩回手嘿嘿干笑两声，流苏想了想，从那叠银票里抽出个面值一百两银子的银票递给掌柜，说道：“就这么多了。”
掌柜看了眼叶留生，见他没什么反应伸手接过银票，口里说着：“够了够了，看公子也是个识货的人，这衣服我就卖给公子了！”
随后包了衣服，二人出了裁衣铺。
“叶兄，这..这一百两给你...“流苏掏了一百两给叶留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却被叶留生打断。
“算我给令妹的...见面礼。不去吃饭了吗？”叶留生把银票推了回去。
“对对对，先去把肚子填饱才是正经事。”流苏见叶留生不收，也就顺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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