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归途陌路
李太一静静的走在回归咸阳的道路上，艾娜则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媳妇一样跟在他身后，微微低下头，不曾言语。
自从伊莎叛变，夺走了那枚主神神格之后，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开始变得紧张。
路途中李太一不止一次的停下来跟她说：“你不用跟着我，你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不是么。”
换来的则是艾娜的缄默，她没有反驳，毕竟自己当初前来的第二目的确实是这个，且同伊莎份属同一阵营。
她没有为自己辩解开脱，甚至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跟着，李太一飞行时她便拉住他的衣角，步行时便默默跟在身后。
她不愿就这么分开，或者说是被李太一一直误解下去。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再多的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天色渐暗，李太一用神力升起一堆篝火，这让艾娜心头有了一丝暖意。
李太一已是半神之躯，尽管与主神失之交臂，但也根本不会畏惧夜晚的寒冷与湿气，他升这篝火，定是为了自己。
温暖归温暖，艾娜却没有天真的以为二人之间的关系可以就此缓和，那毕竟是一枚可以让人直接成为主神的神格，而且……
自己对于伊莎的计划也有几分了解。
李太一弄了只野兔烹烤，吃掉大半后背对着艾娜开始休息。
艾娜望着那半只野兔，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清晰的记得自己曾告诉李太一别吃野兔，而他虽然嗤之以鼻却也都照做。
现如今这只野兔像是一根尖刺，刺入她的心脏。
他……真要那么绝情么，过往的那些……真的就不重要不在乎了么？
深夜的寒冷侵入身心，艾娜望了望李太一的背影，张了张口，未雨泪先下，晶莹的泪珠掉落在地。
她本是性格刚毅的女子，只身前往异土他乡，几次三番经历毁灭性的打击她都顽强的撑了下来，唯独这次，她像是泄了气一样的气馁。
心痛，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惘，该何去何从？
返回机械城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那里是她的故乡，还有一个可爱的弟弟在等待她的归来。
可是飞船损毁，她并没有伊莎那种传送腕带，而且眼下——她也不愿意就这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离开。
留下来呢？
艾娜看了一眼李太一的背影，热泪盈眶，泪水再次奔溃如泉涌。
曾几何时，她对于李太一还抱有幻想，看他执着的眼神，偶尔玩世不恭的搞笑，似乎一切都那么美好。
——直到伊莎的出现，这一切都变了。
李太一他竟然对伊莎动了心，这是让艾娜始料未及的事情，更让她气愤的是，短短的几日相处，二人之间的情感迅速升温，比自己与李太一之间还要亲密。
男人都是依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么？
这些悲愤、气恼、后悔、迷惘等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心头，最终化作一行又一行的泪珠滴落。
艾娜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心头的情绪，开到李太一的面前，看他沉睡中平缓的呼吸，一直间有些犹豫。
“唉……”
一声幽叹，艾娜凑到近前，在李太一的额头浅浅一吻，这一吻——便是永别。
世间之大，哪里又是自己的容身之处呢？
“你要去哪儿？”
艾娜刚走出去几步，就听到李太一在身后的呼唤。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停下脚步，或许这也是她内心的期盼。
李太一缓缓起身，经历过一次大战，他对于神力已经彻底掌握，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先前艾娜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心生恻隐。
若说这段时间对艾娜真就一点感情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经历了伊莎的事情，有些态度还是要摆正的。
这一路上李太一思来想去，他与艾娜之间的关系也只能通过眼下一步步的测试来进行判断。
但不是说他不信任艾娜，但毕竟对方是机械城的人，是异邦外族，虽然在伊莎逃离后没有选择即刻离开，而是始终默默跟随着自己，可毕竟有很多事情有些时候会让人身不由已，这也让李太一生出了试探之心。
他挥了挥手，解掉艾娜身上剩余的高科技产品，微微一握手，那些东西便在顷刻间化作齑粉。
艾娜没有料到会出现这一幕，微微一个愣神后旋即反应过来，对方还是不信任自己，泪水更是不由分说的在打转，眼眶红红的。
“事到如今，你还要这样羞辱我么！”
李太一邪邪一笑：“去掉这些不规矩的东西，你应该跟我好好谈一次了。”
“有什么好谈的？”艾娜抹了抹眼泪：“杀了我或是永远不见我便是。”
李太一轻笑：“若是可以，在归墟我早就杀了你，还会等到现在。”
“那你想怎么样？继续羞辱我。还是觉得抓了我可以换回那枚神格？”
“安全没有你说的那些想法，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李太一正色道：“你……对我真心吗？”
“……什么？”
艾娜似乎不敢相信李太一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惊讶的张开嘴巴：“你……”
“回答我。”
“我……”艾娜神色有些扭捏：“真心。”
李太一拉住艾娜的胳膊，一同在土黄色的地面坐下，旋即指了指天空：“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被人背叛会怎么办？愤怒么？还是刨根问底。”
他摇了摇头：“可事到如今并没有，因为我们华夏有句话叫做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所以要将后果都考虑清楚。”
“什么意思？”艾娜有些疑惑。
李太一微微一笑：“这是玄女教我的。”
望着艾娜的脸，替她擦拭掉泪痕，李太一继续说道：“我曾经是个才疏学浅的纨绔子弟，每天游手好闲，吃喝不愁，后来为了一份感情抛弃了所有才让我明白，人呐，哪有一帆风顺的，若是事事都按照世俗的眼光来做必定会受其所累，可若太过于离经叛道又会树敌太多。”
“最终我离开了秣陵，带着自己心爱的人远走他乡，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那时候觉得，真幸福。”
“她……”
李太一望着艾娜的脸满怀昔忆：“她有着跟你很相似的脸庞，偶尔有时候我也会将你当做是她，这么说来，其实是有些对不住你。”
艾娜沉默，没有接话，毕竟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不愿做别人的替代品。
李太一继续说道：“后来经历过那么多事情我才发现，你不是她，她也不会再回来，你就是你，认清楚现实后我反而觉得轻松，不用再带着别样的情绪跟你相处，仅仅是单纯的李太一与艾娜之间的相处。”
艾娜看了他一眼：“那你……不觉得失望。”
“这有什么好失望的，该失望的恐怕是我那傻儿子。”李太一笑了笑：“直到从飞云宗逃出来后我可以确认，是真的对你有了喜欢。”
他这一番话说的艾娜手足无措：“你……你这算是表白么？”
“算是吧！”李太一故作豪迈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哈……”
“那你愿意么？”李太一伸出手。
“我……”
艾娜犹犹豫豫的伸出手：“可是伊莎怎么办？你跟她……”
“那个女人，呵，她自以为聪明，事事算计，我李小爷可不是好糊弄的。”
“她夺走了神格，主神的神格！”
“那又怎么样？”李太一拉住艾娜的手，一副豪气云干的样子：“被夺走了，再夺回来就是了。”
艾娜似乎看出点什么，问道：“真的可以？”
“当然…”
自从伊莎叛变，夺走了那枚主神神格之后，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开始变得紧张。
路途中李太一不止一次的停下来跟她说：“你不用跟着我，你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不是么。”
换来的则是艾娜的缄默，她没有反驳，毕竟自己当初前来的第二目的确实是这个，且同伊莎份属同一阵营。
她没有为自己辩解开脱，甚至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跟着，李太一飞行时她便拉住他的衣角，步行时便默默跟在身后。
她不愿就这么分开，或者说是被李太一一直误解下去。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再多的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天色渐暗，李太一用神力升起一堆篝火，这让艾娜心头有了一丝暖意。
李太一已是半神之躯，尽管与主神失之交臂，但也根本不会畏惧夜晚的寒冷与湿气，他升这篝火，定是为了自己。
温暖归温暖，艾娜却没有天真的以为二人之间的关系可以就此缓和，那毕竟是一枚可以让人直接成为主神的神格，而且……
自己对于伊莎的计划也有几分了解。
李太一弄了只野兔烹烤，吃掉大半后背对着艾娜开始休息。
艾娜望着那半只野兔，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清晰的记得自己曾告诉李太一别吃野兔，而他虽然嗤之以鼻却也都照做。
现如今这只野兔像是一根尖刺，刺入她的心脏。
他……真要那么绝情么，过往的那些……真的就不重要不在乎了么？
深夜的寒冷侵入身心，艾娜望了望李太一的背影，张了张口，未雨泪先下，晶莹的泪珠掉落在地。
她本是性格刚毅的女子，只身前往异土他乡，几次三番经历毁灭性的打击她都顽强的撑了下来，唯独这次，她像是泄了气一样的气馁。
心痛，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惘，该何去何从？
返回机械城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那里是她的故乡，还有一个可爱的弟弟在等待她的归来。
可是飞船损毁，她并没有伊莎那种传送腕带，而且眼下——她也不愿意就这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离开。
留下来呢？
艾娜看了一眼李太一的背影，热泪盈眶，泪水再次奔溃如泉涌。
曾几何时，她对于李太一还抱有幻想，看他执着的眼神，偶尔玩世不恭的搞笑，似乎一切都那么美好。
——直到伊莎的出现，这一切都变了。
李太一他竟然对伊莎动了心，这是让艾娜始料未及的事情，更让她气愤的是，短短的几日相处，二人之间的情感迅速升温，比自己与李太一之间还要亲密。
男人都是依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么？
这些悲愤、气恼、后悔、迷惘等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心头，最终化作一行又一行的泪珠滴落。
艾娜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心头的情绪，开到李太一的面前，看他沉睡中平缓的呼吸，一直间有些犹豫。
“唉……”
一声幽叹，艾娜凑到近前，在李太一的额头浅浅一吻，这一吻——便是永别。
世间之大，哪里又是自己的容身之处呢？
“你要去哪儿？”
艾娜刚走出去几步，就听到李太一在身后的呼唤。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停下脚步，或许这也是她内心的期盼。
李太一缓缓起身，经历过一次大战，他对于神力已经彻底掌握，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先前艾娜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心生恻隐。
若说这段时间对艾娜真就一点感情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经历了伊莎的事情，有些态度还是要摆正的。
这一路上李太一思来想去，他与艾娜之间的关系也只能通过眼下一步步的测试来进行判断。
但不是说他不信任艾娜，但毕竟对方是机械城的人，是异邦外族，虽然在伊莎逃离后没有选择即刻离开，而是始终默默跟随着自己，可毕竟有很多事情有些时候会让人身不由已，这也让李太一生出了试探之心。
他挥了挥手，解掉艾娜身上剩余的高科技产品，微微一握手，那些东西便在顷刻间化作齑粉。
艾娜没有料到会出现这一幕，微微一个愣神后旋即反应过来，对方还是不信任自己，泪水更是不由分说的在打转，眼眶红红的。
“事到如今，你还要这样羞辱我么！”
李太一邪邪一笑：“去掉这些不规矩的东西，你应该跟我好好谈一次了。”
“有什么好谈的？”艾娜抹了抹眼泪：“杀了我或是永远不见我便是。”
李太一轻笑：“若是可以，在归墟我早就杀了你，还会等到现在。”
“那你想怎么样？继续羞辱我。还是觉得抓了我可以换回那枚神格？”
“安全没有你说的那些想法，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李太一正色道：“你……对我真心吗？”
“……什么？”
艾娜似乎不敢相信李太一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惊讶的张开嘴巴：“你……”
“回答我。”
“我……”艾娜神色有些扭捏：“真心。”
李太一拉住艾娜的胳膊，一同在土黄色的地面坐下，旋即指了指天空：“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被人背叛会怎么办？愤怒么？还是刨根问底。”
他摇了摇头：“可事到如今并没有，因为我们华夏有句话叫做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所以要将后果都考虑清楚。”
“什么意思？”艾娜有些疑惑。
李太一微微一笑：“这是玄女教我的。”
望着艾娜的脸，替她擦拭掉泪痕，李太一继续说道：“我曾经是个才疏学浅的纨绔子弟，每天游手好闲，吃喝不愁，后来为了一份感情抛弃了所有才让我明白，人呐，哪有一帆风顺的，若是事事都按照世俗的眼光来做必定会受其所累，可若太过于离经叛道又会树敌太多。”
“最终我离开了秣陵，带着自己心爱的人远走他乡，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那时候觉得，真幸福。”
“她……”
李太一望着艾娜的脸满怀昔忆：“她有着跟你很相似的脸庞，偶尔有时候我也会将你当做是她，这么说来，其实是有些对不住你。”
艾娜沉默，没有接话，毕竟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不愿做别人的替代品。
李太一继续说道：“后来经历过那么多事情我才发现，你不是她，她也不会再回来，你就是你，认清楚现实后我反而觉得轻松，不用再带着别样的情绪跟你相处，仅仅是单纯的李太一与艾娜之间的相处。”
艾娜看了他一眼：“那你……不觉得失望。”
“这有什么好失望的，该失望的恐怕是我那傻儿子。”李太一笑了笑：“直到从飞云宗逃出来后我可以确认，是真的对你有了喜欢。”
他这一番话说的艾娜手足无措：“你……你这算是表白么？”
“算是吧！”李太一故作豪迈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哈……”
“那你愿意么？”李太一伸出手。
“我……”
艾娜犹犹豫豫的伸出手：“可是伊莎怎么办？你跟她……”
“那个女人，呵，她自以为聪明，事事算计，我李小爷可不是好糊弄的。”
“她夺走了神格，主神的神格！”
“那又怎么样？”李太一拉住艾娜的手，一副豪气云干的样子：“被夺走了，再夺回来就是了。”
艾娜似乎看出点什么，问道：“真的可以？”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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