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进展
而最令人作呕的，是沈晞凄惨的死状。胸前的心脏部位依旧是一个醒目的星形贯穿伤，同样是一击毙命。与萧山阳不同的是，沈晞的身上没有了红色的勒痕，但却遭到了更为残酷的对待——分尸。
尸体只有躯干和头部还是连在一起的，四肢却都已和身体分家，被摞成一堆，摆在一旁。沈晞脸上的神情并不是被直接贯穿心脏的惊愕，而是写满了恐惧。那种恐惧是莫雪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就好像是身在地狱之中一般，是那种明知自己下一刻就会死，却完全无能为力的恐惧和绝望。
满地的碎肉、鲜血，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息，沈晞脸上恐怖的神情，这些东西让刘墨华胃液翻涌，几乎要夺路而逃。
可对于莫雪，这些景象在他脑海中只汇聚成了一幅画面：那个凶手杀死了沈晞，残忍地笑着，从容地用刀割下了沈晞的四肢，将它们堆在一旁，甚至还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这才转身离去。而这个时候，莫雪他们还疲于奔命，在山中迷茫地寻找着道路……
“可恶啊……”良久，莫雪才咬牙切齿地说出了一句话，他的双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攥紧。这个时候刘墨华身体上的不适也恢复了一点，不过精神上的冲击依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开口相问：“我们该怎么办？”莫雪凝视着尸块，从喉咙中挤出了两个字：“报案！”
从警所做完口供回来，莫雪的心情可谓是沉到了低谷。沈晞死了，这条线索也不可能再查下去了。这一点从达斯黑成锅底的脸色就能看出来。另外还有一个证人——郑晓，他说不定也掌握着许多线索，可他也失踪了，至今生死不明。现在莫雪只能以“他不一定已经死了”这个理由来自我安慰。
莫雪让刘墨华去邮件室看一看，把沈晞之前要寄出的东西拿回来。莫雪还记得，沈晞看见自己两人的时候，第一个动作是把那个邮包藏在了身后，说明这对他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虽然不一定是什么线索，但他们也只能病急乱投医，希望这是一件重要的证物。
然而……
刘墨华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但手中却没有邮包。“我赶到邮件室的时候，那个邮包已经不见了。”刘墨华一跨进宿舍门就开口道。
“什么？”莫雪一下站了起来，眉头紧皱，“难道送出去了？”
“不，不是。”刘墨华一边喘气一边摇头，“其他东西都还在，只有那个邮包消失了。一定是有什么人拿走了。”
刘墨华此时的心情也十分低沉。郑晓那条线索不知是否可行，结果邮包也被人拿走，事件几乎到了无可追查的地步。
“拿走了？”出人意料的是，听到这个消息，莫雪原本皱紧的眉头反而一下子舒展开了。“难不成……”
“难不成什么？”刘墨华似乎也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
“这两起命案，极有可能是蓄意谋杀，而不是鬼魂复仇。”莫雪虽然用了“极有可能”这个词，但他的语气却是异常肯定的。“沈晞人都死了，怎么还会有人拿走他的东西呢？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凶手拿走的了。那里面说不定是什么重要证据，能够让那个凶手心生忌惮。所以他就趁沈晞出来的时候，杀死了他，然后拿走了那个邮包。”
刚说完，莫雪又随即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道：“可是，子弹贯穿心脏，血流如注，如果是在别的地方杀人的话血迹很难清理，说明那里应该就是第一现场。那么，凶手又是用什么办法让沈晞到山上去的呢？”
见莫雪分析得入神，刘墨华没有出声，而是顺着莫雪的思维也思考起来。足足过了二十几秒，这一段分析才算完毕。“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莫雪，你知道什么了？”刘墨华一脸的疑惑。他自己什么也没想出来，反倒是莫雪开口说他知道了，这怎么能不让他疑惑呢？
莫雪微微一笑，道：“我大概猜到了那个邮包里的东西是什么，以及凶手杀人的手法。”
刘墨华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问道：“是什么？”莫雪收起笑容，摇了摇头，道：“我觉得还是不要说的好。那个凶手能够掌握沈晞的行动，说不定也能掌握我们的。太过显眼的话，说不定会被凶手盯上。”
刘墨华愣了一下，紧接着道：“那我们这两天一直到团队赛开始，应该都要一起行动，总比一个人遭遇那个凶手要好一点。”
莫雪点了点头，道：“不只是到团队赛开始。一直到这个案子解决为止，我们都不能单独行动。我们两次都出现在尸体发现的现场，恐怕凶手早就已经盯上我们了。”
刘墨华听了眉头一紧，不由得想起徐洋，道：“徐洋和这件事几乎无关，应该不会受到牵连吧。”
莫雪叹了口气，道：“希望如此。只是我还不明白凶手的动机是什么。这种类似连环杀人案的事情，只要找到动机，差不多就能锁定嫌疑人了。”
刘墨华此时的情绪也不是很好，毕竟，换做任何一个人，在看过那么残忍的分尸场面之后，心情都不会好的。他稍稍抬起一直垂着的头，道：“不管怎么说，这下总算是有了一点进展。不过，比赛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放弃吗？宗门可是给我布置了任务的。”
说到比赛，莫雪也有些无奈了：“我这边也是一样。不过，团队赛总要好一点，看看能不能碰上几个靠谱一点的队友，可以保存一些精力。炎飞和甘子铭他们就是不错的选择。”
刘墨华也道：“他们好像是一个宿舍的，在团队赛中应该也是同一支队伍。只可惜队伍是是随机组合的。”
莫雪耸了耸肩，道：“就算可以自由组队，炎飞也不会答应和我一队的。他可是早就把我当成是对手在看了。小组赛那最后一场，几乎在全部新生里传了个遍。年级里那些有实力的人肯定更希望我作为他们的对手。”
“笃笃笃……”忽然，敲门声响起，两人立即警觉。“谁？”“是我，炎飞。”门外传来了炎飞的声音。
“炎飞？”莫雪站了起来，“他这时候过来干什么？”
虽然疑惑，但他还是去开了门。门外的人确实就是炎飞，而且这次甘子铭都没有跟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莫雪有些诧异地问道。
炎飞笑了笑，答道：“你们知道么，第三轮团队赛的分组结果出来了。”一听此言，莫雪立即回头，和刘墨华对视了一眼。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这个消息来得不早不迟，一出现就吸引了莫雪大部分的吸引力。杀人案确实重要，但比赛也是不可能放下的。所以，莫雪下意识就问道：“怎么样？”
看到莫雪急切的样子，炎飞就知道，这次来对了。不过，这种时候他也不忘卖个关子，故弄玄虚道：“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诶？”莫雪愣了一下，还能这么玩？
正在莫雪犹豫的时候，刘墨华却先开口了：“先听坏消息吧。”“喂，不要擅自替我决定啊！”莫雪的吐槽没有丝毫犹豫。
炎飞本来就不是为了听莫雪的决定才卖关子的，对于他来说，只要有个人理他就好了。于是他很配合地神秘一笑：“坏消息就是……”
尸体只有躯干和头部还是连在一起的，四肢却都已和身体分家，被摞成一堆，摆在一旁。沈晞脸上的神情并不是被直接贯穿心脏的惊愕，而是写满了恐惧。那种恐惧是莫雪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就好像是身在地狱之中一般，是那种明知自己下一刻就会死，却完全无能为力的恐惧和绝望。
满地的碎肉、鲜血，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息，沈晞脸上恐怖的神情，这些东西让刘墨华胃液翻涌，几乎要夺路而逃。
可对于莫雪，这些景象在他脑海中只汇聚成了一幅画面：那个凶手杀死了沈晞，残忍地笑着，从容地用刀割下了沈晞的四肢，将它们堆在一旁，甚至还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这才转身离去。而这个时候，莫雪他们还疲于奔命，在山中迷茫地寻找着道路……
“可恶啊……”良久，莫雪才咬牙切齿地说出了一句话，他的双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攥紧。这个时候刘墨华身体上的不适也恢复了一点，不过精神上的冲击依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开口相问：“我们该怎么办？”莫雪凝视着尸块，从喉咙中挤出了两个字：“报案！”
从警所做完口供回来，莫雪的心情可谓是沉到了低谷。沈晞死了，这条线索也不可能再查下去了。这一点从达斯黑成锅底的脸色就能看出来。另外还有一个证人——郑晓，他说不定也掌握着许多线索，可他也失踪了，至今生死不明。现在莫雪只能以“他不一定已经死了”这个理由来自我安慰。
莫雪让刘墨华去邮件室看一看，把沈晞之前要寄出的东西拿回来。莫雪还记得，沈晞看见自己两人的时候，第一个动作是把那个邮包藏在了身后，说明这对他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虽然不一定是什么线索，但他们也只能病急乱投医，希望这是一件重要的证物。
然而……
刘墨华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但手中却没有邮包。“我赶到邮件室的时候，那个邮包已经不见了。”刘墨华一跨进宿舍门就开口道。
“什么？”莫雪一下站了起来，眉头紧皱，“难道送出去了？”
“不，不是。”刘墨华一边喘气一边摇头，“其他东西都还在，只有那个邮包消失了。一定是有什么人拿走了。”
刘墨华此时的心情也十分低沉。郑晓那条线索不知是否可行，结果邮包也被人拿走，事件几乎到了无可追查的地步。
“拿走了？”出人意料的是，听到这个消息，莫雪原本皱紧的眉头反而一下子舒展开了。“难不成……”
“难不成什么？”刘墨华似乎也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
“这两起命案，极有可能是蓄意谋杀，而不是鬼魂复仇。”莫雪虽然用了“极有可能”这个词，但他的语气却是异常肯定的。“沈晞人都死了，怎么还会有人拿走他的东西呢？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凶手拿走的了。那里面说不定是什么重要证据，能够让那个凶手心生忌惮。所以他就趁沈晞出来的时候，杀死了他，然后拿走了那个邮包。”
刚说完，莫雪又随即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道：“可是，子弹贯穿心脏，血流如注，如果是在别的地方杀人的话血迹很难清理，说明那里应该就是第一现场。那么，凶手又是用什么办法让沈晞到山上去的呢？”
见莫雪分析得入神，刘墨华没有出声，而是顺着莫雪的思维也思考起来。足足过了二十几秒，这一段分析才算完毕。“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莫雪，你知道什么了？”刘墨华一脸的疑惑。他自己什么也没想出来，反倒是莫雪开口说他知道了，这怎么能不让他疑惑呢？
莫雪微微一笑，道：“我大概猜到了那个邮包里的东西是什么，以及凶手杀人的手法。”
刘墨华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问道：“是什么？”莫雪收起笑容，摇了摇头，道：“我觉得还是不要说的好。那个凶手能够掌握沈晞的行动，说不定也能掌握我们的。太过显眼的话，说不定会被凶手盯上。”
刘墨华愣了一下，紧接着道：“那我们这两天一直到团队赛开始，应该都要一起行动，总比一个人遭遇那个凶手要好一点。”
莫雪点了点头，道：“不只是到团队赛开始。一直到这个案子解决为止，我们都不能单独行动。我们两次都出现在尸体发现的现场，恐怕凶手早就已经盯上我们了。”
刘墨华听了眉头一紧，不由得想起徐洋，道：“徐洋和这件事几乎无关，应该不会受到牵连吧。”
莫雪叹了口气，道：“希望如此。只是我还不明白凶手的动机是什么。这种类似连环杀人案的事情，只要找到动机，差不多就能锁定嫌疑人了。”
刘墨华此时的情绪也不是很好，毕竟，换做任何一个人，在看过那么残忍的分尸场面之后，心情都不会好的。他稍稍抬起一直垂着的头，道：“不管怎么说，这下总算是有了一点进展。不过，比赛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放弃吗？宗门可是给我布置了任务的。”
说到比赛，莫雪也有些无奈了：“我这边也是一样。不过，团队赛总要好一点，看看能不能碰上几个靠谱一点的队友，可以保存一些精力。炎飞和甘子铭他们就是不错的选择。”
刘墨华也道：“他们好像是一个宿舍的，在团队赛中应该也是同一支队伍。只可惜队伍是是随机组合的。”
莫雪耸了耸肩，道：“就算可以自由组队，炎飞也不会答应和我一队的。他可是早就把我当成是对手在看了。小组赛那最后一场，几乎在全部新生里传了个遍。年级里那些有实力的人肯定更希望我作为他们的对手。”
“笃笃笃……”忽然，敲门声响起，两人立即警觉。“谁？”“是我，炎飞。”门外传来了炎飞的声音。
“炎飞？”莫雪站了起来，“他这时候过来干什么？”
虽然疑惑，但他还是去开了门。门外的人确实就是炎飞，而且这次甘子铭都没有跟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莫雪有些诧异地问道。
炎飞笑了笑，答道：“你们知道么，第三轮团队赛的分组结果出来了。”一听此言，莫雪立即回头，和刘墨华对视了一眼。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这个消息来得不早不迟，一出现就吸引了莫雪大部分的吸引力。杀人案确实重要，但比赛也是不可能放下的。所以，莫雪下意识就问道：“怎么样？”
看到莫雪急切的样子，炎飞就知道，这次来对了。不过，这种时候他也不忘卖个关子，故弄玄虚道：“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诶？”莫雪愣了一下，还能这么玩？
正在莫雪犹豫的时候，刘墨华却先开口了：“先听坏消息吧。”“喂，不要擅自替我决定啊！”莫雪的吐槽没有丝毫犹豫。
炎飞本来就不是为了听莫雪的决定才卖关子的，对于他来说，只要有个人理他就好了。于是他很配合地神秘一笑：“坏消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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