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涤罪
从莫雪的角度看，那两人，不，应该说是那两个生物，他们只是面对面地站了几秒，什么都没发生。但蓝莉娜一定是有所动作，因为就是在这几秒钟里，那恶魔的暗紫黑色魔躯竟然不稳定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莫雪心中暗忖，“难不成，是郑晓的本体在挣扎？”
莫雪猜得没错，此时这个【复仇】恶魔身上发生的一切，正是郑晓本体试图夺回身体控制权的结果。他所爆发出的强大意志力，竟然让恶魔原本固若金汤的控制动摇了。
“你……你做了什么！”
【复仇】恶魔一边尽力压制着郑晓，一边对蓝莉娜喝道。此时的他，心中早已惊骇万分。
蓝莉娜微微一笑：“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只是让他看到了一些景象而已，压制住你的是他自己。”
“开什么玩笑……不过是区区人类，怎么可能与我的支配抗衡！”恶魔大吼一声。
“我刚才就说过，你太小看他心中的那份执念了。就算没有你，他早晚有一天也会为自己和妹妹成功复仇。你只不过是利用了他复仇的欲望，将他引向了歧路而已，却不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执念之深厚，已经足以挣脱你的控制。”
伴随着蓝莉娜的解释，郑晓的反击力量也在变得越来越强，【复仇】恶魔渐渐被重新压制住了。
消失前，恶魔发出了最后一声嘶吼：“蓝莉娜，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紧接着，郑晓身上的恶魔化状态就已经褪去，恶魔也真正地与这个人间隔离了。
暗紫黑色的恶魔之躯消失了，恢复了郑晓原本的模样。只不过，此时的郑晓已经憔悴了许多，面如金纸，眼镜也不知所踪，仿佛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似的。
令莫雪吃惊的是，恢复清醒之后，郑晓所做的第一个动作，竟然是“扑通”一声跪在了蓝莉娜的面前。紧接着，他问出了一句令莫雪都感到震惊的话。
“前辈，小霞她……她真的还没死？”
郑霞没死？
郑霞的死讯，莫雪是从郑晓口中听说的，而郑晓知道这件事，也只是一个老渔民告诉他，郑霞半夜向西郊的海岸走去。郑晓赶到时那里却一个人也没有，所以他才会做出郑霞已死的判断。但细细分析，又确实找不到证据。
这么说来，蓝莉娜刚才说的“让郑晓看到了一些景象”，应该就是让郑晓看到了郑霞的近况，因此他才会如此激动。
“小霞还活着……我，我却滥杀了那么多人，还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恶魔……我已经没有脸再见她了……”
眼泪从郑晓的脸颊滑落，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是多么愚蠢。
“别哭，孩子。”蓝莉娜的声音依旧柔和，“你不是号称‘涤罪者’吗？我可以以我个人的名义，给你一个涤罪的机会。待你涤清了自己身上的罪孽，还有机会与你妹妹相见。”
“涤罪？”郑晓惨笑一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我这双手上已经满是鲜血，还怎么涤罪，还怎么配去找小霞！若要涤罪，唯有一死！”
“以闪灵大陆的法律，你自然是逃不脱这一条死罪。”天星女皇微笑着摇了摇头，“所以我才说是‘以我个人的名义’。直说了吧，我看中了你的意志力。放眼整片大陆，能够凭借自身意志挣脱恶魔支配的人，也没有几个。闪灵大陆风雨飘摇，今天我放你一条生路，是为了闪灵大陆的大局。我要你用这份意志和天赋，一生与恶魔为敌，为闪灵大陆做更多的事。你能做到吗？”
“这就是涤罪……”听了蓝莉娜这一番话，郑晓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前辈，请您帮帮我！如果真的有办法能涤清我的罪孽，我还想……我还想继续保护小霞……”
郑晓用力地把头往地上撞着，血水与泪水混合，沾湿了蓝莉娜身前的地面。
蓝莉娜微微摇头：“伪造一具自己的尸体，然后赶快逃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逃出碧源城之后的事，就得看你自己了。”
郑晓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多谢前辈指点！”
蓝莉娜微微仰头，叹道：“大陆即将遭逢巨变，可惜我已经身死，大陆的未来只能掌握在你们手中了。要记住，你们每个人都只是其中一片身不由己的树叶，但若是合力应对，就有希望阻挡住那汹涌滔天的巨浪。让碧源城警所的人以为你已经死了，这样你就不用被通缉。至于顶着一个‘已死之人’的身份……我想你不会在意的吧？”
郑晓起身谢过蓝莉娜，又道：“不过前辈，我能感觉到那个恶魔依然还在我体内，您有办法帮我去掉吗？”
蓝莉娜摇了摇头：“我现在只不过是个游魂，没有办法将那个恶魔从你身上祛除。不过，我也说过了你的意志力无比强大，今后尽量少用那个天赋技，一直压制住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好了，快走吧，再不走可就要被抓住了。”
“是，前辈的教诲我一定永远铭记于心。”
郑晓向蓝莉娜深深鞠了一躬，便留了一个纸兵俑在原地，伪装成自己尸体的模样，迅速离开了。这纸兵俑本就是死物，伪装之后连近在咫尺的莫雪都分辨不出真假。
“好了，别趴在那装死了，接下来轮到你了。我知道你一直醒着。”
蓝莉娜见郑晓离去，便转过身来看着莫雪，笑吟吟地道。
“见过前辈。”莫雪只好有些尴尬地爬起身来，行了一礼。此时，阴之神祭的持续时间已经过了，那把冰蓝色的手戟自然也早就消失不见。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莫雪才真正看到蓝莉娜的脸。这位天星女皇果真绝色，一双柳眉之下，那对星眸闪烁着奇异的光辉，让人捉摸不透她真正的情绪。
她生前定是一位绝世美人，只可惜，不知是不是因为鬼魂之体的缘故，她如今的脸色十分苍白。虽然依旧不掩风貌，可一眼望去，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蓝莉娜微微笑道：“既然你已经见过我的墓碑了，那我就长话短说吧。那里埋葬的确实是我本人，墓志铭也的确都是真的。我的爱人，也就是那位亡灵属性的灵师，他将我魂魄中具有攻击性的那一面提炼了出来，而你面前的我则是他提炼剩下的废料，失去了绝大部分能力，只能在这座山上游荡。”
“我知道，你一直在追查郑晓，我却把他放走了，你的心里难免会有芥蒂。但是，正如我刚才所说，现在的闪灵大陆已经暗潮汹涌，包括我的爱人在内，有无数的野心家正在蠢蠢欲动。为了大陆的秩序，就让我当这一次恶人吧，希望你能理解。而且，你对这片大陆的意义甚至比郑晓还要大。你本身就是为了大陆而生的神选者，未来维护大陆秩序的责任是落在你肩膀上的。”
“我……神选者？”莫雪愣了两秒，“我没听懂……”
蓝莉娜没有再解释：“没关系，你慢慢会明白的。你的同伴来找你了，我也该离开了。”这位天星女皇转身离去，几步之间，她已经走进了树林深处，再不见踪影。周遭一片死寂，仿佛她一离开莫雪的视线就彻底消失了一般。
“前辈……”
莫雪还想开口，却再也感受不到蓝莉娜的存在。也就是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不远处有动静。莫雪回身一看，发现竟是段若微发了疯一般朝他跑过来。
“若微？”莫雪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段若微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莫雪跟前，一个飞扑将莫雪抱住。莫雪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哪经得起她这一扑，两人顿时一同滚倒在地。
“若微，你……”
莫雪躺在地上，有些不解地看向压在他身上的段若微，迎上的却是后者像要把他整个吃掉一般的眼神。段若微瞪了莫雪几秒，眼中突然涌出了泪花。
“你这家伙……能别一个人逞英雄吗！我刚一上山就听见了枪声，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莫雪最不会对付的就是眼泪，更何况若微的眼泪还是为自己而流，他顿时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了一般，难受极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犹豫了一会儿才开的口：“别哭了，我这不是还活着嘛。你看，我已经解决了，我们回去吧。”
“你还好意思说！”段若微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才爬起身来，看向一边的“郑晓”，当即认出这正是先前带走莫璃和周紫涵的人。
“他怎么了？小璃和紫涵呢？”段若微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好奇，问道。
莫雪经过了莫天明的特训，扯起谎来可是脸不红心不跳：“小璃和紫涵都没事，只是有些吓着了。至于这家伙……应该是死了吧。”
刚才听蓝莉娜用心良苦地说了那么多，不管莫雪有没有明白那位天星女皇的用意，总之他是不敢再把郑晓还活着的事情抖露出去了。
“他死了？你杀人了？”一听郑晓已死，段若微眉头紧蹙，一脸担忧，“警所那些人不会把你怎么样吧？”
“别担心，不会。”莫雪笑了笑，“这个人是一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警所也正要逮捕他归案呢。是他主动袭击了我，我出于自卫才解决了他，到时候你帮我作个证就行。”
“莫雪，莫雪！你在哪儿？你没事儿吧？”
就在此时，徐洋的呼喊声也在不远处响起。听到这个声音，莫雪知道，是徐洋带着警所的人来了。莫雪连忙喊道：“我在这，快来！”
片刻后，徐洋也带着警所的大队人马赶到了。徐洋先是看见了莫雪，喜道：“太好了，你没事，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咦？段若微你怎么也在这？”然后，他就看到了段若微。两秒之后，这家伙自己琢磨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答案，“你们这是在……幽会？”
段若微听了直接召唤出了银龙剑：“我发现你小子最近有点膨胀啊？”
“姐姐饶命！”徐洋差点直接给吓跪了。
“那个是……”达斯没有去管徐洋，而是看向了倒在地上的纸兵俑。
莫雪瞥了一眼那个“郑晓”，觉得应该不会露出什么破绽，便道：“那个是这次案件的凶手，已经死了。”
“死了？”达斯略一皱眉。
“他想杀我，我必须自保。”莫雪解释道。
徐洋也凑上来看，却被吓了一跳：“这……这是郑晓？他不是早就已经……”
莫雪微微摇头：“那是他的假死计划，当时他伪造了自己的尸体。想让我们以为他已经死了。”
莫雪说到这里甚至不禁有些想笑，暗忖道：“谁能想到，这家伙又找了个演员，把这场戏又演了一遍。”
“到底发生了什么？”莫雪心中暗忖，“难不成，是郑晓的本体在挣扎？”
莫雪猜得没错，此时这个【复仇】恶魔身上发生的一切，正是郑晓本体试图夺回身体控制权的结果。他所爆发出的强大意志力，竟然让恶魔原本固若金汤的控制动摇了。
“你……你做了什么！”
【复仇】恶魔一边尽力压制着郑晓，一边对蓝莉娜喝道。此时的他，心中早已惊骇万分。
蓝莉娜微微一笑：“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只是让他看到了一些景象而已，压制住你的是他自己。”
“开什么玩笑……不过是区区人类，怎么可能与我的支配抗衡！”恶魔大吼一声。
“我刚才就说过，你太小看他心中的那份执念了。就算没有你，他早晚有一天也会为自己和妹妹成功复仇。你只不过是利用了他复仇的欲望，将他引向了歧路而已，却不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执念之深厚，已经足以挣脱你的控制。”
伴随着蓝莉娜的解释，郑晓的反击力量也在变得越来越强，【复仇】恶魔渐渐被重新压制住了。
消失前，恶魔发出了最后一声嘶吼：“蓝莉娜，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紧接着，郑晓身上的恶魔化状态就已经褪去，恶魔也真正地与这个人间隔离了。
暗紫黑色的恶魔之躯消失了，恢复了郑晓原本的模样。只不过，此时的郑晓已经憔悴了许多，面如金纸，眼镜也不知所踪，仿佛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似的。
令莫雪吃惊的是，恢复清醒之后，郑晓所做的第一个动作，竟然是“扑通”一声跪在了蓝莉娜的面前。紧接着，他问出了一句令莫雪都感到震惊的话。
“前辈，小霞她……她真的还没死？”
郑霞没死？
郑霞的死讯，莫雪是从郑晓口中听说的，而郑晓知道这件事，也只是一个老渔民告诉他，郑霞半夜向西郊的海岸走去。郑晓赶到时那里却一个人也没有，所以他才会做出郑霞已死的判断。但细细分析，又确实找不到证据。
这么说来，蓝莉娜刚才说的“让郑晓看到了一些景象”，应该就是让郑晓看到了郑霞的近况，因此他才会如此激动。
“小霞还活着……我，我却滥杀了那么多人，还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恶魔……我已经没有脸再见她了……”
眼泪从郑晓的脸颊滑落，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是多么愚蠢。
“别哭，孩子。”蓝莉娜的声音依旧柔和，“你不是号称‘涤罪者’吗？我可以以我个人的名义，给你一个涤罪的机会。待你涤清了自己身上的罪孽，还有机会与你妹妹相见。”
“涤罪？”郑晓惨笑一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我这双手上已经满是鲜血，还怎么涤罪，还怎么配去找小霞！若要涤罪，唯有一死！”
“以闪灵大陆的法律，你自然是逃不脱这一条死罪。”天星女皇微笑着摇了摇头，“所以我才说是‘以我个人的名义’。直说了吧，我看中了你的意志力。放眼整片大陆，能够凭借自身意志挣脱恶魔支配的人，也没有几个。闪灵大陆风雨飘摇，今天我放你一条生路，是为了闪灵大陆的大局。我要你用这份意志和天赋，一生与恶魔为敌，为闪灵大陆做更多的事。你能做到吗？”
“这就是涤罪……”听了蓝莉娜这一番话，郑晓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前辈，请您帮帮我！如果真的有办法能涤清我的罪孽，我还想……我还想继续保护小霞……”
郑晓用力地把头往地上撞着，血水与泪水混合，沾湿了蓝莉娜身前的地面。
蓝莉娜微微摇头：“伪造一具自己的尸体，然后赶快逃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逃出碧源城之后的事，就得看你自己了。”
郑晓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多谢前辈指点！”
蓝莉娜微微仰头，叹道：“大陆即将遭逢巨变，可惜我已经身死，大陆的未来只能掌握在你们手中了。要记住，你们每个人都只是其中一片身不由己的树叶，但若是合力应对，就有希望阻挡住那汹涌滔天的巨浪。让碧源城警所的人以为你已经死了，这样你就不用被通缉。至于顶着一个‘已死之人’的身份……我想你不会在意的吧？”
郑晓起身谢过蓝莉娜，又道：“不过前辈，我能感觉到那个恶魔依然还在我体内，您有办法帮我去掉吗？”
蓝莉娜摇了摇头：“我现在只不过是个游魂，没有办法将那个恶魔从你身上祛除。不过，我也说过了你的意志力无比强大，今后尽量少用那个天赋技，一直压制住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好了，快走吧，再不走可就要被抓住了。”
“是，前辈的教诲我一定永远铭记于心。”
郑晓向蓝莉娜深深鞠了一躬，便留了一个纸兵俑在原地，伪装成自己尸体的模样，迅速离开了。这纸兵俑本就是死物，伪装之后连近在咫尺的莫雪都分辨不出真假。
“好了，别趴在那装死了，接下来轮到你了。我知道你一直醒着。”
蓝莉娜见郑晓离去，便转过身来看着莫雪，笑吟吟地道。
“见过前辈。”莫雪只好有些尴尬地爬起身来，行了一礼。此时，阴之神祭的持续时间已经过了，那把冰蓝色的手戟自然也早就消失不见。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莫雪才真正看到蓝莉娜的脸。这位天星女皇果真绝色，一双柳眉之下，那对星眸闪烁着奇异的光辉，让人捉摸不透她真正的情绪。
她生前定是一位绝世美人，只可惜，不知是不是因为鬼魂之体的缘故，她如今的脸色十分苍白。虽然依旧不掩风貌，可一眼望去，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蓝莉娜微微笑道：“既然你已经见过我的墓碑了，那我就长话短说吧。那里埋葬的确实是我本人，墓志铭也的确都是真的。我的爱人，也就是那位亡灵属性的灵师，他将我魂魄中具有攻击性的那一面提炼了出来，而你面前的我则是他提炼剩下的废料，失去了绝大部分能力，只能在这座山上游荡。”
“我知道，你一直在追查郑晓，我却把他放走了，你的心里难免会有芥蒂。但是，正如我刚才所说，现在的闪灵大陆已经暗潮汹涌，包括我的爱人在内，有无数的野心家正在蠢蠢欲动。为了大陆的秩序，就让我当这一次恶人吧，希望你能理解。而且，你对这片大陆的意义甚至比郑晓还要大。你本身就是为了大陆而生的神选者，未来维护大陆秩序的责任是落在你肩膀上的。”
“我……神选者？”莫雪愣了两秒，“我没听懂……”
蓝莉娜没有再解释：“没关系，你慢慢会明白的。你的同伴来找你了，我也该离开了。”这位天星女皇转身离去，几步之间，她已经走进了树林深处，再不见踪影。周遭一片死寂，仿佛她一离开莫雪的视线就彻底消失了一般。
“前辈……”
莫雪还想开口，却再也感受不到蓝莉娜的存在。也就是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不远处有动静。莫雪回身一看，发现竟是段若微发了疯一般朝他跑过来。
“若微？”莫雪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段若微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莫雪跟前，一个飞扑将莫雪抱住。莫雪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哪经得起她这一扑，两人顿时一同滚倒在地。
“若微，你……”
莫雪躺在地上，有些不解地看向压在他身上的段若微，迎上的却是后者像要把他整个吃掉一般的眼神。段若微瞪了莫雪几秒，眼中突然涌出了泪花。
“你这家伙……能别一个人逞英雄吗！我刚一上山就听见了枪声，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莫雪最不会对付的就是眼泪，更何况若微的眼泪还是为自己而流，他顿时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了一般，难受极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犹豫了一会儿才开的口：“别哭了，我这不是还活着嘛。你看，我已经解决了，我们回去吧。”
“你还好意思说！”段若微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才爬起身来，看向一边的“郑晓”，当即认出这正是先前带走莫璃和周紫涵的人。
“他怎么了？小璃和紫涵呢？”段若微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好奇，问道。
莫雪经过了莫天明的特训，扯起谎来可是脸不红心不跳：“小璃和紫涵都没事，只是有些吓着了。至于这家伙……应该是死了吧。”
刚才听蓝莉娜用心良苦地说了那么多，不管莫雪有没有明白那位天星女皇的用意，总之他是不敢再把郑晓还活着的事情抖露出去了。
“他死了？你杀人了？”一听郑晓已死，段若微眉头紧蹙，一脸担忧，“警所那些人不会把你怎么样吧？”
“别担心，不会。”莫雪笑了笑，“这个人是一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警所也正要逮捕他归案呢。是他主动袭击了我，我出于自卫才解决了他，到时候你帮我作个证就行。”
“莫雪，莫雪！你在哪儿？你没事儿吧？”
就在此时，徐洋的呼喊声也在不远处响起。听到这个声音，莫雪知道，是徐洋带着警所的人来了。莫雪连忙喊道：“我在这，快来！”
片刻后，徐洋也带着警所的大队人马赶到了。徐洋先是看见了莫雪，喜道：“太好了，你没事，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咦？段若微你怎么也在这？”然后，他就看到了段若微。两秒之后，这家伙自己琢磨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答案，“你们这是在……幽会？”
段若微听了直接召唤出了银龙剑：“我发现你小子最近有点膨胀啊？”
“姐姐饶命！”徐洋差点直接给吓跪了。
“那个是……”达斯没有去管徐洋，而是看向了倒在地上的纸兵俑。
莫雪瞥了一眼那个“郑晓”，觉得应该不会露出什么破绽，便道：“那个是这次案件的凶手，已经死了。”
“死了？”达斯略一皱眉。
“他想杀我，我必须自保。”莫雪解释道。
徐洋也凑上来看，却被吓了一跳：“这……这是郑晓？他不是早就已经……”
莫雪微微摇头：“那是他的假死计划，当时他伪造了自己的尸体。想让我们以为他已经死了。”
莫雪说到这里甚至不禁有些想笑，暗忖道：“谁能想到，这家伙又找了个演员，把这场戏又演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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