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活命之法
两人交谈后决定先前往雨小田的村子，林一峰撕开外衣把少年的左手简单包扎过，虽然没有伤及骨骼，但肌肉经络俱断，如果不是黑玉膏的药效，估计早已生机全无，肌肉组织坏死，外侧用木棍固定好，避免再次伤害，然后更是不由分说的把雨小田背在背上。即便如此，走动间身体晃动，依然不停触碰到伤口，少年一路沉默寡言，但是额角不时暴起青筋，冷汗早已浸透衣裳，脸色煞白。
“再往前面一点就是我们村子了，回去找先生，希望他能救我。”雨小田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一路行来，少年已经逐渐平静下来，途中伤口又有数次爆发，虽然一次弱过一次，但是每次都穿透全部的肌肉，深可见骨，但是渐渐可以忍受了，眼看村子越来越近，精神放松下来，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等雨小田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村子，他就躺在自己的小屋里面，盖着自己破烂的棉絮。左手还是动弹不得，但是疼痛感没有那么强烈了，少年挣扎着坐起来，正好一个小女孩推开门探头进来，扎着两个羊角辫，八九岁的年纪。
看到他坐起来，显得很是高兴，回头大喊到：“先生，小田哥哥醒啦！醒啦！”然后她回转头又对少年说道：“小田哥哥，你不要乱动，先生马上就来了，你口渴吗，我给你倒点水。”
雨小田看着她，扯了扯嘴角，“好的，谢谢你了。”这个丫头是不久前先生带来村里面的，叫惠偲偲（sisi），并不是很熟，据说是先生的女儿，但她从来没有叫先生爸爸或者是父亲之类的，只是一直喊他先生。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先生说是，那她就是。
先生姓吴，村长说过，先生是个大好人，全村人刚来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先生带着大家找到了这里，一点点的房子建好了，庄稼也种起来了，人心也安定了。“快喝吧。”少年思绪正在四处乱飞，一下子被女孩的声音拉回现实。
雨小田道了声谢，接过碗一口喝完，轻轻递了回去小声说道，“能帮我再来一碗吗？”“好啊。”小女孩甜甜的笑起来，轻轻的闭上眼睛，手掐灵诀，蓝光浮动，一股水汽凭空凝聚，蜿蜒着流淌进碗中，不多时就满了，女孩轻呼一口气，收回手缓缓睁眼，少年眼中闪过羡慕之色，但很快就隐去了，再次一口喝完，“谢谢你，总算不渴了。”
不多时，一个中年男子开门走了进来，头戴方巾，头发全部束在头顶，须发全黑，眼角少许皱纹，但精气神俱佳，因为门太矮，只好低头进来，房顶也太低，干脆就席地而坐，伸手在少年的左手手腕处搭着，眉头皱起。
叹了一口气，中年继续说道：“血气不通，你的左手几乎废了，若是元力深厚，元气流转之下，或许能疏通经络，但是你的修炼进境...”先生顿了一下，继续说：“现在最紧急的不是这个，你昏迷时我尝试用灵元力引导，但是冲突的两种剑气难以同时引动，剩余哪一种都会导致爆发，用了灵符也只能把突破心脉的时间推后两天而已。唉...”先生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女孩很乖巧的坐在旁边，并没有插话，但是担忧的神色都表露在脸上。
“先生，”少年艰难开口道：“林大哥呢？”
“林少侠已经出去了，正在设法联系宗门，询问是否有能够救你的办法。希望能有好消息吧。”
此刻，在溪流村外的小溪旁边，这个村子便是因此得名，林一峰对着浮在半空一个红光组成的阵法叙述着事件的前因后果，把雨小田的情况也顺带提出来。
阵法中光晕流转，不多时，便有一老者的形象出现，看背景是在一书房之内，声音从中传出，“一峰，你所说的云雾城叛乱的事情，为师已经上报宗门，这件事的瓜葛太大，你又没有拿回关键的证据，这事情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结果，先回宗门吧，只是回来之后应该要走一遭问心塔，为师相信你可无恙通过。那个雨姓少年的情况，为师确实略知一二，你可知晓今年才进入内门的南宫伟祺？”
“南宫伟祺，大庆二皇子，五年前放弃皇家身份，拜入宗门从外门弟子做起，在今年的外门大比中获得头筹，众人才知其仅仅五年时间，便从一介凡人修至聚元境，被同样皇室出生的南宫师叔收为弟子。”林一峰认真回答道。
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透出几分笑意，“看来你在外历练的这几年，也时刻关注宗门的消息。不过，这消息只是表面，此人被南宫师叔收为弟子原因却是只字未提。现在为师便告诉你，这个南宫伟祺，有一种特殊体质，被称为聚元体，这种体质的特点便是，初级积累力量的速度不快，但是练出的每一丝元力，都是聚元境元力。”
“这种体质，不论是修炼灵诀还是武诀，都是最佳的筑基体质，在聚元境之前，速度比常人慢，但是在聚元境之后，便是没有区别了，不过到达聚元境不会有任何门槛，水到渠成，更因为具有无比扎实的基础，可为同阶无敌。”
林一峰却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体质，疑惑反问：“师傅您说聚元体修炼早期慢于常人，但是为何南宫师弟只是花费五年时间便成长到聚元境？要知道即便是宗门的那些天才少年，也需要六到八年的积累。”
“这便是南宫伟祺本人的资质、努力还有资源的结果，你以为你南宫师叔那么轻易收皇家子弟为徒吗，他早年拜入宗门时，就与当今皇上交恶，庆帝召请宗门定下了皇室子弟入宗必须放弃皇家身份的规矩，所以在你南宫师叔脱离皇室入宗之后，连续三十年来都少有皇室子弟拜入我宗。期间哪怕是其中有些资质不错的，你南宫师叔也从来不对这些入宗的皇室子弟另眼相看，反而是避之不及。”
“这些都是题外话，说了这么多，为师是想说，那个雨姓少年，怕也是个聚元体，这种体质虽不多见，但是要这样想的话，便可以说的通了。”老者说到此处，声音逐渐平缓起来。
“少年应该是练得有剑诀在身，只是年岁尚浅，体质虽不凡，但剑元力不深。你和白丫头最后的拼杀，双方都未手下留情，实力相近，又都在明元境巅峰，这种生死局下你们两个要想生存，必须突破才有机会，结果是双方都隐隐突破，若是能同步提高，未必不能双双突破。”
“剑元力散而未凝之际，你棋差一着，败与对手，导致双方都只是半破镜，两股剑元力相互对抗，却又相互融合，在聚散两相之际，遇到一股聚元境剑元力，便自然受其吸引。“说话间，老者声音逐渐放低，继续说道。
“雨姓少年应该只是被剑气余波波及，如果在战场正中，怕是相当于同时受了你两的搏命一击，当场毙命。剑气余波在触及少年的时候，应该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少年本身的剑元力再强几分，是能引导这两股剑气到他处，毫无性命之忧的。”
“但他修炼尚短，功力不深，经验不足，反而让外来的剑气吞噬了本身的部分剑元力，得以聚元，但拼杀中提升的剑元力充满杀意，自然剑气攻心，若是为师在，却是能救他，你就马上多一个小师弟，现在，难、难、难。”老者说话间，却是一顿，转头做聆听状，背景中一女子束手而立。很快便又开口道。
“方才你师姐已经报来消息，云雾城传送阵已经关闭，黎云关也已经封闭了传送阵。我根本无法及时赶到。黎云关以南，除你之外所有腾龙宗弟子都已经失去联系，若是你要回宗门，最好能走海路，或者绕行万里走厌弃之地。”
“听你说来，这少年舞勺之年便能有如此取舍，再加上疑似聚元之体，如此良才，死了却是可惜，为师刚才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你可以试试，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
“你可传他修行腾龙剑诀，用聚元境的腾龙剑元力，在左手掌心处输入，或许可以把攻心的剑气吸引回来，腾龙剑诀是我宗基础剑诀，同源的剑元力对剑气团吸引力更甚。”
“如果他确实是聚元体，又能在这数天修出足够数量的剑元力，至少要有等同初元境初阶八成以上的元力总量，这要他原有修炼的剑元力的元力量起码要达到初元境中期，转化率在三成以上才有机会，并且他还要能受住剑气回返时割裂身体的痛楚，坚持运功，待剑气回返，你斩去他的左臂，便能活。”
“一峰，你且代师收徒，所有情况全部告诉他，如果他愿意，无论生死，他都是你的小师弟，传功之后便设法带他回宗，若是不愿，你也尽快回返，待此间事了，为师会给这个孩子的家人补偿，去吧。我会传送去距离黎云关最近的云海城，组织门中弟子做好预防的准备，若不打算回宗门，你可去那里寻为师。”话音落下，阵法的光芒渐渐暗淡，几块灵石红芒尽退，最终变成灰白色，红光消散。
林一峰默默收回灵石，只有待灵石回到宗门才能再次充能使用了，现在这一刻起，他彻彻底底和宗门断开联系了。
回返溪流村，林一峰来到雨小田的屋子，面色苍白的少年希冀的看着他，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联系上宗门了，我师父说，你还有一种方法，可能能活命。”
少年听罢，立刻挣扎下床，一拜到底，“还请林大哥告知于我，若是我能做到的事情，我什么都愿意做。”吴先生带着他女儿走到屋旁，听到此话，没再进屋，吴先生轻轻拍了一下惠偲偲的肩，两人便回返自家去了，这种事关生死的抉择，只有少年自己，才有资格做出选择。
“再往前面一点就是我们村子了，回去找先生，希望他能救我。”雨小田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一路行来，少年已经逐渐平静下来，途中伤口又有数次爆发，虽然一次弱过一次，但是每次都穿透全部的肌肉，深可见骨，但是渐渐可以忍受了，眼看村子越来越近，精神放松下来，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等雨小田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村子，他就躺在自己的小屋里面，盖着自己破烂的棉絮。左手还是动弹不得，但是疼痛感没有那么强烈了，少年挣扎着坐起来，正好一个小女孩推开门探头进来，扎着两个羊角辫，八九岁的年纪。
看到他坐起来，显得很是高兴，回头大喊到：“先生，小田哥哥醒啦！醒啦！”然后她回转头又对少年说道：“小田哥哥，你不要乱动，先生马上就来了，你口渴吗，我给你倒点水。”
雨小田看着她，扯了扯嘴角，“好的，谢谢你了。”这个丫头是不久前先生带来村里面的，叫惠偲偲（sisi），并不是很熟，据说是先生的女儿，但她从来没有叫先生爸爸或者是父亲之类的，只是一直喊他先生。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先生说是，那她就是。
先生姓吴，村长说过，先生是个大好人，全村人刚来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先生带着大家找到了这里，一点点的房子建好了，庄稼也种起来了，人心也安定了。“快喝吧。”少年思绪正在四处乱飞，一下子被女孩的声音拉回现实。
雨小田道了声谢，接过碗一口喝完，轻轻递了回去小声说道，“能帮我再来一碗吗？”“好啊。”小女孩甜甜的笑起来，轻轻的闭上眼睛，手掐灵诀，蓝光浮动，一股水汽凭空凝聚，蜿蜒着流淌进碗中，不多时就满了，女孩轻呼一口气，收回手缓缓睁眼，少年眼中闪过羡慕之色，但很快就隐去了，再次一口喝完，“谢谢你，总算不渴了。”
不多时，一个中年男子开门走了进来，头戴方巾，头发全部束在头顶，须发全黑，眼角少许皱纹，但精气神俱佳，因为门太矮，只好低头进来，房顶也太低，干脆就席地而坐，伸手在少年的左手手腕处搭着，眉头皱起。
叹了一口气，中年继续说道：“血气不通，你的左手几乎废了，若是元力深厚，元气流转之下，或许能疏通经络，但是你的修炼进境...”先生顿了一下，继续说：“现在最紧急的不是这个，你昏迷时我尝试用灵元力引导，但是冲突的两种剑气难以同时引动，剩余哪一种都会导致爆发，用了灵符也只能把突破心脉的时间推后两天而已。唉...”先生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女孩很乖巧的坐在旁边，并没有插话，但是担忧的神色都表露在脸上。
“先生，”少年艰难开口道：“林大哥呢？”
“林少侠已经出去了，正在设法联系宗门，询问是否有能够救你的办法。希望能有好消息吧。”
此刻，在溪流村外的小溪旁边，这个村子便是因此得名，林一峰对着浮在半空一个红光组成的阵法叙述着事件的前因后果，把雨小田的情况也顺带提出来。
阵法中光晕流转，不多时，便有一老者的形象出现，看背景是在一书房之内，声音从中传出，“一峰，你所说的云雾城叛乱的事情，为师已经上报宗门，这件事的瓜葛太大，你又没有拿回关键的证据，这事情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结果，先回宗门吧，只是回来之后应该要走一遭问心塔，为师相信你可无恙通过。那个雨姓少年的情况，为师确实略知一二，你可知晓今年才进入内门的南宫伟祺？”
“南宫伟祺，大庆二皇子，五年前放弃皇家身份，拜入宗门从外门弟子做起，在今年的外门大比中获得头筹，众人才知其仅仅五年时间，便从一介凡人修至聚元境，被同样皇室出生的南宫师叔收为弟子。”林一峰认真回答道。
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透出几分笑意，“看来你在外历练的这几年，也时刻关注宗门的消息。不过，这消息只是表面，此人被南宫师叔收为弟子原因却是只字未提。现在为师便告诉你，这个南宫伟祺，有一种特殊体质，被称为聚元体，这种体质的特点便是，初级积累力量的速度不快，但是练出的每一丝元力，都是聚元境元力。”
“这种体质，不论是修炼灵诀还是武诀，都是最佳的筑基体质，在聚元境之前，速度比常人慢，但是在聚元境之后，便是没有区别了，不过到达聚元境不会有任何门槛，水到渠成，更因为具有无比扎实的基础，可为同阶无敌。”
林一峰却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体质，疑惑反问：“师傅您说聚元体修炼早期慢于常人，但是为何南宫师弟只是花费五年时间便成长到聚元境？要知道即便是宗门的那些天才少年，也需要六到八年的积累。”
“这便是南宫伟祺本人的资质、努力还有资源的结果，你以为你南宫师叔那么轻易收皇家子弟为徒吗，他早年拜入宗门时，就与当今皇上交恶，庆帝召请宗门定下了皇室子弟入宗必须放弃皇家身份的规矩，所以在你南宫师叔脱离皇室入宗之后，连续三十年来都少有皇室子弟拜入我宗。期间哪怕是其中有些资质不错的，你南宫师叔也从来不对这些入宗的皇室子弟另眼相看，反而是避之不及。”
“这些都是题外话，说了这么多，为师是想说，那个雨姓少年，怕也是个聚元体，这种体质虽不多见，但是要这样想的话，便可以说的通了。”老者说到此处，声音逐渐平缓起来。
“少年应该是练得有剑诀在身，只是年岁尚浅，体质虽不凡，但剑元力不深。你和白丫头最后的拼杀，双方都未手下留情，实力相近，又都在明元境巅峰，这种生死局下你们两个要想生存，必须突破才有机会，结果是双方都隐隐突破，若是能同步提高，未必不能双双突破。”
“剑元力散而未凝之际，你棋差一着，败与对手，导致双方都只是半破镜，两股剑元力相互对抗，却又相互融合，在聚散两相之际，遇到一股聚元境剑元力，便自然受其吸引。“说话间，老者声音逐渐放低，继续说道。
“雨姓少年应该只是被剑气余波波及，如果在战场正中，怕是相当于同时受了你两的搏命一击，当场毙命。剑气余波在触及少年的时候，应该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少年本身的剑元力再强几分，是能引导这两股剑气到他处，毫无性命之忧的。”
“但他修炼尚短，功力不深，经验不足，反而让外来的剑气吞噬了本身的部分剑元力，得以聚元，但拼杀中提升的剑元力充满杀意，自然剑气攻心，若是为师在，却是能救他，你就马上多一个小师弟，现在，难、难、难。”老者说话间，却是一顿，转头做聆听状，背景中一女子束手而立。很快便又开口道。
“方才你师姐已经报来消息，云雾城传送阵已经关闭，黎云关也已经封闭了传送阵。我根本无法及时赶到。黎云关以南，除你之外所有腾龙宗弟子都已经失去联系，若是你要回宗门，最好能走海路，或者绕行万里走厌弃之地。”
“听你说来，这少年舞勺之年便能有如此取舍，再加上疑似聚元之体，如此良才，死了却是可惜，为师刚才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你可以试试，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
“你可传他修行腾龙剑诀，用聚元境的腾龙剑元力，在左手掌心处输入，或许可以把攻心的剑气吸引回来，腾龙剑诀是我宗基础剑诀，同源的剑元力对剑气团吸引力更甚。”
“如果他确实是聚元体，又能在这数天修出足够数量的剑元力，至少要有等同初元境初阶八成以上的元力总量，这要他原有修炼的剑元力的元力量起码要达到初元境中期，转化率在三成以上才有机会，并且他还要能受住剑气回返时割裂身体的痛楚，坚持运功，待剑气回返，你斩去他的左臂，便能活。”
“一峰，你且代师收徒，所有情况全部告诉他，如果他愿意，无论生死，他都是你的小师弟，传功之后便设法带他回宗，若是不愿，你也尽快回返，待此间事了，为师会给这个孩子的家人补偿，去吧。我会传送去距离黎云关最近的云海城，组织门中弟子做好预防的准备，若不打算回宗门，你可去那里寻为师。”话音落下，阵法的光芒渐渐暗淡，几块灵石红芒尽退，最终变成灰白色，红光消散。
林一峰默默收回灵石，只有待灵石回到宗门才能再次充能使用了，现在这一刻起，他彻彻底底和宗门断开联系了。
回返溪流村，林一峰来到雨小田的屋子，面色苍白的少年希冀的看着他，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联系上宗门了，我师父说，你还有一种方法，可能能活命。”
少年听罢，立刻挣扎下床，一拜到底，“还请林大哥告知于我，若是我能做到的事情，我什么都愿意做。”吴先生带着他女儿走到屋旁，听到此话，没再进屋，吴先生轻轻拍了一下惠偲偲的肩，两人便回返自家去了，这种事关生死的抉择，只有少年自己，才有资格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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