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拔除刘磐这颗钉子
彭蠡泽，可以理解为今天的鄱阳湖。
长江与汉水汇聚，在大别山和幕阜山夹持下自西向东流，流过武穴、庐山、湖口峡谷奔涌而出，形成彭蠡泽。
后世彭蠡泽已经消失了，和鄱阳、扬澜湖融为一体，形成现在见到的鄱阳湖。
程普率领凌操、周泰，天刚亮就出发。
同时，送信给驻守柴桑的陈武。
令其接应，吃掉刘磐的败军。
说起来。
刘磐能流窜到彭蠡泽去。
主要因为陈武手中兵力不足，不敢轻易离开柴桑。
才给刘磐可乘之机。
周泰被程普任命为弓马手，统领二百人。
彭蠡泽很大。
但能驻守的地方不多，必须守的地方叫湖口。
顾名思义，是彭蠡泽的出口。
程普下令陈武，移驻九江。
再把水师交给凌操，由凌操攻取湖口，马不停蹄突袭。
一系列调配。
给周泰的感觉，就是稳。
他要把经验写成日记……
呃，是孙权要求的。
主公要检（偷）查（学）。
划重点，要考的。
“刘磐跑不了了。”
周泰心中料定。
近几年，刘磐驻守长沙郡，和太史慈打得难解难分。
看似名将之资。
实则是有主场优势。
如今客场作战，困难成倍上升，就考验将领的真本事了。
即便刘磐想打。
他的部曲也未必愿意决一死战。
这是部曲制最大的弊端。
将军不过是给士族打工的而已。
没好处的事情，哪个士族愿意玩命干呢？
还有一个层面没算。
刘磐曾经在豫章郡假扮强盗，打家劫舍的事没少干。
豫章郡的人都恨他。
天时地利人和，都在程普这边。
刘磐拿什么赢？
“周泰何在！”程普忽然点名。
“末将在！”
周泰出列。
“命你为前锋，率你本部，攻打刘磐，敢否？”程普面容冷峻。
“敢！”
周泰单膝跪地。
目前还不知道刘磐的具体位置。
但探马得知，彭蠡泽上，没看见水寨。
说明刘磐，要么在江上飘着。
要么在江边建立了营盘。
程普认为是在江边扎营。
因为他的部曲吃不了在江上飘着的苦。
等湖口一丢，刘磐必然军心大乱。
所以还需要一员猛将，趁势直捣黄龙，击垮刘磐军。
这份功劳，他乐意送给周泰，投桃报李。
至于周泰能不能接得住，就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了。
周泰领命回去，着手整顿兵士。
“列阵！列阵！”
周泰身披铠甲，手执长刀，站在田埂上，威风凛凛。
“诸位皆是我军精锐！”
“主公允诺，战后封赏，凭军功赏田土和钱财！”
“摘下刘磐头颅者为将！”
“徐二，你笑个屁！”
周泰虎目圆瞪。
盯着一个壮汉，身材不高，光着膀子，腱子肉爆炸，一看就知道是勇武之士。
孙权给程普的两千人，都是随孙策南征北战的精兵强将。
叫徐二的壮汉也不怕他，嬉笑道：“吾已得百亩田土。”
“累计军功应为别部司马。”
“因为那啥……嘿嘿，才为兵士，你周泰有多少田土啊？”
此言一出，哄笑一片。
在军中数日，没人服周泰。
从称呼上就看得出来。
甚至，有人说周泰是近侍头子，是个太监。
周泰不是没听见，而是忍下了。
“徐二，吾知你勇武，但你打得过我吗？”周泰冷笑。
担任弓马手第一天，他就和所有兵士举行了一场比武。
他周泰完胜。
徐二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道：
“战场上靠的不是个人勇武，你比我厉害又如何？”
“你真上了战场，未必能活下来！”
“大家说对不对？”
“就是，近侍头子靠的是裙带关系，哪像我们这些苦哈哈，拿命拼杀！”
“他要是敢上战场，老子倒立撒尿！”
“一个没卵蛋的怂货！见了血怕是要吓晕过去！”
“哈哈哈！”
不少兵士被徐二鼓噪。
跟着嚷嚷起来。
总之一句话，就是不服你，咋滴吧。
周泰也没有执行军法，也不恼怒。
只是绷着脸，寒声道：“此战，吾第一个往前冲！”
“若退一步，后面的人，可斩吾头！”
“可否？”
此言一出，把徐二吓了一跳。
周泰若死了，主公不会找他麻烦吧？
想想也不会，主公贤明仁义，名声在外，怎么会因为一个废物，而折辱大将呢？
徐二这样安慰自己。
“好！我就跟在你周泰身后，你若敢退一步，我便斩你头颅，献给将军！”
徐二也被激将了，梗着脖子嚷着附和。
“好！”
“我退后一步，你徐二斩我头！”
“其他人若敢退后一步，我周泰便斩他头！”
周泰冷冷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庞。
这些兵士，在主帅眼里只是一个数字。
但在领兵的将军眼里，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们听话，便犹如臂使；
若不听话，精兵强将面对一群虾兵蟹将，也会战败。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谁怕谁啊！”
“老子从军八年了，哪一次怕死过！”
“老子若退后一步，便是你周泰的儿子！”
田埂间骂骂嚷嚷。
周泰嘴角悄悄翘起，军心可用！
他是随孙策战斗过的，不是菜鸟。
“检查箭矢、铠甲、刀剑！”
“把没有的东西都放在营帐里！”
“只带装备和干粮！”
“程公已经准备好了酒宴，就等我们回来庆功！”
“诸君，田土、钱财都在前方！”
“冲不冲！”
大头兵没有铠甲，能穿上衣服就不错了。
只有精锐部队，才有铠甲。
周泰这二百人，只有四人披甲，其中还包括周泰。
“冲啊！”
二百兵士嘶吼，气冲云霄。
士气大盛。
“出发！”
二百人浩浩荡荡出发。
全是步兵。
江东没有养马地，马匹价格贵得惊人。
这也是南方政权很难统一天下的最大硬伤。
像周泰，家里只养得起一匹马。
二百人健步如飞，沿着彭蠡泽搜寻刘磐营盘。
周泰心里暗暗着急。
兵士的士气刚刚调动起来。
若迟迟找不到刘磐大营，士气会不断衰竭。
恐怕就不能单骑冲营了。
他掏出地图，反复琢磨，若他是刘磐，会在哪里扎营？
彭蠡泽很大，但能容纳五千人大营，还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
虎头山！
虎头山位于彭蠡泽西面，离湖口不远。
地势很高，适合扎营。
见势不妙，还能退入湖口，坐船入九江，返回驻地。
刘磐的大营一定驻扎于此！
周泰的眼睛亮起：“所有人，全军往南，跟我走！”
长江与汉水汇聚，在大别山和幕阜山夹持下自西向东流，流过武穴、庐山、湖口峡谷奔涌而出，形成彭蠡泽。
后世彭蠡泽已经消失了，和鄱阳、扬澜湖融为一体，形成现在见到的鄱阳湖。
程普率领凌操、周泰，天刚亮就出发。
同时，送信给驻守柴桑的陈武。
令其接应，吃掉刘磐的败军。
说起来。
刘磐能流窜到彭蠡泽去。
主要因为陈武手中兵力不足，不敢轻易离开柴桑。
才给刘磐可乘之机。
周泰被程普任命为弓马手，统领二百人。
彭蠡泽很大。
但能驻守的地方不多，必须守的地方叫湖口。
顾名思义，是彭蠡泽的出口。
程普下令陈武，移驻九江。
再把水师交给凌操，由凌操攻取湖口，马不停蹄突袭。
一系列调配。
给周泰的感觉，就是稳。
他要把经验写成日记……
呃，是孙权要求的。
主公要检（偷）查（学）。
划重点，要考的。
“刘磐跑不了了。”
周泰心中料定。
近几年，刘磐驻守长沙郡，和太史慈打得难解难分。
看似名将之资。
实则是有主场优势。
如今客场作战，困难成倍上升，就考验将领的真本事了。
即便刘磐想打。
他的部曲也未必愿意决一死战。
这是部曲制最大的弊端。
将军不过是给士族打工的而已。
没好处的事情，哪个士族愿意玩命干呢？
还有一个层面没算。
刘磐曾经在豫章郡假扮强盗，打家劫舍的事没少干。
豫章郡的人都恨他。
天时地利人和，都在程普这边。
刘磐拿什么赢？
“周泰何在！”程普忽然点名。
“末将在！”
周泰出列。
“命你为前锋，率你本部，攻打刘磐，敢否？”程普面容冷峻。
“敢！”
周泰单膝跪地。
目前还不知道刘磐的具体位置。
但探马得知，彭蠡泽上，没看见水寨。
说明刘磐，要么在江上飘着。
要么在江边建立了营盘。
程普认为是在江边扎营。
因为他的部曲吃不了在江上飘着的苦。
等湖口一丢，刘磐必然军心大乱。
所以还需要一员猛将，趁势直捣黄龙，击垮刘磐军。
这份功劳，他乐意送给周泰，投桃报李。
至于周泰能不能接得住，就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了。
周泰领命回去，着手整顿兵士。
“列阵！列阵！”
周泰身披铠甲，手执长刀，站在田埂上，威风凛凛。
“诸位皆是我军精锐！”
“主公允诺，战后封赏，凭军功赏田土和钱财！”
“摘下刘磐头颅者为将！”
“徐二，你笑个屁！”
周泰虎目圆瞪。
盯着一个壮汉，身材不高，光着膀子，腱子肉爆炸，一看就知道是勇武之士。
孙权给程普的两千人，都是随孙策南征北战的精兵强将。
叫徐二的壮汉也不怕他，嬉笑道：“吾已得百亩田土。”
“累计军功应为别部司马。”
“因为那啥……嘿嘿，才为兵士，你周泰有多少田土啊？”
此言一出，哄笑一片。
在军中数日，没人服周泰。
从称呼上就看得出来。
甚至，有人说周泰是近侍头子，是个太监。
周泰不是没听见，而是忍下了。
“徐二，吾知你勇武，但你打得过我吗？”周泰冷笑。
担任弓马手第一天，他就和所有兵士举行了一场比武。
他周泰完胜。
徐二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道：
“战场上靠的不是个人勇武，你比我厉害又如何？”
“你真上了战场，未必能活下来！”
“大家说对不对？”
“就是，近侍头子靠的是裙带关系，哪像我们这些苦哈哈，拿命拼杀！”
“他要是敢上战场，老子倒立撒尿！”
“一个没卵蛋的怂货！见了血怕是要吓晕过去！”
“哈哈哈！”
不少兵士被徐二鼓噪。
跟着嚷嚷起来。
总之一句话，就是不服你，咋滴吧。
周泰也没有执行军法，也不恼怒。
只是绷着脸，寒声道：“此战，吾第一个往前冲！”
“若退一步，后面的人，可斩吾头！”
“可否？”
此言一出，把徐二吓了一跳。
周泰若死了，主公不会找他麻烦吧？
想想也不会，主公贤明仁义，名声在外，怎么会因为一个废物，而折辱大将呢？
徐二这样安慰自己。
“好！我就跟在你周泰身后，你若敢退一步，我便斩你头颅，献给将军！”
徐二也被激将了，梗着脖子嚷着附和。
“好！”
“我退后一步，你徐二斩我头！”
“其他人若敢退后一步，我周泰便斩他头！”
周泰冷冷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庞。
这些兵士，在主帅眼里只是一个数字。
但在领兵的将军眼里，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们听话，便犹如臂使；
若不听话，精兵强将面对一群虾兵蟹将，也会战败。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谁怕谁啊！”
“老子从军八年了，哪一次怕死过！”
“老子若退后一步，便是你周泰的儿子！”
田埂间骂骂嚷嚷。
周泰嘴角悄悄翘起，军心可用！
他是随孙策战斗过的，不是菜鸟。
“检查箭矢、铠甲、刀剑！”
“把没有的东西都放在营帐里！”
“只带装备和干粮！”
“程公已经准备好了酒宴，就等我们回来庆功！”
“诸君，田土、钱财都在前方！”
“冲不冲！”
大头兵没有铠甲，能穿上衣服就不错了。
只有精锐部队，才有铠甲。
周泰这二百人，只有四人披甲，其中还包括周泰。
“冲啊！”
二百兵士嘶吼，气冲云霄。
士气大盛。
“出发！”
二百人浩浩荡荡出发。
全是步兵。
江东没有养马地，马匹价格贵得惊人。
这也是南方政权很难统一天下的最大硬伤。
像周泰，家里只养得起一匹马。
二百人健步如飞，沿着彭蠡泽搜寻刘磐营盘。
周泰心里暗暗着急。
兵士的士气刚刚调动起来。
若迟迟找不到刘磐大营，士气会不断衰竭。
恐怕就不能单骑冲营了。
他掏出地图，反复琢磨，若他是刘磐，会在哪里扎营？
彭蠡泽很大，但能容纳五千人大营，还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
虎头山！
虎头山位于彭蠡泽西面，离湖口不远。
地势很高，适合扎营。
见势不妙，还能退入湖口，坐船入九江，返回驻地。
刘磐的大营一定驻扎于此！
周泰的眼睛亮起：“所有人，全军往南，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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