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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简直就是个无赖

    我能够听出郗明乐话里的弦外之音,倘若我再执迷不悟的追问下去,我敢肯定,他一定会对我发难。既然如此,我也就没必要继续刨根问底。“甭拿我说事儿,就算你们不说,我也猜得出来,若是没有你兄妹二人的撮合,清羽又怎么会跟王雪走到一块儿?不过我只想说一句话,这一次你兄妹二人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鱼汤送过来的时候,秦尤许闻了闻,然后对旁边的漂亮女孩说道:“来,尝尝这儿的鱼汤,味道挺好的呢。”话落,拿起勺子替她盛了一碗。

    “尤许,这位漂亮姑娘是谁啊?来了这么久,也不跟大伙儿介绍一下。”张进初道。

    “就是,就是,有男朋友了没?”此刻,樊楚直对着那名女孩眨眼睛,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一旁秦尤许见了,啼笑皆非道:“妹的!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过来了,省得气人。”

    “交个朋友而已嘛,何必说的这么难听?”直视着秦尤许,张进初把玩着酒杯道。

    我正欲说些什么,只听得那名女孩说道:“还是让我来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沈清慧,是尤许的表姐。”

    听到这儿,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秦尤许的表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新泡了一个靓妞呢!

    想到此处,我抬头看了张进初、樊楚一眼,却见他二人正笑得合不拢嘴。我猜想此刻他们心里一定是有想法的吧?果不其然,在得知沈清慧的身份之后,张进初和樊楚表现的异常激进,和她总是有说不完的话,甚至还主动帮她夹菜献殷勤。

    我寻思这两个家伙该不会真的想泡沈清慧吧?虽然她看起来挺文静的,但不知为何,总给我一种特别深邃的感觉,直觉告诉我,她也许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

    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已经学会不再以貌取人,很多时候,人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真实,否则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差强人意。

    接下来再次进入斗酒的状态,我在陪诸人喝酒的同时,只觉得头晕脑胀。我说我不能再喝,否则真的要横着出去。张进初不满道:“少在这儿装蒜,谁不知道你是真人不露相,郗明乐酒量差尚且不语,你何必急着推辞?”说完,又给我倒了半杯。

    这一刻,我看着酒杯只觉得头晕的厉害,我知道我不能再喝,索性直接把酒给倒了。

    张进初看到,当场不高兴了,并且指责我说:“你居然把酒给倒掉,真是电线杆上插鸡毛——好大的胆子。”我一听就来劲了,反驳道:“狗咬叫花子,畜牲也欺人。你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化脓——坏透了。”张进初张大嘴巴,然后说道:“老肥猪上屠——你个挨刀的货。”

    “瞎子拉琴——你瞎扯。”听到我和张进初的对话,一旁诸人皆是笑得合不拢嘴。

    张进初喝了一口酒,瞪着我特不服气地道:“肖阳,我知道你自诩文艺小青年,平日里最喜欢卖弄胸间那点墨水,但是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输给你的,再怎么说我也是得过三好学生奖状的人。”

    “说的好像很厉害,鬼知道你是否有真才实学。”

    张进初几乎快被我给气炸了,忙收拾心情对诸人说道:“我在初三和高中的时候曾担任过课外诗词活动的队长,虽然每次都是没多久就被撤销,但是在那期间我的确背了很多的诗词,时至现在,依旧烂熟于心。”说的好像很夸张,我一个浙大高材生看了那么多书,背了那么多的古诗词,岂会怕他?张进初道:“这样吧,我念一句诗,你接下一句。我念两句,你就接两句。谁要是接不下来,就以喝酒作罚,敢不敢赌?”

    “若是我接得下呢?”张进初道:“放心,简单的我不会出,你想接下来也未必容易。”

    “我觉得可行,难得你们俩能比试一场文斗。”郗瑜清道,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

    “文斗就文斗,只要不是武斗,我真就不带怕的。”张进初咧嘴笑道:“就你那瘦弱的小身板,也妄想跟我谈武斗,我一个回合就把你给打趴下。”

    “废话少说,开始吧!”此刻,我已经等得不耐烦。

    我觉得张进初此举不太明智,他这是在挑战我的强项,虽然我已经下学多年,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研究文学,其中自然包括诗词曲赋。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误逐世间乐,颇穷理乱情。九十六圣君,浮云挂空名。”

    张进初居然考我李白的诗,显然这不是什么明智之举,难道他不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李太白的诗、苏东坡的词嘛?

    “这诗虽然很长,但是难不倒我,我能够背诵全篇。”

    张进初冷哼一声,吟道:“覆水再收岂满杯,弃妾已去难重回。古来得意不相负,只今惟见青陵台。请问该诗出自哪位诗人之手,又有什么样的典故呢?”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不过这两句诗我挺熟悉的,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可偏偏就是想不起来。

    “不是说让接下句的吗?”张进初道道:“也行,那你接吧。”

    我尴尬的笑了,后面还真想不起来。于是,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樽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厌伴老儒烹瓠叶,强随举子踏槐花。”

    “囊空不办寻春马,眼乱行看择婿车。得意犹堪夸世俗,诏黄新湿字如鸦。”

    “……”张进初连饮好几口,最后整张脸涨得通红,见状,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刘清羽坐在一旁看不下去,劝道:“都是好哥们,别像小孩子一样斗气好不好?”

    我吐了吐舌头,然后看向诸人,发现他们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和张进初,突然之间我心里就不自在了。

    “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吃菜,吃菜!”

    “清羽,我敬你一杯,另外祝你跟王雪幸福到老、百年好合。”秦尤许道。

    “谢谢!”

    接下来进入到了这场晚餐的关键时刻,场中的男的逐一向刘清羽敬酒,我是最后一个,因为我知道自己喝的差不多了,需要时间来缓一缓。

    “虽然你我是好哥们,但这次我决定不帮你。”轮到我的时候,我决定落井下石,故而对王雪说:“日后清羽若是欺负你的话,你可以跟我说,我帮你出气。”

    “一言为定。”

    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当时我正站在外面陪秦尤许、樊楚说话,没过多久,刘清羽走了过来,他告诉我们他要到附近的商场买些东西,于是就带着王雪离开了。

    “这家伙该不会是带着王雪去开房吧?”这时候,樊楚凑到秦尤许跟前,笑着一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

    “你这家伙思想这么龌龊,老子鄙视你。”说完,秦尤许把目光移到沈清慧身上,道:“表姐,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沈清慧犹豫一会儿,嫣然一笑道:“送我?怎么送?你喝了那么多酒,根本就不能开车,我送你还差不多!”

    “那个,尤许啊,不如让我送她回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樊楚满脸嬉笑,一副找抽的样子。

    “咦!这个樊楚,简直就是个无赖。”郗瑜清不满道。

    “他呀,就是犯贱,主要还是欠抽!”说完,郗明乐带着郗瑜清离开了。

    看到郗明乐兄妹二人离开,我寻思我也该走了。这时,我忽然看到樊楚主动靠近沈清慧,说道:“美女,不如让我送你回去吧?你看天都已经黑了,你一个女孩子家万一遇到什么危险,那可咋整啊?”

    不等沈清慧开口,秦尤许直接将他给拽到一旁,“你小子是故意让我难堪啊,就你这个样子如何开车,正经一点儿行不行?”樊楚似乎明白了什么,与此同时,整个人开始变得肃穆起来。

    “樊楚是吧?谢谢你的好意,尤许他喝多了,我要把他送回家。另外你也喝多了,记得找个代驾,千万不要自己开车回去,太危险了。”

    听到沈清慧关心的话语,樊楚心里高兴极了,但是他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选择了强行压抑。

    “好吧,希望我们还能有机会再见面。”

    我觉得樊楚极有可能看上了沈清慧,这也难怪,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她都很出众,将近一米七的个头,身材完美,可惜这样的尤物往往是要被人惦记的对象。

    临走之前,秦尤许叮嘱我看好张进初、樊楚二人,决不能让他们开车离开。也是啊,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人放心呢?

    我告诉樊楚不可以开车,他却笑着对我说:“开车?开个屁啊,你看我这样子能开车吗?他们都有女司机,散场之后可以若无其事的离开,我们还要找代驾,天理不公啊!”这时候,张进初突然接道:“肖阳,别听他瞎说,他喝多了,另外他根本就没有开车。”

    “什么?”樊楚没有开车,这怎么可能?

    “对啊!我没有开车,我怎么忘记了呢?我为喝酒而来,所以不曾开车,瞧我这记性……”

    晕死!

    张进初也没有开车,虽然他没少喝酒,但是多少要比樊楚清醒一些,眼下我也犯愁,倘若我可以开车的话,直接带二人回家就是,但问题是我需要一名代驾。于是,我想起了胖奎。

    胖奎是我在北干街住处邻居家的孩子,我跟他认识有些年头了,彼此之间虽还算熟络,但平日里在一起玩的时间并不多,主要原因是他爸妈管他管的太严。

    将我们三人送回家之后,我对胖奎充满感激,为了不失客套,我邀请他到我的精致优雅小套房歇脚,他说不必,然后就回家了。

    回到房间之后,我踉踉跄跄的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顿觉清爽许多,然后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