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夜谈
“首先你这是夺灶户之利而官自煮之，夺商贩之利而官自卖之。可想过有多少人因此没了生计？”
楚墨摇头“可这与国相比却是没有可比性了啊。”
“听我继续说呀。”张晨擦了擦嘴上的油继续道“将贩盐归之国有短时间来看肯定会给国库带来很大收益，但长久来看，首先是使整个国家的盐业死气沉沉，没得生机，效率还低下，制约市场发展，反正再努力也不是给自己挣钱不是。”
张晨抽空又喝了口水，又道“当看到盐业的确给国库增加很大收入后，国朝会做啥？”
张晨扭头看向桌上一圈人，嘴角上扬，犹如说书人一般，卖关子，你们快来问啊。
“啪”
头上挨了一巴掌。
“卖啥关子，快说。”
“国朝当然会将盐涨价啊，盐产业生产效率低下会涨价，国朝打仗盐也会涨价，有了灾祸也会涨价，反正国库没钱了就涨价就是了。国朝慢慢的对盐业越是依赖，涨价越是离谱。”
皇帝思索片刻问道“那下一步会是什么呢？”
“下一步就是官商勾结了，啊不，叫官商分利，国家控制生产，商人负责运输售卖，国朝盐业收入得到更高的提升，同样的，盐价继续上涨。因为国朝卖给商人的盐贵，商人想赚回来，则会卖的更贵，贵多少又没人管，反正怎么赚钱就怎么来。于是就到了下一步。”
众人同声问道“哪一步？”
张晨揪了根螃蟹大腿吸溜着“有挣钱的机会就有人干，于是贩私盐者出现，即使贩私盐是重罪，可他挣钱啊，贩私盐者将盐低价卖与百姓，百姓吃不起官盐，那这些个私盐贩子便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所以，又到了下一步。”
众人看着张晨不说话，张晨觉得这时候卖关子怕是又要被打，便道“贩私盐者身边便会聚集大量百姓跟随与他，形成了一个个能跟官府对抗的团体，到时候，嘿嘿嘿，天下大乱只是个时间问题咯。”
拍拍手，擦擦嘴，站起身“我讲完了，个人见解，算不得真，不过钱要给，给多少你们自己看着办，随意，我去河里洗澡了。”
楚墨忙跟上“带上我带上我。”
桌上徒留一圈男人沉默，半晌，老爷子看向皇帝道“楚老爷，我虽然是大老粗，但我觉得小晨说的有道理。”
“我也觉得我家小晨说的有理，楚老爷你是当官的，比我们懂得多，你咋觉得？”
皇帝挠着下巴，冥思苦想半天，轻拍桌子“算了，此事我已有定夺，待回去以后再说吧。”
夜间，离张晨家不远处搭起了一顶帐篷，实在不是张家不想让皇帝在家里睡，实在是条件不允许，广村长家倒是有地方住，不过条件也算不得太好，还不如搭上帐篷将就一夜。
楚墨已经入睡，皇帝坐在床边借着灯光看着一卷书，时不时泯一口茶水，倒也惬意。李三躬身侍候在左右，不言不语。
不久，皇帝揉了揉太阳穴，将书放下，扭身将楚墨蹬乱了的被子重新盖好，李三赶忙帮忙盖了盖。
“陛下，不早了，舟车劳顿一天，还是早些睡下吧！”
“嗯，你可吃了饭？”
李三应道“谢陛下关照，吃过的，张家女眷倒也懂事，给奴才端了好大一碗肉食。”
“那就好。”皇帝点头，又继续道“李三，你的性子不该如此急躁，可今日里处处有些古怪，朕总觉得你是有演的成分在里面，可是？”
李三赶忙跪下磕头“奴才冤枉，实在是张晨此子太过大逆不道，口出狂言，尽是辱没陛下，奴才护主心切，所以。。。所以才急躁了些。”
皇帝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三好半天，直到李三额头上的汗都快滴下来了才悠悠道“也不知道那老东西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助他诋毁他那孙子，找着错茬就不放，真是，朕如此可怕吗？生怕朕拉他孙子去做官了？哼，朽木不可雕。”
又看了一眼跪着的李三“那俩老东西是不是要请你喝酒，带朕一起可好？”
“啊？别。。。”李三抬头，又赶忙磕了下去“不不。。。不喝酒，奴才哪都不去，那张明贤白天还打了奴才，奴才恨他都来不及，哪里会跟他喝酒，更不敢与他合谋诓骗陛下您啊！”
李三说的声泪俱下，皇帝抬手捂嘴打着哈哈“演的浮夸，乏了，下去吧。”说完便躺在了床上。
李三轻轻叩首，这才轻手轻脚的熄了灯慢慢退了出去，到了门口。
“李三。”
李三一激灵“陛。。。陛下。”
“朕为这江山天天累死累活，越想越气，跟那那俩老家伙说，躲在此地享清福可以，后辈里总要有个能用的跟朕回去。”
帐内没了声音，李三吁了口气，揉了揉扑通跳的小心脏，慢慢退走。。。
此时村长家的院内。。。
“老广，你那好酒赶紧的拿来，待会儿得赔罪，今儿差点把娘娘腔掐死球了。”
村长眼睛一瞪，不高兴了“你道歉赔罪凭什么我拿酒？没几坛了，存十年可不容易！”
“小家子气。”老爷子也瞪着眼睛“这下酒菜我都拿来了你不拿酒？”
老爷子指着桌上摆的几道菜骂着“这肉，这鱼，这花生米儿费了老多油炸的，还有你今晚上在我家就白吃了？那酒白喝了？”
“你当我不知道那是陛下拿出来的好酒？你个老不修有那好酒。。。”
“你俩这么多年能不能有点长进？”
两人抬头望向声音来源，李三犹如夜猫子似的蹲在院墙上。。。
“你有长进，这么多年还不是天天跟个猴似的爱爬墙。”老爷子也不给李三面子，一顿吵吵“还不赶紧下来，被人看到了咋办，老广赶紧拿酒去，别磨叽。”
老村长无奈的摇头往屋内走“唉，你这大嗓门儿隔八百里都能听到，你还怪别人。。。”
待村长拿了酒出来，两人已经落座，村长将酒坛放在桌上，去了封泥，一人满了一大碗，也不多言，三人一饮而尽，再一阵长吁，都道“好酒。”
“小李子，今儿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来来来，我自罚三碗。”
老爷子说着话就要喝酒，却被两人拦住。
“哎哎哎，就这一坛，你咋不直接抱着坛子喝？”
“就会耍些小聪明，要表歉意你还不如给我磕一个来的实在。”
被揭穿的老爷子尴尬了一瞬，马上就怒了“小人，小人啊，你俩小人，怎么能如此看我？我可是诚心道歉，毕竟今天下手有点狠。”
李三不乐意了“你有脸说，帮你演戏你往死里打啊你，我差点以为你真想要我的命。还有你那孙子，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今儿差点以为真要跟你们兵戎相见血溅三尺了。”
老爷子也不甘示弱“我呸，你才不是个省油的灯，就你怕？我不怕呢？都是你演的太捉急让我孙子受气了。”
“嘿你个老不要脸的。。。。”
村长拦下两个要掐起来的人“两个老不修莫闹了了，说些正事。”
见两人停下，村长才继续道“朝堂上现在如何？”
李三抓了把花生米嘎嘣嘎嘣着，嘴里含含糊糊“能怎样，明争暗斗的事儿啥时候也少不了。”
老爷子也问道“那几个老家伙呢？死了没？”
“让你俩失望了，活的好好的。”
村长与老爷子对视，一脸的失望，一个都没熬死，晦气。
“陛下此来一是的确是想看看你们，另一个原因就是看看能请你俩出山不，有你俩在，快刀斩乱麻，一个胡搅蛮缠，一个一言不合就开打，没一个好东西，但能解决不少麻烦。”
李三吃的开心，喝的舒坦，说起话来也没耽误吃肉喝酒。
“我不回去，年龄大了，想多活几年，不想跟朝堂上的那些个腌臜泼才闹腾。”
“我也不回，好好享几年清福最好不过了。”
李三抬头看了看两人，嘴上依然不停“这花生米炸的酥脆，最是下酒，所以陛下对你俩老小子不抱希望了。”
三人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大口。
老爷子洋洋得意“不抱希望好啊，要的就是这结果。”
“所以他看上了你孙子张晨，准备让他接你们的班儿，陛下是个小心眼你们也知道，怎么可能让你们安安稳稳享清福。今天的戏白演了，陛下看的通透的很，来时提点我了，让我跟你说一声。”
“凭什么啊。”老爷子不干了“凭什么让我孙子去啊，老广也有孙子，咋不让老广他孙子去啊？”
村长赶忙拉住老爷子“哎呀你这老不修，嗓门儿小点成不，还有我孙子才五岁，路都走不稳，你让他去哪？要我说也难怪陛下看上小晨，别的不说，就说那官盐的事儿他分析的头头是道，那就像夜里的一盏灯，陛下不找他找谁？就不晓得收敛点儿”
“有才还是错了咋滴？还有王法吗？”
李三拍了拍手上的盐粒，瞪了眼老爷子“你嚷嚷啥，嚷嚷啥呢？陛下就是最大的王法，再说陛下拉他去做官，又不是要他的命。”
“那能不担心吗，他才多大，朝堂上的都是老狐狸，且我们那仇家也是有不少的。”
李三摇头“又不是让他现在就去，肯定是要让他再大上几岁，莫要太担心。”
老爷子犹如霜打的茄子般怏怏的“又不是你孙子，你自然不担心。。。”抬头看了一下李三“抱歉，忘了你无后。。。”
李三自觉打不赢老爷子，不然这会儿很想给老爷子开瓢。。。。
村长觉得气氛不太好，转移了话题“那再说说江湖事，可有什么新的大高手出现？”
李三吃了口肥肉，喝了口酒，才回道“打打杀杀的事儿从没少过，名人倒是出了不少，不过大多沽名钓誉，真高手没几个，老不修你要是出山的话应该还是能排上号的，话说你们又不出去走动，打听这个干嘛，闲的？”
老爷子还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但也还是问道“我看了看你们在村内的布防，人怎么这么多，可有其他情况？”
李三放下酒碗，神秘兮兮的道“探子来报，北唐余孽流窜至此，若他们知道陛下在此，必是要行刺，不得不小心。”
老爷子霍的站了起来“北唐？花家？”
楚墨摇头“可这与国相比却是没有可比性了啊。”
“听我继续说呀。”张晨擦了擦嘴上的油继续道“将贩盐归之国有短时间来看肯定会给国库带来很大收益，但长久来看，首先是使整个国家的盐业死气沉沉，没得生机，效率还低下，制约市场发展，反正再努力也不是给自己挣钱不是。”
张晨抽空又喝了口水，又道“当看到盐业的确给国库增加很大收入后，国朝会做啥？”
张晨扭头看向桌上一圈人，嘴角上扬，犹如说书人一般，卖关子，你们快来问啊。
“啪”
头上挨了一巴掌。
“卖啥关子，快说。”
“国朝当然会将盐涨价啊，盐产业生产效率低下会涨价，国朝打仗盐也会涨价，有了灾祸也会涨价，反正国库没钱了就涨价就是了。国朝慢慢的对盐业越是依赖，涨价越是离谱。”
皇帝思索片刻问道“那下一步会是什么呢？”
“下一步就是官商勾结了，啊不，叫官商分利，国家控制生产，商人负责运输售卖，国朝盐业收入得到更高的提升，同样的，盐价继续上涨。因为国朝卖给商人的盐贵，商人想赚回来，则会卖的更贵，贵多少又没人管，反正怎么赚钱就怎么来。于是就到了下一步。”
众人同声问道“哪一步？”
张晨揪了根螃蟹大腿吸溜着“有挣钱的机会就有人干，于是贩私盐者出现，即使贩私盐是重罪，可他挣钱啊，贩私盐者将盐低价卖与百姓，百姓吃不起官盐，那这些个私盐贩子便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所以，又到了下一步。”
众人看着张晨不说话，张晨觉得这时候卖关子怕是又要被打，便道“贩私盐者身边便会聚集大量百姓跟随与他，形成了一个个能跟官府对抗的团体，到时候，嘿嘿嘿，天下大乱只是个时间问题咯。”
拍拍手，擦擦嘴，站起身“我讲完了，个人见解，算不得真，不过钱要给，给多少你们自己看着办，随意，我去河里洗澡了。”
楚墨忙跟上“带上我带上我。”
桌上徒留一圈男人沉默，半晌，老爷子看向皇帝道“楚老爷，我虽然是大老粗，但我觉得小晨说的有道理。”
“我也觉得我家小晨说的有理，楚老爷你是当官的，比我们懂得多，你咋觉得？”
皇帝挠着下巴，冥思苦想半天，轻拍桌子“算了，此事我已有定夺，待回去以后再说吧。”
夜间，离张晨家不远处搭起了一顶帐篷，实在不是张家不想让皇帝在家里睡，实在是条件不允许，广村长家倒是有地方住，不过条件也算不得太好，还不如搭上帐篷将就一夜。
楚墨已经入睡，皇帝坐在床边借着灯光看着一卷书，时不时泯一口茶水，倒也惬意。李三躬身侍候在左右，不言不语。
不久，皇帝揉了揉太阳穴，将书放下，扭身将楚墨蹬乱了的被子重新盖好，李三赶忙帮忙盖了盖。
“陛下，不早了，舟车劳顿一天，还是早些睡下吧！”
“嗯，你可吃了饭？”
李三应道“谢陛下关照，吃过的，张家女眷倒也懂事，给奴才端了好大一碗肉食。”
“那就好。”皇帝点头，又继续道“李三，你的性子不该如此急躁，可今日里处处有些古怪，朕总觉得你是有演的成分在里面，可是？”
李三赶忙跪下磕头“奴才冤枉，实在是张晨此子太过大逆不道，口出狂言，尽是辱没陛下，奴才护主心切，所以。。。所以才急躁了些。”
皇帝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三好半天，直到李三额头上的汗都快滴下来了才悠悠道“也不知道那老东西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助他诋毁他那孙子，找着错茬就不放，真是，朕如此可怕吗？生怕朕拉他孙子去做官了？哼，朽木不可雕。”
又看了一眼跪着的李三“那俩老东西是不是要请你喝酒，带朕一起可好？”
“啊？别。。。”李三抬头，又赶忙磕了下去“不不。。。不喝酒，奴才哪都不去，那张明贤白天还打了奴才，奴才恨他都来不及，哪里会跟他喝酒，更不敢与他合谋诓骗陛下您啊！”
李三说的声泪俱下，皇帝抬手捂嘴打着哈哈“演的浮夸，乏了，下去吧。”说完便躺在了床上。
李三轻轻叩首，这才轻手轻脚的熄了灯慢慢退了出去，到了门口。
“李三。”
李三一激灵“陛。。。陛下。”
“朕为这江山天天累死累活，越想越气，跟那那俩老家伙说，躲在此地享清福可以，后辈里总要有个能用的跟朕回去。”
帐内没了声音，李三吁了口气，揉了揉扑通跳的小心脏，慢慢退走。。。
此时村长家的院内。。。
“老广，你那好酒赶紧的拿来，待会儿得赔罪，今儿差点把娘娘腔掐死球了。”
村长眼睛一瞪，不高兴了“你道歉赔罪凭什么我拿酒？没几坛了，存十年可不容易！”
“小家子气。”老爷子也瞪着眼睛“这下酒菜我都拿来了你不拿酒？”
老爷子指着桌上摆的几道菜骂着“这肉，这鱼，这花生米儿费了老多油炸的，还有你今晚上在我家就白吃了？那酒白喝了？”
“你当我不知道那是陛下拿出来的好酒？你个老不修有那好酒。。。”
“你俩这么多年能不能有点长进？”
两人抬头望向声音来源，李三犹如夜猫子似的蹲在院墙上。。。
“你有长进，这么多年还不是天天跟个猴似的爱爬墙。”老爷子也不给李三面子，一顿吵吵“还不赶紧下来，被人看到了咋办，老广赶紧拿酒去，别磨叽。”
老村长无奈的摇头往屋内走“唉，你这大嗓门儿隔八百里都能听到，你还怪别人。。。”
待村长拿了酒出来，两人已经落座，村长将酒坛放在桌上，去了封泥，一人满了一大碗，也不多言，三人一饮而尽，再一阵长吁，都道“好酒。”
“小李子，今儿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来来来，我自罚三碗。”
老爷子说着话就要喝酒，却被两人拦住。
“哎哎哎，就这一坛，你咋不直接抱着坛子喝？”
“就会耍些小聪明，要表歉意你还不如给我磕一个来的实在。”
被揭穿的老爷子尴尬了一瞬，马上就怒了“小人，小人啊，你俩小人，怎么能如此看我？我可是诚心道歉，毕竟今天下手有点狠。”
李三不乐意了“你有脸说，帮你演戏你往死里打啊你，我差点以为你真想要我的命。还有你那孙子，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今儿差点以为真要跟你们兵戎相见血溅三尺了。”
老爷子也不甘示弱“我呸，你才不是个省油的灯，就你怕？我不怕呢？都是你演的太捉急让我孙子受气了。”
“嘿你个老不要脸的。。。。”
村长拦下两个要掐起来的人“两个老不修莫闹了了，说些正事。”
见两人停下，村长才继续道“朝堂上现在如何？”
李三抓了把花生米嘎嘣嘎嘣着，嘴里含含糊糊“能怎样，明争暗斗的事儿啥时候也少不了。”
老爷子也问道“那几个老家伙呢？死了没？”
“让你俩失望了，活的好好的。”
村长与老爷子对视，一脸的失望，一个都没熬死，晦气。
“陛下此来一是的确是想看看你们，另一个原因就是看看能请你俩出山不，有你俩在，快刀斩乱麻，一个胡搅蛮缠，一个一言不合就开打，没一个好东西，但能解决不少麻烦。”
李三吃的开心，喝的舒坦，说起话来也没耽误吃肉喝酒。
“我不回去，年龄大了，想多活几年，不想跟朝堂上的那些个腌臜泼才闹腾。”
“我也不回，好好享几年清福最好不过了。”
李三抬头看了看两人，嘴上依然不停“这花生米炸的酥脆，最是下酒，所以陛下对你俩老小子不抱希望了。”
三人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大口。
老爷子洋洋得意“不抱希望好啊，要的就是这结果。”
“所以他看上了你孙子张晨，准备让他接你们的班儿，陛下是个小心眼你们也知道，怎么可能让你们安安稳稳享清福。今天的戏白演了，陛下看的通透的很，来时提点我了，让我跟你说一声。”
“凭什么啊。”老爷子不干了“凭什么让我孙子去啊，老广也有孙子，咋不让老广他孙子去啊？”
村长赶忙拉住老爷子“哎呀你这老不修，嗓门儿小点成不，还有我孙子才五岁，路都走不稳，你让他去哪？要我说也难怪陛下看上小晨，别的不说，就说那官盐的事儿他分析的头头是道，那就像夜里的一盏灯，陛下不找他找谁？就不晓得收敛点儿”
“有才还是错了咋滴？还有王法吗？”
李三拍了拍手上的盐粒，瞪了眼老爷子“你嚷嚷啥，嚷嚷啥呢？陛下就是最大的王法，再说陛下拉他去做官，又不是要他的命。”
“那能不担心吗，他才多大，朝堂上的都是老狐狸，且我们那仇家也是有不少的。”
李三摇头“又不是让他现在就去，肯定是要让他再大上几岁，莫要太担心。”
老爷子犹如霜打的茄子般怏怏的“又不是你孙子，你自然不担心。。。”抬头看了一下李三“抱歉，忘了你无后。。。”
李三自觉打不赢老爷子，不然这会儿很想给老爷子开瓢。。。。
村长觉得气氛不太好，转移了话题“那再说说江湖事，可有什么新的大高手出现？”
李三吃了口肥肉，喝了口酒，才回道“打打杀杀的事儿从没少过，名人倒是出了不少，不过大多沽名钓誉，真高手没几个，老不修你要是出山的话应该还是能排上号的，话说你们又不出去走动，打听这个干嘛，闲的？”
老爷子还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但也还是问道“我看了看你们在村内的布防，人怎么这么多，可有其他情况？”
李三放下酒碗，神秘兮兮的道“探子来报，北唐余孽流窜至此，若他们知道陛下在此，必是要行刺，不得不小心。”
老爷子霍的站了起来“北唐？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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