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波三折
眼中明明近在咫尺的山道，道无良只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很久，自己迈出的每一步都恍若时隔多秋。
身后空气中留下老剑修尸体淡淡腐臭味，在道无良即将一步迈向残破青石山道之际，他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整个身体一个倒栽葱额头重重砸在石阶上，脑子嗡嗡作响，顿时鲜血直流。
可怜那老剑修手臂被少年紧紧拽在肩膀，连栽倒都被顺势带落略微陡峭的山道，压着少年身体滚落石阶，摔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体无完肤。
不知道是何种意志的支撑，少年再次醒来，浓稠的血液附着在半边脸颊，他连睁开眼都费了很大劲，微弱的呼吸，告诉自己，自己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他双臂俯卧抵在石阶上，弓起身腰间稍微使劲，整个下半身从石阶滚下，使身体横躺在青石阶上，而后缓了一口气，缓缓坐起来。
“太折磨人了，真想一了百了”道无良虚弱的抬起手将粘腻在半边脸的血迹抹去，细若蚊蝇呢喃着。
努力眨了眨眼，凝眸看去，就见老剑修四仰八叉躺在石阶上，他不禁嗤笑，有气无力说着:“您老也是够倒霉的，死了还得遭罪，谁让你当初说让我给你收尸来的，您老替我报了大仇，小子我也得要报答你不是。”
空荡荡的肚子传来咕咕响声，道无良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扫向周围，山道两旁除了杂草，就是灌木丛，望着绿油油的杂草，他忍不住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只是干涸裂开的嘴唇预示着他如今连口水都没有。
心中一狠，身体扑通匍匐在地，伸手朝着杂草抓去，一把混杂着血腥味，泥土的草被快速塞进口中。
咀嚼着杂草，舌尖传来难以言表的味道，牙齿间传出碎石被咬碎的咔咔声响，道无良表情无比苦楚，五官都快皱成一团。
但如今若想活下去，这是唯一的办法，哪怕撑到山脚也行。
只是少年不知道的是，他已经上这砍脖山整整五天了。
有了可以消化的东西，腹中终于没有空荡荡的感觉，浑身感觉有一丝力气。
道无良抹了把嘴，舌头翻卷呵忒一声吐出绿油油的一口口水，晃了晃脑袋起身将老剑修尸体半托在身后晃晃悠悠往山下走去。
而此时，一皮肤黝黑的孩子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抱着一把大刀正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去。
不久前孩子在山脚遇到一具尸体，一颗头颅，吓的孩子六神无主，险些晕死。
脑海中回想起老人信誓旦旦的话，说自己只要拿着大刀山上，再下山，就带自己去传说中的门派修炼，这才强忍着恐惧小心翼翼走到青石山道前。
却被一块巨石阻断上山的路，孩子心理防线彻底被破，正要转身拔腿开遛，怀中大刀却是陡然散发一阵刺眼光芒。
大刀锵的一声自己出鞘，朝着巨石一刀劈去，房屋般的山体巨石瞬间被劈开，滚落两旁。
看的孩子目瞪口呆，震惊之际，大刀锵地一声回到刀鞘之中，一切只在眨眼间，孩子哪见过这种场面，下意识迅速丢开大刀。
大刀却是如有意识一般还未接触地面，刀身一颤嗖地一下飞回孩子手中，这下怎么也甩不掉了。
惊恐之余，孩子开口便骂，指着大刀，吐沫横飞，“干你娘的！妖，妖刀。”
不骂还好，这一骂，大刀脱手而且去，悬飞绕到孩子身后朝着孩子屁股横刀拍去。
只听一声“啪”的一声，孩子哎呦一声双手使劲揉着屁股蛋子呲牙朝外跑去，没跑两步大刀咻的一下拦在孩子身前，作势就要向孩子胯下拍去。
孩子瞳孔一缩，低头一看这还了得，转身不管三七它姥爷，拔腿朝山道跑去，大刀紧随其后，又是一刀重重拍在孩子屁股上，疼的孩子呲牙咧嘴眼泪直冒。
直到孩子跑至山道一段，大刀这才消停下来，又飞回孩子手中，而孩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看着周围红雾，鼻间充斥的血腥味，诡异骇人。
孩子顿时脊背发凉，缓缓后退一步，怀中大刀却是一颤，吓的孩子又连忙缩回脚，颤抖着身体缓缓往山上爬去。
道无良颤颤巍巍驼着老剑修尸体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眼中青石山道宛如天堑，怎么走也走不到头。
恍惚间，他似乎隐约看见一个身影出现在视野的尽头，道无良一怔，下意识以为是幻觉，毕竟如今什么人会上这砍脖山，使劲眨了眨眼，晃了晃脑袋，再定睛看去，确实有一个小小的人影正往山上走来。
而且身形越来越眼熟，道无良心中先是一愣，而后面露惊喜，激动之余脚下步伐下意识加快，可他如今虚弱的每走一步都是再强撑，哪能承受这突然的运动。
毫无疑问，双腿一软，脚底一滑栽倒下去，连同背后尸体砰砰砰顺着皲裂的青石山道滚落下去。
下方，孩子手拿大刀，眼珠子滴溜乱转，警惕的左右环顾，时不时气愤的揉着屁股，瞥一眼怀中大刀，嘴里嘟囔着骂娘的话。
正当他把目光移向山道时，突然就见两道血淋淋的人影一前一后从山道上滚落，孩子一惊，“艾玛有鬼！。”
那两道人影后面一个，滚落山道一旁杂草中，另一个砰砰砰劲直朝着下方的孩子滚来。
眨眼间这道身影已是滚落孩子身前数米，孩子瞪大眼睛，下意识挪动身体向旁边闪避，就当这道血淋淋的身影要与孩子擦肩而过之时，孩子眼看着这一身衣着。
孩子也是反应快，脑海中闪过一道熟悉的布衣少年身影的瞬间，一把扔掉手中大刀，俯身双手迅速抓向即将滚过的身影，孩子一把揪住身影衣角，惯性把他拽的跟着匍匐下去，胸口重重砸在青石阶上，孩子呲牙闷哼一声，手却死死攥着这道身影的衣角。
不顾自己胸口剧烈的疼痛，孩子急忙起身扒开这人遮挡脸部凌乱的头发，凝眸看去，只见一张熟悉，却是粘满血液的脸庞映入眼帘，孩子心道果然是他！。
孩子想伸手去拍少年脸庞，但看见这浓稠血液的脸，犹豫一下还是转而去推少年肩膀。
“啊良，啊良，你醒醒！”
确定少年身份后，再见到少年这副模样，孩子顿时惊慌失措，他只得不停推搡着少年肩膀，期盼少年能醒来。
“啊良你醒醒，是不是那些仙人把你打成这样的，他娘的，你起来，我们一起打上去，干他娘的！。”
孩子说着说着，这隐藏在内心深处一整日来的恐惧终于抑制不住，委屈的眼泪簌簌滑落。
“呜呜~啊良。”
此刻道无良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心道“人都伤成这样了，你第一时间不是应该带我下山吗？。”
但他现在身心疲惫，喘口气身上都是痛不欲生，求生本能以及坚毅的毅力让他从嘴里挤出话来。
“别，别晃了，要死人的~快，下~”便昏死了过去。
见少年还活着，孩子一喜，心中松了口气，而后又见少年晕死，这次孩子不去推搡少年肩膀了。
他嘴里嘟囔着，“下山，下山，让爷爷救你。”
然后背起少年便一步一晃走下山去，也不去管那把大刀，孩子心里只有受伤的少年。
山下，老人依旧双臂手肘抵着膝盖，坐在石桥阶梯上，身前白雾蒙蒙，如泥塑木雕，嘬着他的老旱烟杆。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可见那血红雾霭中，一道人影背着个人若隐若现，缓缓出现在两人视线中。
老人呵呵笑着，却没有起身，而是看着孩子背着少年一直走到自己跟前，看着孩子蹑手蹑脚轻轻把少年放下。
倒是孩子先开了口，他满头大汗，脸上挂着担忧，“爷爷，快救救啊良。”
老人伸手出，恍若不经意般点了点少年眉心，而后就不在去管少年，他看向孩子，问道:“那刀呢？。”
孩子一怔，但随即挠了挠头，努着嘴含含糊糊答道:“当，当时我看啊良伤的可重，生怕多耽误一会，啊良就要死了。就，没去管那妖刀了。”
“妖刀？”老人心中狐疑孩子此时对那刀的称呼，却也没用多问，只是“哦”了一声，便俯身在少年身体上摸来摸去，时不时还摇头咂嘴，一副见到稀世珍宝一样。
“走吧，回去给他疗伤。”
似乎是观察完了少年的伤势，老人起身背负双手转身一步踏在拱桥石阶上。
孩子应了一声，蹲下去背起少年，起身抬头望去，却不见了老人身影，只留那以不知名乳白色石料造就屹立千年不倒的石桥。
孩子一愣，倒是没往别处去想，他心道“自己爷爷什么时候走这么快了，这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时光如梭，转眼数日过去，道无良浑身裹满白布条，躺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原因是那如黑炭般的孩子最近没了玩伴，也没了邻里妇人们拌嘴。
只能对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少年诉说着他曾经那些辉煌的战绩，孩子说的满脸骄傲，少年听的一副哭丧脸。
身后空气中留下老剑修尸体淡淡腐臭味，在道无良即将一步迈向残破青石山道之际，他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整个身体一个倒栽葱额头重重砸在石阶上，脑子嗡嗡作响，顿时鲜血直流。
可怜那老剑修手臂被少年紧紧拽在肩膀，连栽倒都被顺势带落略微陡峭的山道，压着少年身体滚落石阶，摔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体无完肤。
不知道是何种意志的支撑，少年再次醒来，浓稠的血液附着在半边脸颊，他连睁开眼都费了很大劲，微弱的呼吸，告诉自己，自己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他双臂俯卧抵在石阶上，弓起身腰间稍微使劲，整个下半身从石阶滚下，使身体横躺在青石阶上，而后缓了一口气，缓缓坐起来。
“太折磨人了，真想一了百了”道无良虚弱的抬起手将粘腻在半边脸的血迹抹去，细若蚊蝇呢喃着。
努力眨了眨眼，凝眸看去，就见老剑修四仰八叉躺在石阶上，他不禁嗤笑，有气无力说着:“您老也是够倒霉的，死了还得遭罪，谁让你当初说让我给你收尸来的，您老替我报了大仇，小子我也得要报答你不是。”
空荡荡的肚子传来咕咕响声，道无良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扫向周围，山道两旁除了杂草，就是灌木丛，望着绿油油的杂草，他忍不住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只是干涸裂开的嘴唇预示着他如今连口水都没有。
心中一狠，身体扑通匍匐在地，伸手朝着杂草抓去，一把混杂着血腥味，泥土的草被快速塞进口中。
咀嚼着杂草，舌尖传来难以言表的味道，牙齿间传出碎石被咬碎的咔咔声响，道无良表情无比苦楚，五官都快皱成一团。
但如今若想活下去，这是唯一的办法，哪怕撑到山脚也行。
只是少年不知道的是，他已经上这砍脖山整整五天了。
有了可以消化的东西，腹中终于没有空荡荡的感觉，浑身感觉有一丝力气。
道无良抹了把嘴，舌头翻卷呵忒一声吐出绿油油的一口口水，晃了晃脑袋起身将老剑修尸体半托在身后晃晃悠悠往山下走去。
而此时，一皮肤黝黑的孩子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抱着一把大刀正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去。
不久前孩子在山脚遇到一具尸体，一颗头颅，吓的孩子六神无主，险些晕死。
脑海中回想起老人信誓旦旦的话，说自己只要拿着大刀山上，再下山，就带自己去传说中的门派修炼，这才强忍着恐惧小心翼翼走到青石山道前。
却被一块巨石阻断上山的路，孩子心理防线彻底被破，正要转身拔腿开遛，怀中大刀却是陡然散发一阵刺眼光芒。
大刀锵的一声自己出鞘，朝着巨石一刀劈去，房屋般的山体巨石瞬间被劈开，滚落两旁。
看的孩子目瞪口呆，震惊之际，大刀锵地一声回到刀鞘之中，一切只在眨眼间，孩子哪见过这种场面，下意识迅速丢开大刀。
大刀却是如有意识一般还未接触地面，刀身一颤嗖地一下飞回孩子手中，这下怎么也甩不掉了。
惊恐之余，孩子开口便骂，指着大刀，吐沫横飞，“干你娘的！妖，妖刀。”
不骂还好，这一骂，大刀脱手而且去，悬飞绕到孩子身后朝着孩子屁股横刀拍去。
只听一声“啪”的一声，孩子哎呦一声双手使劲揉着屁股蛋子呲牙朝外跑去，没跑两步大刀咻的一下拦在孩子身前，作势就要向孩子胯下拍去。
孩子瞳孔一缩，低头一看这还了得，转身不管三七它姥爷，拔腿朝山道跑去，大刀紧随其后，又是一刀重重拍在孩子屁股上，疼的孩子呲牙咧嘴眼泪直冒。
直到孩子跑至山道一段，大刀这才消停下来，又飞回孩子手中，而孩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看着周围红雾，鼻间充斥的血腥味，诡异骇人。
孩子顿时脊背发凉，缓缓后退一步，怀中大刀却是一颤，吓的孩子又连忙缩回脚，颤抖着身体缓缓往山上爬去。
道无良颤颤巍巍驼着老剑修尸体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眼中青石山道宛如天堑，怎么走也走不到头。
恍惚间，他似乎隐约看见一个身影出现在视野的尽头，道无良一怔，下意识以为是幻觉，毕竟如今什么人会上这砍脖山，使劲眨了眨眼，晃了晃脑袋，再定睛看去，确实有一个小小的人影正往山上走来。
而且身形越来越眼熟，道无良心中先是一愣，而后面露惊喜，激动之余脚下步伐下意识加快，可他如今虚弱的每走一步都是再强撑，哪能承受这突然的运动。
毫无疑问，双腿一软，脚底一滑栽倒下去，连同背后尸体砰砰砰顺着皲裂的青石山道滚落下去。
下方，孩子手拿大刀，眼珠子滴溜乱转，警惕的左右环顾，时不时气愤的揉着屁股，瞥一眼怀中大刀，嘴里嘟囔着骂娘的话。
正当他把目光移向山道时，突然就见两道血淋淋的人影一前一后从山道上滚落，孩子一惊，“艾玛有鬼！。”
那两道人影后面一个，滚落山道一旁杂草中，另一个砰砰砰劲直朝着下方的孩子滚来。
眨眼间这道身影已是滚落孩子身前数米，孩子瞪大眼睛，下意识挪动身体向旁边闪避，就当这道血淋淋的身影要与孩子擦肩而过之时，孩子眼看着这一身衣着。
孩子也是反应快，脑海中闪过一道熟悉的布衣少年身影的瞬间，一把扔掉手中大刀，俯身双手迅速抓向即将滚过的身影，孩子一把揪住身影衣角，惯性把他拽的跟着匍匐下去，胸口重重砸在青石阶上，孩子呲牙闷哼一声，手却死死攥着这道身影的衣角。
不顾自己胸口剧烈的疼痛，孩子急忙起身扒开这人遮挡脸部凌乱的头发，凝眸看去，只见一张熟悉，却是粘满血液的脸庞映入眼帘，孩子心道果然是他！。
孩子想伸手去拍少年脸庞，但看见这浓稠血液的脸，犹豫一下还是转而去推少年肩膀。
“啊良，啊良，你醒醒！”
确定少年身份后，再见到少年这副模样，孩子顿时惊慌失措，他只得不停推搡着少年肩膀，期盼少年能醒来。
“啊良你醒醒，是不是那些仙人把你打成这样的，他娘的，你起来，我们一起打上去，干他娘的！。”
孩子说着说着，这隐藏在内心深处一整日来的恐惧终于抑制不住，委屈的眼泪簌簌滑落。
“呜呜~啊良。”
此刻道无良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心道“人都伤成这样了，你第一时间不是应该带我下山吗？。”
但他现在身心疲惫，喘口气身上都是痛不欲生，求生本能以及坚毅的毅力让他从嘴里挤出话来。
“别，别晃了，要死人的~快，下~”便昏死了过去。
见少年还活着，孩子一喜，心中松了口气，而后又见少年晕死，这次孩子不去推搡少年肩膀了。
他嘴里嘟囔着，“下山，下山，让爷爷救你。”
然后背起少年便一步一晃走下山去，也不去管那把大刀，孩子心里只有受伤的少年。
山下，老人依旧双臂手肘抵着膝盖，坐在石桥阶梯上，身前白雾蒙蒙，如泥塑木雕，嘬着他的老旱烟杆。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可见那血红雾霭中，一道人影背着个人若隐若现，缓缓出现在两人视线中。
老人呵呵笑着，却没有起身，而是看着孩子背着少年一直走到自己跟前，看着孩子蹑手蹑脚轻轻把少年放下。
倒是孩子先开了口，他满头大汗，脸上挂着担忧，“爷爷，快救救啊良。”
老人伸手出，恍若不经意般点了点少年眉心，而后就不在去管少年，他看向孩子，问道:“那刀呢？。”
孩子一怔，但随即挠了挠头，努着嘴含含糊糊答道:“当，当时我看啊良伤的可重，生怕多耽误一会，啊良就要死了。就，没去管那妖刀了。”
“妖刀？”老人心中狐疑孩子此时对那刀的称呼，却也没用多问，只是“哦”了一声，便俯身在少年身体上摸来摸去，时不时还摇头咂嘴，一副见到稀世珍宝一样。
“走吧，回去给他疗伤。”
似乎是观察完了少年的伤势，老人起身背负双手转身一步踏在拱桥石阶上。
孩子应了一声，蹲下去背起少年，起身抬头望去，却不见了老人身影，只留那以不知名乳白色石料造就屹立千年不倒的石桥。
孩子一愣，倒是没往别处去想，他心道“自己爷爷什么时候走这么快了，这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时光如梭，转眼数日过去，道无良浑身裹满白布条，躺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原因是那如黑炭般的孩子最近没了玩伴，也没了邻里妇人们拌嘴。
只能对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少年诉说着他曾经那些辉煌的战绩，孩子说的满脸骄傲，少年听的一副哭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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