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服不服？
“妞妞，我们就这么回去吗？”李延年带着温南熏出了茶室。
温南熏低垂着眉眼，直接道，“不回去。”
李延年有些诧异，“你还要做什么？”
“既然说服不了阮夫子，那就说服他的儿子。”温南熏道，“只要他儿子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们劝说他的把握会更加大一点。”
“李叔，你具体说说他儿子的情况。”
“我只知道阮夫子的孩子大概和你一般大，小名叫阮宝，是个爱折腾的人。”
阮宝？
温南熏眉心微动，这名字有些熟悉……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从记忆中拾取到了几天前的一些片段。
温南熏有些惊讶，“是那个小孩？
“你认识？”
“见过一面。”温南熏神情松了一下，“如果是他，事情就好办多了。”
“为何？”
“因为他憨蠢。”
两人正说着话，一阵高昂的声音自不远处忽然响了起来，李延年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小雾生，你去把爷的如意金枪拿过来，爷要干死他！”阮熠乔恶狠狠地说着。
雾生有些怯懦，“阮宝，要不算了吧，被夫子发现了我们打架，要挨罚的……”
温南熏站在竹林下，视线透过稀疏的枝叶，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只见那阮小少爷的面前站在一群高龄段的小孩，为首的那人比阮宝高出了一个头，身形粗壮，趾高气昂，“不过是两个没娘生的野种，神气什么？！”
这是遇上校园欺凌了？温南熏琢磨着，这么多人为难两个势单力薄的小不点，怎么都感觉实力差距悬殊啊……
就在这时，阮熠乔从地上抄起一块砖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砸向了那高个子的头，一片血红溅起。
所有人都愣了。
包括李延年和温南熏，两个人都惊呆了。
这小屁孩，是该说不知者无畏，还是该说句勇猛无敌？
“血，有血！”有人大惊道。
那高个子身子一颤，当即晕了过去。
阮熠乔的视线往高个子身后的那群小弟看去，虽然他矮，但他那睥睨天下的视线往众人身上一扫，顿时有人被吓得不敢动弹。
他高声问，“服不服？！”
有几个高龄段的小孩从来没见到这般血腥的场景，当即腿都软了，“服，我服了……”
“我不……”有一个人，那个“不”字还没有说出口，触及到阮熠乔凌厉的眼神，和他手中血红的砖头时，生生将口中的“不”字咽了下去，“我……服……”
阮熠乔又问，“以后在这学堂，谁是老大？”
“你是。”
“知道我叫什么吗？”
“阮宝？”
阮熠乔不满地扫了众人一眼。
众人当即低下了头，“你叫老大，叫老大！”
温南熏瞧见，阮熠乔站在一个小草垛上，盯着台上众人，像极了一个小老板在和他的员工们讲话。
讲到最后，阮熠乔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今日可以回家了，明日这时候，我们还在这里集合，到时候你们要记得带好纸和笔，将老大说的每一句话都恪守在心！”
没过多久，人群散去，阮熠乔从小草垛上跳了下来。
而那躺在地面上的高个子忽然一个翻身，从地上跳了起来。
“这……”李延年看到了颇为惊讶。
温南熏猜道，“那应该是块假的砖头，血也是假的。”
高个子戚熊擦了擦自己脑袋上的鸡血，笑道，“没想到那群人这么不经骗。”
阮熠乔一仰头，“主要还是我聪明。”
雾生有些后怕，“下次还是别这么干了，太危险了……”
“怕危险还怎么当老大？”阮熠乔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不经意间一转，正巧瞧见被李延年背在身后的温南熏。
雾生见神气十足的阮熠乔忽然呆了一下，不由问道，“阮宝，你怎么了？”
阮熠乔盯着温南熏看，“熏熏？”
“什么熏熏？”雾生有些摸不着头脑。
阮熠乔忽然朝温南熏的方向奔了过去，他跑到李延年面前，视线落在在温南熏身上，“你怎么会在这？”
温南熏心里正在琢磨着要怎样说动这位小少爷帮她，想得太入神了，忘了回话。
阮熠乔想起了之前在智商方面被熏熏比下去了的时，于是想从她身上找回点存在感，见温南熏被李延年背着，他道，
“你怎么还要背？”阮熠乔看向温南熏，微微抬起头来，有几分自得，“我自两岁起就不用了。”
他的眼神倨傲，扫过来时，仿佛在说，你这个弱鸡！
“……”温南熏抿了下唇，有一瞬间她很想揍这臭小子一顿，但想到了温大宝，她还是决定暂且忍一忍。
“阮宝。”温南熏看着，拿出了自己那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我今天是特地为了你而来的。”
果然如她所料，阮熠乔呆了一瞬，“为了……我？”
温南熏点了一下头，“我想要挑战你。”
“如果我赢了，你只需要答应我一件事，并且保证做到。”
“但如果你赢了，我就当你的小弟，事事都听你的吩咐，你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你叫我坐着我绝不会躺着，怎么样？”
阮熠乔眉梢微动，尤其是最后一点，令他格外动容。
他想象了一下他躺在躺椅上，熏熏为他捶背捏腿，给他喂葡萄的情景，一时之间，全身的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
阮熠乔一口应下，“好，我答应你。”
温南熏笑了笑，小孩果然就是小孩，比老爹容易上钩。
“不过比什么由我来定。”阮熠乔道。
“那你想比什么？”
阮熠乔想了想，看着温南熏单薄的身板，他选择了一种稳赢的比法，“打架会吗？”
温南熏说道，“会。”
“我们来打一场，打到对方认输。”
温南熏没有犹豫，“好。”
“妞妞！”李延年出声制止，他瞧着温南熏的腿，“不可以……”
“想想我哥哥……”温南熏盯着李延年，目光沉静道，“要救他，这是唯一的办法。”
李延年唇角抖了两下。
“放心。”温南熏宽慰李叔道，“他不过是一个小孩，我能赢他。”
阮熠乔在与温南熏说话的同时站在他身后的雾生一直在盯着她瞧，他忽然走到阮熠乔身边，“阮宝，要不你还是换一个方式比吧，她的腿好像是受伤了。”
阮熠乔微怔，视线往温南熏的腿上看去，“你的腿？”
温南熏一瘸一拐地挪到阮熠乔面前，“不妨事，打服你绰绰有余。”
阮熠乔“哼”了一声，“我可不想欺负伤患。”
“你是怕会输？”
“笑话，我会输？”
“既然不怕输，那就比。”
见阮熠乔还在犹豫着，温南熏有些不耐烦了，“少扭扭捏捏，是男人就果断点！”
阮熠乔被质疑不是男人，一时火冒三丈，虽然他还没有长大，但他确实是男的，货真价实。
他盯着温南熏，“被打疼了你可不要哭鼻子。”
“我不哭。”
“看在你受了伤的份上，我先让你三招……”他话还没说完，温南熏的拳头便挥了过去，连带着全身使劲儿，将他一拳抡倒在地上。
温南熏也跟着栽倒在地上，将阮熠乔压在身下。
阮熠乔的一边脸上略显浮肿，他顶着一个拳头印子，吃痛道，“还有两招。”
温南熏不说话，拳头没再继续挥下，而是勒住他的腰身，将他往后用力一拉。
两人的身后有一个较为抖且没有什么阻碍的坡，温南熏不费力气地带着阮熠乔一齐滚了下去。
“你干什么？”阮熠乔被这一招给弄懵了。
“小少爷，会闭气吗？”
“什么？”阮熠乔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已经滚到了一处湖边，温南熏揪住阮熠乔的头发，将他往后一拉，又狠狠地往下一摁，“这是第三招。”
阮熠乔的整个脑袋瞬间浸入了水里，他想挣脱，但身后温南熏的手死死摁着，加上有水不断灌入他的鼻腔，他竟没办法挣脱开。
温南熏只摁了一会儿便将他提了起来，待他呼吸够足量的空气后再度摁了下去，然后再度提起，“服不服？”
阮熠乔的脸色苍白，他剧烈地咳嗽着，他只发了一个气音，“不……”
他的“不”字还没有说出口，温南熏再次将他摁了下去，连续几次，她的出手都毫不犹豫，果决而又利落。
再次提起的时候，阮熠乔眼眶红红的，已经生生被逼出眼泪来了，“我不……”
温南熏沉默着，指尖微颤，她深呼吸了一会儿，慢慢地将阮熠乔的头发松开。
这个人年纪虽小，骨头却硬，用这种方式他永远不会屈服。
阮熠乔趁着温南熏失神的间隙，将温南熏反制。
他扯住她的头发，将她往水里摁去，以相同的方式问道，“你认输吗？”
“我不……”温南熏唇色白了白，她的鼻腔被水了一下，酸胀得厉害，还未说完，再次被他用力摁入了水里。
直到阮熠乔手臂都酸了，温南熏也没将认输这两个字说出。
他们折腾了大半天，到最后谁也没征服谁。
两人最后都躺在地上大喘气。
温南熏喃喃道，“总要分出一个胜负来的……”
阮熠乔道，“你赢不了，我才不会认输。”
“小少爷，你体会过溺水的感觉吗？”
“刚才不是体验过了？”
“不是这种小打小闹，而是更为彻底的，更为绝望的溺水。”
温南熏这次轻轻地，将阮熠乔抱住，语气温柔，
“陪我一起溺水吧，小少爷。”
温南熏低垂着眉眼，直接道，“不回去。”
李延年有些诧异，“你还要做什么？”
“既然说服不了阮夫子，那就说服他的儿子。”温南熏道，“只要他儿子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们劝说他的把握会更加大一点。”
“李叔，你具体说说他儿子的情况。”
“我只知道阮夫子的孩子大概和你一般大，小名叫阮宝，是个爱折腾的人。”
阮宝？
温南熏眉心微动，这名字有些熟悉……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从记忆中拾取到了几天前的一些片段。
温南熏有些惊讶，“是那个小孩？
“你认识？”
“见过一面。”温南熏神情松了一下，“如果是他，事情就好办多了。”
“为何？”
“因为他憨蠢。”
两人正说着话，一阵高昂的声音自不远处忽然响了起来，李延年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小雾生，你去把爷的如意金枪拿过来，爷要干死他！”阮熠乔恶狠狠地说着。
雾生有些怯懦，“阮宝，要不算了吧，被夫子发现了我们打架，要挨罚的……”
温南熏站在竹林下，视线透过稀疏的枝叶，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只见那阮小少爷的面前站在一群高龄段的小孩，为首的那人比阮宝高出了一个头，身形粗壮，趾高气昂，“不过是两个没娘生的野种，神气什么？！”
这是遇上校园欺凌了？温南熏琢磨着，这么多人为难两个势单力薄的小不点，怎么都感觉实力差距悬殊啊……
就在这时，阮熠乔从地上抄起一块砖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砸向了那高个子的头，一片血红溅起。
所有人都愣了。
包括李延年和温南熏，两个人都惊呆了。
这小屁孩，是该说不知者无畏，还是该说句勇猛无敌？
“血，有血！”有人大惊道。
那高个子身子一颤，当即晕了过去。
阮熠乔的视线往高个子身后的那群小弟看去，虽然他矮，但他那睥睨天下的视线往众人身上一扫，顿时有人被吓得不敢动弹。
他高声问，“服不服？！”
有几个高龄段的小孩从来没见到这般血腥的场景，当即腿都软了，“服，我服了……”
“我不……”有一个人，那个“不”字还没有说出口，触及到阮熠乔凌厉的眼神，和他手中血红的砖头时，生生将口中的“不”字咽了下去，“我……服……”
阮熠乔又问，“以后在这学堂，谁是老大？”
“你是。”
“知道我叫什么吗？”
“阮宝？”
阮熠乔不满地扫了众人一眼。
众人当即低下了头，“你叫老大，叫老大！”
温南熏瞧见，阮熠乔站在一个小草垛上，盯着台上众人，像极了一个小老板在和他的员工们讲话。
讲到最后，阮熠乔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今日可以回家了，明日这时候，我们还在这里集合，到时候你们要记得带好纸和笔，将老大说的每一句话都恪守在心！”
没过多久，人群散去，阮熠乔从小草垛上跳了下来。
而那躺在地面上的高个子忽然一个翻身，从地上跳了起来。
“这……”李延年看到了颇为惊讶。
温南熏猜道，“那应该是块假的砖头，血也是假的。”
高个子戚熊擦了擦自己脑袋上的鸡血，笑道，“没想到那群人这么不经骗。”
阮熠乔一仰头，“主要还是我聪明。”
雾生有些后怕，“下次还是别这么干了，太危险了……”
“怕危险还怎么当老大？”阮熠乔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不经意间一转，正巧瞧见被李延年背在身后的温南熏。
雾生见神气十足的阮熠乔忽然呆了一下，不由问道，“阮宝，你怎么了？”
阮熠乔盯着温南熏看，“熏熏？”
“什么熏熏？”雾生有些摸不着头脑。
阮熠乔忽然朝温南熏的方向奔了过去，他跑到李延年面前，视线落在在温南熏身上，“你怎么会在这？”
温南熏心里正在琢磨着要怎样说动这位小少爷帮她，想得太入神了，忘了回话。
阮熠乔想起了之前在智商方面被熏熏比下去了的时，于是想从她身上找回点存在感，见温南熏被李延年背着，他道，
“你怎么还要背？”阮熠乔看向温南熏，微微抬起头来，有几分自得，“我自两岁起就不用了。”
他的眼神倨傲，扫过来时，仿佛在说，你这个弱鸡！
“……”温南熏抿了下唇，有一瞬间她很想揍这臭小子一顿，但想到了温大宝，她还是决定暂且忍一忍。
“阮宝。”温南熏看着，拿出了自己那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我今天是特地为了你而来的。”
果然如她所料，阮熠乔呆了一瞬，“为了……我？”
温南熏点了一下头，“我想要挑战你。”
“如果我赢了，你只需要答应我一件事，并且保证做到。”
“但如果你赢了，我就当你的小弟，事事都听你的吩咐，你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你叫我坐着我绝不会躺着，怎么样？”
阮熠乔眉梢微动，尤其是最后一点，令他格外动容。
他想象了一下他躺在躺椅上，熏熏为他捶背捏腿，给他喂葡萄的情景，一时之间，全身的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
阮熠乔一口应下，“好，我答应你。”
温南熏笑了笑，小孩果然就是小孩，比老爹容易上钩。
“不过比什么由我来定。”阮熠乔道。
“那你想比什么？”
阮熠乔想了想，看着温南熏单薄的身板，他选择了一种稳赢的比法，“打架会吗？”
温南熏说道，“会。”
“我们来打一场，打到对方认输。”
温南熏没有犹豫，“好。”
“妞妞！”李延年出声制止，他瞧着温南熏的腿，“不可以……”
“想想我哥哥……”温南熏盯着李延年，目光沉静道，“要救他，这是唯一的办法。”
李延年唇角抖了两下。
“放心。”温南熏宽慰李叔道，“他不过是一个小孩，我能赢他。”
阮熠乔在与温南熏说话的同时站在他身后的雾生一直在盯着她瞧，他忽然走到阮熠乔身边，“阮宝，要不你还是换一个方式比吧，她的腿好像是受伤了。”
阮熠乔微怔，视线往温南熏的腿上看去，“你的腿？”
温南熏一瘸一拐地挪到阮熠乔面前，“不妨事，打服你绰绰有余。”
阮熠乔“哼”了一声，“我可不想欺负伤患。”
“你是怕会输？”
“笑话，我会输？”
“既然不怕输，那就比。”
见阮熠乔还在犹豫着，温南熏有些不耐烦了，“少扭扭捏捏，是男人就果断点！”
阮熠乔被质疑不是男人，一时火冒三丈，虽然他还没有长大，但他确实是男的，货真价实。
他盯着温南熏，“被打疼了你可不要哭鼻子。”
“我不哭。”
“看在你受了伤的份上，我先让你三招……”他话还没说完，温南熏的拳头便挥了过去，连带着全身使劲儿，将他一拳抡倒在地上。
温南熏也跟着栽倒在地上，将阮熠乔压在身下。
阮熠乔的一边脸上略显浮肿，他顶着一个拳头印子，吃痛道，“还有两招。”
温南熏不说话，拳头没再继续挥下，而是勒住他的腰身，将他往后用力一拉。
两人的身后有一个较为抖且没有什么阻碍的坡，温南熏不费力气地带着阮熠乔一齐滚了下去。
“你干什么？”阮熠乔被这一招给弄懵了。
“小少爷，会闭气吗？”
“什么？”阮熠乔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已经滚到了一处湖边，温南熏揪住阮熠乔的头发，将他往后一拉，又狠狠地往下一摁，“这是第三招。”
阮熠乔的整个脑袋瞬间浸入了水里，他想挣脱，但身后温南熏的手死死摁着，加上有水不断灌入他的鼻腔，他竟没办法挣脱开。
温南熏只摁了一会儿便将他提了起来，待他呼吸够足量的空气后再度摁了下去，然后再度提起，“服不服？”
阮熠乔的脸色苍白，他剧烈地咳嗽着，他只发了一个气音，“不……”
他的“不”字还没有说出口，温南熏再次将他摁了下去，连续几次，她的出手都毫不犹豫，果决而又利落。
再次提起的时候，阮熠乔眼眶红红的，已经生生被逼出眼泪来了，“我不……”
温南熏沉默着，指尖微颤，她深呼吸了一会儿，慢慢地将阮熠乔的头发松开。
这个人年纪虽小，骨头却硬，用这种方式他永远不会屈服。
阮熠乔趁着温南熏失神的间隙，将温南熏反制。
他扯住她的头发，将她往水里摁去，以相同的方式问道，“你认输吗？”
“我不……”温南熏唇色白了白，她的鼻腔被水了一下，酸胀得厉害，还未说完，再次被他用力摁入了水里。
直到阮熠乔手臂都酸了，温南熏也没将认输这两个字说出。
他们折腾了大半天，到最后谁也没征服谁。
两人最后都躺在地上大喘气。
温南熏喃喃道，“总要分出一个胜负来的……”
阮熠乔道，“你赢不了，我才不会认输。”
“小少爷，你体会过溺水的感觉吗？”
“刚才不是体验过了？”
“不是这种小打小闹，而是更为彻底的，更为绝望的溺水。”
温南熏这次轻轻地，将阮熠乔抱住，语气温柔，
“陪我一起溺水吧，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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