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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从前有座清风观

    天虞这时有些明白了,但她依旧有个疑问。

    “霉球,那些私人典当行不要抵押物,难道就不怕借银子的人不还银子?”

    “夫人聪慧,一语道破玄机。

    私人典当行确实不要抵押物,但却会和这些店主签订一份文书,其中会写明:若将来还不上银子,就要为奴为婢,一辈子给这些典当行卖力。

    如此一来,即便典当行收不回银子,也能收回个奴隶。”

    讲到这里,很多事情都能理顺了,但银蝉子却有一事不明,于是开口问道:“霉球啊,这些事,牵扯的东西不少,都是你在那个破烂的酒肆里听到的?”

    “回公子,确实如此,都是跟我拼桌的那个书生说的。”

    “书生?”银蝉子有些意外,“什么样的书生,跟我描述一下。”

    霉球不知公子为何突然对那个书生感兴趣,便凭着记忆,将书生的样貌和衣着简单描述了一下。

    “是他!怪不得。”

    “公子,您认识这个书生?”

    “有过一面之缘,虽然年纪轻了点,但其器宇轩昂,胸有傲骨,是个不错的人选。”

    “公子,那书生还说,那些店铺之所以出事,背后是有一伙人故意这么做的,逼着这些商铺店主去借银子,好收取高额的利息。”

    银蝉子点了点头,一个官匪勾结的阴谋浮出了水面。

    “霉球,接下来我来说吧,如果还有遗漏,你再来补充。”

    “公子,我还没说完呢,你就已经知道了?”

    银蝉子没回话,自顾自的将他的推理陈述了出来。

    “第一步,商铺的店主去官府开办的典当行借银子,然后有一伙贼人暗地里使坏,让这些店主断了营生,身无分文。再让官府以没有抵押物为由,逼迫这些店主提前还银子,并加以威胁。

    第二步,这些店主为了免除牢狱之灾,不得不去私人典当行借款,一边还着高昂的利息,一边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自己给卖了,还留下了文书的把柄。

    第三步,这伙人在无法收取到高昂的利息后,便开始暴力讨债,直到这些店主再也榨不出一点油水,最后再把这些可怜人收了,为奴为婢。

    白纸黑字,合乎法理,欠债还钱,合乎情理。即便这些店主告到京城去,也是这些店主无理在先。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这一切,必然绕不开一个人,就是大官人公孙定国。

    若这伙贼人和公孙定国是一伙的,那就意味着所有的钱财,最后都进了公孙定国的腰包。

    真是好算计!”

    听着公子的分析,霉球简直惊为天人,赶忙出声说道:“公子,你真是神了,那个书生就是这么说的,跟你分析的一模一样。”

    “哦?”银蝉子有些意外,看来这个书生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慧。

    “霉球,那个书生还说了什么,讲来听听。”

    “公子,那个书生还说他知道那伙贼人是谁,领头的绰号叫老鹰,仗着一身好武艺,聚集了上百个穷凶极恶的壮汉,占山为王,是附近几个镇子里最大的恶棍。

    那些私人经营的典当行,背后的老板就有这个老鹰。

    那个书生还说了,除了余乐母子俩之外,至少还有三十几户人家落入了圈套,不少人都已经死无对证,要么被直接打死,要么选择了自尽身亡。剩下的那些,都关在这个穹庐客栈里,沦为了牛马。”

    “原来如此,看来这金掌柜藏得挺深。”

    银蝉子想起了那令人作呕的仆人迎宾礼,那十二个仆人,想必就是这些可怜人。

    银蝉子突然瞥见天虞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便伸手捋了捋天虞的长发,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天虞,此事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你承受这些的。”

    “公子,我好难受。”

    “放心吧,这些恶人,一个都跑不了。”

    待天虞的情绪稳定了之后,三人继续开始梳理线索。

    “霉球,最重要的那条线索,确认了吗?”

    “公子,确认了。

    据那位书生所言,余乐暴起行凶那日,是那几个恶棍作恶在先,余乐忍无可忍之下才怒而出手。

    不仅是这个书生,包括后来我打听的二十几个人,都是这么说的。”

    银蝉子点了点头,心里最后的一丝疑虑也得到了确认,接下来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好了霉球,这次做的不错,辛苦你了,眼下还有两件事,需要你去办一下。”

    “公子请吩咐。”

    “你先去找到那个书生,让他来见我;再去大牢里看一看余乐的状况,但不要惊动他,以免走漏风声,打草惊蛇。”

    “是,公子。那我看完余乐,还回那间破旧客栈吗?”

    “不必了,来穹庐客栈吧,今夜怕是够你忙的。”

    霉球挠了挠头,不明白公子所说何意,但它什么也没问,公子说话总是云里雾里,还是不去自讨苦吃为好,公子让干什么,老子就干什么。

    片刻后,从穹庐客栈里走出了一个瘸子乞丐,先是一瘸一拐的走着,待走到无人之处,便化作一阵旋风,向着镇子里的贫民区飞去。

    客栈内,银蝉子用手指轻敲着桌面,思考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天虞走到他的身前,轻轻的揉捏着他的太阳穴。

    “公子,让那个书生来,是想看一下这个书生的秉性吗?”

    “不错,饱暖思淫欲,财帛动人心,人是会变的。

    他在清贫之时或许能够为贫苦之人说话,可当他摆脱了清贫,成了治理一方的父母官时,还会不会记得百姓受过的苦?

    官场是个大染缸,只要心中存有一丝侥幸,就会变成那个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我不希望你我走后,穹庐镇的百姓还要继续受苦。”

    “公子考虑的很周到。”

    “天虞,时间不早了,你先上床睡吧。”

    “嗯。”

    银蝉子抬手搂住了天虞的腰肢,将她拉到床边坐好,随后蹲下身,亲手褪去了天虞的鞋袜,后又变出来一盆温水,用手试了试水温,这才将天虞的粉嫩玉足小心翼翼的放入盆中,轻柔的抚摸着。

    天虞的脸颊绯红,一股沁人的酥麻感,顺着自己的脚尖,直入心口。

    做完这一切,银蝉子给天虞盖好了被子,坐在床头,讲起了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道观叫清风观,道观里有个小道士叫银蝉子,没人知道这个小道士是从哪来的,只知道这个小道士非常不好惹,因为...谁靠近他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