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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日后再说

    聚贤山庄,一尘再度回到了这里。

    这并非是因为他贪图那柳素依的美色,而是有一些关于他和双生蛟兽誓言的一些东西需要处理。

    然后他还不料,迎面便碰到了一大帮剑客自那聚贤山庄内走出,而且面目之上,皆然带着一道咬牙切齿的愤恨。

    莫非是又出了什么大事了?

    一尘与那一大帮人错开,很快便跑回了庄内,却见一切如常,并无什么不同。

    “哎呀,白公子,你回来了!”柳庄主惊喜地叫道。

    “莫非是那蛟兽已死?可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

    “那头双生恶蛟已经被我轰杀了,但那帮修士也因此葬在了那里,我回来主要是为了提醒你们一件事情。”

    “哦?请说!”

    “虽然那蛟兽已被我轰杀,但它毕竟是一头很不寻常的妖兽,所以即使它死去了,也在那湖中留下了一点妖力残留。”

    “所以,我希望柳庄主仍然将那云雾湖化作禁湖,禁止人员入内,但想必自此以后,便再也不会有蛟兽肆虐了。”

    “若真的如白公子所言,这可真是太好了!鄙人一定严禁人员再入那湖中。”

    “可是毕竟柳某人不曾见到蛟首,所以。”

    “当然也不是不相信白公子,只是。”

    一尘看着他的犹豫面色,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当即便将水元珠拿出,并再度说出了一番蛟兽被轰成了齑粉的论调。

    如此之下,那柳庄主才心神大定,满脸快然。

    “好了,既然蛟兽已死,那在下就先告退了”,一尘抱拳,便欲离开,却不料一下子被柳庄主拽住了。

    “白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难道财宝不要,鄙人的小女你也不要了?”

    “额”,一尘这才反应过来那一纸召集令的存在,便慌忙解释了一通自己的初衷,而那柳庄主却似乎赖上了一尘一般,随即开始拉扯起来,死活不让他走。

    “此人背景显赫,乃是侠士盟盟会之人,而且修为高强,竟能独自斩得蛟兽而归。另外,不单相貌不凡,品行更是优良,如此贤婿,真是一百年都难得瞧上一回。”

    “我若是放跑了,不单自己于心不忍,想必日后小女也会记恨于我!”

    “不能走啊!白公子”,柳庄主不管不顾地嚎叫了起来。

    “这!”

    一尘愣住了,他本以为这柳庄主是性情儒雅之人,先前用自己女儿引得诸位修士前来杀妖也是无奈之举,也料定自己不奢求他的回报后,会显得极为开心。

    可此时,却不料他是这样一副捶胸顿足,面目懊恼的模样,就差把那两句话写在脸上了。

    白公子,你要老婆不要?不要?不要也得要!

    但最终,在一尘义正言辞的拒绝下,柳庄主终于没有再劝了,只是哀求他一定要歇息一晚再走,同时让他得以摆上一桌庆功宴。

    因为若是他知恩不报,不但自己会心中不安,也于礼不合,而且,此事若是传出,恐日后落人口舌,影响他这聚贤山庄在众人心中的口碑。如此劝说之下,一尘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了。

    终于,天色开始暗淡,可聚贤山庄的大堂之内却早已灯火通明,觥筹交错,载歌载舞。

    此时,一尘正被数名柳庄主的宗亲层层包夹,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玩命地来敬酒,甚至就差直接把酒往他肚子里塞了。而那柳庄主更是恐怖,张嘴便是高兴,闭口就是喝酒,直接便对着那酒坛子吹。

    “来,白公子,喝酒!”

    “能与白公子这样的大侠士相遇,实乃是我柳某人的一生之幸,可奈何你执意要走,那么今日一定要喝得尽兴。”

    咕噜咕噜。

    “在下不胜酒力,实在是有些不支了,而且有师命在身,明日还得赶路呢!”

    “嗯,白公子这说的什么话,男人怎么能说不行,来,喝,再喝!”

    咕噜咕噜。

    “在下真的要醉了,不过我先前见到一帮剑客自柳庄主庄内走出,不知是又发生了何事?”

    “哦,他们啊!他们是太悠城中的一帮散陵剑客,向我探听近日到处作案的采花大盗赢剑的下落,还给了我一个什么传声烟筒。”

    “赢剑?”

    “是啊!此人人如其名,淫贱至极,专喜玩弄少女的处子之身,甚至连那大悠城中的诸侯之女都不放过。”

    “竟有如此之人?”

    “是啊!此人在此地作案已有数月,可就是不曾有人抓到他,只知道他自称赢剑,甚至不曾有人见过他的真正面目。”

    “这是为何?”

    “因为据所有被他采食的诸侯之女的口供,那个男人至始至终都是戴着一张花脸面具,可以随意地改变相貌,谁也不知道他面具下的真容。”

    “这可真是骇人听闻的事情!”

    “等等,花脸面具,难道说那赢不沾!”

    “白公子,你怎么这副表情,我看你毫无醉意,定是还没有喝好,来继续喝!”

    “我!”

    一尘头脑中刚因为那个名为赢剑的男人,显出某种念头,却被那劝酒声强行镇压了下去,无奈之下,只能继续举杯。

    而躲在帘后偷窥的柳素依却美眸闪动,像是看到了什么盛景一般,眼睛也弯成了月牙的弧度,不禁又想起了先前的对话。

    “素依,这白公子一表人才,你看让他做你的夫婿如何?”

    “女儿,女儿的终身大事,全凭父亲做主。”

    “你这话也说的太冠冕堂皇了,此时没有外人,你就说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为父终究是希望你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先前你与众位侠士献礼之时,为父可是看见,你的余光全然落在了这位白公子身上。”

    “父亲!你这么说人家,人家可真的是要无地自容了。”

    “哈哈哈!女大不中留啊!不过,这次你自己的幸福恐怕得你自己去争取一下了,为父只能帮你打打援手。”

    “父亲,这是为何?难道那白公子竟看不上我吗?”

    “你也别太紧张,应该不是,而是那白公子实在如同一位不贪财好色的圣人一般,为父我这么多年也从来不曾见过。”

    “不过对付这种圣人,自然是要用些特别的手段,比如用烈酒灌醉他,在灌醉之后,你再将其扶入房中,那时的他,必然是再难以显圣,然后你俩再生米煮成熟饭。”

    “父亲!”

    “怎么,难道你不想?”

    “父亲!人家是女孩子,纵然是想,也”

    “事到如今,你若还脸皮薄,那这到手的夫婿明日可就要飞走了。”

    一念至此,柳素依像是暗自作了什么决定一般,便放下帘子朝着闺房疾步而行,似去做一番别样的布置去了。

    彼时,酒桌之上,一尘正如死狗一样趴在了那里,身上再无任何的异动,柳庄主见状露出了一抹狼似的的狡黠,心中暗自想道:

    “白公子,你也别怪我,不是鄙人不厚道,我也不想把生意场上的招术用在你的身上。”

    “奈何宝贝易得,贤婿难求啊!”

    “今晚你就好好地留在这里吧!有什么事情,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