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 从未见过的晦暗
“一千年了！”
一尘吃惊地听着老人讲起自己的故事，可令人无比震惊的是，此人竟然独自在这鹊山之中生活了一千年了！
难道此人竟是神仙不成？
“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虽不记得自己的年岁，却也只是个大贤者境界的修士而已。”
“不过我的道种有些奇特，而且对于心力的修行有些心得，所以才得以种在这鹊山之中。”
“只是，不想来了这座鹊山之后，便再也迈不开腿了。”
听着老人的声音，一尘更是惊叹。
“莫非老人家您是因故陷身此处？”
“不是，我只是看破了俗世，打算回归自然而已。”
“自我的身体开始衰老后，我的心也跟着衰老，所以更愿意去想些事情，而不是如你们年轻人一般去经历一些事情。”
“我常常会想，人生于天地间，生既无所持，死又何必带走那么多东西呢？”
“所以，我便自愿扎在了这鹊山中，唯求心中一个清静。”
“好了，话不多说，你自己也一直想找人算命吧？”
一尘闻声再度一惊，此人竟如同完全地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
如此神通广大，看着也挺儒雅随和，应该不会害自己吧？
可既然缘分将这位鹊山老人送到了自己面前，如此良机，又岂能错过！
若能消灾自然更好，若不能，也无害处，而且，还省得在那俗世之中花钱。
老人像是听到他的心神，不由突然咳嗽一声。
“别想太多了，老夫说了，只是对于心力的修行有些心得，并没有什么其他恶意。”
一尘赶忙收拢心绪，恭声求道：
“求老人家为我算算前路！”
于是，只见一道诡异的白雾自老人周身慕然升腾起来，瞬间便将一尘笼罩入内，他随即便生出了一种被微小的触须附在全身一般的感觉。
而不知何处而来的梅花也突然飞入阵中，开始循着某种玄妙的轨迹兀自飞舞起来。
梅花易数。
许久之后，像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老人那无比清澈的眼神之中，竟然因此显出了一抹黑意。
大骇之下，他只得慌忙止住。
白雾终于消散，一尘却无比惊恐地见到，老人的眼角竟然挂上了两行血泪。
“老人家，你！”
“无妨无妨，我还能挺得住”，鹊山老人安慰的声音随之响起，只是声调之中，却透着无比的虚弱。
“我虬扎在这鹊山千年，曾为数不尽的有缘人指路。”
“可我从未见过，有如你一般前路晦暗之人。”
“前路晦暗？”，一尘闻声心神一沉，玄华道院下山那日，他的师父酒疯子竟也是这么说的，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是的，而且是无比的晦暗，你的脚步终将踏遍世界各处，可是那晦暗却如影随形地跟随着你，或者说是。”
“跟随着这片大地和百姓。”
“南海，唐国，北土，东域，乃至西域。”
“不知老人家能否指教，那晦暗的真正源头是什么？”
“灰雾！”
“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灰雾。”
“那灰雾藏在人的心底，潜伏在人的身边，自地底钻出，自天上倾覆而下。”
“可是，这灰雾难道就没有根治的力量吗？”
“以我的修为，没有看到。”
“又或许是。”
“没有！”
轰！
老人的一番话，突然让一尘有点自闭，在那玄华道院登云梯大会的最后一阶时，他便已然明确了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可是。
如老人所言，若那无穷无尽的灰雾真正降临，这世界岂不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死人，争斗，战争，没有止境的祸乱，而它们，全然与你有关。”
“老夫纵使拼尽全力，也没有看到这条晦暗之路的尽头，实在是抱歉了。”
鹊山老人再度发出声音，一尘尽管心绪黯然，但瞅见他那两行仍旧无人擦拭的血泪，不由心头一触，连忙作揖。
“不过，你身上有一道圣人之气，此气易受正人青睐，易与美人亲近，也最易遭仇人嫉恨。”
“若是能利用好自己的气，说不准那路还有一线生机。”
“而那最终的希望，须得你自己去寻，用心去寻。”
“当然，因为这希望终究是没有被真正看到，所以老夫只能臆测，这也算是我这一千年的感悟吧！”
“在下受教了，但能否请老人家指点一下，鄙人身上的桃花灾劫如何破解？”
“桃花灾劫？我倒是也看到了一些，虽然与那晦暗的前路想比，都是些小事，但既然你问了，那我便告诉你吧！”
“三个字。”
“心上人。”
“心上人？难道是再见到心上人便可破解？”
一尘继续追问道，而那鹊山老人却像是困了一般，再没有作声，随即合上了眸子。
想着老人可能是因为自己耗费了太多心力，他也不敢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临别时，为老人细心地擦拭完了血泪，再度作揖便欲离开。
可突然一间，一道未明的异动声音突然自身后传来。
一尘循声望去，却见一根老藤自地下飞快穿行而至，上面竟附满了一个个宛若发光精灵一般的真元。
这！
难道真元不要钱！
彼时，空气之中，似传来了一道老人的梦呓声。
“在你前行的路上，你终究会成为那为世间大劫奋斗的男人，而我只是一个行将就木，在这里避祸的老头子。”
“相遇是缘，我也没有什么能够赠你。”
“但你面前的这些小家伙，素喜在我四周生长，想必于你修道有些裨益，你便自己看着采摘吧！”
“但愿你能早日成长，为人间觅得那一线生机来！”
梦呓声落下，一尘心中突然飘出了一抹无言的感动。
老人身在鹊山，却心在道界啊！
既然如此，那我更不能浪费他的一片心意，为了我，为了他，也算是为了日后的道界，就吃它一回白食吧！
于是。
上道师劫技：三相戟开始修炼！
八荒戟术第四式：苍澜之御开始修炼！
然而，就在一尘吃白食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道诡异的身影早已袭上山去，身上像是散发着一股邪淫的气息。
若是一尘能够近身感知到那道气息，定然会惊呼一声：
赢剑！
但此时的赢剑正带着一抹极为淫荡的笑容，脑海之中，像是正回荡着俩人女人的身影，竟然是苏小辞和万溪书院的另一道曼妙的身姿。
细看起来，那俩个女人，竟还有几分相似之意。
“想不到，今日居然可以姐妹双飞，真是刺激！”
言罢，此人便先朝着那万溪书院的反向探去。
而彼时山下的三师兄，依然昏睡在一片美梦里，口中还不断传出呓语：
女儿红，好酒！
再来两坛！
一尘吃惊地听着老人讲起自己的故事，可令人无比震惊的是，此人竟然独自在这鹊山之中生活了一千年了！
难道此人竟是神仙不成？
“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虽不记得自己的年岁，却也只是个大贤者境界的修士而已。”
“不过我的道种有些奇特，而且对于心力的修行有些心得，所以才得以种在这鹊山之中。”
“只是，不想来了这座鹊山之后，便再也迈不开腿了。”
听着老人的声音，一尘更是惊叹。
“莫非老人家您是因故陷身此处？”
“不是，我只是看破了俗世，打算回归自然而已。”
“自我的身体开始衰老后，我的心也跟着衰老，所以更愿意去想些事情，而不是如你们年轻人一般去经历一些事情。”
“我常常会想，人生于天地间，生既无所持，死又何必带走那么多东西呢？”
“所以，我便自愿扎在了这鹊山中，唯求心中一个清静。”
“好了，话不多说，你自己也一直想找人算命吧？”
一尘闻声再度一惊，此人竟如同完全地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
如此神通广大，看着也挺儒雅随和，应该不会害自己吧？
可既然缘分将这位鹊山老人送到了自己面前，如此良机，又岂能错过！
若能消灾自然更好，若不能，也无害处，而且，还省得在那俗世之中花钱。
老人像是听到他的心神，不由突然咳嗽一声。
“别想太多了，老夫说了，只是对于心力的修行有些心得，并没有什么其他恶意。”
一尘赶忙收拢心绪，恭声求道：
“求老人家为我算算前路！”
于是，只见一道诡异的白雾自老人周身慕然升腾起来，瞬间便将一尘笼罩入内，他随即便生出了一种被微小的触须附在全身一般的感觉。
而不知何处而来的梅花也突然飞入阵中，开始循着某种玄妙的轨迹兀自飞舞起来。
梅花易数。
许久之后，像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老人那无比清澈的眼神之中，竟然因此显出了一抹黑意。
大骇之下，他只得慌忙止住。
白雾终于消散，一尘却无比惊恐地见到，老人的眼角竟然挂上了两行血泪。
“老人家，你！”
“无妨无妨，我还能挺得住”，鹊山老人安慰的声音随之响起，只是声调之中，却透着无比的虚弱。
“我虬扎在这鹊山千年，曾为数不尽的有缘人指路。”
“可我从未见过，有如你一般前路晦暗之人。”
“前路晦暗？”，一尘闻声心神一沉，玄华道院下山那日，他的师父酒疯子竟也是这么说的，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是的，而且是无比的晦暗，你的脚步终将踏遍世界各处，可是那晦暗却如影随形地跟随着你，或者说是。”
“跟随着这片大地和百姓。”
“南海，唐国，北土，东域，乃至西域。”
“不知老人家能否指教，那晦暗的真正源头是什么？”
“灰雾！”
“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灰雾。”
“那灰雾藏在人的心底，潜伏在人的身边，自地底钻出，自天上倾覆而下。”
“可是，这灰雾难道就没有根治的力量吗？”
“以我的修为，没有看到。”
“又或许是。”
“没有！”
轰！
老人的一番话，突然让一尘有点自闭，在那玄华道院登云梯大会的最后一阶时，他便已然明确了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可是。
如老人所言，若那无穷无尽的灰雾真正降临，这世界岂不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死人，争斗，战争，没有止境的祸乱，而它们，全然与你有关。”
“老夫纵使拼尽全力，也没有看到这条晦暗之路的尽头，实在是抱歉了。”
鹊山老人再度发出声音，一尘尽管心绪黯然，但瞅见他那两行仍旧无人擦拭的血泪，不由心头一触，连忙作揖。
“不过，你身上有一道圣人之气，此气易受正人青睐，易与美人亲近，也最易遭仇人嫉恨。”
“若是能利用好自己的气，说不准那路还有一线生机。”
“而那最终的希望，须得你自己去寻，用心去寻。”
“当然，因为这希望终究是没有被真正看到，所以老夫只能臆测，这也算是我这一千年的感悟吧！”
“在下受教了，但能否请老人家指点一下，鄙人身上的桃花灾劫如何破解？”
“桃花灾劫？我倒是也看到了一些，虽然与那晦暗的前路想比，都是些小事，但既然你问了，那我便告诉你吧！”
“三个字。”
“心上人。”
“心上人？难道是再见到心上人便可破解？”
一尘继续追问道，而那鹊山老人却像是困了一般，再没有作声，随即合上了眸子。
想着老人可能是因为自己耗费了太多心力，他也不敢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临别时，为老人细心地擦拭完了血泪，再度作揖便欲离开。
可突然一间，一道未明的异动声音突然自身后传来。
一尘循声望去，却见一根老藤自地下飞快穿行而至，上面竟附满了一个个宛若发光精灵一般的真元。
这！
难道真元不要钱！
彼时，空气之中，似传来了一道老人的梦呓声。
“在你前行的路上，你终究会成为那为世间大劫奋斗的男人，而我只是一个行将就木，在这里避祸的老头子。”
“相遇是缘，我也没有什么能够赠你。”
“但你面前的这些小家伙，素喜在我四周生长，想必于你修道有些裨益，你便自己看着采摘吧！”
“但愿你能早日成长，为人间觅得那一线生机来！”
梦呓声落下，一尘心中突然飘出了一抹无言的感动。
老人身在鹊山，却心在道界啊！
既然如此，那我更不能浪费他的一片心意，为了我，为了他，也算是为了日后的道界，就吃它一回白食吧！
于是。
上道师劫技：三相戟开始修炼！
八荒戟术第四式：苍澜之御开始修炼！
然而，就在一尘吃白食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道诡异的身影早已袭上山去，身上像是散发着一股邪淫的气息。
若是一尘能够近身感知到那道气息，定然会惊呼一声：
赢剑！
但此时的赢剑正带着一抹极为淫荡的笑容，脑海之中，像是正回荡着俩人女人的身影，竟然是苏小辞和万溪书院的另一道曼妙的身姿。
细看起来，那俩个女人，竟还有几分相似之意。
“想不到，今日居然可以姐妹双飞，真是刺激！”
言罢，此人便先朝着那万溪书院的反向探去。
而彼时山下的三师兄，依然昏睡在一片美梦里，口中还不断传出呓语：
女儿红，好酒！
再来两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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