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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奇怪的疯症

    “武道屠夫!”

    那对男女难以置信地惊呼道。

    本来有些垂头丧气的一尘,突然被这样的声音所吸引,循声望去,却见是一对男女在叫唤自己。

    他很不解,自己怎么跟这什么武道屠夫惹上关系了。

    直到行至俩人近处,一番详谈之下,一尘才知道自己的美名和画像早已在帝都传疯了。

    原来自从那曲墨渊被杀一事传出之后,朝堂之中的诸位大儒当即便欲将凶手绳之以法,可待查明了自己二师兄那兵圣传人的身份时,所有的大儒都跟吃了屎一般地难受。

    他们自幼熟读史书,自然知道兵圣曾经镇守整个唐国南境的故事,值此海族犯难之际,面对他唯一的传人,或者是说击退海族所必须凭借的一道力量,他们那顶帽子实在是不知该扣到何处。

    于是便只得将那目光投向了从犯,一番细究之下,大儒们的骇然同样不减,道院内山弟子,通天会上展露仙人之姿的修行者,甚至连他斩杀一城之主,夷平城主府的故事都被搬了出来。

    但他们总算是找到治罪的由头了,先虐杀一城之主,再协杀朝廷重臣,如此蔑视朝堂法度之人,焉有不亡之理。

    然而,就在文官和武官们争论不休的时候,一纸诉状被带上了朝堂。

    反攻打响了,白府惨遭灭门一事的真相也被摆在了明面,而他更是被武官们奉为了向前开炮的舵手。

    有人甚至还传出了这样的传言:

    若不是当时有此人的二师兄拦着,他的黑戟早就将那贪官的首级给砍下了。

    随着那些传言越传越玄乎,一个屠夫的形象彻底被他们给立了起来。

    他们说:此人终日杀气盈于双目,遇不公之事,必举戟杀人,尤其以奸臣贪官为甚。

    待听完了这个名字的由来,一尘唯有苦笑。

    他只想回家种田娶老婆,谁料命运竟是如此地难以捉摸,最终逼得他走向了一条杀神的道路。

    而他最终也知晓了这对男女的身份,原来他们竟便是来自那传说中的武盟,也是兵马大元帅口中将与自己一道调查邪祟一事的协助者。

    回想当初,自己在帝都可是差点就被那皇帝老儿给囚起来了,而他想要自己囚禁自己的地方便是武盟。

    但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兵家的一处重地,从里面出来的必定是个顶个的人才,一念至此,一尘连忙将自己的身姿摆得端正一些。

    可他很快发现自己错了。

    根据他多年在江湖上闯荡所练就的识人之术,在确定俩人没有装的情况下,他原本的那份高看一降再降。

    俩人之中,其中一人乃是一位体态婀娜的中等美女,名为甄姬,喜在无形之中散发一阵傲娇之气。

    而另一人,唤作史轩昂,看似是一位年轻才俊,却仿佛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常在无形之中显露舔狗之姿。

    按照常理,几人初见,再加上他们俩人身份尊崇,一尘不愿也不应该如此评判,但实在是他们俩人身上的那种味道太浓了。

    在结伴回归都府的半路上。

    史舔狗:甄儿,这阳光如此毒辣,早知道我就带把伞来为你遮阳了。

    甄傲娇:哼,我才不需要那种东西呢!

    随即她默默地放慢了步子,走到了一尘的后面。

    史舔狗:甄儿,你说我们万一真的碰到了邪物怎么办?

    甄傲娇:担心那么多干什么,若是真有,直接一剑灭了便是。

    随即她开始旁敲侧击地询问一尘之前是在甚,可是试探出了那邪物的威力。

    ......

    一尘忍了一路,到了后面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甚至严重怀疑那武盟是不是跟当年的通天会一个尿性,凭关系就能进,毕竟,曾经的南宫婉就是因为她爹是南宫大将军才走的后门。

    “在下冒昧地问一下,两位可是道侣?”

    “不是!朋友而已。”

    甄傲娇直接了当地说道。

    一尘再度看向那史舔狗,却见其毫无气恼,而是一脸地踌躇满志。

    “快了。”

    “就快是了。”

    于是,一尘愈发地看不懂了,他分明看出这甄傲娇被一口一个甄儿叫在身上适应的很,可俩人的真实关系却显得极不匹配。

    罢了,还是不要管这俩人的闲事了,只求届时不要被拖后腿吧!一尘有些无奈地叹道。

    待入得了都府,见了那西都的方府主,几人终于是开始办起了正事。

    “奇怪的疯症?”

    一尘有些疑惑地望向那位方府主,却见其连忙出声解释道:

    “是的,数月之前,最早是从那近海的一处名为岷子乡的地方开始出现,起初人们还以为只是普通的疯症,直到那疯症以势不可挡的速度开始传染时,都府这边才真正地开始察觉。”

    “那时,疯症已经由岷子乡开始零星地传染至其他的乡镇了。”

    “但为了避免肆虐,无奈之下,只得将所有的疯症的患者全然驱赶至了那岷子乡一地,却也导致了如今岷子乡疯症遍地的局面,甚至有些都府的护卫都在其中受到了感染。”

    “在诸般办法尝试无果之后,下官只能将此事呈报了上去,这才引得众位大人来此贵干啊!”

    方府主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一尘当即蹙起了眉头,却不单是因为这问题的棘手,而是他隐隐之中,嗅到了一种与千年之前的骨陀一事相似的味道。

    “你可曾查出了那疯症的原由?”

    说话之人是甄傲娇,一尘本欲开口,却不料被她抢了先机。

    可随后方府主给出的答案,却再度让一尘猛然一惊。

    “不太确定,但一番走访之下,有早前不曾患病的渔民传言,他们一道去西海捕鱼时,曾隐约见到最初的那位患者上了一艘未名的木船。”

    “他们不知他上了木船之后被带到了哪里,只知道他那天回来之后,突然生了一场大病,继而开始卧床不起,可等能站起来的那天便发了疯。”

    西海,渔民,一尘默默地咀嚼着这几个字,很快便有了自己的判断。

    这与那当年骨陀一事是何其的相似,而唯一不同的,便是那一条木船。

    莫非那病症的源头,竟是出在那条木船上不成?

    可当前最紧要的事,却不是查出源头,而是防止病症的扩散和新增。

    “府主,还请速速封海吧!”一尘当即唤道。

    “这倒不劳白大人费心,岷子乡那一片近海之地已经。”

    可还没等他说完,一道声音再次径直插了进去。

    “我说的是全部!”

    此言一出,那西都的方府主遂大惊失色。

    “白大人,我西都以海为生,若然封锁了全部海域,恐怕势必会引发民怨啊!”

    一尘见他还犹犹豫豫,不由当即义正言辞地喝道:

    “哼!”

    “方府主既然身为一府之主,自然知晓那千年之前的祸事吧!”

    “两者相较便可断定,那邪物源自海上。”

    “既然如此,你有怎知那疯症只会出现在这岷子乡。”

    “若是再不封锁,等所有近海的乡镇皆被那邪物所侵蚀,这场祸事恐怕就不是你一个西都这么简单了。”

    “整个唐国西境,乃至整个唐国都有可能遭殃!”

    如同一记闷雷炸响,在座的所有人都吓傻了,方府主更是惊得连茶杯摔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