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古老覆灭

    古老者开始从海洋向陆地迁徙，除收复湿地，重建家园之外，也和维持海底生活的奴仆修格斯起了反应。

    从壁画来看，修格斯通常是有粘性胶状物质构成的无定型个体，仿佛有无数个不断肿胀变化的结合在一起。形态扭曲，样貌可憎，他们靠分裂繁衍在偶然中抵达了进化的下一个阶段，拥有了胆示数的独立意识和智力水平，尽管依然会响应古老者的意志，并不总是遵从命令，长此以往，必成大患！

    终于，在两亿五百年前的二叠纪中期，修格斯发动了一场集体叛乱，他们不再听从主人的催眠暗示群起而攻之，将诸多古老者变成了一句句覆盖粘液的无头尸体。

    古老者则用干扰分子结构的武器给予回击，最终将暴乱平息。在压制性的科技力量面前，修格斯一族只能再次俯首称臣，就像美国西部被牛仔驯服的野马，面对全副武装的主人，也会听之任之。

    然而好景不长，侏罗纪时期古老者的种子再次被来自星辰的劲敌撼动，这次入侵地球的是一种半真半假壳类生物，也就是喜马拉雅山之间传说中提到的米戈。

    为了应对这般灭顶之灾，古老者自降临地球后，第一次尝试重新进入宇宙以太，尽管他们这些全军做足了准备，却发现自己再也无法离开地球大气层了。

    无论这个种族曾经掌握了怎样超越时代的太空技术，到头来都遗忘在时间的长河，连同身体机能一同退化。

    同样失传的，还有从无机质中制造生命的技术，这也是古老者不把修格斯乱挡，赶尽杀绝的原因。

    最终米戈将古老者赶出北方大陆，赶回了他们最开始的南极冰原。

    看完整个古老者帝国的兴衰史，我和丹弗斯发现另一个值得注意的事实，那就是克苏鲁眷族和米戈身体构成与古老者截然不同。

    前两者似乎能够变形并重组肉身，因此他们很可能处于时空连续体之外，来自更遥远的星系，而古老者的身体虽然异常，但仍是有普通物质组成。

    即便寿命长的可怕，却也逃不过生老病死的规律。当然，以上这些也可以被看作说是战败者的雕饰历史

    可以被视为古老者设定了一套宇宙体系来解释他们的衰亡，同时我们也注意到了这些呈现在浮雕上的，并没有太多关于外太空强大种族的记载，描绘本族城市和科技成就的部分都是浓墨重彩，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和丹弗斯几乎忘记了正处于迷宫般的洞窟。

    仿佛亲眼见证了一个古老的文明的消亡与湮灭，在最后的上新样本中路易城市只剩下了南极大陆和南美洲尖端的寥寥几座，而我们脚下的死城，仿佛是这个种族最后的大型群落

    到了苦寒的末代时期，古老者一族的身体机能和科技水平已经退化到了不堪一击的地步，地壳运动吞没了他们的疆域和城市，内忧外患则耗尽了他们最后的命数

    最终，随着冰河世界的到来，积雪和冰覆盖化作了古老者文明的坟土，为一个行将就木的外星帝国盖棺定论，只留下这篇终南秘境的巨石死城，记录着曾经的璀璨于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