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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疯狂山脉

    丹弗斯在我身后歇斯底里的大叫着,显然和我一样,想起了壁雕中令人不安的图画。

    那些被修格斯斩去星状头部的古老者,死后就是这副惨状。

    这些无定型的原生质能够模仿各种生物的形态和器官,拥有无穷无尽的可塑性和延展性。它们本来是忠实的奴仆,巨石城市的建造者,却随着古老者的动荡与兴衰,引发突变而聪慧,甚至开始模仿主人的行为,意识到残杀了四个古老者的真凶,就潜藏于危机四伏的冰下迷渊中。我和丹弗斯瞬间下成了两座凝固的雕像。

    事到如今,那些被我们视作神话的天网来客超古代文明。都在眼前,变成了无可辩驳的禁忌真相!我们还有什么不敢信的呢?

    就在此时,白烟浓雾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仿佛受到了庞然巨物行动时的推动,随之响起的还有一阵音域宽广的阴森笛声。

    它与我们在山边洞穴附近的风笛声相似的令人胆寒,丹佛斯曾认为爱伦比在一个世纪前写的《亚瑟·戈登·皮姆》时能接触过某些不为人知的禁忌材料,那篇设计南极洲的离奇故事,提到过一种犹如幽灵的巨大雪鸟。

    它们永远尖叫着这样的词语,正是这种意义不明的叫声,打破了我们两人的禁锢魔咒,此时此刻,继续调查和躲藏都已经毫无意义。

    因为那隐藏在迷雾中的东西,正撞碎一面面石墙以催枯拉朽之势,朝着我们的方位杀了过来!

    我和丹佛斯不敢做半刻停留,像是躲避行列车般的亡命奔逃!

    至于那散发恶臭,本土粘液,从未为人所见的原生肉山,那征服了深渊,蠕动着穿越山丘洞穴的怪物种族都不再重要!

    惊慌失措的企鹅在我们身后发出吱嘎尖叫!对步步紧逼的滚滚雾气感到了极度的恐慌,而我们活下来并重返人间的事实,足以证明那怪物和我们一样,对地下迷宫晕头转向。

    企鹅本身不可能拯救我们,但在浓烟的共同作用下,数量众多的企鹅显然成为了得以藏身的肉墙!

    感谢神的庇佑,翻涌的水汽在我们逃亡时突然变得浓密,不仅遮蔽了我们仓皇逃跑的身影。也这逼着我们真正的逃跑路线,将怪物引向歧途,再加上地面上遍布碎石且不反光,才得以用手电筒划破永夜般的黑暗。径直向朝着来时的路奔去,怀着绝望和恐惧,我们最后一次向背后望去!

    调暗手电,企图混进企鹅群,以躲过追逐,但就是那一眼,是我们第一次撇见了紧追不舍的怪物!!!

    昏暗的光线下一闪而过的影响,仅仅勾勒出恐怖魔物的半个轮廓,却足以让我的神智土崩瓦解!

    那是幻想小说家所谓不该存在之物的终极化身!

    最接近的类比就是一列飞奔而来的巨型地铁!那巨大黑色的前端向远方汹涌而来,碾碎了慌乱的企鹅反射着红彩漆黑,恶臭躯体,紧贴着十五英尺高的通道内壁高速滚动!

    重新变浓稠的苍白雾气盘旋翻涌,它是原生质泡沫的无定型物质,塞满隧道的前端上,密密麻麻的眼睛不断生成和分解!

    犹如散发绿光的无数脓包,这就是恶魔般的修克斯!古老者赋予他们生命思想和可塑性的器官构造,他们没有语言,只能通过点阵图案进行交流,他们没有自己的声音,只能模仿早已失去的主人。

    我们跑进地雕装饰的半球形大厅,穿过巨石建造的房间和隧道返回死城!

    就连看到的出口灰色无光时,也不敢停下脚步,无暇照看可怜的格德尼和雪橇犬,他们已经有了一座恢宏奇绝的遗失陵墓!

    但愿知道太阳熄灭,世界终结,他们也不会受到干扰,随着阵阵寒风扑灭,我和丹弗斯终于逃出了孕育疯狂的冰下深渊!

    疲惫席卷而来,提醒我们脚下依然是空气稀薄的高原,可即便随时会累的虚脱,我们也不敢停下脚步休息片刻。只能强打精神,挣扎的爬上巨大的坡道。

    身旁连绵不绝的精美壁雕,展现了古老者早期尚未衰败的精湛技艺与雄心壮志,犹如他们在五千万年前写就的那一封诀别信。跌跌撞撞的爬到坡顶,我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布满山石堆成的小丘上,更高处的孤形石墙向西铺展,南极午夜的红色太阳垂直于地面之上。

    我们疲惫的放下,逃命时处于本能抱着的装备包,重新穿上厚实的毛皮衣服,跌跌撞撞地爬下小修,穿过万古死机的巨石,费多走向停放飞机的三角坪地,暂时摆脱了怪物的纠缠,我和丹弗斯不仅再次抬头!

    望向远方的绵延千里的城市,在济源住白色地平线上,一排如梦如幻,破云霄的紫色山脉若隐若现,不敢用碧雕描绘其意义的古老者,对他们敬而远之并鼎力膜拜。

    那是地球上最高的群山,是险恶冷源上令人占据的古城,连涉神的远古传说也只敢闪烁其词的提及那边禁地。

    我和丹弗斯是有史以来第一批亲眼看见它们的人类,但愿也是最后一批

    不过早在经过新状废墟并抵达飞机之前,我们的恐惧就转移了目标,回到了身旁,依然巍峨的黑色山脉上!

    袅袅雾气升腾而起,弥散包裹着锯齿尖峰,可怜的雷克曾认为他们代表着火山运动,殊不知那些迷雾的源头乃是拥有无限疯狂的地底深渊!

    重新翻过黑山的任务就摆在面前,多逗留一秒便多一份危险,好在飞机一切正常,但福斯没费什么功夫,就发动了引擎,顺利起飞。我们开始上升,转向,飞过噩梦般的城池,朝着来时的山脉进发

    飞至24000英尺时,狂风吹出的怪异笛声再次出现,丹弗斯紧紧握着操纵杆的手,颤抖不停,到了几近崩溃的边缘。

    我只得示意他交换座位,由我来驾驶飞机,尽管技术添加,但我还是使出了毕生所学并咬牙坚持不去看峰顶的那团团雾气!

    然而,丹弗斯紧绷的神经并没有因为卸下重任而得以舒缓,我能感觉到他在座位上不安的转身,扭动,时而望向背后越来越远的巨型城市,这儿看下远遍布岩洞和方形建筑物的锯齿山峰,就在我竭尽全力,试图安稳地穿过山脉时,丹弗斯疯狂的尖叫,吓得我差点失去控制,险些坠机!

    片刻之后,我终于恢复镇定,操纵飞机穿越山脉,最终在帕博帝等人的指导下安全降落,面对众人的迎接与追问,我神情凝重,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根本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尤其是被问到格德尼身处何处时,我更是无言以对,丹佛斯在我身后魂落魄的爬下飞机,最终不断念叨着那几句呼啸于狂风,回荡在深渊的阴晦词语。

    Tekelili!Tekelili!

    很显然,他的神志已经被疯狂群善无情夺去,永远留在了巨石迷城和冰下魔窟,我们架起丹佛斯返回旧营地,几乎逃也似的抛下一切行囊,最快速度离开了这片绝非人类可以涉足的荒野极地!

    正如公众所知,经过毫无耽搁的快速飞行,我们1月27日晚间降落在之前的营地。第二天飞回麦克莫多港,五天后,卡号和米斯卡托尼克号在这幸存者和残留设备,破开正在逐渐增厚的浮冰,从罗斯海向北走。

    南极洲动荡的天空下,维多利亚地的隐约群山在西面嘲笑着我们,狂风的呼啸扭曲成为了音域宽广的笛音,令我从灵魂深处升起寒意,不到两周,我们将极地的最后一次险恶抛在身后。

    感谢上帝!我们终于离开了这片受诅咒的诡异之地!

    自从物质第一次在这颗星球尚未完全冷却的外壳上翻腾涌动,生命与死亡,时间与空间都在那不可知的年代,缔结了解读神祁的黑暗盟约

    回来以后,我们致力于劝阻人们对极地的探索,而且一见的团结和忠诚态度将一律和传测,仁慈的限制在我们这些人之间。

    若不是为了劝阻斯达克·怀瑟摩尔探险队和其他人前去送死!直到此刻,我也不会开口!为了人类世界的和平安定!我们不该去造访地球上某些尚未发现的黑暗孤角和失落禁地!否则就有可能进入长眠之间的殊神怪物,释放毁灭万物的噩梦,在这个新时代踏上更加疯狂的征途。

    至于疯掉的丹弗斯,他只看闪烁其词的说出,最后吓他大叫的是一副蜃景!他坚称蜃景与冰原山脉毫无关系!与方形建筑物和底声回荡的洞穴毫无关系!与山体蒸汽缠绕,充满蜿蜒通道的丰巢洞窟也毫无关联!

    疯魔而恐怖的景象,在天顶翻腾的云团中一闪而过!而他则不幸的看到了隐藏在紫色群山背后的东西!那是古老者都心怀恐惧,敬而远之的终极恐怖!

    有时丹弗斯偶尔会低声说出更加怪诞的言语,像是...黑暗约束,凿刻边缘,原初修格斯,无窗的五维实心立体,不可名状的圆柱,优格索托斯,原始的白色胶冻,空间之外的色彩,肉翼,月梯,本源,永恒,不灭,和其他骇人听闻的人胡话!

    可每次恢复清醒,他都会言辞激烈的否认自己说了什么,这一切或许都和他怪异猎奇的阅读口味有关吧,毕竟丹弗斯是少数几个,胆敢完整阅读那本被密大图书馆所藏的死灵之书抄本的人

    回想起逃离修格斯和疯狂山脉的那一天,像我们在飞跃黑山时,高处天空的确雾气腾婉如仙境,尽管我没有望向天顶,也能想象那里冰尘有多么反常,翻滚不息的云团能够栩栩如生的反射,折射和放大遥远的异象,一个人的想象力很容易就可以完整的补全

    但丹弗斯不可能在短短的撇中看见这么多特定的恐怖幻影,毕竟当时他的叫仅限于重复一个我们再熟悉不过的词语,熟悉的令人谈之色变,寝室难安。

    克苏鲁之疯狂山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