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魔药
方小雅回忆起当时血腥的场面，现在还是头皮发麻。
强光降临的时候，她刚好在二十一楼的实验室，观摩前辈们对小白鼠的实验。
强光过后，小白鼠们突然就产生了异变。它们体型暴涨，浑身散发出冰冻寒气，毛皮上甚至结出了如尖刺般的冰晶。
方小雅亲眼看见，那些白鼠怪物是如何把前辈们冻成冰人后，再撞碎成一堆肉块的。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直到大楼警报响起，她才回过神。
一时间，所有人向大楼外逃窜，但当他们跑出大楼之后才发现，外面的世界更加危险。
街道上到处是变异的生物。
狂暴化的家犬狂吠着，将人撕成碎片。巨大化的螳螂从天而降，一镰刀劈开汽车，路边甚至有一颗叫不上名字的怪脸树，不断用枝蔓卷起行人塞进嘴里。
不少人被吓得又折返回大楼。他们把所有入口堵死，颤栗地躲在里面，祈祷着这场恶梦能够尽快过去。
躲起来的这段时间里，方小雅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新闻，但是越看新闻，她就越觉得希望渺茫。
全球动植物集体变异，随着时间推移，状况愈发严重。它们入侵人类社会，城市沦为战场，炮火四起，各地相继失守，成为废墟。
枫叶市就是最早的一批。在刚开始的几天里，还有军队在与那些怪物激战。可是打着打着，人越来越少，怪物却越来越多。
之后，他们开始向城市投掷汽油弹。电力和水源就是在那时被毁的。
直到前两天网络信号也彻底消失了，方小雅才终于彻底绝望，认清这恶梦怕是不会醒了。
今天，她实在太饿了，铤而走险想出来找些吃的，不料却被一只獠牙兔发现。要不是遇到周一航，被吃的那个可能就是她了。
想到这，方小雅抬眼看向周一航，眼中有些迷离。
听了方小雅的描述，周一航面色凝重。
十七天！自己居然昏迷了十七天。而且从方小雅的话来看，其他人似乎并没有出现类似现象。
莫非，那块突然出现的神秘石板，与自己的昏迷有关？
周一航思绪电转。
现在的世界太过诡异，或许只有依靠那同样诡异的石板才能存活。
想到这，周一航透过楼梯间的窗户望向远方，不禁担心起来。也不知道家里的父母和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他是异地求学，所以家并不在枫叶市。
一时无话，房间有些寂静。
这时，方小雅的肚子突然传出一阵“咕噜”声。她尴尬地别过脸。
周一航这才觉得自己也有些饿了。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两根火腿肠，递给方小雅一根。
那是他日常为安抚实验动物们，特地准备的。
方小雅轻咬着下嘴唇，犹豫了一下，接过火腿肠分成两截，又递还给周一航一半。
“不用，我还有。”
“现在大楼里已经很难找到食物了。还是省着点吧。”方小雅语气坚决。
躲在大楼里的人不少，但食物却不多。十七天下来，早已所剩无几，就连三楼中药库里的中药都早被翻空了。
再这样下去，没被怪物杀死前，他们就会被活活饿死的。
周一航接过半截火腿肠，咬了一口，暗暗想着：还是得尽快出去才行，也不知道那个魔药材料难不难找。
他在脑海中召唤出神秘石板，将新得到的10威望值兑换了一次“材料定位”。
突然，周一航瞳孔微缩，感觉自己的意识像雷达一样，不断往外拓展。片刻后，他猛然抬头看向房顶，感应到“电指”魔药材料，最近的就在楼上。
真幸运，那个高度，大概是三十二楼吧。看位置或许是某位公司高管的房间。
周一航咽下最后一口火腿肠，站起来对方小雅说：“我要出去一趟。”
“嗯。”方小雅小口咬着火腿肠，乖巧地点了点头。
“要小心，尤其是二十层以上，那里聚集了很多白鼠怪物。”
“我会注意的。”
楼梯间内，周一航越往楼上，感觉气温越低。
到了二十一楼的时候，他已经觉得像是置身在冰窖里了。
这时，他看见楼梯转角处，一只通体被冰霜覆盖，背脊上长满了冰刺的怪物正背对着他。
怪物足有普通兔子那么大，浑身散发着寒气。它趴在一具冻成冰块的尸体上，两只前爪抱着一块碎肉，不断啃食着。细长的肉色尾巴如鞭子般左右甩动。
周一航被冻通红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他叹了口雾气，想着但愿寒冷的气温没有影响白大褂的气味传播。
白鼠怪物察觉到身后有动静，骤然停止了啃食，猛然转过头。尖长的脑袋上，两颗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周一航。
一人一鼠，一下一上，两者距离仅仅只有五级台阶而已。
白鼠怪物没有立刻扑上来，分明是有所忌惮。周一航试探着又踏上一级台阶。果然，白鼠怪物吓得直接跳了起来，拔腿就往楼道里逃。
周一航大喜，连忙上楼把楼梯间的门给关上。
这时他才发现，楼梯门外，整层都已经被冰雪完全覆盖，黑暗里无数猩红的眼睛忽隐忽现。
周一航感觉背脊一阵发凉，白鼠怪物的数量让他咋舌！
若非有大白的气味，恐怕自己早死不知多少次了！周一航不禁联想，变异后的大白会是何种不得了的生物。
凭借大白的气味，后面的楼层中周一航又吓跑了三群白鼠怪物。当他来到三十二层的时候，早已筋疲力竭。他平时运动很少，刚才一口气跑上来，两条腿几乎要废了。
但愿这个魔药真的有用。周一航不禁在心里祈祷着。
跟随感应，周一航走到一间十分气派的办公室里。里面层高很高，会客区立着一整面水族墙，非常震撼。
没有电，水族墙内一片漆黑。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绯红月光，可以看见其中不时有体型庞大的鱼形生物掠过。
周一航在酒架上翻出一把冰锥。他把冰锥固定在吧台椅上，狠狠抡砸在水族墙的玻璃上。
嘭！嘭！……咔嚓！
几下之后，水族墙出现裂纹，周一航立刻向侧边躲去。强大的水压将玻璃冲垮，“哗啦”整个倾泄下来，瞬间淹没办公室。
等水退去之后，周一航从墙上的陈列架下来，抹了把脸上的水，呛的咳了两声。
呸呸……这也太咸了！
办公室被水冲的乱七八糟，不少奇形怪状的鱼形生物在地面上扑腾着。它们也产生了变异。
“蓝电虎齿鳗……”
魔药配方里有配图，那是一种头生六根短角，背生刺蹼，有着一口锋利牙齿，通体深蓝，会从身体浅蓝色斑点中发出电流的生物。
找到了！
在一条长着镰刀脑袋的鲨鱼后面，周一航发现了毫无生机的蓝电虎齿鳗。它的肚子被咬掉一大块，死了应该有一段时间。
随后，周一航又在地上找到两团伴生紫藤藻，在会客区的冰箱里取出两瓶纯净水。这样，配置魔药的材料就差不多集齐了。
他双手捧起蓝电虎齿鳗，诚恳说了句：“对不起了。”然后从头身处将它掰断，提取了15毫升脊髓液。
按照魔药配方中的步骤，周一航从地上捡起一个玻璃杯擦干净，倒入120毫升纯净水，又用瓶中剩下的水清洗了伴生紫藤藻，将其碾压出汁液取出三滴，与脊髓液一并投入纯水。
咕嘟咕嘟……
两者在水中发生剧烈反应，开始沸腾，冒出大量蓝色烟雾。不一会，烟雾散去，玻璃杯中只剩下底部一点清澄的蓝色液体。
祝我好运！
暗自鼓励了一下，周一航端起玻璃杯，一饮而尽。
他感觉舌头有点麻。不过味道还不错，有点像蓝莓。
周一航吧咂着嘴，有些意犹未尽。就在这时，他打了个冷战。
确切的说，是他的身体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一阵酥麻感划过他的手臂。
周一航抬起左手在眼前，惊奇的发现，上面不时会有细小的电流跳出。
一种莫名的本能从他心底浮现。周一航心念一动，酥麻感又从他体内划向他的右臂。
他“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无数电蛇从他指尖窜出，滋滋作响。
蓝色火花迸射，映出周一航因兴奋而逐渐展开的笑脸。
魔药真的有用！
强光降临的时候，她刚好在二十一楼的实验室，观摩前辈们对小白鼠的实验。
强光过后，小白鼠们突然就产生了异变。它们体型暴涨，浑身散发出冰冻寒气，毛皮上甚至结出了如尖刺般的冰晶。
方小雅亲眼看见，那些白鼠怪物是如何把前辈们冻成冰人后，再撞碎成一堆肉块的。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直到大楼警报响起，她才回过神。
一时间，所有人向大楼外逃窜，但当他们跑出大楼之后才发现，外面的世界更加危险。
街道上到处是变异的生物。
狂暴化的家犬狂吠着，将人撕成碎片。巨大化的螳螂从天而降，一镰刀劈开汽车，路边甚至有一颗叫不上名字的怪脸树，不断用枝蔓卷起行人塞进嘴里。
不少人被吓得又折返回大楼。他们把所有入口堵死，颤栗地躲在里面，祈祷着这场恶梦能够尽快过去。
躲起来的这段时间里，方小雅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新闻，但是越看新闻，她就越觉得希望渺茫。
全球动植物集体变异，随着时间推移，状况愈发严重。它们入侵人类社会，城市沦为战场，炮火四起，各地相继失守，成为废墟。
枫叶市就是最早的一批。在刚开始的几天里，还有军队在与那些怪物激战。可是打着打着，人越来越少，怪物却越来越多。
之后，他们开始向城市投掷汽油弹。电力和水源就是在那时被毁的。
直到前两天网络信号也彻底消失了，方小雅才终于彻底绝望，认清这恶梦怕是不会醒了。
今天，她实在太饿了，铤而走险想出来找些吃的，不料却被一只獠牙兔发现。要不是遇到周一航，被吃的那个可能就是她了。
想到这，方小雅抬眼看向周一航，眼中有些迷离。
听了方小雅的描述，周一航面色凝重。
十七天！自己居然昏迷了十七天。而且从方小雅的话来看，其他人似乎并没有出现类似现象。
莫非，那块突然出现的神秘石板，与自己的昏迷有关？
周一航思绪电转。
现在的世界太过诡异，或许只有依靠那同样诡异的石板才能存活。
想到这，周一航透过楼梯间的窗户望向远方，不禁担心起来。也不知道家里的父母和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他是异地求学，所以家并不在枫叶市。
一时无话，房间有些寂静。
这时，方小雅的肚子突然传出一阵“咕噜”声。她尴尬地别过脸。
周一航这才觉得自己也有些饿了。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两根火腿肠，递给方小雅一根。
那是他日常为安抚实验动物们，特地准备的。
方小雅轻咬着下嘴唇，犹豫了一下，接过火腿肠分成两截，又递还给周一航一半。
“不用，我还有。”
“现在大楼里已经很难找到食物了。还是省着点吧。”方小雅语气坚决。
躲在大楼里的人不少，但食物却不多。十七天下来，早已所剩无几，就连三楼中药库里的中药都早被翻空了。
再这样下去，没被怪物杀死前，他们就会被活活饿死的。
周一航接过半截火腿肠，咬了一口，暗暗想着：还是得尽快出去才行，也不知道那个魔药材料难不难找。
他在脑海中召唤出神秘石板，将新得到的10威望值兑换了一次“材料定位”。
突然，周一航瞳孔微缩，感觉自己的意识像雷达一样，不断往外拓展。片刻后，他猛然抬头看向房顶，感应到“电指”魔药材料，最近的就在楼上。
真幸运，那个高度，大概是三十二楼吧。看位置或许是某位公司高管的房间。
周一航咽下最后一口火腿肠，站起来对方小雅说：“我要出去一趟。”
“嗯。”方小雅小口咬着火腿肠，乖巧地点了点头。
“要小心，尤其是二十层以上，那里聚集了很多白鼠怪物。”
“我会注意的。”
楼梯间内，周一航越往楼上，感觉气温越低。
到了二十一楼的时候，他已经觉得像是置身在冰窖里了。
这时，他看见楼梯转角处，一只通体被冰霜覆盖，背脊上长满了冰刺的怪物正背对着他。
怪物足有普通兔子那么大，浑身散发着寒气。它趴在一具冻成冰块的尸体上，两只前爪抱着一块碎肉，不断啃食着。细长的肉色尾巴如鞭子般左右甩动。
周一航被冻通红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他叹了口雾气，想着但愿寒冷的气温没有影响白大褂的气味传播。
白鼠怪物察觉到身后有动静，骤然停止了啃食，猛然转过头。尖长的脑袋上，两颗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周一航。
一人一鼠，一下一上，两者距离仅仅只有五级台阶而已。
白鼠怪物没有立刻扑上来，分明是有所忌惮。周一航试探着又踏上一级台阶。果然，白鼠怪物吓得直接跳了起来，拔腿就往楼道里逃。
周一航大喜，连忙上楼把楼梯间的门给关上。
这时他才发现，楼梯门外，整层都已经被冰雪完全覆盖，黑暗里无数猩红的眼睛忽隐忽现。
周一航感觉背脊一阵发凉，白鼠怪物的数量让他咋舌！
若非有大白的气味，恐怕自己早死不知多少次了！周一航不禁联想，变异后的大白会是何种不得了的生物。
凭借大白的气味，后面的楼层中周一航又吓跑了三群白鼠怪物。当他来到三十二层的时候，早已筋疲力竭。他平时运动很少，刚才一口气跑上来，两条腿几乎要废了。
但愿这个魔药真的有用。周一航不禁在心里祈祷着。
跟随感应，周一航走到一间十分气派的办公室里。里面层高很高，会客区立着一整面水族墙，非常震撼。
没有电，水族墙内一片漆黑。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绯红月光，可以看见其中不时有体型庞大的鱼形生物掠过。
周一航在酒架上翻出一把冰锥。他把冰锥固定在吧台椅上，狠狠抡砸在水族墙的玻璃上。
嘭！嘭！……咔嚓！
几下之后，水族墙出现裂纹，周一航立刻向侧边躲去。强大的水压将玻璃冲垮，“哗啦”整个倾泄下来，瞬间淹没办公室。
等水退去之后，周一航从墙上的陈列架下来，抹了把脸上的水，呛的咳了两声。
呸呸……这也太咸了！
办公室被水冲的乱七八糟，不少奇形怪状的鱼形生物在地面上扑腾着。它们也产生了变异。
“蓝电虎齿鳗……”
魔药配方里有配图，那是一种头生六根短角，背生刺蹼，有着一口锋利牙齿，通体深蓝，会从身体浅蓝色斑点中发出电流的生物。
找到了！
在一条长着镰刀脑袋的鲨鱼后面，周一航发现了毫无生机的蓝电虎齿鳗。它的肚子被咬掉一大块，死了应该有一段时间。
随后，周一航又在地上找到两团伴生紫藤藻，在会客区的冰箱里取出两瓶纯净水。这样，配置魔药的材料就差不多集齐了。
他双手捧起蓝电虎齿鳗，诚恳说了句：“对不起了。”然后从头身处将它掰断，提取了15毫升脊髓液。
按照魔药配方中的步骤，周一航从地上捡起一个玻璃杯擦干净，倒入120毫升纯净水，又用瓶中剩下的水清洗了伴生紫藤藻，将其碾压出汁液取出三滴，与脊髓液一并投入纯水。
咕嘟咕嘟……
两者在水中发生剧烈反应，开始沸腾，冒出大量蓝色烟雾。不一会，烟雾散去，玻璃杯中只剩下底部一点清澄的蓝色液体。
祝我好运！
暗自鼓励了一下，周一航端起玻璃杯，一饮而尽。
他感觉舌头有点麻。不过味道还不错，有点像蓝莓。
周一航吧咂着嘴，有些意犹未尽。就在这时，他打了个冷战。
确切的说，是他的身体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一阵酥麻感划过他的手臂。
周一航抬起左手在眼前，惊奇的发现，上面不时会有细小的电流跳出。
一种莫名的本能从他心底浮现。周一航心念一动，酥麻感又从他体内划向他的右臂。
他“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无数电蛇从他指尖窜出，滋滋作响。
蓝色火花迸射，映出周一航因兴奋而逐渐展开的笑脸。
魔药真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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