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灵性收缩
第二次来到布尔金的办公室，杜明轻车熟路一屁股坐在那把舒服的沙发上。
布尔金看了眼他，没说什么，只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十指交叉，肘部立在桌上，托住下巴，做出一副审视的模样。
“首先，我要告诉您。”布尔金说。
“加入守夜人，即便您是贵族，也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这是自然，对于超凡力量的危险，我很明白。”杜明说。
“这份危险除了面对危险和邪恶。”布尔金指了指自己的心，“更大的危险来自内心深处。”
内心深处？我应该没那么脆弱吧，自己好像挺坚强，除了失眠的深夜，也没多想过以前的朋友家人。
但伯爵也说过，成为超凡者，要承受莫名的疯狂。
布尔金看到杜明疑惑的表情，那毫无表情的眼神仿佛露出了一丝最深处的恐惧：
“超凡，意味着超出凡人的想象。”
“你会无数次梦见深海中黏糊深绿岩石所构筑的城市，不属于任何一种生物在你最动摇时刻发出的最凶狠的咆哮或最细微的低语，你会明白的，杜明先生，我有义务提醒你其中的危险。”
布尔金看起来并不是玩笑，他专门提醒，一定有他的道理。
但是自己想变强，就要承担其中的风险。
“也许你说的危险是存在的，但是我还是想加入你们。”杜明说。
“你没有类似的经历吗？”布尔金皱起眉头，问道。
回想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生命，杜明确认没有什么梦魇和幻听之类的事。
如果要说，那“石林”应该是比较诡异反常，超出现实。
但这个并不让杜明感到疯狂。
“没有。”杜明看着布尔金的眼睛，想要看出自己的回答是否让他满意。
“哦，好吧。”布尔金说。
看不出那双眼睛是满意还是失望，杜明收回眼神，转而盯着红木桌子上的锡制手提箱。
“你是在看这个？”布尔金摇了摇手提箱，里面有固体晃动的声音，“这是为你准备的东西。”
那只手提箱约有一尺宽，三寸高，漆黑的外表下似乎有什么不安的存在跳动着。
会是什么？也许是一只蹦跳的红色青蛙，让我吃下去，就能成为一名序列九的超凡者。
杜明看着那似乎在微微颤抖的手提箱，突然无厘头的想。
一只枯瘦的大手立起手提箱，布尔金打开了它的排扣，杜明好奇地简直要从沙发上站起来，可是被翻开的箱体挡住了。
到底是什么！没必要这样卖关子吧，我知道你不是个喜欢捉弄人的人，布尔金队长。
随着那张严肃、古板、甚至是无神的脸露出敬畏的表情，杜明知道里面放的应该不是红色青蛙。
“来吧，杜明，完成灵性的聚集。”
他从箱子中取出一座闪闪发光的雕像，雕刻着光明之神的标志。
繁密的花纹似乎和教堂中的有所不同，看上去就让人陷入光明的洗礼之中，让人忍不住赞颂，忍不住下跪！
“杜明，和我一起宣誓。”布尔金高举雕像，那雕像猛然爆发出剧烈的强光。
“您是一切光线的主人。”
布尔金像是不自主用高亢的语气说，完全不似平日里的语言毫无感情。
“跟我说！”他又严厉地看着杜明。
什么鬼，像是要把我献祭似的，又像是小时候的宣誓...杜明在心里嘟囔。
“您是一切光线的主人。”杜明机械地重复。
“我将用全部的生命和灵性侍奉您。”
“我将用全部的生命和灵性侍奉您。”
“成为您的光。”
“成为您的光。”
“愿您的国降临。”
“愿您的国降临。”
杜明打了个寒颤，觉得有无比古老和巨大的存在盯了自己一眼，随手又在祂早已失落的国度中闭上了扭曲和灼人的眼睛。
“愿您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愿您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这是什么感觉？杜明摇了摇自己的手，仿佛有无数的细小触手正在生长，每一个都像是从自己体内汲取着能量，要爆发出无比的光芒，自己就会消失殆尽。
体内像是被灌注了燃烧的河流，连脑浆都要熟透了，思考也是一件奢侈的事。
“杜明！”他听到一道冷酷的声音，其中又带着焦急。
“引导他，而不是放纵。”
引导，引导！
我好像感受到了，灵性正从皮肤下扭动，想要挣脱这副躯壳，只有把他们聚集起来，自己才不会变成一个只会赞颂光明的疯子！
杜明转而不去看自己充满密密麻麻细小触手的手掌，而很自然的，如同吸取氧气般把感受到的灵性收缩到一起，那是被称为“中脈”的位置。
那是神秘学中代表着现在，进化，和灵性昇进之地！
一股股澎湃的灵性从全身汇聚到“中脈”，那并不是一个具体的地方，而是所有灵性的感知。
杜明从幻觉中醒来，眼前黑乎乎的，只看见布尔金好像在说点什么。
“你成功了，在这睡会吧，你拥有了服用魔药，晋阶序列九的资格。”
他站了起来，从衣架扯下一条羊毛衫，盖在了杜明身上。
“好冷。”
杜明把羊毛衫裹得紧紧的，他感受到了灵性，如同太阳般在体内悬浮、闪耀。
体内充沛着用不完的活力，布尔金离开了房间，门被他随手带上了。
杜明满意地闭上了眼，他需要休息。
“一个人又如何能回到过去。”一阵幽幽的嘲弄声在耳边响起。
“烦死了！”
杜明生出一堆无名火，他最烦谁在自己酣睡时打扰他。
于是他用灵性包裹住自己，在意识的最深处向前迈了一步，向那片古老、庞大、神秘的石林坠落。
石林。
天空真高邈啊。
杜明躺在地上，无神地看着天，直到身前出现了一块黑色石碑。
可他并不着急去触碰，反而抬起手，用灵性开始在虚无中想象。
“一张大床，一张一米八的大床，羽毛枕头，席梦思床垫，白鹅绒被...”
下一瞬间，他躺在了一米八的床上，如他所愿的床上用品。
真好，杜明满足地闭上了眼，摸了摸旁边的黑石碑。
一阵漩涡过去，记忆出现在了杜明脑海。
这次产生的记忆比之前清晰太多，除了五官外几乎都能看清了。
“如果要按照我们的计划，接近那位沾染邪神的皇帝，你加入守夜人是必然的。”
女人的声音传来，她提供了自己身份来源的灵感。
杜明冷静地思考着，并决定命令她为射手座。
“不考虑军队了么？”天蝎座用协商的语气说。
“按照我近期对沙罗的了解，那位皇帝对神秘学更感兴趣。”
双子座随手撩拨头发，看上去是位精通社交的贵族女性。
“他会每隔几个月，就会召集神秘学方面的深造者和亲历者，你如果能处理一些超凡事件，说不定就能得到接近他的机会。”
“好，我会去的。”天蝎座的声音落下，记忆也随之结束了。
杜明“唰”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忽然明白这片石林中的记忆是怎么一回事了！
布尔金看了眼他，没说什么，只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十指交叉，肘部立在桌上，托住下巴，做出一副审视的模样。
“首先，我要告诉您。”布尔金说。
“加入守夜人，即便您是贵族，也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这是自然，对于超凡力量的危险，我很明白。”杜明说。
“这份危险除了面对危险和邪恶。”布尔金指了指自己的心，“更大的危险来自内心深处。”
内心深处？我应该没那么脆弱吧，自己好像挺坚强，除了失眠的深夜，也没多想过以前的朋友家人。
但伯爵也说过，成为超凡者，要承受莫名的疯狂。
布尔金看到杜明疑惑的表情，那毫无表情的眼神仿佛露出了一丝最深处的恐惧：
“超凡，意味着超出凡人的想象。”
“你会无数次梦见深海中黏糊深绿岩石所构筑的城市，不属于任何一种生物在你最动摇时刻发出的最凶狠的咆哮或最细微的低语，你会明白的，杜明先生，我有义务提醒你其中的危险。”
布尔金看起来并不是玩笑，他专门提醒，一定有他的道理。
但是自己想变强，就要承担其中的风险。
“也许你说的危险是存在的，但是我还是想加入你们。”杜明说。
“你没有类似的经历吗？”布尔金皱起眉头，问道。
回想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生命，杜明确认没有什么梦魇和幻听之类的事。
如果要说，那“石林”应该是比较诡异反常，超出现实。
但这个并不让杜明感到疯狂。
“没有。”杜明看着布尔金的眼睛，想要看出自己的回答是否让他满意。
“哦，好吧。”布尔金说。
看不出那双眼睛是满意还是失望，杜明收回眼神，转而盯着红木桌子上的锡制手提箱。
“你是在看这个？”布尔金摇了摇手提箱，里面有固体晃动的声音，“这是为你准备的东西。”
那只手提箱约有一尺宽，三寸高，漆黑的外表下似乎有什么不安的存在跳动着。
会是什么？也许是一只蹦跳的红色青蛙，让我吃下去，就能成为一名序列九的超凡者。
杜明看着那似乎在微微颤抖的手提箱，突然无厘头的想。
一只枯瘦的大手立起手提箱，布尔金打开了它的排扣，杜明好奇地简直要从沙发上站起来，可是被翻开的箱体挡住了。
到底是什么！没必要这样卖关子吧，我知道你不是个喜欢捉弄人的人，布尔金队长。
随着那张严肃、古板、甚至是无神的脸露出敬畏的表情，杜明知道里面放的应该不是红色青蛙。
“来吧，杜明，完成灵性的聚集。”
他从箱子中取出一座闪闪发光的雕像，雕刻着光明之神的标志。
繁密的花纹似乎和教堂中的有所不同，看上去就让人陷入光明的洗礼之中，让人忍不住赞颂，忍不住下跪！
“杜明，和我一起宣誓。”布尔金高举雕像，那雕像猛然爆发出剧烈的强光。
“您是一切光线的主人。”
布尔金像是不自主用高亢的语气说，完全不似平日里的语言毫无感情。
“跟我说！”他又严厉地看着杜明。
什么鬼，像是要把我献祭似的，又像是小时候的宣誓...杜明在心里嘟囔。
“您是一切光线的主人。”杜明机械地重复。
“我将用全部的生命和灵性侍奉您。”
“我将用全部的生命和灵性侍奉您。”
“成为您的光。”
“成为您的光。”
“愿您的国降临。”
“愿您的国降临。”
杜明打了个寒颤，觉得有无比古老和巨大的存在盯了自己一眼，随手又在祂早已失落的国度中闭上了扭曲和灼人的眼睛。
“愿您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愿您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这是什么感觉？杜明摇了摇自己的手，仿佛有无数的细小触手正在生长，每一个都像是从自己体内汲取着能量，要爆发出无比的光芒，自己就会消失殆尽。
体内像是被灌注了燃烧的河流，连脑浆都要熟透了，思考也是一件奢侈的事。
“杜明！”他听到一道冷酷的声音，其中又带着焦急。
“引导他，而不是放纵。”
引导，引导！
我好像感受到了，灵性正从皮肤下扭动，想要挣脱这副躯壳，只有把他们聚集起来，自己才不会变成一个只会赞颂光明的疯子！
杜明转而不去看自己充满密密麻麻细小触手的手掌，而很自然的，如同吸取氧气般把感受到的灵性收缩到一起，那是被称为“中脈”的位置。
那是神秘学中代表着现在，进化，和灵性昇进之地！
一股股澎湃的灵性从全身汇聚到“中脈”，那并不是一个具体的地方，而是所有灵性的感知。
杜明从幻觉中醒来，眼前黑乎乎的，只看见布尔金好像在说点什么。
“你成功了，在这睡会吧，你拥有了服用魔药，晋阶序列九的资格。”
他站了起来，从衣架扯下一条羊毛衫，盖在了杜明身上。
“好冷。”
杜明把羊毛衫裹得紧紧的，他感受到了灵性，如同太阳般在体内悬浮、闪耀。
体内充沛着用不完的活力，布尔金离开了房间，门被他随手带上了。
杜明满意地闭上了眼，他需要休息。
“一个人又如何能回到过去。”一阵幽幽的嘲弄声在耳边响起。
“烦死了！”
杜明生出一堆无名火，他最烦谁在自己酣睡时打扰他。
于是他用灵性包裹住自己，在意识的最深处向前迈了一步，向那片古老、庞大、神秘的石林坠落。
石林。
天空真高邈啊。
杜明躺在地上，无神地看着天，直到身前出现了一块黑色石碑。
可他并不着急去触碰，反而抬起手，用灵性开始在虚无中想象。
“一张大床，一张一米八的大床，羽毛枕头，席梦思床垫，白鹅绒被...”
下一瞬间，他躺在了一米八的床上，如他所愿的床上用品。
真好，杜明满足地闭上了眼，摸了摸旁边的黑石碑。
一阵漩涡过去，记忆出现在了杜明脑海。
这次产生的记忆比之前清晰太多，除了五官外几乎都能看清了。
“如果要按照我们的计划，接近那位沾染邪神的皇帝，你加入守夜人是必然的。”
女人的声音传来，她提供了自己身份来源的灵感。
杜明冷静地思考着，并决定命令她为射手座。
“不考虑军队了么？”天蝎座用协商的语气说。
“按照我近期对沙罗的了解，那位皇帝对神秘学更感兴趣。”
双子座随手撩拨头发，看上去是位精通社交的贵族女性。
“他会每隔几个月，就会召集神秘学方面的深造者和亲历者，你如果能处理一些超凡事件，说不定就能得到接近他的机会。”
“好，我会去的。”天蝎座的声音落下，记忆也随之结束了。
杜明“唰”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忽然明白这片石林中的记忆是怎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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