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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兵围潞州

    二十二日,老朱定国号为大梁,改年号开平。

    升汴州为开封府,建东都。

    原东都洛阳改为西都。

    原京兆府更名为大安府,原长安城更名为大安县,万年县更名为大年县。

    至于原大乾皇帝则封为济阴王,被“请”到曹州安度余生去了,但到底能不能安然渡过余生,还真不好说。

    改完地名后,接下来就是改人名了,但这次不是改别人,而是改自己的,老朱自个改名为朱晃,说什么是“日光显契于瑞文,昭融万邦”的意思。

    好吧!他说是就是吧!尽整这些让人看不懂的玩意。

    不过相对于前几天那些让人好像听天书一样的制文,这个还算好的了。

    前几天那些长得让人发困的制文差点没把我整疯。

    像什么“王者受命于天,光宅四海,祗事上帝,宠绥下民……”

    长拖拖一大篇,我记得当时至少有三四个老兄弟都打瞌睡了。

    当初老黄当皇帝那会怎么没见他这么折腾过。

    不过这些总算都挺过去了,再折腾几天差不多就可以离开了。

    老朱虽然受禅登基,勉强算是名正言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承认他的帝位。

    比如独眼龙、刘黑子、李麻子、王健、杨行密这些人就不承认他的身份。

    不过好在大多数藩镇大佬都还承认,至少表面上承认。

    老朱分辨他们是敌人还是自己人的方法也十分简单,有派人来进贡恭喜一下,且用我大梁“开平”年号的,就是自己人。

    没来道喜一下或继续用“天佑”年号的就是敌人。

    所以独眼龙这些继续用“天佑”年号的家伙,就被归类到敌人的行列。

    其中就数王健这货最倔,连“天佑”都不用了,说是朱老三控制傀儡皇帝时候改的年号,嫌晦气!干脆使用更早前的年号-“天复”。

    但这些并不影响老朱作为新帝登基的事实,最多也就是有点闹心而已。

    新帝登基后,那必不可少的环节就是封官分地盘了。

    官的话没什么好说的,我们武将的无非就是那些虚衔,什么镇国大将军啦!辅国大将军啦!次一点的就是什么骠骑将军啦!武威将军啦!

    反正没什么卵用,唬人而已,我们又不会常驻开封府。

    还是地盘什么的比较实际。

    本以为这次能分个好一点的地盘,谁知道老朱这鸟人还是让我去晋州、绛州、邢州这些鸟不拉屎的地方。

    按理说晋、绛、邢、慈这些州都是属于河中府管辖,你把这些地方交给我,特么怎么不直接把河中的地盘也一并给我?

    我严重怀疑老朱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不过我这人大人有大量,没跟他计较,鸟不拉屎就鸟不拉屎吧!至少清净,而且时不时还能跟李嗣昭和周德威这两个家伙过两招,也是挺惬意的。

    至于文官那边,就争得有点激烈了,首先宰相这个位置肯定是香饽饽。

    接下来就是各部尚书、侍郎之类的。

    实在不行挂个什么检校太师、检校太傅、什么同平章事的名也行。

    本以为宰相的位置肯定是敬祥和李振两人的囊中物了,但谁知道老朱这货不按规矩来。

    居然设立了个什么崇政院,敬祥居院使之职,李振居殿中监之职。

    本来我还嘲笑这两货比我还惨来着,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崇政院权利比宰相大多了。

    崇政院院使和殿监两人可以直接卡死宰相跟皇帝的联系。

    宰相除了上朝的时候可以跟皇帝面对面商量事外,下朝后若还有事想奏请皇帝,那就得经过崇政院了。

    崇政院的人可以直接否决掉所有包括宰相在内的官员表奏,让他们连皇帝的案桌都上不去。

    我当时差点没妒忌死,这特么同样是元老,咋滴区别这么大?

    如果说崇政院是扼住了文官咽喉的一只手,那建昌宫就是掐住武将命脉的另一只手。

    至于建昌宫使是谁?经过一番角逐,有一个人胜出了,那人就是老朱的另一个干儿子朱友文。

    朱友文这小子以前是宣武军节度副使,也就是之前汴州的二把手。

    如今分了一个开封府尹的职位,顺便兼了建昌宫使之职。

    建昌宫使掌管天下财物,负责财赋征收和战时物资调配供给,估计以后打仗要钱要粮就得跟朱友文这小子低声下气了。

    唉!想想就觉得憋屈!

    老朱当了皇帝后,还不忘四处干架,这不五月十六的时候,这货命我和康怀英两人带着十万人马去打潞州。

    六月,我军抵达潞州,就驻扎在城下,把潞州城团团围住。

    如今潞州昭义节度使是李嗣昭这货,李嗣昭见我们人多势众,直接把城门一关,连露头干一架都不敢。

    尽管我把李嗣昭骂得狗血淋头,这货就是不吭声,怂的一匹!

    不过老实说,换成是我被十万大军围住,我也得认怂。

    如今实力占压倒性优势,我不嘚瑟一下都觉得对不起我自己了。

    于是我每天吃饱饭没事就去城下骂娘,哦不!骂阵!

    那感觉特么酸爽!特别是李嗣昭苦着一张老脸,屁都不敢放一个。

    因为只要他敢回一句,我就攻他一次城,回两句,我就攻两次,看到底是他的嘴硬还是城墙硬。

    今天我正端着饭碗坐在城墙下,一边吃饭一边骂李嗣昭,突然康怀英这小子急匆匆地就赶来找我。

    我问他有什么事?没事别打扰我骂阵,这可是正经事。

    康怀英丢了一封信给我,叫我自个看去。

    我打开信件一看,原来是朱老三写的,哦不!现在应该尊称皇帝陛下了。

    朱皇帝骂我玩忽职守,限我和康怀英两人一个月内必须破城,不然军法伺候。

    我特么当时差点没被饭给噎死!

    至于这么急么?老朱这是听了哪个龟孙子的谗言?

    我这哪是玩忽职守,我这是战术好不好!

    康怀英白了我一眼,说道:“神特么战术,什么战术要骂娘骂了半个月?”

    “攻心战术!”我弱弱地回道。

    “攻个毛线的心,人家建昌宫使说我们浪费资源,天天跟陛下告状。”

    卧槽!朱友文这小兔崽子,看我回去不削死他,告状居然告到我头上了。

    不就半个月的军费吗?他干爹朱老三哪次干仗不是一年半载的。

    “别嘴欠了,今时不同往日,大帅如今已是贵为天子,建昌宫使也不是当年的宣武副使了,不是你我能非议的,赶紧攻城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康怀英,你小子觉悟倒是挺高啊!

    那就攻城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