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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崭露头角!我可真是断案小能手

    “我就打你了,怎么的吧?”张贤烨不甘示弱地说。

    秦三爷被扇了一个耳光,脑袋里嗡嗡直响。当众被打脸,既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又觉得脸上无光。

    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小子,我跟你拼了!”秦三爷顿时暴跳如雷,挥着拳头要打张贤烨,被秦珂、梁宇等人拉住。

    张贤烨毫不畏惧,干架嘛谁怕谁...

    正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上得二楼来,张贤烨一看此人,便觉欣喜。

    “哟!老张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秦珂等人看到老张头赶忙点头哈腰,一个劲地问好,哪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这种感觉就像二流子学生,突然遇到了手持教鞭的教务处长,个个变得安分老实起来。

    老张头对秦珂等人只是点头示意,径直走向还在懵圈中的张贤烨。

    看张贤烨小二打扮,不由得笑骂道:“瞧你这点出息,你还真打算一辈子当小二,跟我走!”

    “现在是上班时间呢。”张贤烨直摇头。

    “你小子!”老张头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跟我来,我有事情跟你说。”老张头拽着他的衣袖往楼下走去。

    “怎么回事,整得神神秘秘的?”张贤烨大惑不解地问。

    “县里让我给你捎个口信,着你官复原职,所以你还是要去乡里当差。但是县太爷又发话,要把你借调到县衙公干一段时间。”老张头这消息够劲爆,听得小张一愣一愣的。

    “换身衣服,跟我去县城。”老张头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张贤烨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今天唱的哪一出?

    “县里发生一起命案,我看你小子有些推理断案的本事,便向县太爷推荐了你。”老张头只好解释说。

    老张头是什么背景?张贤烨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他跟县里某个大官有亲。

    “谢了您!不过这断案的行当,我也干不了啊。”张贤烨很是感激,只是有些为难。

    张贤烨自认为头脑灵活,思维缜密,但不代表他能做断案的推官。何况人命关天的大事,不出问题还好,出了事情担不起这个责!

    “别像个娘们磨磨唧唧,我说你行你就行。”老张头载上小张,赶着他的驴车往湖阳城进发。

    唐子乡离县城不算远,只半日路程就到了。

    进了城,老张头赶着驴车,直到县衙门口才停。

    两个看守衙门的差役,见到老张头一口一个老太爷,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县尉侯老爷在吗?”老张头张口便问。

    “听说您老要来,一直在衙门候着呢。”一个差役在前面带路,另一个差役接过老张头递过的缰绳,把驴子赶走,正好喂点干草、饲料。

    “侯老爷客气!”老张头面色红润,精神头看起来不错。

    县衙大堂内,从里面走出一个中等个子的中年人。

    看年纪四五十上下,长得身体敦实,一脸富态,眉宇间还透露出官贵气象。

    “老太爷您来了?”县尉侯德亲自来迎。

    “侯老爷多日未见,仍然是生龙活虎、精神焕发啊。”老张头与侯德分别见礼。

    “这位是?”侯德注意到旁边的年轻人。

    “侯老爷给你介绍一下,唐子乡干吏张贤烨,人不错,也挺能干。”老张头呵呵笑道。

    “见过县尉老爷!”张贤烨赶紧施礼道。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上官,县尉侯德主管湖阳一县军政和治安,县里的三号人物,仅次于县长(令)、县丞。

    “既是老太爷看重的人,肯定有过人之处,放心交给我吧。”侯德不禁多看了张贤烨两眼,其他的不说,这小伙子长得高大帅气,给他第一印象很不错。

    “人我给你找来了,没什么事我逗我的雀儿去。”老张头退休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现在喜欢上了养白雀,有事没事就要遛雀儿。

    “老太爷您玩的尽兴,我会安排妥当的。”县尉侯德亲送老张头到衙门口,老张头临走前不忘叮嘱小张:“小子好好干,不要辜负老头我对你的期望。”

    然后骑着驴车,潇洒地走了。

    “我跟老张头干了好几年了,这老头到底啥来历?”张贤烨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小伙子人要机灵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道吗?”

    侯县尉为他解惑道:“老张头是樊县长的老丈人,你以为他只是爱喝酒、遛雀儿的糟老头?”

    果然!张贤烨如梦初醒,难怪县、乡两级的官吏对老头毕恭毕敬,原来是县长大人的老丈人啊。

    “我听说你在老王那里帮衬?”侯县尉问道。

    “是的,老爷!”张贤烨听王掌柜说过,县尉侯德与他们家是娘舅关系。侯德的姐姐正是王掌柜的结发妻子,也就是上次见到的那位胖妇人。

    “跟着老爷我干,不会亏待你的。”侯德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递给他一块铭牌,叫他去找差头牛五报到。

    “你去他那,他会告诉你案子的始末。”侯德又说了两句勉励的话,张贤烨便自去了。

    县衙馆舍内,张贤烨见到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此人便是差头牛五。

    “牛大哥,能跟我说说命案的情况吗?”张贤烨好奇地问。

    什么案子,会惊动县里大小官员?

    要么案情重大,要么死者身份不一般。

    张贤烨打听到,死者名唤樊福,是湖阳樊氏的族人,为樊重之子樊宏的表弟。

    张贤烨内心惊呼:樊重是刘縯的外祖父,樊宏是他亲娘舅,而樊福又是樊宏的表弟,这么看来,死者樊福既是樊家人,也是半个刘家人。

    要是破了此案,跟樊家交好,那么张贤烨想要得到刘縯兄弟的器重,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这是他早计划好的。

    “死者什么时候发现的?又是在何处,由何人发现的?”

    牛五便跟他说起命案发现的经过。

    樊福本是生意人,经常往来蔡阳、新野、宛城等地,来往路上自是要携带不少财货。

    这一日满载货物的车队,从宛城至湖阳,在距湖阳县城2、3公里的地方,遇到一伙贼人,车队主人樊福被他们杀害,而财货都不见了踪影。

    一个上山砍柴的樵夫,在山林小道旁发现了死者。

    发现死者的时候,其脖颈、前胸都留下了长达数寸、深一两寸的伤口,显然是被人用利器杀死的。

    张贤烨听他叙说了个大概,很多细节似乎都漏掉了,便决定亲自去验尸。

    县衙柴房,暂时用作停尸房。

    张贤烨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腐臭味。

    强忍着恶心,捂着嘴,揭开盖在死者身上的白布。

    死者看起来三十来岁,中等身材,体态有些发福。

    本来洁净的脸上,开始出现尸斑,脖颈及胸口的伤口位置,开始化脓腐烂,熏臭味就是从此处散发而来。

    看迹象明显是刀剑留下的伤口,张贤烨围着尸体转了一圈,再没发现有用的线索。

    不过当他转身时,突然看见死者一只手是紧握着的。

    难道?张贤烨掰开他的右手,只见他手里揣着一根绿色的布条,打开看时,布条上还写着姓名:张卬!

    “此人是谁?”牛五很困惑地问。

    正在牛五大惑不解之时,张贤烨内心泛起惊涛骇浪。

    这绿色布条是绿林军绑在额上的头巾,布条上的两字正是这名义军的姓名,同时也是杀害樊福的真凶。

    “这附近有没有流寇出没?”张贤烨问牛五道。

    “好像是有,曾有乡民见过,他们绑着绿色头巾,看起来个个凶神恶煞的。”牛五回答说。

    “我们要想办法找到这股流寇,就能找到杀人真凶了。”张贤烨总算松了口气。

    这还算比较简单的案子,处理起来没那么棘手。

    “我说小哥你真牛啊,这么快就破案了。”牛五心服口服地说。

    我可真是断案小能手呢!张贤烨不由得一阵臭屁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