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试验田
晨光熹微。
齐霄睁开眼，大师兄闭上了眼。
不用想也是守着自己过了一夜。
齐霄起身，见大师兄没有任何交流的意思，他拱手谢礼后，便走出了房间。
丹符山高而不险，晨时雾气升腾，整座山都笼罩在云雾中。
从小径走过，能带走一裤腿的露水。
齐霄借着天光，想到处走走看看。
这一次因为绝品养气丹的缘故，他安心修行了一晚上，只是这边时间流速似乎还找不到规律。
齐霄也不纠结，他更着眼当下的事情。
此刻整座丹符山已然醒来，不时有弟子出门，往自己负责的灵田走去。
杂役弟子们，多干的是除草除虫之类的活儿，外门弟子要省力一些，主要以巡视监察为主。
下品灵田种植的稻麦问题不是很大，只要不发生大规模的虫害，都不算大事。
但中品和上品灵田种植的药材、茶叶、花草等等，有个什么闪失，这些外门和杂役弟子都有可能受到责罚，所以巡查最多的，就是中品和上品灵田。
“见过师兄！”
“见过师兄。”
一路过来，这些弟子见到白色道服的齐霄都恭敬行礼。
他一开始还不适应，觉得规矩未免也太多，但后面也慢慢理解了。
这个世界，阶级的差距太大，外门和杂役弟子都没啥地位，不低眉顺眼的说不定哪个亲传弟子就看不惯你，给你各种使绊子。
这些弟子纷纷行礼，齐霄也一一回礼。
“这个小师兄就是云溪长老在六年前收的那位弟子？”
“这么年轻，不是他还能是谁。”
“听说今后就由他来管咱药谷园。”
“谁来都一样……说不定我们要孝敬的更多。”
“我觉得可不一定，小师兄礼数到位，不论灰袍蓝袍，都回了礼。”
“云溪长老的亲传弟子品性都很不错……”
“诶，昨日那道雷你们听见了么？”
“……”
齐霄走过后，议论纷纷。
不多时，方谷也赶来，和齐霄一起巡查。
“齐师兄账本看得如何了，可有疏漏之处需要整改？”
齐霄似乎听懂了方谷的言下之意。
他也不太在意：“账本我慢慢看，有问题就慢慢解决。”
“师傅派我来管理药谷园，既是缓解我病情，也是锻炼我能力。”
“所以方师兄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方谷陪着笑，不断揣摩齐霄的意思。
“锻炼能力？
拿我开刀来锻炼能力吗？
但这齐霄态度也还算好，一直让我不要担心……”
昨晚回去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方谷，想了许久，还是想不明白。
终究还是两手一摊，决定顺其自然，在修仙世界里，就算是想玩些阴谋诡计，也会因为实力差距太大而完全没有意义。
走到一块上品灵田处，只见三五个外门弟子，围着一株药草唉声叹气。
见方谷和齐霄来了，更是被吓了一跳。
“见过方执事，见过师兄！”几人齐声道。
不认识的白袍一律喊师兄，这是天恒宗惯例，喊师兄师姐准没错。
“这是在干嘛？”齐霄看向几人身后的一株药材。
几人中嘴角有痣的一位弟子看了看方谷，站出来说道。
“禀告师兄，此乃寒鸦草，性寒喜冬，今早我巡查至此，发现寒鸦草断了一枝。”
“我们查看了四周，没有动物、没有人为损坏的痕迹……”
方谷脸色不悦：“此块灵田是杨澄你负责的吧？”
“回执事，是弟子照顾不周，请执事责罚。”杨澄心道倒霉，但此刻还不如自己请罚，解释是没有用的。
不管是怎么坏的，只要坏了，那管理这块灵田的外门弟子就有连带责任。
狡辩几句，说不定罚得更狠。
方谷见齐霄没有说话，便按照自己以往的经验来。
“罚俸十块灵石，望你引以为戒，今后好心照料灵田。”
方谷拿出一块木牌，在木牌上写了几行字。
心念一动，不多时，就唤来一只白颈黑身的鸽子，叼着木牌又飞走。
齐霄对出头做主免去责罚什么的没有兴趣，而且他也不知道寒鸦草断枝的真正原因，万一就是这杨澄不小心弄坏的，那自己不成烂好人了。
他走近寒鸦草，蹲下端详起来。
寒鸦草并不是什么草，而是一种小型灌木植物，只是枝叶都聚拢在一起，远看形似一丛草。
最关键的是，一到冬日，打寒结霜之时，其叶脉在寒霜凝结下，会突显出一个酷似鸦雀的形状，故名寒鸦草。
方谷在一旁解释道：“此灵株的叶子是炼制筑基丹的重要辅材之一，断枝则少了起码三片叶子，这也是我刚刚责罚那名弟子的原因。”
齐霄点点头：“方师兄，园内可还有其他寒鸦草？”
“自然是有的，就在甲十三灵田处，离这不远。那一株已有千年之龄，品质更甚，只是产量不高。”
齐霄起身：“走，去看看。”
齐霄方谷两人，带着一名弟子负责甲十三的外门弟子来到了这千年寒鸦草前。
这一株寒鸦草不如之前那株生的茂盛，只有三两枝丫向上生长。
但每一片叶子上寒鸦叶脉清晰可见，不用寒霜勾骨也明显异常。
这两株，一株修建了枝丫，偏质量，一株任其自然生长，偏数量。
齐霄转头问方谷：“方执事，在你来接管药谷园之前，又是谁负责药谷园呢？”
“是长河大师兄。”
齐霄了然，既然是大师兄，那就是有意设计的了。
很合理。
“方执事，这两株寒鸦草，一个年份高，枝丫少，所产寒鸦叶自然品质高，一个年份一般，枝丫多，产量多但品质一般，这就是植物的生长天性。”
方谷愣了愣，不知道齐霄给自己说这个什么意思。
不就是重复了一遍两株寒鸦草的生长情况吗？
“对了，方执事，我想搞搞试验，你给我整块中品灵田。”
“试验？”
“就是进行某种活动，以察看药材的生长特性……”
“停停停，齐师兄，我懂试验的意思，我马上给你安排。”
齐霄满意的笑了。
齐霄睁开眼，大师兄闭上了眼。
不用想也是守着自己过了一夜。
齐霄起身，见大师兄没有任何交流的意思，他拱手谢礼后，便走出了房间。
丹符山高而不险，晨时雾气升腾，整座山都笼罩在云雾中。
从小径走过，能带走一裤腿的露水。
齐霄借着天光，想到处走走看看。
这一次因为绝品养气丹的缘故，他安心修行了一晚上，只是这边时间流速似乎还找不到规律。
齐霄也不纠结，他更着眼当下的事情。
此刻整座丹符山已然醒来，不时有弟子出门，往自己负责的灵田走去。
杂役弟子们，多干的是除草除虫之类的活儿，外门弟子要省力一些，主要以巡视监察为主。
下品灵田种植的稻麦问题不是很大，只要不发生大规模的虫害，都不算大事。
但中品和上品灵田种植的药材、茶叶、花草等等，有个什么闪失，这些外门和杂役弟子都有可能受到责罚，所以巡查最多的，就是中品和上品灵田。
“见过师兄！”
“见过师兄。”
一路过来，这些弟子见到白色道服的齐霄都恭敬行礼。
他一开始还不适应，觉得规矩未免也太多，但后面也慢慢理解了。
这个世界，阶级的差距太大，外门和杂役弟子都没啥地位，不低眉顺眼的说不定哪个亲传弟子就看不惯你，给你各种使绊子。
这些弟子纷纷行礼，齐霄也一一回礼。
“这个小师兄就是云溪长老在六年前收的那位弟子？”
“这么年轻，不是他还能是谁。”
“听说今后就由他来管咱药谷园。”
“谁来都一样……说不定我们要孝敬的更多。”
“我觉得可不一定，小师兄礼数到位，不论灰袍蓝袍，都回了礼。”
“云溪长老的亲传弟子品性都很不错……”
“诶，昨日那道雷你们听见了么？”
“……”
齐霄走过后，议论纷纷。
不多时，方谷也赶来，和齐霄一起巡查。
“齐师兄账本看得如何了，可有疏漏之处需要整改？”
齐霄似乎听懂了方谷的言下之意。
他也不太在意：“账本我慢慢看，有问题就慢慢解决。”
“师傅派我来管理药谷园，既是缓解我病情，也是锻炼我能力。”
“所以方师兄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方谷陪着笑，不断揣摩齐霄的意思。
“锻炼能力？
拿我开刀来锻炼能力吗？
但这齐霄态度也还算好，一直让我不要担心……”
昨晚回去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方谷，想了许久，还是想不明白。
终究还是两手一摊，决定顺其自然，在修仙世界里，就算是想玩些阴谋诡计，也会因为实力差距太大而完全没有意义。
走到一块上品灵田处，只见三五个外门弟子，围着一株药草唉声叹气。
见方谷和齐霄来了，更是被吓了一跳。
“见过方执事，见过师兄！”几人齐声道。
不认识的白袍一律喊师兄，这是天恒宗惯例，喊师兄师姐准没错。
“这是在干嘛？”齐霄看向几人身后的一株药材。
几人中嘴角有痣的一位弟子看了看方谷，站出来说道。
“禀告师兄，此乃寒鸦草，性寒喜冬，今早我巡查至此，发现寒鸦草断了一枝。”
“我们查看了四周，没有动物、没有人为损坏的痕迹……”
方谷脸色不悦：“此块灵田是杨澄你负责的吧？”
“回执事，是弟子照顾不周，请执事责罚。”杨澄心道倒霉，但此刻还不如自己请罚，解释是没有用的。
不管是怎么坏的，只要坏了，那管理这块灵田的外门弟子就有连带责任。
狡辩几句，说不定罚得更狠。
方谷见齐霄没有说话，便按照自己以往的经验来。
“罚俸十块灵石，望你引以为戒，今后好心照料灵田。”
方谷拿出一块木牌，在木牌上写了几行字。
心念一动，不多时，就唤来一只白颈黑身的鸽子，叼着木牌又飞走。
齐霄对出头做主免去责罚什么的没有兴趣，而且他也不知道寒鸦草断枝的真正原因，万一就是这杨澄不小心弄坏的，那自己不成烂好人了。
他走近寒鸦草，蹲下端详起来。
寒鸦草并不是什么草，而是一种小型灌木植物，只是枝叶都聚拢在一起，远看形似一丛草。
最关键的是，一到冬日，打寒结霜之时，其叶脉在寒霜凝结下，会突显出一个酷似鸦雀的形状，故名寒鸦草。
方谷在一旁解释道：“此灵株的叶子是炼制筑基丹的重要辅材之一，断枝则少了起码三片叶子，这也是我刚刚责罚那名弟子的原因。”
齐霄点点头：“方师兄，园内可还有其他寒鸦草？”
“自然是有的，就在甲十三灵田处，离这不远。那一株已有千年之龄，品质更甚，只是产量不高。”
齐霄起身：“走，去看看。”
齐霄方谷两人，带着一名弟子负责甲十三的外门弟子来到了这千年寒鸦草前。
这一株寒鸦草不如之前那株生的茂盛，只有三两枝丫向上生长。
但每一片叶子上寒鸦叶脉清晰可见，不用寒霜勾骨也明显异常。
这两株，一株修建了枝丫，偏质量，一株任其自然生长，偏数量。
齐霄转头问方谷：“方执事，在你来接管药谷园之前，又是谁负责药谷园呢？”
“是长河大师兄。”
齐霄了然，既然是大师兄，那就是有意设计的了。
很合理。
“方执事，这两株寒鸦草，一个年份高，枝丫少，所产寒鸦叶自然品质高，一个年份一般，枝丫多，产量多但品质一般，这就是植物的生长天性。”
方谷愣了愣，不知道齐霄给自己说这个什么意思。
不就是重复了一遍两株寒鸦草的生长情况吗？
“对了，方执事，我想搞搞试验，你给我整块中品灵田。”
“试验？”
“就是进行某种活动，以察看药材的生长特性……”
“停停停，齐师兄，我懂试验的意思，我马上给你安排。”
齐霄满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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