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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兄弟同心渡劫 姨娘害人害己

    且说赵姨娘把贾珠宝玉兄弟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唯有除之而后快。天天想,日日思,还真让她等来了机会。

    这一日,就有宝玉寄名的干娘马道婆进荣国府,来各院各房问安,闲逛到赵姨娘房内,二人见过,赵姨娘命小丫头倒了茶来与他吃。

    赵姨娘问道:“前日我送了五百钱去,在药王跟前上供,你可收了没有?”马道婆道:“早已替你上了供了。”赵姨娘叹口气道:“阿弥陀佛!我手里但凡从容些,也时常的上个供,只是心有余力量不足。”

    马道婆道:“有老爷疼着你,将来再得一儿半女,这府里还能断了你的嚼用,至少有一半是你的。”

    赵姨娘听说,鼻子里笑了一声,说道:“罢,罢,再别说起。我就是个姨娘,谁能把我放眼里?特别是有了宝玉,竟是得了活龙一般。他还是小孩子家,长的得人意儿,大人偏疼他些也还罢了,老爷也不知中了哪门子邪,现今把贾珠也恨不能捧到天上去。还没中举人,就已经当状元公待了。即便我将来有了哥儿,有这两人在,还能有我们的出头之日?”

    马道婆见她如此说,哪能不知她心意?因此诱着赵姨娘一步步上钩,掏出梯己银子不说,又写了个五百两欠契来。

    那马道婆得了白花花的一堆银子,又有欠契,哪里还顾得上青红皂白。向裤腰里掏出十个纸铰的青面白发的鬼来,并两个纸人,递与赵姨娘,悄悄教她如何做不提。

    只说赵姨娘得了这个法子,心里自是欢喜,瞅准机会把小鬼纸人掖在贾珠宝玉弟兄俩的床上,只等马道婆做法送两兄弟上西天。

    且说贾珠休沐回来,正在元春处和宝玉说话,忽然“哎哟”了一声,说:“好头疼!”随后大喊大叫起来,不一会就满口胡言,迷糊过去。

    元春并丫头们都唬慌了,忙去报知王夫人、贾母等。此时王子腾的夫人也在这里,都一齐来看时,贾珠如同疯了一般,闹得天翻地覆。贾母、王夫人见了,唬的抖衣而颤,且“儿”一声“肉”一声放声恸哭。

    于是惊动诸人,连贾赦、邢夫人、贾珍、贾政、贾琏、贾蓉、贾芸、贾萍,并周瑞家的一干家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众媳妇丫头等,都来看视。登时府内乱麻一般,贾政等心中也有些烦难,顾了这里,丢不下那里。

    接着各亲戚眷属听说都来瞧看,国子监李祭酒与几位助师竟然也前来探视。

    贾珠一日重似一日,虽多方求医,总无效验。众人束手无策,因此把他抬到王夫人的上房内,夜间派了贾芸带着小厮们挨次轮班看守。贾母、王夫人、邢夫人等寸地不离,只围着干哭。

    此时贾赦、贾政又恐哭坏了贾母,日夜熬油费火,闹的人口不安,也都没了主意。

    看看三日光阴,那贾珠躺在床上,亦发连气都将没了。合家人口无不惊慌,都说没了指望,忙着将他的后世的衣履都治备下了。贾母、王夫人、元春这几个人更比诸人哭的忘餐废寝,觅死寻活。

    赵姨娘自是称愿。只是不知为何宝玉没有动静?明明把那五个小鬼掖到宝玉床上了,难道是马道婆还没有发动宝玉的?一时又想到宝玉本就不是寻常人,会不会被他发现了破绽?会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因此赵姨娘惊疑不定。又想到这几日在贾珠处并没见到宝玉,心里巴不得宝玉已经死了才好,又想若宝玉有个三长两短,府里早就闹腾起来了,怎么这几日竟没有半点消息?赵姨娘越想越不放心,便来贾珠处探探动静。

    看到贾珠就差要咽最后一口气了,赵姨娘心里念佛道:先弄死一个也是好的。因看贾母痛哭不已,赵姨娘在旁劝道:“老太太也不必过于悲痛。哥儿已是不中用了,不如把哥儿的衣服穿好,让他早些回去,也免些苦,只管舍不得他,这口气不断,他在那世里也受罪不安生。”

    话没说完,被贾母照脸啐了一口唾沫,骂道:“烂了舌头的混账老婆,谁叫你来多嘴多舌的!你怎么知道他在那世里受罪不安生?怎么见得不中用了?你愿他死了,有什么好处?你别做梦!他死了,我只和你们要命。素日都不是你们调唆着逼他写字念书,把胆子唬破了,见了他老子不像个避猫鼠儿?就是你这淫妇调唆的!得亏有了宝玉,珠儿心里舒畅,念书念得才上道,眼见着要过乡试中解元了,这会子逼死了,你们遂了心,我饶那一个!”一面骂,一面哭。

    贾政在旁听见这些话,心里越发难过,便喝退赵姨娘,自己上来委婉解劝。一时又有人来回说:“棺椁都做齐了,请老爷出去看。”

    贾母听了,如火上浇油一般,便骂:“是谁做了棺椁?”一叠声只叫把做棺材的拉来打死。正闹的天翻地覆,没个开交时,贾珠忽然睁开双眼,高声喊道:“宝玉!宝玉!宝玉救我!”

    听了贾珠这话,贾母等才发觉这几日竟然忘了照看宝玉,又想到宝玉素日里与贾珠最为亲厚,此番长兄遭难,竟没见宝玉前来探望,难不成宝玉也出了事?想至此,贾母不由地心中大惊,也连声喊道:“宝玉!宝玉!我的宝玉在哪儿?快派人喊宝玉来。”

    一语未了,元春已领着宝玉来到跟前,宝玉上前抱着贾母,道:“老太太不要焦心,大哥哥没事,宝玉能救大哥哥。”说着,宝玉取下通灵宝玉,命人悬于贾珠卧室上槛,又吩咐道除王夫人外,不可让别的女人冲犯。三日之后,包管身安病退,复旧如初。

    贾政闻听,拉下脸来,呵斥宝玉既知通灵宝玉能对治这不明之症,为何早不拿出来用?害的一家人伤心欲绝这么几日。

    宝玉尚未开口,元春早拿出一个写着宝玉生辰八字的纸人和五个青面白发小鬼来,恨恨地说道:“这是在宝玉床上找到的,怕是大哥哥床上也有。宝玉这几日也被缠磨得寝食不安,故没来看护大哥哥。又怕老太太、老爷、太太忧心,下死命令不让人前来通报,今日刚好些,才得知这个法子,就急冲冲地赶来了。”元春说着哭了起来,又道:“得亏宝玉有通灵宝玉护佑,不然也……”说着把宝玉紧紧抱在怀里,放声大哭。

    贾母、王夫人等闻听宝玉也险遭不测,小小的人儿竟然自己挺过这几日,不由地又心疼又后怕。也都跟着元春哭了起来。

    贾政叹口气,知自己错怪了宝玉,心里有些后悔。又想到差点失去两个嫡子,心底不由地发冷,浑身顿时僵硬起来。

    宝玉扬起蜡黄的小脸,笑道:“大姐姐,你又招惹老太太、老爷、太太伤心。救大哥哥要紧!”

    贾母、王夫人等闻言,忙止住哭声。王夫人亲自掀起贾珠的床铺,果不其然,搜出一样的纸人与五个小鬼!众人见之无不惊骇。

    贾母脸色铁青,咬牙顿足道:“这哪里是要珠儿和宝玉的命,这分明是要老婆子我的命,是要毁了我国公府啊!”一叠声只叫拿人:“凡是能进宝玉和珠儿屋里的,无论是谁,一律拿下!查出这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下贱胚子,拉出去直接打死!”唬得丫鬟婆子跪了一地。

    宝玉挣脱长姐怀抱,扑到贾母怀里,用小手揉揉贾母的眉心,笑道:“老太太是合府的定海神针,气出个好歹来,让我们怎么办呢?况且,这并不是坏事,是大好事呢。”

    贾母勉强笑道:“宝玉就会拿话哄我。这歹毒人要害死你哥俩,怎么会是好事?倘若让他得逞,我和你娘怕也活不成了,必要跟着你哥俩走了。”

    王夫人流着泪点头附和。

    宝玉闻言,心下大为感动,不由地滚下眼泪来,说道:“老太太和太太都会长命百岁的!宝玉的嘴可是开了光的,说啥都灵验。宝玉怎会哄老太太?大哥哥与宝玉命里本有这一大难,若是大哥哥与我俩个承担,能否过去尚且两说。经此一劫,原本十分凶险的劫难,大哥哥与我只承担两份,其余八分由老太太、太太、老爷、大老爷与合府的亲人陪着我们哥俩一起受了,也就消了,所以,大哥哥和我才有惊无险。我们哥俩过了这一难,往后就都平顺发达了,这难道不是好事?”

    贾母这才笑起来,抚摸着宝玉的脸,仔细给他擦着眼泪,又捏捏他的嘴,说道:“竟忘了你的嘴是开了光的。说啥都灵验!得亏了宝玉这么说,我心里痛快了些。”

    且说王夫人听了宝玉之言,亲身守着贾珠,不许别个人进来。至晚间贾珠竟渐渐醒来,说腹中饥饿。贾母、王夫人如得了珍宝一般,旋熬了米汤与他吃了,贾珠精神渐长,邪祟稍退,一家子才把心放下来。

    三日后,贾珠果然康健如初。只是府里清除了一批人,连带贾珠的两个通房丫头、宝玉屋里的几个丫鬟,一并撵了出去。

    只说赵姨娘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又被贾母、王夫人怀疑,若不是贾政护着,早被一块赶出府去。心里又怕又气,就想着找马道婆算账,谁知马道婆自己倒先来了。

    赵姨娘冷着脸说道:“你还敢来见我?收了我的钱,他哥俩好好的,倒是差点害死我!”

    马道婆说道:“我也丢了半条命!早知道那通灵宝玉真的通灵,你就是搬座金山给我,我也断不能应了你。”

    赵姨娘冷笑道:“你这么个聪明人,今日既然来了,想必又有了补救的法子?”

    马道婆哼哼两声,说道:“法子多的很,只一样,得消了那通灵宝玉的灵性才行。”

    赵姨娘拍拍炕沿,道:“尽出这无用的馊主意!那玉是一家人的命根子,平常连见一下都不能,如何消?”

    马道婆冷笑道:“这个不用你管了。我自有办法。”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放几上,说道:“你只要把这包药粉想办法让他哥俩喝了,保管他们死得不明不白,神不知鬼不觉,再不会错。”

    赵姨娘伸手去拿那包药粉,马道婆一把抢过来,再揣怀里,并不言语。赵姨娘见了,说:“我的梯己银子都给了你,这个法子果真如你所说那般灵验,我再给你打个五百两的欠契又如何。”

    赵姨娘果然又打了个欠契给马道婆,方得了那包药粉。心想,既然那玉已经不灵验了,就先弄死宝玉。

    好巧不巧,这一日赵姨娘竟然在荣国府后花园里遇到了独自在池塘边玩耍的宝玉,赵姨娘左右环顾,见四周并无旁人,只想着这是天赐良机,倒忘了问问平时前呼后拥的宝玉今日怎么会落了单?

    赵姨娘怎肯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胡乱找个借口打发走自己的丫鬟,然后快步走向宝玉。

    宝玉只管低着头蹲在池塘边不知在看什么,连赵姨娘来到身后亦无察觉,赵姨娘不由地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抬起脚朝宝玉踢去。

    谁知此时宝玉竟然一个驴打滚翻到一边,赵姨娘用了十分力的腿踢了空,哪里还能收回,直愣愣地一头栽倒在池塘里。

    宝玉斜躺在池塘边,用手支着脑袋看着在水里扑腾的赵姨娘,笑嘻嘻地问道:“姨娘可是和龙女在玩,这么高兴?”见赵姨娘不回答,又问道:“姨娘身上可有怕湿水的东西?”

    宝玉的话一字一句,赵姨娘听了如五雷轰顶一般,想喊救命,一张嘴又呛了一口水,只觉得身子往下沉,此刻悔恨交加,不甘心就这样死了却又无可奈何。

    此时又听得宝玉说:“再敢生出害人之心,就和这一池塘被你害死的鱼去作伴吧。”

    赵姨娘醒来时已是两天后,得知自己是为了救宝玉才落了水,浑身打了个冷颤。

    自此以后,赵姨娘对宝玉打心里害怕,暂时灭了要除去贾珠兄弟俩的心。

    不几日,听说池塘里的鱼莫名其妙的死了,就连一池的荷花也都枯死了。

    府里的人议论纷纷,联想到赵姨娘一落水,池塘的鱼、花都死了,难道赵姨娘身上有毒不成?这些话传到贾母、王夫人耳朵里,心里不悦,又想到上次贾珠宝玉被害,就疑和赵姨娘脱不了干系,认定赵姨娘是不祥之人,就决定赶出去。

    宝玉却劝道:“没有证据怎可定罪?再说,赵姨娘是为了救宝玉才落了水,就因为这些闲言碎语将人赶出去,这不是落人口实吗?也会寒了别人的心。依宝玉之见,这是好事。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把池塘的水换了,水主运,府里的好运就来了。”

    贾母等人听了,依言换了池塘的水。

    开光的嘴,果然说什么都是灵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