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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三世炎轮

    萧弃从萧灵儿那脱身后,便跑到练武场进行修行,他此时已能手持玄金重剑随意使用,习练起剑招如同流水般自然。

    接着他随意耍了一个剑花,左手化为剑指在剑身上缓缓抚过,眼中精光大盛,他陡然剑式一变,宛若狂风扫落叶般肆虐,形成气爆化作层层涟漪震荡开来,顿时周围沙石漫天烟尘遍布,极为爆烈。

    然后再配合“惊鸿一现”,身形诡谲,行动间似一连串的残影成叠。

    萧弃突然纵身一跃,于空中虚空漫步,霎时间脚下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形成“云朵”,发出轰鸣般的气爆,一步一蹬高转眼已至九丈之高。

    此身法萧家几百年无人修成,正是“惊鸿飞云”中“惊鸿一现”的进阶身法“踏空飞云”。

    此身法对肉身强度与元气控制要求极高,萧弃也是得益于此前的元气修炼和心脏中的那枚精血才得以修成。

    话归正题,萧弃蹬高而起,周身火红色光焰骤然大放,继而身作惊雷,手中长剑挥舞似作雷霆一击,急转而下光华如电,所触虚空都似碎裂一般。

    “轰隆!”

    但听一声巨响,大地震动,转瞬留下一条十余米长的裂缝,可见这一剑的威势之强。

    萧弃几乎也在同一时间落地,少顷他缓缓伸出左掌,其上光芒乍现,如火焰般的罡气凝聚在手掌之上,沛然形成一枚高速旋转的元力球,不过远处看来外面自然形成一道光轮。

    随着撕裂的呼啸声不断响起,罡气在元力球内疾迅流转压缩,以求凝聚成高密度的能量物质。但这种元气操控没有极致的控制力,是极其危险的。

    只是少许的功夫,萧弃的额头上便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心中更是焦灼,元力球内竟有膨胀的趋势,紧接着暗道一声,“不好。”

    “啊!”

    萧弃情急之下顺势一声大喝,将手中的元力球以抛物线的形式迅速抛出。

    “嗡……”

    元力球于空中如子弹般以螺旋式高速旋转,嗡鸣之声极其刺耳。

    “轰隆、轰……”

    很快元力球爆裂开来,呈半球形的光焰肆虐而起,整座练武场都淹没在刚猛的气劲之中,掀起沙石尘烟无数。

    萧弃迅速后退至练武场的边缘地带,但也难逃灰头土脸的下场。

    “呼,好险哪。”萧弃长呼了一口气,面露庆幸之色,接着他又抚摸起下巴陷入思索中,“此招威力不俗,何该有个响亮的称号。嗯……前世的父母都以逝去,这一世不敢奢求,但若有下一世,我还要做你们的儿子。不妨就唤作‘三世炎轮’以作悼念吧。”

    “嗯?”

    下一刻,萧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是父亲吗?”

    随后感知到一道熟悉的元气波动在迅速接近练武场,萧弃一笑旋即脚踏虚空,几个起落,转眼消失无踪。

    这时闻声赶来的萧天齐腾身蹋在了树梢之上,登高远望,见练武场到处沙尘飞扬,然而肆虐的元气却有种熟悉之感。

    萧天齐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而无奈一笑,道:“这臭小子,跑得倒快。”

    待尘烟稍稍散去,破败的练武场半遮半掩的呈现出来,见到这副景象,萧天齐不由扼腕叹道:“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说罢,他身形一动,脚下树枝应声而断,几个起落,便来到练武场的中心地带。

    “咳咳。”

    萧天齐咳嗽一声,挥手扇了扇眼前的尘烟,待看到里面的景象,双眼忽地一瞪,入眼的确是一处长约数十米、深达三米余的巨形圆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不由喃喃自语道:“这小子究竟做了什么?”

    不提萧天齐如何吃惊,萧弃修行过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当中,来到卧室门前轻轻一推,房门轻开。

    屋中,首先应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少女,此女不施粉黛不著环佩,美貌天成如空谷幽兰清纯脱俗,有一种宁静的美,以清水出芙蓉来形容最是恰当不过。

    此时少女正坐于四角凳上,一双柔夷托着下巴出神,并不时皱起眉头,看起来颇为苦脑伤感。

    萧弃见此心中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沉,上前轻拍宛儿肩膀时脸色才渐渐柔和。

    “宛儿?”他轻声唤道。

    “啊!”

    宛儿一声惊叫,慌乱抬头,见是萧弃连忙起身道:“少爷,你回来了?”随即又麻利地从桌上拿起茶壶倒于杯中,将茶杯递于萧弃,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少爷,你渴了吧?喝点水吧。”

    萧弃依言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又将杯子缓缓放下,遂不动声音地问道:“宛儿,方才想什么呢?竟然这般入神。”

    “没、没想什么。”宛儿低下头眼神微闪,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

    “那是有人欺负你了?”萧弃语气忽地沉凝三分。

    “没有,少爷,你不要多想了。少爷,你饿了吧?我去给少爷准备一些吃食。”宛儿转移话题道。

    “那、好吧。哦,对了,我有些事要吩咐大牛去办,你去将他唤来。

    “好的,少爷,宛儿这就前去。”

    看到宛儿出了房门,萧弃的眼中霎时流露出一抹锐利的光芒。

    盏茶的功夫过后,一身锦衫的黑壮大汉轻轻地敲响房门,道:“少爷,是俺。”

    “进来。”

    屋内一声稚嫩但略显威严的声音响起。”

    “吱呀!”

    大牛缓缓推开房门轻步进入卧室,含胸低首道:“少爷,您找俺?”

    却不想萧弃背着手猛地转过身来,眼中如有利芒,就这么直盯盯地看着大牛,不发一言。

    “少、少爷,您怎么了?小的是否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别这样看着小的啊。”大牛神情一慌,声音哆嗦地说道。

    良久,萧弃见差不多了,才张口问询,“我问你,近日府内是否传出有关宛儿的什么消息?”

    大牛一听不关他的事,才稍显镇定,思虑片刻才道:“这个……咦?听少爷这么一说,小的倒是真想起一件事,虽说是传闻,却和宛儿小姐有关。”

    “那你说说看。”萧弃闻言也是面露好奇之色。

    “此事说起来还和管家有些关系,海伯近曰来时常带着他的孙子来往萧府。开始时我们这些下人还以为是海伯想给他的孙儿讨个差事,后来听说其本身有功名在身,在天京城也是小有名气,想必有很大可能高中举人。并且近些时日听府中下人们传言,海伯有意代其孙儿向老爷、夫人提亲,至于提亲对象吗?很可能就是宛儿小姐。”大牛对此如实相告。

    萧弃沉吟片刻道:“海伯是我萧家老人,这件事你务必打听清楚,如有其它什么发现,立即向我汇报,明白吗?”

    大牛往日里何时见过萧弃有今日这般威严,忙又压低腰杆,道:“是,少爷,大牛这就去办。”

    待大牛离去,萧弃双拳不由握紧,暗暗想道:“我虽说叫你一声海爷爷,可你终究是我萧家的仆从,真要如此欺我不成?”

    话说,过了这么多年,他的一切情感早已融入到这个世界,在这里帖身丫鬟就是意义上的童养媳,一般富户人家都会将之收入房中成为妾室。而且宛儿也只比之萧弃只大了三岁,并很小就开始服侍他,多年的朝夕相处,面对这般乖巧可人的女孩,又岂能没有一丝心动。但是突然有一天,家中仆人带着自家子孙来挖主人看重的女人,他非是真的年幼无知,焉能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