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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有缘墙

    在我们所有的空间里面,空间是阻挡,空间也是依据。

    就像人既是自己的铺垫,也是自己的行走。

    “梦云”里面含有七间殿的结构,是制造出来的某种“物质”。当这种物质经过人们,施用或者被动地接触,人就会感觉到威压,心情难过,想到一些不好的念头,身体也会发生某些特殊的变化。

    作用于身体方面的,一是看到。这是展现空间和距离的方式,也是进入和到达,是形成凝固的直接。看不见有好处,也有坏处,但正是因为看不见,我们注意的是坏处而不是好处,以自己这一方的弱项来对照也许是存在着的那些优势。

    看见也是,看见是因为被阻挡,或者是适合了某些频率,更可能是大脑反射区的允许截获。看见其实是对于反射区的看见,完整地映射出来,在记忆的帮助下入库封存。如果依靠我们自己,一定不会这么全面,会自动忽略和过滤掉某些看见,这是情感的作用。

    这个映射自内而外,但在感觉上却是自外而内又自内而外的过程。

    人死了就会脱离这个世界。

    但很可能是我们脑海中的某一个界被我们被动消失了。

    就像这个念头的开始,这个念头的消灭。

    看见你该看见的,看不见你应该看不见的。面对同一事物,人们看见的东西不会太一样,因为我们对于反射区的要求不会一样,也受到了我们的允许。

    一个是记忆的照搬照抄,一个是我们情感处理的结果。我们是我们自己,我们也是被我们歪曲的自己。这后一个自己,有的说叫业,有的说叫行,有的说是风,君子之风的德与风。

    因为我们的“修养”,看见有时候会蒙蔽我们。我们的情感是无处不在的入口,会激怒我们或者被我们漠视。有时候会想到回归类似记忆那样的接受,但迷途难返,我们发现我们没有力量。

    看见以一种虚幻的形态进入脑海,对于这一个过程却无法看见。

    二是其他感官的感觉,听到嗅到滋味到和感觉到,气温下降了,态度冷淡了,一种诡异和一种危险。在能够自己控制的范围内,这些都是锦绣文章,可圈可点。生活就是你碰触到我,我碰触到你,你在我的关系里,我在你的关系里。

    但如果超出我们的认知,或者那不是物质,不是纯粹的物质,我们对物质的熟悉没有用场的时候,我们就会害怕和绝望。在意识上,一直不会认为那是一种力量,或者不是至关重要的力量。

    第三种情况不是物质的侵袭,是意识的进攻,但感到和物质没有区别。

    心上蓦然升腾起来的信号是不安和不祥。不安是灵的意识的不安,它感觉到了腐败和泥泞,无法再安住,草堂春睡足,而是黑云压城和怪风满楼。

    它长久地等待,或者也终于等到了,取得了某些联系,但它还不是外面的那个人。它的目的就是是他,但需要他来找它。

    它的存在状态在于一个对应,你不知道它,它就是死的。你看到了它,它就是活的。你用生命融入了它,它就是生命。

    证明很难证明,但它一直是活着的。

    这是一个坎,人的学问和追求,存在的理由和哲学宗教都有了凭据。

    人从本身上就是一个灵。

    引导意识进入灵里面是修行人一直在做的事情。一是从此处到彼处,就和钻木取火一样,日积月累和不骄不躁,但总是无法跨越中间的黑暗,开始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和方法的偏离和不对。二是从此处到彼处,但也少不了来自彼处的指引和牵线。

    彼处是一定存在的,是数是理,是生命的原相也是目的和意义的招唤和吸引。先预借出一部分力量来,后拥前牵,期盼可以通过那些类似于核的存在,走到理想的宫殿。

    借力是一门学问,重力、轻力和愿力,无不发挥到极致,但效果并不理想。这时候一定还存在另一种力,我们称为理力。道理之力,规矩之力,使重力轻力愿力是力的力量。

    这个力存在,但无法单独把他抠出来放到桌面上来。

    如何利用,这是玄学一直在攻读的课业。

    “梦云”存在,一个意识这样的存在,也是一个有功效的存在。如果病了,用药了,后来病就好了,说这是对症下药,药到病除。现代的医学更有“合理”的解释,药的成分,人的病灶的形成,治疗的原理,用的还是一种物质去克制另一种物质的老路。

    心病要用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意识的力量老祖宗留下来了。望闻问切是治疗的形式也是治疗的内容,医病先医心。但不要说破,说破你就不信了。

    医字甲骨文的意思是对器物之中萎靡病人的医治。

    这个器是灵器,是人的内涵,是人的根本,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生命之器。器有不周,则命有危殆,正如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一样,正器就是正灵。

    不用崇洋媚外,或者嘚瑟他们的一些名字、术语,我们的东西早已经够用而且遥遥领先,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非要用他们粗制滥造的东西来印证我们的精粹,以偏概全,然后说三道四、颠三倒四的论文就出来了。

    目的就是为名为利,但下的结论就是扼杀和崇拜。

    扼杀国人的意识,崇拜异族的意识,意识的力量在国土分解在异族成型,用背叛来证明自己的意识的合理,也是为名为利的合理。

    既然信奉物质,那么意识的力量也要包装成物质或者类似物质。

    意识因冲撞而产生,因阻挡而凝聚,因顺应而化解,因安抚而退却。

    一本书是意识,一个思潮是意识,一个讨论是意识,一部影剧是意识,一个规定也是意识,把意识纳入到意识之中,意思是进入到全民同心的意识之中。

    在个体上,苦难和饥饿,死亡和群情激荡也是意识。

    这些意识可以收集,用“物质”的形式固定下来,而最高级的就是用意识携带意识。意识的携带也有器物,这就是边缘的利用。在边缘之中挖出“空间”的一块方块来,加以污染和侵袭,然后释放出来。

    你见过、你听闻过、甚至你想象过那些带有魔力的不祥和悲苦,它们存在在你记忆的一角。而你的释放就是述说和形成文字,回忆的时候把自己也淹没了,悲痛不能自抑。

    必须有意识的力量才能抛出这个意识。

    就像割舍一样,五毒俱全,有时间空间心情和记忆,经过特殊的渠道散发出来。

    贵雷妆考虑的是释放的形式,他临时还没有对于梦云探索的迫不及待,都说时间是解决所有问题的最佳答案,但在他这里可以很漫长,很无心,意识的用处之一就是对于时间的牵引和分流。

    时间都是形式,而空间才是内容,空间里面包藏着内容,就是线索和宝藏的关系。

    心情是因子,也就是导火索。

    空间的充满可以是自动的和被动的,必须非常灵敏和脆弱。但自己却可以包容得下来,里面没有平衡,也少有循环,而这时候的循环是危险的循环,就和变异一样。里面全是不等式,没有生机和着落,是全向的厮杀和附着。

    也就是邪恶的威力。

    可以说没有经过修炼的人无法携带,早就被吞噬了。

    七间殿有自告奋勇的人说,我可以,但事实证明他们不可以,维持个一时三刻就顶天了。不仅仅是储存,还有复制。

    复制是被动的复制,复制将是一个常用的概念。

    忘记你,我忘记不了,想起你,我的爱,我又一时间无从想起。这就是复制在起作用,它复制了忘记不了也复制了想不起来。印象深刻的和无关轻重的都在此列,不是因为想抽走而是因为承担不起。

    承担得起就是可以消化,有渠道散发。承担不起就是内容大于了形式,把自己的理智和器皿一并摧毁。

    无数的魔王魔军整体推进,炼狱里骇人听闻惨不忍睹,还有人的演变,而越接近真相就越加残酷,存在的外表下从来没有停止杀戮。而且进入个体的“有缘墙”上,深入骨髓和未来的痛楚,怪诞和虚无的一个笑话和没有意义。

    只有墙壁坚不可摧的的存在,才能担任这个任务。

    不再有人瞧不起约瑟了,七间殿的人看他的目光充满了敬畏,后来遇到他都要远远地绕开,怕自己遭遇了不测。

    他们不知道这个坚强有恶的坚强也有善的坚强,对于恶的包容度和对于善的包容度。

    善和恶都是力量,一方的突破也是对另一方的突破。恶的承载是善的程度,善的当担也必是恶的征用。

    在终于走出我灵这条线,下一步是和圣灵还是恶灵去融合的时候,善恶依然是善恶,标签也有目共睹和互相知道,但他们都获得了自由。

    为了区分依然要用到善恶的设定,其实都是对于生命的态度,以命抵命,以命换命,以命转命。抵是相互的消耗,我倒下了,你也不能过去,死人的意志无比坚决,拽住腿的手是不会松开的,而拥抱就像情侣那样。

    换命是意识破釜沉舟的一击,我死了,但我在你这里存活,类似于夺舍,咬也要咬下一口你的肉来,你如果不能驱逐我,我渐渐就会变成你。即是是仅仅捣乱也在所不惜了,你的命也许就会在我这里死去。

    死亡的间隙总是会发生很多事情,电光石火的刹那,“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但见“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转命是胜利者的权利。

    这里面有邪法也有正法,谩骂邪法的同时不要对正法中的“邪法”大加指责,这是因为不知道善恶也不知道正邪。

    邪法中有正法,所以他们存在。

    正法中有邪法,但这不是为了邪恶,而是为了抵御邪恶。好人受苦,是为了好人必定受苦,这从来都是错误的观念。

    好人都要死去。

    只能请更上一级的好人出来,他们的好,一定源于不好,否则就没有好。

    贵雷妆看着“战场”,在悲风中若有所思。